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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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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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想开开眼界,跟你学一点东西。”平头说。

“如果只是想跟我玩,那玩小的不是一样吗?你们输也输不了多少。”卢业萌说。

“少了没有刺激。”一个高个子,留胡子的说。

由于他们强烈要求,卢业萌同意单红100 无双红200 元跟他们玩。玩的时候,他们3 人合伙,在大号3 大号A 没打出来之前,卢业萌凡出牌都遭到他们围攻,他们想,卢业萌跟他们中哪一个做朋友,赢了也只是一份,但如果卢业萌自己是“大地主”,就得输三份给他们。按照这样的原则,卢业萌绝对不会赢得了他们的钱,只有输的份。卢业萌打第一盘就知道他们是合伙对付他,他不想跟他们玩了,但刚刚开始又不好说。他只好采取保守的打法,根据自己的判断,让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先取胜,结果这个先取胜的人往往就是他的朋友。这天他的牌运也非常好,连模几次“大地主”,而且摆开来打又可以赢双倍,一盘就赢1200元。半晚下来,他们三人共输了5000多兀。

“不打了。”平头首先丧气了。

“随便你们,不打就不打。”卢业萌说。

‘你已经赢了我们近方水(万元),你当然希望不打了。“胡子说。

“说不打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我提出来的。”卢业萌说。

“打,怎么不打,他刚才是牌运好,人有三衰六旺,打下去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呢。”他们中有一个人一直不吱声,现在态度却很强硬,这家伙长着一张马脸,认真看起来,非常有意思。

“不打了,打下去会继续输。”平头说。

“不打了谁拿一方水出来顶数,你?”马脸问。

平头做出生气的样子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输的,凭什么要我拿钱出来顶数?”

‘要不你还我们钱算了,我们这些钱是借别人的。“胡子说。

卢业萌说:“哪有这样的事,你们自己找我玩,我说不玩也不行,现在你们输了又不算数。”

“要不你得陪着我们玩,一直玩到我们不愿玩为止。”马脸说。

“赌钱的规则是以输者不愿再赌,或者输得没有东西为止。”卢业萌说。

马脸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扔到桌子上,大声说:“谁说我们没有钱!”

卢业萌知道他们开始借故闹事了,看了看带他们来的那个熟人。

“有什么不好好说,闹什么?”熟人说。

胡子说:“我们不再‘斗地主’了,我们划牌。”

卢业萌说:“划牌我不懂,如果你们不玩,我要走了。”

胡子说:“要走可以,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们留下来。”

卢业萌知道这几个是无赖,得赶紧脱身,不加思考就从两个上衣口袋里掏出刚才赢的钱扔到桌子上,然后就转身走。

“慢!”马脸说。

卢业萌也不敢走,望着他们问:“钱全部还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

“就这点吗?”胡子问。

卢业萌将两个上衣口袋翻过来让他们看:“我赢的全还你们了。”

“我们输了一方水,就这些?”马脸问。

卢业萌口气硬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胡子说:“裤兜里的呢?掏出来看看。”

卢业萌掏裤兜,里面只有几十元钱,他说:“这是我自己的。”

马脸说:“这怎么可能,你就拿这点钱来跟我们赌?我们可是拿了几方水来啊!”

卢业萌说:“我说过我没有钱,不跟你们玩,是你们逼着我玩的。”

马脸用手拍桌子,桌子上的钱散了一地,他气势汹汹地问:“谁逼你了?”

卢业萌转身要走,被胡子突然站起来拦住,说:“钱没放下就想走?”

马脸说:“他一定将钱藏到什么地方了。”

卢业萌说:“我哪里都没去过,你们不是没看见。”

马脸说:“给我搜。”

卢业萌转身要走,胡子一手将他拉住,卢业萌一巴掌推过来要推开胡子的手,胡子见卢业萌动手,一拳照卢业荫的脸打过来,卢业萌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右手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脑门上,于是那三个人一齐动手,卢业萌被三脚两拳就打昏倒到地上。卢业萌的熟人惊得逃跑了。

卢森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了解情况时反而说卢业萌先动手打了别人,将卢业萌带回派出所,要罚他2000元。卢森好不容易才借到1700元,低声下气求了派出所的人才将卢业萌领了回去。回到家里,卢业萌又挨卢森打了两扫把。卢森虽然打儿子,但他知道儿子的冤枉。左思右想,他只好来找杜赞之了。卢森第M 天7 点50分就和他的儿子一起站在市委大院门口上,他看到杜赞之时并不打招呼,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容棋。这一点让杜赞之感到满意。杜赞之开门进办公室坐下,容棋才带着他们父子悄悄进来。

“你们谈。”容棋说着出去拉上门。

卢森儿子长得高大英俊,肤色白嫩,低着头仿佛害羞的姑娘,一点也不像卢森。卢森让儿子叫杜书记好,他才略微抬起头轻轻叫一声:“杜书记好。”

杜赞之间他叫什么名字,他才又抬了抬头,说:“卢业萌,事业的业萌芽的萌。”

杜赞之笑笑说:“不错麻,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事业的人,又长得威武漂亮。”

容棋敲门进来说,省政府庄嘉处长到了汉州,想见见杜书记。杜赞之说:“让他等一下吧。”

卢森盯着卢业萌说:“看他这样子,你真不敢相信他会在外面跟人家打架。”

杜赞之知道打架原因很多,打架的人不一定就不好,他间:“你适合做哪方面的工作!”

