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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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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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根据台湾《中国时报》周刊最近介绍,谷正文生于1910年,原籍山西汾阳。在抗战以前,谷正文在北京大学念书时已是国民党特务(即所谓‘职业学生’)。他后来还担任“华北特种工作组”的组长,专门执行破坏中共组织及暗杀中共干部或亲共人物的任务。他是以戴笠为局长的军统局的大特务。

1949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溃败后,谷正文随军统局迁往台湾。到了台湾,30多岁的谷正文继续干他的本行,担任情报机关的“侦防组”组长长达17年之久。后来,他又升任“情报局督察室”主任。

不久前,中华航空公司一架运输机在台湾境内坠毁,引起各方面议论。

退休多年的谷正文也发表一番高论,大胆假设华航这架飞机可能是“人为蓄意破坏”。此言一出,引得华航高层人员的不满和追究。

第七节九龙暴动内幕旗山旗海九龙暴动是从李郑屋徙置区首先发生的。这些徙置区是港英当局修建,用来收容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包括政治“难民”、一贫如洗的和无家可归的人,他们之中具有支配作用的是一部分组织得极好的分子——国民党“难民”。

1949年声名狼藉的“十四K”党迁入香港后,香港的秘密帮会中便增加了一个新因素。“十四K”党是已经死掉的国民党特务葛兆煌在广州成立的。这个组织决不是香港固有的秘密帮会之一,它实际上只是——正如香港人所共知的也为英国警察当局所承认的——国民党的一个外围组织。

由于这个组织在香港的出现,国民党利用美元渗入秘密帮会过程加紧了。“十四K”党充当国民党和香港一些传统的秘密帮会之间的主要联系。1956年10月8日,李郑屋村徙置区的一个居民组织的负责人吴达,从港九各界庆祝“双十”国庆筹备委员会那里,带回大批青天白日旗及庆祝补助费后,便立即吩咐他的十多名心腹,加紧布置。这十多个人当中,有8名是“十四K”的人马,其中就有事后被驱逐出港的肥佬林、大鼻登在内;另外5名是“和胜和”分子,其中包括事后被驱逐出境的大傻球。

当时香港的徙置区,只有黄大仙、石硖尾和李郑屋三处,每年的10月10日,亲台人马便经常利用这三处地盘作为“据点”,进行悬旗及张贴标语等政治活动。

8日晚上,李郑屋村的每户居民都收到十面纸旗。送旗上门的大汉再三叮嘱居民,这些纸旗一定要悬挂或张贴于当眼之处。此外还发给每户一元的浆糊费。

1955年的“双十节”,是令徙置区居民恐惧的日子。石硖尾的R座,一家四口人因拒绝悬旗,被来历不明的人夜间闯入住宅殴打致重伤。不过当时的徙置区面积有限,很难把十面纸旗全部张贴,居民们只有把这些旗粘在一根小绢上面,张挂在户内或窗门之上;有些则随便把一面纸旗贴在窗户或门上了事。

今日的徙置区已非去年可比。在9日的上午,分旗的大汉派人分头巡视一番,遇有拒绝悬旗或悬旗过少的便当场提出警告,面对这帮恶势力,港民们只能把气咽到肚子里,而不去自找麻烦,于是,尚不到“双十节”那一天,整个徙置区的大街小巷,门前房后便已是旗山旗海了!

9日午间,那群人又在面对通衢大道的李郑屋村的A、B及G座刻意地进行了重新布置,他们出动了50多名大汉,把所有面向街道的各层墙壁,都贴满了彩旗;此外,又把数不清的旗子,旗串,纵横交织地悬挂在座与座之间,每层的外墙,也贴上一个或多个用红纸剪成的“廿”字。这还不算,“中华民国万岁”、“蒋总统万岁”、“反攻必成。复国必成”等大小型标语也比比皆是,连地下的公共厕所中、浴室中也全都贴满了!

于是,徙置区一下子变成了“青天白日”的海洋,尽管旗子间少有人员走动,却也着实是蔚为壮观!

“双十”标志被撕去后的轩然大波10日上午,港岛东区的一家戏院正在上演所谓的“香港文化教育界庆祝国庆大会”。临近中午时分,大会已接近尾声,会议的负责人正带领参加会议的“代表”们高呼“蒋总统万岁”的口号,会场(禁止)迭起。

突然一名纠察模样的人仓惶奔向前排,对一名50多岁的大块头低声耳语了一番,大块头脸色陡变,急忙向周围喊口号的人打个招呼,便立即离座跟着“纠察”跑向大堂外票房接电话:“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底,绝不能让步,这与国家的面子有关,我会立刻向上级汇报,。。必要时可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小时后我会赶到现场。。”大块头正频频在电话中向对方嘱咐再原来李郑屋村为了悬旗问题,亲台分子与徙置区的事务处的职员碰上了。

