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蒙蔽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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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蒙蔽世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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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们需要正义和秩序

如果把社会比作一方水塘,人则是游弋在不同水域的鱼,每一种鱼都有相对固定的生活状态和生存规律。

而在一个转型的社会中,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不甘安分的鱼,满怀期冀与侥幸,上下游动,越界出位,企求更加理想的生存空间,毁坏原有的社会规则,蔑视他人的平等权利。

警察的职业角色,正是规则和权利的维护者,但作为生存着的个体,那份鱼的躁动同样也会滋生。由于职业的便利,他们可以潜至普通人无法抵达的层面,权力对人性的异化常常轻而易举。在异化扭曲的威胁下,抵制诱惑,保持心态,忠于职守,匡扶正义,显然要经历无数跌宕起伏的心灵搏杀,这也恰恰构成了公安文学特有的魅力。

涵子作为一个有着警察经历的作家,以这部《碎月无痕》将读者引至这方塘水的深处,让我们观摩到生活中鲜为人知的某个角落,体味到公安干警在复杂环境中自我锤炼的可贵品质。

公安文学中的人物和故事总是错综复杂光怪陆离的,但主旨不外邪恶的最终毁灭、正义的最终胜利,不外执法者与违法者的激烈角力。令人感慨的是,越来越多的公安文学作品中,违法者的身份越来越高,不乏“市长”、“书记”、“总经理”甚至“公安局长”等等原本扮演执法者角色的人物。这大概正是转型社会中少数躁动的鱼类越界而游的真实再现。我们于是看到,水因此而更加混浊,因此而波澜迭起。涵子试图在这方风生水涌的池塘中以丑恶反衬美好,以黑恶势力的强大阴险,表现美丑撕杀的惊心动魄,表现光明到来的动人和不易。《碎月无痕》因此就成了一面镜子,它告诫人们——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社会精英——在纸醉金迷中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而要担起维护正义和秩序的使命。我们应当感谢涵子,她成功地表达了这样的意义。

——《碎月无痕》序

7。小资写书,不看也成

泓默是一个小资,很标准的那种。

小资什么模样,各有各解。以我的印象,必是一个白领、且为女性(老爷们也小资就有点娘娘腔了)、有点职场业绩、男友一般应是搞IT的,猫比男友更为重要。平时爱在三里屯或什刹海那类地方,很把喝下午茶当回事的;穿戴质量尚在其次,小处的花样才当作主题弘扬;常吃西餐或泰国菜,饭间喜谈村上春树或王小波。据说最近改了,又开始看海岩了。

谁看海岩,别不要脸了。

跟我说这话的人,就是泓默。

泓默在京城堪称一款知名小资,编知名的杂志,办知名的晚会,身边知名的人物总是风流云聚。最独特的,她还热衷亲热那些名猫名狗,为它们跑媒拉线,其行经有点近似“老鸨”。

最近泓默写了一本书,从书名到内容,都很配合上述品行。她把和她一类的人物写得入木三分,我估计销量应会不错,因为现在还看文艺书的,主要就是小资一族。

可惜前阵布波族炫进了时尚空间,小资这词儿有点落伍,所以泓默和她的猫都有一点怨妇的神态,不知是否反映到这本书中。但无论泓默和她的猫情绪低落与否,这本书仍然荟萃了不少时尚因素——不厚、精美、文字轻松智慧,是小资们喝下午茶时放在膝盖上的饰物;放在家里的床头或餐桌上,也是一个不经意的陈设。书的功能在这个时代多样极了,但你必须精心选择,如果你在膝盖上或餐桌上放一本沉重的厚书,史诗那种的,没人觉得你深刻。

于是,我吹捧泓默的《小资猫女郎》。

你只管去买,看不看都成。

——《小资猫女郎》序

8。潘岳诗文褒贬

我与潘岳,早年为友,来往不多。道他常自诩人生坎坷,其实早已少年得志,年纪不大便官居上品;又知他喜欢舞文弄墨,偏爱五言七言,但多少有点“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幼稚,这年头老大不小了还写诗,不幼稚么?

潘岳每有新诗,必送朋友先睹为快。我总是奉命研读,却苦于无动于衷。虽叹此友博学多才,博古通今,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历史知识和文学修养以及诗人的豪气,都很了得,但觉字里行间过于慷慨激昂、直抒胸臆,作为一个在朝为官的人,如此不知韬光养晦,不幼稚么?

潘岳的诗不能说不好,但用文言古韵表现代之事,感时事之慨,我等凡人不免拗口难读。潘岳第一次令我动容的,其实是他的散文。一篇《攀越雪山》,写得何其好啊!顿觉幼稚之说原是大大的冤案。《托起草原》也很精彩!《蜀南竹海行》亦颇传神!潘岳的散文几乎篇篇都好,因为这些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政治诗文已然久违,一朝得闻顿觉满耳轰鸣,发聋振聩,瞬间可令狭窄的胸襟变得博大,短浅的目光变得高远。历史荣辱、国家成败、文明兴衰,也都重新变得引人注目!让人思想万千了。

还因为他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年轻,让我突然记起也曾有过的少年激|情。我们那一代人的青春,总与红色理想,山河壮志,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人生信念,密不可分。随着容颜老去,世事苍桑,理想之火渐渐低迷,人也大都变得消极和委琐了,而让我格外惊讶的是,潘岳竟然没变!

