《误入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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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桃花源-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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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瞧罢,俺倒要真的来当着哥哥的面来调戏你了。石秀一回头,看见杨雄正对自己呆望着,不觉暗笑。

“今日三面都说明白了,任从哥哥如何处置罢。”石秀故意这样说。

杨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齿,说道:“兄弟,你与我拔了个贱人的头面,剥了衣裳,我亲自服侍她。”

石秀正盼候着这样的吩咐,便上前一步,先把潘巧云发髻上的簪儿钗儿卸了下来,再把里里外外的衣裳全给剥了下来。但并不是用着什么狂暴的手势,在石秀这是取着与那一夜在勾栏里临睡的时候给那个娼女解衣裳时一样的手势,石秀屡次故意地碰着了潘巧云的肌肤,看她的悲苦而泄露着怨毒的神情的眼色,又觉得异常地舒畅了。把潘巧云的衣服头面剥好,便交给杨雄去绑起来。一回头,看见了迎儿不错,这个女人也有点意思,便跨前一步把迎儿的首饰衣服也都扯去了。看着那纤小的女体,石秀不禁又像杀却了头陀和尚之后那样的烦躁和疯狂起来,便一手将刀递给杨雄道:“哥哥,这个小贱人留她做什么,一发斩草除根。”

杨雄听说,应道:“果然,兄弟把刀来,我自动手。”

迎儿正待要喊,杨雄用着他的本行熟谙着的刽子手的手法,很灵快地只一刀,便把迎儿砍死了。正如石秀所预料着的一样,皓白的肌肤上,淌满了鲜红的血,手足兀自动弹着。石秀稍稍震慑了一下,随后就觉得反而异常的安逸,和平。所有的纷乱,烦恼,暴躁,似乎都随着迎儿脖子里的血流完了。

那在树上被绑着的潘巧云发着悲哀的娇声叫道:“叔叔劝一劝。”

石秀定睛对她望着。唔,真不愧是个美人。但不知道从你肌肤的裂缝里,冒射出鲜血来,究竟奇丽到如何程度呢。你说我调戏你,其实还不止是调戏你,我简直是超于海和尚以上的爱恋着你呢。对于这样热爱着你的人,你难道还吝啬着性命,不显呈你的最最艳丽的色相给我看看么?

石秀对潘巧云多情地看着。杨雄一步向前,把尖刀只一旋,先拉出了一个舌头。鲜血从两片薄薄的嘴唇间直洒出来,接着杨雄一边骂,一边将那妇人又一刀从心窝里直割下去到小肚子。伸手进去取出了心肝五脏。石秀一一的看着,每剜一刀,只觉得一阵爽快。只是看到杨雄破着潘巧云的肚子倒反而觉得有些厌恶起来,蠢人,到底是刽子手出身,会做出这种事来。随后看杨雄把潘巧云的四肢,和两个Ru房都割了下来,看着这些泛着最后的桃红色的肢体,石秀重又觉得一阵满足的愉快了。真是个奇观啊,分析下来,每一个肢体都是极美丽的。如果这些肢体合并拢来,能够再成为一个活着的女人,我是会得不顾着杨雄而抱持着她的呢。

看过了这样的悲剧,或者,在石秀是可以说是喜剧的,石秀好像做了什么过份疲劳的事,四肢都非凡地酸痛了。一回头,看见杨雄正在将手中的刀丢在草丛中,对着这份残了的妻子的肢体呆立着。石秀好像曾经欺骗杨雄做了什么上当的事情似的,心里转觉得很歉仄了。好久好久,在这荒凉的山顶上,石秀茫然地和杨雄对立着。而同时,看见了那边古树上已经有许多饥饿了的乌鸦在啄食潘巧云的心脏,心中又不禁想道:“这一定是很美味的呢。”

正常的*无法得到满足,石秀就去妓院发泄,这使它觉得睡一个女人不如杀一个女人更爽快,于是石秀的性变态心理慢慢地成熟了,最后看着被肢解的潘巧云,石秀内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情欲是一把剑,它会伤人的。更何况,纯粹的*与爱情是两码事。人的欲望有合理的,有不合情理的,合理的欲望是可以追求的,但超过一定的尺度,欲望就会使人变得失去人性,使人成为野兽。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四十一章 自我实现

小说家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里的主人公吴荪甫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他雄心勃勃,梦想建立一个工业王国。吴荪甫的奋斗、发达和失败的悲剧正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的悲剧。追求自我实现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讲人情人义,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吴荪甫很有魄力,一口气兼并了八个工厂,获得了相当的成功。但他在公债市场上受到金融资本家赵伯韬的打压,双桥镇的农民起义也摧毁了他在家乡经营的产业,他的丝厂也屡遭工人*,最后尽在公债市场上失败而破产。

自我实现的悲剧,举不胜举,《红与黑》中的于连也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为了进入上流社会,他把感情踩在脚下,把两个对他忠爱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把人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并依次由较低层次到较高层次。马斯洛的理论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不完全同意。追求自我实现的人在事业上可能会很成功,但在生活中却不一定会过得快乐,甚至在事业上也因过于追求自我实现而不择手段,最终免不了自毁前程。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四十二章  信仰与宗教

