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妞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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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妞在北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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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静时,跑到颐和园边上的荒林里丢野屎。我更需要爱情,需要一个像样的男人像样地爱我一次。我需要拥抱,需要亲吻,需要男的大块肌肉压在我身上,然后在我耳旁轻声地叹息。
  这些要求多吗?这不过都是些正常的要求,可是这些想起来好像就是天上的月亮,离我那么遥远。这样的生活让我很自卑,毫无乐趣可言。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好久没有同男人做过了,甚至都忘了做是怎么回事。脸上的雀斑很明显,用一个朋友的解释就是“骚斑”,就是女人长期没人干,发骚时长的斑。她当时说的是她自己,被男友甩掉之后,她已经三年没有性生活了,满脸是雀斑。
  我可不想变成她那样,我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一个“祛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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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妞在北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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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雪的一天,我出去买东西,在巴沟村的长椅上见到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一个两岁左右,都是男孩,一瞅就是来京农民的孩子,脸蛋皴红,旁边放着几包方便面。
  很多农村孩子的零食就是方便面。我特别讨厌这样的农村父母,不行就别生,生了就别让孩子遭这份罪。方便面能有什么营养?并且还是那种杂牌的方便面。阜阳农村大头婴儿的事多多少少也要怨他们父母贪便宜。没钱就别生孩子,自己都是这个社会的奴隶了,被命运摆布得像牲口一样,还要生出那么多小奴隶。这两个孩子一瞅就是哥俩,天,生活都那样了,他们的父母还要生。阜阳,那地方的特产就是光屁股娃,据说每到下雨天一个泥坑里站着一个光屁股娃玩。农村每家人家有三四个娃正常得就像天上下雨,那能不穷吗?于是就有贫穷、愚昧、贪污、官本位,于是就有上访和《中国农民调查》。
  等我一个小时回来之后,发现这俩孩子还坐在长椅上吃他们的方便面,旁边没有大人,我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对。这么冷的天,小孩子的脸都冻红了。我走上去问话,小孩子太小,话还说不明白。
  “妈妈呢?”
  “妈妈买东西去了。”
  “妈妈去了多久了?”
  “·#¥*¥#*”(方言,听不懂)
  “你们什么时候来这的?”
  “早上。”这么冷的天,早上就来了,到现在还在等妈妈,这事绝对不对。
  “爸爸打妈妈了。”哥哥好像知道我想听什么,说了这一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两个孩子被遗弃了,小哥俩还在这等着他们的妈妈呢。
  忽然,我鼻子一酸,这两个小孩太可怜了,妈妈临走时可能是狠不下心,特意给小哥俩买了方便面。几包方便面,就是小哥俩被遗弃的补偿。
  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管这事,我一个外地打工的,连暂住证都没有,报警都可能有麻烦。再说警察要是认为孩子与我有关,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万一孩子他妈真是去买东西有事没回来,我领走了孩子不是帮倒忙嘛!
  旁边来来往往的人没人注意这两个孩子,大概是谁也不愿意注意吧。
  我想我还是走吧,天下可怜的人多着呢,我又不是救世主。我只不过一个穷打工的,总会有人管的。
  狠狠心走了几步,忽然间于心不忍,给曲扬打了一个电话。
  “糊涂!”曲扬在电话里骂我,“怎么能走?要是让人贩子领走怎么办?”。
  这我没想到,心里一惊。
  不一会儿,曲扬与林元都赶到了。我们报了警,人家说情况不明,让我们先看着。
  我们只好帮他俩找爸爸。我问那个哥哥爸爸在不在家,他说在家。又问还记不记得家,他说不记得,只说爸爸是卖菜的。我们只好抱着小哥俩上附近的万泉河农贸市场打听。后来有一个摊主说他认得这两个孩子的爸爸,八五八书房帮我们找到了孩子的家。
  孩子的家破败不堪,孩子的爸爸对我们很冷漠,满身劣质白酒味,两眼通红,嘴里骂着孩子:“不如冻死也必(罢)!”——不知哪儿的方言。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孩子是送回去了,可是那样的情景无论如何不能让人高兴起来。好在给曲扬打了一个电话,要不这两个孩子现在还在外面冻着呢。他们刚才要是被人贩子领走,也许就会是北京过街天桥上被打残的乞讨小孩了。
