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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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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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想想倒有些怪,花好月圆接下来应该是人团圆,可是她却笑而不语的少了三个字,莫非她在等候某人的到来?

“问了,但是小姐笑得平静的遥指远方,要我抬头望天。”她照做了,只是脖子差点扭断。

天,天天看嘛!根本不稀奇,可小姐却看不腻的轻托着腮,时悲时喜的倚着窗。

“难道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譬如某件不该发生的事或是莫名出现的人。”

总觉得有个地方被忽略,在一旁假意梳理马毛的靖羿越听两人的交谈越感到有某个环节不对劲,像缺了一句的谜题耐人寻味。

整个关键点应该在邵夫人身上,而非仅与“身世”有关。

“这位是……”好俊朗的年轻人,眉宇间流露着决然气度,不似普通人。

“呃!他……他是、是马僮,我在路上捡到的。”因为他牵着一匹马。

“马僮?!”小王爷沦落为马僮,他该不该怒发冲冠学马嘶?

春姑老眼微眯地轻叹了口气。“小小姐真爱寻老太婆开心,公子气宇轩昂,卓尔不群,非大家之后便是仕族子弟,怎会屈就邵府马僮?”

“老人家耳清白明,身体硬朗,不像某人未老先衰,两眼昏花的不识床头人。”他刻意引人想歪的挑起眉,语带轻佻。

“靖羿,你少在口头上占我便宜,谁未老先衰来着?我看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说你马僮是抬举你。”什么床头人嘛!她还要做人呐!

好在奶娘是自己人不会信以为真,否则云英未嫁的她岂不毁在他手上,名节荡然无存。

失笑的靖羿很想回答她,他的正业是小王爷,专职为皇上分忧解劳。“心儿,你会让马僮抱你吗?”

“你……”脸一红,余温犹在的赧意叫她既羞且怒。

“你瞪大的眸子真像我秋猎遇上的小母狐,老虚张声势。”可是却深得他喜爱。

“总有一天小母狐会反扑,小心你的颈子。”这绝非虚言恫吓。

他太小觑人了。

“哈……我洗净了等你来咬……”他语带暧昧的令人想人非非。

恼意盈面的娇娇女转而向奶娘抱怨,“奶娘,你看他老是欺负我。”

“是你我才多费些心思,换了旁人我理都懒得理。”是她独享的好处。

“奶娘……”

被扯来扯去的春姑都快晕了头,哪听得清楚小俩口在吵什么,一张嘴笑得快咧开,心想就快有喜酒好喝,她得去裁件新衣好风光一下。

“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禁不得你折腾,赶明儿上了花轿再去摇个过瘾。”人老了,没法久坐。

哪像年轻人精力旺盛,为了一点小事就大老远赶来,风尘仆仆的当是游玩。

“是呀!心儿,都快出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腻人,你要怕冷就到我怀里来,我会牢牢的抱紧你。”他顺口一接,仿佛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是很冷,可是……“我几时要出阁了,你少坏我名节。”

望着那暖被一般的胸膛,她真的很想钻到里头取暖,只是男女有别,她不想让他太过得意。

他促狭的挤挤眼,暗示她把话题转回来。“奶娘,心儿在害臊了,你别介意呀!”

“我……”她张口欲辩解,倏地脸一红的怒视揽腰而笑的登徒子。

“奶娘,你也明白待嫁姑娘的心情,老爱想东想西的胡思乱想,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好软的纤腰,叫人爱不释手。

一想起当年出嫁时的惶惶然,心有戚戚焉的春姑当真地瞧着“浓情”的两人。“小小姐的脾气拗了些,你得多让让她。”

“我就喜欢她这性情,温温顺顺不刁蛮,比起宫中的蛮横凤女可人多了。”那些公主可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骄纵、任性、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视人命为草芥,从来不曾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他每回一进宫最看不顺眼的便是她们任意的处罚太监、宫女,只因一时的不倾心。

“蛮横凤女?!”

两双怀疑的眼直视他,顿觉失言的靖羿反应极快的转移话题。

“哪一朝代的公主不刁蛮?不像心儿一心惦念着身世之谜,求知的精神通古博今。”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身世之谜”四个字让邵铭心为之心虚的讪笑。“人家被算命先生诳了嘛!”

“术士之言岂可尽信,你呀!就是太天真了,差点离弃亲爹娘。”不自觉的宠溺流转于言谈之间,他没想过要放开她。

两情缱绻,风情尽露。

简陋的小屋子里但见衣着雅致的两人相拥而立,难舍难分的相互依偎,男子温柔地挡在门口避免冷风寒了怀中佳人,细心地拉拢她的发丝免得乱了。

贪暖的佳人一脸慵懒的轻靠着,微带娇憨像是信任男子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不畏流言地当他是依靠,暖意袭来将礼教全部还给夫子。

看在外人眼中是璧人一对,情深意浓好不羞人,郎才女貌羡煞神仙,好似连枝莲花并蒂开,天上人间永相随。

“看你们小俩口甜似蜜的情景,让我不禁想到小姐和姑爷的苦命遭遇,要不是宫里来了一道圣旨赐婚……”

“圣旨?!”

“赐婚?”