现代作家无名氏,也就是卜宝南,他的《无名书》之第一卷《野兽、野兽、野兽》中的印蒂把生命的意义看作是信仰。他自觉地追求政治**的红色狂热,因**队伍的急剧分化和左倾分子对他的猜忌和*,使他满腔热忱化为泡影,终于脱党而开始新一轮的人生道路的追寻。生命的盲动和政治运动的非理性构成了无名氏文化视野下的*,他的信仰是投身到社会**的洪流中去。我们看一下其中精彩的部分:

生命是一连串大毁灭与再建造。大毁灭中有大自由。大建造中有大真理。在大毁灭的火烬中,真理像*风凰升起来。高入云表绵亘千里的煌煌神庙,一个夜晚,会被生命的炼火烧净,一个白天,另一座新宫殿会昂立于废墟中,像山岳。这里面没有哭泣,没有欢乐,没有惆怅,没有吟哦,没有彷徨,只有一柱石刻碑铭:“精神的庄严!生命大军前进行列的庄严。被推到罗马斗兽场喂狮子的古代基督徒,一面唱圣歌,一面把胸膛*裸交出去,这里,高贵的不是天堂,不是十字架,而是最高度的精神庄严,生命的升和落、明和暗、存和亡、进和退,一个点头,一个摇首,全取决于精神的庄严刹那。这种刹那,是缔造永生的基石,只有它才经得起生命毒火的永久熬炼,扛得起信心的大纛,在大纛四周,生命的河水日夜流。

灵魂的自由,精神的广度,正义的无限开展,理性的白昼,良心的圣火,……,这一切一切,全是生命花朵中的花朵。没有灵魂的自由,没有精神的广度;没有广度,没有理性的白昼,生命的自由泉水,终古常新,从地底涌出,投向任何一只杯子,一个碗,一只手,一朵花,没有人有特权在泉水四周筑篱墙。生命是无国无界的。在海里,生命亮着;在路边,生命走着;在森林,生命摇着;在花园,生命开着。生命的法官张大犀利眼睛,借人性中的透明贯穿一切。生命的弦子,把感情帆样鼓胀起来,借人性中的微风感受一切。一切照它内在的风向流动而震响。流动与震响,永无休止,联系了万象。从一座猎户座大星云到一只蜉蝣,从蛆虫到绅士,从黑尔古斯峰到一条明太鱼,全和谐于流动中。幸福与悲哀,秋天与春天,给予和狩猎,晚钟声及牧铃声,大卫像与命运交响曲,都是和谐的流动体。欲望展开华翅,欢乐的杯子满溢着,古雅典竖琴在弹奏,最后一朵蔷薇花落了,第一根白发从落花中飘起。……啊!生命!生命!生命!无终无极的生命!希望的生命!绝望的生命!金黄|色的生命!死黑色的生命!你千万年奔流着!变化着!啊!停住吧!停住吧!让我们好拥抱你!

……

他和这时代千千万万青年一样,追求真理,找寻信仰。但这真理必须代表光明洁净。正因为人间现实奇丑,人们才追求真理的完美。假如在信仰的神圣国土里,也有黑夜和肮脏,那么,人尽可以在现实污泥中打滚,不必徒劳往返,把地上的丑戏傻剧搬到天上重演一番。也有人以为,一切真理只是一种过渡,一种暂时的方舟,它里面本包含有残疾与污暗,但这并不妨碍它把人从更深的黑暗现状载到黄金的“明天”。但这种说法依然是一种巧饰。任一种真理,当它初次堂堂出现时,无论如何,在它身后,总环绕一圈圣洁的完美无缺的光轮。至少,在当时人心里,是这样感觉。假如没有这种感受,人们不会虔诚的匍匐下去。然而,几经时间风雨的昼夜剥蚀,渐渐的,这尊真理金像终于被抹掉金粉与煌彩,露出内层的污泥和朽木。这时候,原来的信徒仍然膏沐于“过去”的圣美光轮中,他们的眼睛被“往日”的感情氛围所蒙罩,既看不出圣光的消逝,也看不出金粉的摧落,更不知道,(这需要一种高度智慧,)他们此时所崇奉的,并不是眼前的残阙金像,而是“过去”的灿丽圆美的金像。这过去的“像”活在他们记忆中,永远保持无上魔力和权威。更深一层说,他们此刻所崇奉的,既不是像,也不是真理,而是他们自己“过去”那段难忘的辉煌的崇拜情感。他们在演纳蕤思的傻戏,把自我的情感装金,且加上神圣光轮,而又借那外在的偶像来做附着的形式,从而不断俯身膜拜。然而,先知的眼睛异常尖锐苛刻,他们一发现金像的变化,便立刻大声喊:“偶像背后的圣光没有了。偶像的金粉没有了,偶像的金粉是假的。……”但人们不会相信,也不肯相信。相信了先知,不仅是宣布偶像死刑,也宣布了他们好不容易多年巩固起来的自我虔笃感情的死刑,也就是自己精神的死刑,后者更远比前者要可怕千百倍。(信仰者从未真正关心过信仰的对象,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信仰情感。)于是,他们便群起殴杀这白昼呼喊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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