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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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了都是泪-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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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一边走一边问,却始终也没再换来孙子的注目。

直到一路尾随自家孙子来到了基地的居住区,她才骤然意识到,自个儿已经跟了孙子很长一段路了。

同时,她看着孙子不紧不慢地站定在一扇房门前,用右手食指在指纹识别器上轻轻一按,打开了面前的自动门。

这是他的卧房?

从来没有进过孙子卧室的思华年一下子来了兴致,竟趁着房门没有阖上之前,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不请自入了。

随即留意到以上情况的长官大人很不爽。

他错估了这个蠢女人的下限。

“谁让你进来的?”脸色阴沉的长官大人寒声发问,眼睁睁地瞧着某个不速之客饶有兴致地参观起他的房间来。

“我是你祖宗,看看孙子的房间怎么了。”孰料思华年毫无自觉地东张西望着,口中理直气壮地作答。

他果然应该把这个女人……

“诶!?没想到你也会在房间里放这么可爱的东西啊!”就在长官大人临近山洪暴发之时,思华年的一阵惊呼打断了其几欲喷发的念力。

女孩瞪大了一双好奇的眼,惊喜地跑到一张书桌旁,拿起桌面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龙布偶,就翻来覆去地瞧了起来。

“难不成你属龙?”下一刻,她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持那只玩偶,面向了面色不霁的男人。

唐宁不禁觉得,这个女人眨着眼睛把玩偶贴到自己脸颊上的动作还真是……跟那条呆龙一样的傻。

他没再使用诸如“愚蠢”之类的更为难听的词眼,只缘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是某个人在很久以前留给他的唯一的礼物。

“让我算算啊……一一九八四减……不对,先是一万除以十二……上八余四,上三余四,上三余四,还差八……那就是一一九八四减一万零八,等于一九七六。七六年出生的人应该是属……”脑中思绪飞速流转着,没有得到回答的思华年也不跟自家孙子计较,旋即自说自话地推算起他的属相来,“确实是属龙没错诶!”不久便靠自身的努力得出了答案,女孩眉开眼笑地注视着怒意稍退的男人,“这个属相好,至少比我属羊的好,霸气!而且在古时候,龙可是代表着高高在上的一朝天子呢!虽然,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啦……”

女孩还在那儿兀自侃侃而谈,默不作声的男人却已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唐宁,知道吗?根据古中国的说法,你的生肖是龙……是万人之上的属相呢……

只是……我……并不希望你活在万人之上。

那样……会很辛苦……

沉静中带着惆怅的声音,似乎仍然会在耳边回荡,那柔光洒满的温暖庭院,仿佛依旧会在眼前浮现。

可是,安详地坐在那里同他说话的人,却早已不在人世。

真是见鬼了。

他又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想起了那些温柔却弱小的过往。

“放下那只玩偶。”微敛着眉从记忆的锁链中挣离,唐宁面沉如水地注视着女孩和她手中的小龙布偶。

冷冰冰的话语,好似在宣告着对所有物的独占欲。

思华年闻言情不自禁地瘪了瘪嘴,原本上扬的秀眉也倏尔随之平复。

“我知道的啦,绝对会很小心地对待的。”难得地在孙子跟前表现出由内而外的弱势,她真就小心翼翼地把玩偶捧在了手心里,“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房间里所有的布置都是走简约成熟风的,只有这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布偶跟周围格格不入……”说着,她无意识地转了转眼珠子,瞥了瞥雪白的天花板和|乳白色的墙壁,目光最终落回到唐宁的眼中,“对你来说,它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理由同昨日【咳】

话说我有点担心那段算属相的自言自语是不是会把人搞晕……

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算错了老祖宗的属相……我是怎么算错的呢……好吧,修一下——风泠樱于2014年6月1日

第27章 孙子当面脱上衣

女孩话音落下的两秒后,唐宁突然就面无表情地侧过身去,抬手拽了拽自个儿的衣领。

眼瞅着自家孙子当着她的面一声不吭地脱起了衣裳,思华年的一双眼禁不住瞪得滚圆。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她大惊失色地叫唤起来,奈何引发其恐慌的男人只是面不改色地瞥了她一眼,就继续脱衣服去了。

“不……不不不,不行!”见对方完全不为所动,兀自我行我素,正直善良的思华年同学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掌扬声大呼,“你不能洗澡!!!”

语毕,她就忙不迭将手中的珍贵玩偶放回到原处,而后风风火火地冲到自家孙子的跟前。

“你不能洗澡!医生说过,你的伤口不能沾水的!!!”