春姑被两道急如星火的身影吓得一收口,只见方才黏如春蜜的两人倏地分开,不约而同地朝她逼近。

“老太婆不禁吓呀!山里头的老虎都没你俩嗓门大。”惊魂未定的春姑拍拍胸口压惊。

两人哪管得了是山老虎还是山猴子,圣旨一事非同小可,一般百姓家难见君颜,怎会惊动圣驾下旨赐婚,其中必有蹊跷。

“你们俩别急呀'我也是看了一位公公来宜旨,才知道先帝和陈家有渊缘,早年还是知交好友呢!”老爷的交游甚广,连皇上数度微服出巡都不忘到海宁做客。

“陈……陈家?”表情古怪的靖羿联想到一则民间传闻,与当今圣上的身世有关。

是那个陈家吗?

“听说老爷一直不许小姐与姑爷往来,打算将小姐嫁给表少爷为妻,但看似温婉的小姐十分刚烈的反对,修书一封入了宫,不到半个月光景,宫中便来了快马下旨赐婚……

“本来老爷还想抗旨不从呢!是小姐不知在老爷耳边喃念了一句什么,老爷脸色大变地变得十分恭敬,不再坚持……”

那场婚礼可说是地方上的一大盛事,各方官员贺礼不断,摆宴三天川流不息,朝中大臣有…半到场观礼,给足了老爷面子。

只是她一直想不透,小姐出阁前的夜里来了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两人相拥而泣不许人打扰,威武的“家丁”在门口守了一夜直到天明。

可是喜宴上却不见那位贵夫人出现,仿佛梦一般的来去匆匆,叫人怀疑是否看错,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春姑的疑惑不曾获得解答,百年后仍不知道她曾见过一面的富贵夫人乃当今太后,乾隆之母。

“你娘姓陈?”

“是呀!我娘姓陈有什么不对,你干嘛古古怪怪的一脸凝重?”叫人好不习惯。

见惯了他不正经的一面,这会忽然神情冷肃的拢起眉沉思,不太适应的邵铭心走得慢落在后头,心口低落地瞅着闷头前行的身影。

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夫,而娘的慈悲天性更为人所津津乐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深受百姓们的敬重与爱戴。

娘的娘家姓陈,闺名慧娘,字端仪,鲜人不识她名讳,是京城有名的活菩萨。

但是自诩追古溯今,能知死人事的他却不知道她娘是谁,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失望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还敢自称是高手协助她追查到底。

“慢吞吞的磨蹭个什么劲,你刚说谁古怪来着?”别以为他分神没听见她渐没的嘀咕声。

一回头发现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的靖羿恢复先前戏谑的神情,两手抱胸的等她走近。

“你这人真是奇怪,一下子态度严肃,一下子又像纳绔子弟嘻笑无常,没人被你吓死过吗?”他根本就是个怪人。

而且是热中猜谜的怪人。

经她一提醒,他倒觉得自己是两面人。“对你好不好吗?你想我板着一张脸吓人呀!”

一说完,他故意学父亲靖王爷训人时提供的严厉神情,威仪十足的冷视她,想吓得她心惊胆跳、面无血色。

谁知画虎不成反类犬,冷峻不足少了严厉,吓不成她反而逗得她咯咯咯的发出愉悦笑声,惊扰了枝桠上的积雪,咚地掉落。

“啊!好冷哦!”耳朵快冻僵了。

“你喱!乐极生悲了。”真成了雪娃娃。

他笑着帮她拍掉头上的雪。

“就准你取笑我,我不能嘲笑你吗?”可恶,为什么只有她倒霉?

靖羿取下她的颈巾弹弹渗雪,朝她伸出大掌。“手来。”

“干嘛,又想轻薄我的小手呀!”嘴上嘟嚷着,她还是将手交给他。

“瞧你手冰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他轻轻的搓揉她快僵化的柔荑,温热她的心窝。

春阳一般的笑靥为之漾开,她忽然觉得好暖和。“你对女孩家都这么好吗?”

一想到他对其他姑娘也这般殷勤,灿烂笑靥略微失色的如多变的春日,阴晴不定。

“小家子气。”他不作解释的笑睨她。

“什么意思嘛,人家问一句都不成呀!”他才是吝啬鬼呢!

“不是不成,是没必要,你以为我有很多闲工夫讨姑娘欢心吗?”是她们反过来要巴结他,取悦他。

不能说不近女色,他还是有几个相好过的姑娘,不计较名分地想跟着他。

可是他无纳妾的意愿,额娘的孤寂他看在眼里着实心疼,即使贵为福晋仍得忍受丈夫的多情,小妾一个接一个的进门,身为元配的她只能黯然隐去,等待日复一日的空虚将她埋葬。

他不像父亲的风流来者不拒,有朝一日他有了心仪的对象绝不让她受委屈,交付真心只有一人。

靖羿望着眼前的清灵小脸,掌中传来的指温让他想到汉人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我呢?”他很忙吗?怎么她一开口随传随到。

尚未发觉靖羿真实身份的邵铭心一向用信鸽和他联络,因此自始至终不知道他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是娘亲一再嘱咐不得接近的皇亲国戚。

“你是例外。”忽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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