9点半左右,徙置区一名姓李的职员,看到G座的公共墙壁上张贴着巨大的由红纸剪成的“廿”字,周围也挂满了由小绳悬系着的旗串,这跟徙置区的管理条例有抵触。根据1956年10月3日市政卫生局徙置事务政务委员会的会议精神,决定给各徙置区大楼居民警告不得在各楼字的墙壁上贴纸旗标语或其他装饰物,以防此种物件一经张贴后难以清除,影响周围环境,而用绳悬挂旗帜则不予反对。于是该职员便通知该居民自动拆去,但无人理会。在此情况下,该职员便亲自动手将双十字及附近的纸旗拆去。当时并无任何人干涉或阻拦,姓李的职员稍作巡视以后也便返回A座地下的办事处料理公务。

这件事被以吴达为首的居民组织知道了。10点30分,吴达指使一名绰名为“猪肠粉”的男了纠集30多人,声势汹汹地包围了办事处,并高声质问是谁斗胆撕毁了G座的“国旗”。

姓李的职员便把事情的原委照实向“猪肠粉”作了番解释。但“猪肠粉”岂会接受这等道理,他最关心的只是谁撕毁了“国旗”,并扬言如果办事处不赶快交出“凶手”,立即将其夷为平地。言辞不仅粗秽不堪,还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时办事处尚有27名职员在工作。但是随着“猪肠粉”的吆三喝四,一会儿便聚起了一大群。其间多是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11点左右,围聚者已达600人。办事处的职员见势头不妙,偷偷地与深水埗警署联系,请求警员前来维持这里已经充满火药味的秩序。

11点半,深水埗警署派出警员20人赶到现场,当他们发觉局势绝非目前人手所能控制时,便采取了较为灵活且保守的做法,一面向警署报告实际情况,一面采取消极行动,严密保护办事处的职员们的安全,暂不对围观人群采取驱散活动。可这正放纵了滋事分子的暴行,“猪肠粉”大声提出了五个条件,限徙置区在15分钟之内给以答复,否则将采取断然行动。五个条件是:将撕去的双十字标志及“国旗”重新张贴、悬挂,并加上蒋介石的肖像;由办事处买500元的爆竹在撕旗地重新张贴、悬挂时燃放,作为认错;将“凶手”找来,向“蒋总统”行三鞠躬礼,以示道歉的诚意;以“套红”将道歉启事在全港大小报章刊出;对撕旗“凶手”以法律处分。

像这样苛刻的无理条件,自然不可能答应,于是双方剑拔弯张,气氛愈加紧张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话说“猪肠粉”其人,乃是“十四K”中的“草鞋”人物,以前在北河街摆卖猪肠粉,由此获得绰号。他连斗大的字也认识下了几个,又怎会草拟五项条件和道歉启示呢?不用说这又是吴达背后操纵的结果。

吴达原是台湾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第六组的外围人物。当他教唆“猪肠粉”

提出五项条件之后,便吩咐手下人向正在一间戏院开会的那个大块头男人报告。原来此大块头也非等闲之辈,他乃是“六组”驻港的特务头目;以出版社副总编辑名义掩护身份,此人阴险毒辣,鬼心眼一个接着一个。

在十日的庆祝大会上,大块头之所以没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坐在前排的听众席上,主要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特务身份暴露。

大块头一接到吴达的电话后便马上奔赶李郑屋村现场与吴达共商“大计”。

与此同时,原来徙置区办事处的主任为了息事宁人,避免局势扩大,竟然答允了亲台分子的部分要求,愿意重新张贴双十字标志及所谓的“国旗”,并购买10元鞭炮燃放,对道歉及处分撕旗职员问题等请示上级后再给以答复。

你退一尺,我进一丈。这帮亲台分子一见官方让步,气焰更加嚣张,声称办事处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全部要求,不许讨价还价拖延时间,否则将立即采取行动。

形势变得更加严峻,深水埗的警员又增援过来不少,现在由一名副警司为首全权处理此事,同时九龙警察总部也被迫取消各级警务人员休假,准备对付这场愈演愈烈的事变。

躲在现场附近一家餐厅的吴达、大块头二人设立了“临时指挥部”,手下有两人随时向他俩通报消息。当大块头获悉警方的反应之后,便立即指使滋事分子为“国家”争一口气,所有条件都不能折扣,办事处若再拖延,便施以暴力措施。

受了大块头的疯狂煽动之后,暴徒们一个个变得更加凶相毕露,他们开始涌办事处,冲破警察人墙,大打出手。副警司只好立刻下令警察们保护20名职员撤离现场,但是这又何其容易啊!暴徒们毫不示弱,分成两批人马,一批捣毁办事处并到处纵火燃烧公文、财物,一批则紧紧尾随撤退的警察,疯狂地追打徙置事务所的职员,追至永隆街口时双方展开大混战,结果,警察及徙置事务所职员多人受伤,暴徒也逐渐被警察用催泪弹驱散。

事件看来就要平息下去了。

但是上述始未情形被“军统”派遣在港的特务头子华将军获知后,本来就对大块头的狂妄自大有几分不满的华将军遂极不客气地电告大块头:此事从现在起由我们直接处理,你们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这位潜伏于半山之间罗便臣道的“军统”特务头子的干预,注定了这场大灾劫的不可避免,也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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