她再次义正词严地强调着,可惜已经把上身脱得只剩一件白色衬衣的长官大人根本不以为然。

没错,要他在一场战斗后拖着个满是风尘的身体熬上三天三夜,还不如直接……把这个恬噪的蠢女人扔出门去。

好在非常神奇的是,长官大人此刻的内心竟没有太多付诸行动的欲念,因此,他只是面无涟漪地盯着女人的那双大眼睛看了片刻,便眸光一转,径自将右手伸向了衬衣的衣扣。

这孩子又不听话!又不听话!而且还故意拿受伤的右手办事儿!

气不打一处来的老祖宗刚要发作,就因想起孙子光荣负伤的缘由而偃旗息鼓。

“诶停停停!”她只好化怒意为无奈,然后立马伸出双臂,一把抓住了孙子的右手,阻止他继续脱衣的行径,“这样子,你去把下半身洗一洗,”她面色如常地用一根食指上下指了指孙子的裤子,随即又小手一抬,指向了他的胸膛,“我帮你擦一擦上身。”

倘若此时有人在一旁指出思华年言语中的歧义,那么纯洁认真的女孩一定会表示不明就里。

同样地,十几年来只知道打怪打怪再打怪的长官大人,也全然不可能考虑到其他层面上去。

是以,他只是神情淡漠地甩出一句“不要”,就不由分说地挣脱了女孩的束缚,逐一去解最后一件上衣的纽扣。

“哎呀,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嘛!我是你祖宗,这照顾你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嘛。”凭借着奇异的思维逻辑,女祖宗只道是孙子人大了——害羞,故而大大方方地安慰起他来,“你说,这世上哪儿有孙子不好意思让奶奶帮着擦身的道理?”

根本没戳到点子上的论调自老祖宗的口中娓娓道出,丝毫没有得到长官大人的回应。

唐宁只是冷着脸解开了位于最下方的那粒衣扣,双手干脆利落地将衬衣往两边一翻。

“哎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

下一瞬,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思华年蓦地噤了声——连带着原先“眉飞色舞”的神态,也遽然一改。

她怔住了。

因为她全然未尝料想,在男人精壮的背脊上,竟会赫然显现着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的伤疤,有些像一条条静止不动的毛虫,有些像一块块翻出表皮的嫩肉,它们毫无规律地分布在男人坚实的后背上,直叫观者触目惊心。

思华年完全被震慑住了。

可就在她瞠目结舌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已然自顾自地朝浴室走去。

呆立在原地的女孩这才猝然还魂。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唐宁闻声驻足。

“有什么不对吗?”

他略微侧首,罕见地予以了回答。

“不……不是……你……”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这样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它却不知何故,被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思华年就那样双目圆睁着,看着唐宁再次举步入了浴室。

直至不远处的水声隔着一扇门传至耳畔,她才如梦初醒。

“喂你不能洗全身啊!”

恍惚回神的女孩顾不得思量太多,双腿已经优先大脑动了起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浴室外,不假思索地打开了浴室的大门。

“哗啦”一声,电光石火。

所幸里头还有一扇玻璃门。

终于意识到男女有别的女祖宗蓦然惊醒。

她盯着那淌着水珠、蒙着雾气的玻璃门瞧啊瞧,在依稀看见了门内一整团肉色的躯干之后,勉强忍住了上前当面劝阻的冲动。

“只许洗下(和谐)身啊喂!”

锲而不舍地关照了这么一句,长官大人的老祖宗这才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可惜这个时候,花洒下的男人已是浑身湿透了——就连那块不久前才安在他右臂上的纱布,也已经被他信手丢到了一边。

唐宁一动不动地睁着眼,任由不住流淌的热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在脚边溅起了无数水珠。

片刻后,他抬手将自己的黑发捋向后脑勺,仰面阖眼,令水流直接掉落在他的脸庞。

殊不知他沉浸入某个世界的同时,那个被他遗忘了的女人正毫不客气地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微鼓着腮帮替他担心着。

直到脑中冷不防蹦出了适才那叫她震惊的一幕,她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旧伤呢?

他不是又拽又牛又臭屁的吗……

难不成……

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神情逐渐凝重的女孩并未察觉到悄然来袭的困意。

待到她不知不觉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时候,卧房的主人已然穿着浴袍只身回到了她所在的房间。

他洗澡也不过十分钟的工夫,这个蠢货居然已经自说自话地在他房里睡过去了。

万年面瘫的长官大人一语不发地俯视着呼吸均匀的老祖宗,转身行至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了干净的另一套制服以及贴身的衣物,在寂静无声的卧室里褪去了白色的浴袍。

整个换衣的过程中,沙发上的女人都雷打不动地躺着,直到换完了一身衣裳的男人径自离开,她依旧沉沉地流连于梦境之中,分毫未有察觉。

好在当晚九点的时候,她终于被饿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尚且神志不清的她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思华年一骨碌自沙发上坐起身来,惊觉房间里漆黑一片。

她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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