时光的“锻炼”使很多人退隐为仙风道骨的“山人”,堕落为只问五谷的“俗人”,但是潘岳,依然像我们年轻时都曾渴望的那样,执著于做一名被社会和民众所需要的“儒者”。这是我在潘岳的散文中分明看到的情怀。沿着这样的心迹线索重读他的诗,成见中的幼稚已荡然不见,只见到一腔热血,一以贯之。我承认,像潘岳这种壮怀激烈,精忠报国的心态,这种共产党人传统的自信和骄傲,这种对民族对历史的舍我其谁的责任感,我们很多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不常有了。我们不常有,可我们都希望那些从政的人还有,都希望那些官员们还能保持潘岳诗文所弘扬的那种热血之心,赤诚之心,忘我救世,立志不朽!

我特别喜欢《攀越雪山》结尾的那声咏叹:“……香格里拉雪山,是中国人自己的雪山,不可不攀越!”自从共鸣于这声咏叹之后,每当我想到潘岳这个名字,心中都会生出同音的象征和感念。

《潘岳诗文选》读后信口雌黄。

——《潘岳诗文集》序

9。友人李克英

我与克英先生相识至今约二十几年了,称其为友是他退休之后。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里,我和克英先生的关系,是典型的首长与小兵的关系。那时克英先生虽然也算年轻干部,但却是我领导的领导的领导,隔了好多级呢。我们那几位新干部在机关食堂里见了克英先生的面,如蒙点头一笑,都有受宠若惊之感,回家后都要忍不住向家人学说单位领导如何和蔼可亲没有架子云云……

后来与克英先生逐渐亲近起来,还是因为克英先生在领导阶层中,又属文人之列。文化的亲和力和笼罩力即便是在革文化命的时代,也是感受得到的。克英先生兴趣广泛,谈吐博学,常有高瞻远瞩振聋发聩之论,偶尔还流露出一两句当年“领导不宜”的观点,使我们与他之间那种上下级式的交谈成为推心置腑的沟通。在我一向的回忆中,和克英先生的交谈是那个时代我为数不多的精神快乐之一。

真正把克英先生看作一个文人雅士还是在他无官一身轻以后,从他的书画词赋中才发现他多年藏而不露的学养、性情,和他做人做事的自在——天养地护的仙风道骨同时又充满生活的情趣——那种即入世又出世的状态真令人羡慕,不知他是生来如此还是因笔墨之趣,陶冶而成。遥想我等枯燥寡趣之辈解甲归田以后,还不知该如何孤独乏味、行尸走肉呢。我虽离退休还早,但心中已有垂暮之态,克英先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心仪的榜样。尽管我们很少相聚,但看他的诗文墨迹,神交遥遥,神往切切,既感慨,亦鼓舞。我以我半老之心,揣摩那些已经步入老年的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清灯之侧,将克英先生的诗词闲自读来,必有沐浴朝阳之感,会更加乐观于生活。一个人能如此孜孜不倦,随情尽致,修养自己也修养他人,在我众多的朋友中,唯克英先生是也。

——《诗词重迹》序

10。好友曾鹏宇

好友曾鹏宇,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性情豪爽。记者言者,无冕之王。更以“小飞刀”自号,天下行走。平日与之交往,言辞敏捷,又不乏通达智慧。他的采访手记,大多视野开阔,透彻有力,引人思索,启发心怀;他的生活杂文,看似信手得来,随意轻松,然其中感悟细致、角度新鲜,用心之切,绝非闲笔可拟也,随身一册,必定开卷有益。曾鹏宇为文为友,皆自然得体,结交者深以为乐。值此文集出版之际,以此寥寥数语,序之凑趣。

——《曾鹏宇杂文集》序

三、心得

1。心中的梦想

我20多岁时开始进行业余文学创作,断断续续,全凭兴之所至。有时三五个月写一个长篇,一蹴而就;有时数年投笔,不着一字。概括来看,我的写作不过是为丰富个人业余生活且偶尔为之的一种自娱自乐,因此连“业余作家”的称号都有些愧不敢当。我经历中的正式职业是士兵、警察、企业干部和其他,这些职业所提供给我的环境,与文学相去甚远。多年以来,我身边甚至连一个够得上文学爱好者的同事都没有。如果在办公室里突然和人谈论一下文学,你自己都会觉得酸腐和神经。至少不像谈足球什么的那么自然。

文学确实越来越曲高和寡了。在五、六、七十年代曾经延续或爆发过的那种对小说、散文和诗歌狂热,以及由这狂热所虚构的文学的崇高地位,已是依稀旧事。大众获得识和信息的渠道,早被电视、电影、电脑之类的时髦传媒统治起来,便捷得令人瞠目。埋头读书不仅枯燥乏味,而且简直有些呆傻的嫌疑。社会与时代愈演愈烈的物质化和功利化,也促使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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