  这件事给我的震动特别大,是什么让这些底层的人如此冷漠,能遗弃自己的亲骨肉呢?而又是什么能让那些人贩子丧尽天良,凶狠到了把小孩子打残的地步呢?人性的恶呀!那个父亲的眼睛简直就不是人的眼睛,那两个小哥俩长大之后会是正常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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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妞在北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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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还算进入状态,新来的同事有几个因为没有业绩已经被炒了。我加紧步伐,天天跑学校,像一头苍蝇,到处闻味。感觉很累,这个行业是一个没落的行业,价格早就透明了,只要你往中关村打几个电话询问一下,价格就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好在各个高校的大爷们还没有那么敬业,任由我们这群人花说柳说。
  跑的高校多了,发现各个学校都非常富有,里面建设相当豪华。并且每个学校简直就是一个小社会,你在里面足不出户就可以生活得很好。银行、邮局、超市、酒楼、网球馆、专卖店、游泳馆真是配套齐全,就差设有夜总会了。校园里面停着各种各样的车,说明靠着高校这块肥肉,大家油水都很足,“大树下面好乘凉”,大学老师真的是一种很不错的职业。不用坐班的好处就不用说了,关键是他们拉项目这个特长真是让自己受益匪浅。有的老师已有千万的身价,他们纵向的能从国家拉到项目,横向能从民间公司找来生意。使用学生成本极低,连校外相同行业人员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有的研究生导师一个月只给学生一两百块钱,一个项目下来,就赚得钵满盆溢。可气的是他们还有社会地位。一个大学老师碰女生的胸脯可能被认为是无意撞碰,女生回去可能还会沾沾自喜、悠然出神,而一个私营老板碰女生的胸脯就会让这个女生写就一部社会受骗史。
  正在羡慕这些大学老师的时候,我及时地遇到了一个傻逼。
  那天,我去一个高校回二期款,走得晚了就顺便在那个学校食堂吃晚饭。这时,坐在我对面的人问我“孜然羊肉”是在哪打的,我告诉了他。然后他就非常热情地同我说话。说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听了很感兴趣。这个学校还是不错的,不然怎么能从上边骗来十几个亿呢?
  这个家伙长了双小猪眯眼,穿着一件化纤方领夹克衫,头发是老土的“转头”,就是有人用手插进头发里从左向右或从右向左(依各人习惯而定)一抿的那种发式。这个动作一般农民不会做,时髦健康的年轻人不会做。只有发了酸的、自以为是的县城小职员喜欢做。
  几句话我就知道了他的大概。王建国,男,三十五岁,安徽蚌埠人。清华本科,清华博士,清华老师,刚从清华来这个学校。听到这,我肃然起敬。清华在我心中可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呀。清华给人印象很好,很踏实的感觉,不像北大那么烧包。这是我头一次接触清华的人,我急于想知道一个清华的老师对事物的高明看法。
  我问他为什么从清华来这个学校,他说这个学校答应给他一套房子,来了才发现房子不是在校园里,而是在西三旗。中国的大学就那样,学校里面一半是学习区,一半是家属区,总有多得是的老头、老太太、小孩在校园闲逛,沆瀣一气,很不清爽。不知何时才能像外国那样,学校就是学校,可不是让人吃喝拉撒、养老送终的社区。大家都在拼命往学校里挤,终于挤不下了,挪到西三旗了。
  他说他是被请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满是优越感。我还知道他现在意欲取得一个实验室主任的位子,还知道他离了婚,和小时候学习有多好,以及回安徽老家时曾有县长陪同过……总而言之,他自我感觉不错。
  他对我发生了莫大的兴趣,因为他发现我懂得比他多,从他老家的穷到官本位到这个学校的腐败再到他的实验室主任问题。纠缠他多天的实验室主任问题被我一句话就问住了。我问他:“你给请你来的那位校领导送礼了吗?”
  他愣住了,两只猪眯眼在镜片后闪闪发光。我觉得这个人可真傻,三十五岁的人了,还不懂规则。
  不过我又想,也许他在别的方面很高明呢,比如对自然科学、哲学、美学、人类本身的认识。毕竟他是一个清华人呀!我总是对陌生的人做出最美好的期待。
  他说话的时候经常会做出一些很妩媚的神情和忸怩的手势,让我想起《围城》里的一段关于老男人有小女儿态的描写。后来我在《编辑部的故事里》看到了张国立客串一傻逼征婚青年的表演,简直与他如出一辙。因而非常佩服张国立的演技并没来由地开始讨厌张国立,下意识里我可能把张国立当成了王建国。
  还有,他在大声说话的时候把他嘴里的饭菜喷到我的食品盘上了,让我觉得很恶心。不过,我很快就宽容了,毕竟他是清华的呀。这是我们头一次谈话,我想了解清华人有哪些高明的想法。时间短,话题俗,没听出来,当时我还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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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妞在北京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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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打着友谊的幌子摸过林元的胸肌。当时他正在锻炼身体,双手轮番举哑铃,汗流浃背。我推门而进,一下子看呆。“哇!施瓦辛格!”摸了一下他的胸肌,“噫!好大呀!”嘴角下咧,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胸肌真好,用劲的时候腹部上也绷出了四块腹肌,这样的身体如果搂进怀里,辣手摧花一番,得爽死啊。
  林元给我带来了不少弊端。自从与他交往之后,我对男人相貌的要求就越来越高,长相一般的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好几次上网都找好了“祛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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