卢业萌低懦着,像是拿不定主意。卢森在旁边说:“杜书记问你你就直说,以后好好干,要对得起社书记。”

卢业萌张了几次嘴像是很难启齿,总是说不出来。

杜赞之说:“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卢业萌再次张张嘴终于说出来了:“杜书记,能不能进公安局?”

杜赞之站起来,走到卢森父子面前跟他们—一握手,他说:“你们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我让容主任跟你们联系吧。”

庄嘉正在汉州宾馆。他让容棋征求杜赞之的意见,是他们到市委来,还是杜赞之到宾馆去。杜赞之让容棋陪着去了宾馆。容棋告诉杜赞之,庄嘉昨天很晚才到汉州,是坐直达快班来的。与他同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房间是容棋给安排的。杜赞之想,一个大男人带个女孩子来这里于什么?在那一瞬间他产生问容棋给他们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的念头,但觉得这问题太浅,便没有问。心里想是怎么一回事到时一看就懂了,何必问?

房门虚掩着,容棋抬手一敲门便自动开了,庄嘉忙从里面跑出来像突然见到了散失多年的朋友,非常动情地跟杜赞之和容棋握手。

杜赞之说:“听容主任说你昨晚就到了,怎么不让我知道?是微服私访吧?”这种马后炮最便宜,不用付出一分钱就得人家领你的情,还多少带点责备人家的意思。

庄嘉说:“我们很晚才到,知道你又忙,便不打扰了,反正今天一样见着你。”接下来就说他忙,一会儿说到省长副省长,一会儿说到省委书记副书记,什么事都可以跟省领导沾上边。这一套杜赞之见多了,但也只好由人家说去,谁叫人家是上面来的人。他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觉得有一种高级香水的味,虽然是淡淡的,但他问得真切。庄嘉说了半天,说着说着又说到现在的社会风气,说他多年不坐过大巴了,听人家说直达快班如何方便因此想体验一下,上了车才知道上当,又脏又乱,叫喊声不绝于耳。

杜赞之知道庄嘉有什么事要跟他说,碍着容棋在场不便开口,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便对容棋说:“处长回时你派车,班车毕竟是班车,体验一次够了。你先回去,找我的人让他等一下。”最后一句是埋伏笔,等一会离开就有借口。

容棋走后,庄嘉仿佛要对知己人说掏心的话,关上门坐到杜赞之身边还要压低嗓子才对杜赞之说:“杜书记,我这次回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杜赞之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要客气。”

庄嘉说:“是这样,领导有一个保姆,在领导家干了好几年了,领导想给她安排工作,这女孩子想到汉州来,我只好找你了。”

杜赞之想,省委省政府的领导给自家保姆找份工作用得着到汉州来吗?现在的女孩子也没有几个不愿留在省城的。秘书长副秘书长给保姆找工作也不难,那么多对口的联系部门,处长以下的干部可能稍为困难点,如果不是要害部门的主要处,跟一般干部没有什么两样。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庄嘉要安排的是不是自家保姆或者亲戚什么的?杜赞之真想问问是哪个领导的保姆,但明知不该问的干嘛要问?为人办事这本是一件好事,干嘛刨根问底使好事变成坏事呢?

“什么文化程度,适合干什么?”杜赞之间。

庄嘉说:“初中毕业,她想进税局。”

杜赞之说:“税局是条条部门,人事得通过上面。”

庄嘉说:“这个我知道,但关键还是下面。你出面跟市税局说了,上面要有什么问题我再找找省局,必要时让省领导跟省局打招呼也行。”听庄嘉的口气,这保姆真是领导要安排的无疑了。

“处长交办的事我尽力就是了。”杜赞之说。

一个保姆进税局,说白了是让她先进去做临时工,虽然是条条部门,但只要杜赞之肯跟税局局长说一声,这也不过小事一桩,用得着兴师动众让省领导找省局领导吗?他不过故意说给庄嘉听听而已。

庄嘉听杜赞之如此说,脸上笑得像朵绽开的菊花,皱纹一圈圈都露出来了。他说:“她就在隔壁房间,我叫她过来认识一下。”

袅袅娜娜跟着庄嘉进来的是一位妙龄女郎,身段和相貌都很不错,微风拂过,空气里卷起一阵芳香,那正是刚才杜赞之领略过的味,他很快地看了她几眼,在她身上无论如何找不到跟保姆有联系的东西。他再看看房间里的两张床,两张床都明显有人在上面折腾过。

“你小子艳福不浅。”杜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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