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五号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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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五号的诱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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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你假戏真做。”齐雅观察入微。

“我才担心你被牛小凡吃豆腐,那我可就罪过了。”

齐雅逼供地:“难道你没被赵君皓吻过?”

雪恨不情愿地:“我本来就该付出代价的,但,在你而言就叫牺牲了。”

齐雅的眼神迷迷茫茫地:“我……那不叫牺牲。”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齐雅抿着嘴说:“没事,今晚的月亮很圆。”

“胡说八道,窗外明明是上弦月,你……齐雅!你该不会为我牺牲了色相?!”

“没有,什么色相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在卖的。”

雪恨脸色败坏地:“你的爱情戏尺度到哪里?有没有床戏?”

“你这是新闻局在审问吗?”

“这是朋友的关心。”

“我拒绝回答。”红晕浸泡在肌肤中,齐雅透着美丽的脸庞不打自招了。

雪恨心中一阵酸楚,哽咽地:“齐雅,我对不起你。”

“雪恨,不关你的事,是我自愿的。”

“我不会放过牛小凡这个猪八戒的,我要他做阉夫。”

那个曾经抛离的噩梦:惨淡的黑夜,被逼以角落的女孩,衣衫和破布贴在身上的悲哀,张牙舞爪的兽欲,求救无门的哭泣,一一浮现,愤恨、委屈、悲恸,爆发出来使她歇斯底里起来。

齐雅不客气地掴醒她。“雪恨!雪恨!你冷静点。”

她咬牙切齿地:“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不认为他欺侮了我,说真的,我不后悔。”

“齐雅?你该不会爱上他了?”

齐雅点点头,“他不会原谅我欺骗他的。”

“噢,齐雅!”她的唤声梗住了。

“放心,我也不是那么爱他,只是一点点的喜次。”

她平静的说:“我是希望,我们和他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开始……”

“没有这个开始,我是不会和他有那个开始的。”

第九章

这天早晨,赵君皓从医院出来,车停在红绿灯前,斑马线上有小学生举着旗竿,嘴巴念念地:快点跑!后面的快点跑!脸上的表情十大不了的,好像指挥交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全神贯注的模样比交警还唬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臂戴“值星老师”徽章的女子挡在他车前,背对看看不清长相,然而,他却看到另一个景象,孩群中有个认识的人,男人,高大而刺眼的男人,及走近时,他看的更多了,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在走到他车前,空前的手被老师包得满满,尔后,他们三人一起横起马路。后方车潮的喇叭声不断地涌来,他只好踩油门往前滑,停在路边,侧着头看还在对街路口私语的文涛、夕娟、绍文。

他似乎懂得了,又有点不懂。

懂得这是一出戏中戏,他是戏里的人,而他们是在戏里演戏给他看的人,然而,他不懂这出戏的结局会是什么?柳雪恨到底要什么?她究竟是谁?她……有没有爱他?

多情反被无情恼,他老羞成怒地想跳下车,狠狠地揍……只有文涛可以揍,但是,文涛不能揍,他要用文涛找到答案。下了决定之后,他用车上的行动电话打到饭店,交代牛小凡暂管大局,接着就切断电源,开始跟踪文涛。心想,她一定没想到这个变数,她的狐狸尾巴,很快地将被他揪出来。

文涛浑然不知被跟踪了,一路带着赵君皓走向真相。

到了间房屋中介公司,文涛进去了好一会儿,赵君皓坐在车里抽烟,原先以为文涛是来办事的,久候多时,改变了想法,文涛那家伙原来是个房屋推销员。

他走到一位打扮入时的小姐桌前,发挥美男计地:“我找文涛先生。”

“你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女人被他好看的笑容电失了警觉性。

“他是经理?!”

“我们这间XX店是台北业绩最好的,全仗他领导有方。”

“他在这儿做很久?”

“在房屋中间圈,他算是老鸟了。”

“前一阵子,我听说他不在这里上班……”

女人有问必答地:“是请特休假,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他突然有了某种灵感,“我是经由朋友介绍,想请他帮忙中介房子。”

“经理正在开会,你可能要等一、两个小时,需不需要换个人服务?”女人乐于做毛遂地:“这是我的名片。”

“邱小姐,你们手头上不知道有没有在天母、三十坪以上、有警卫管理的新房子?”

“真巧,前几天经理接了个案子,正好符合你的要求,这是房屋资料给您参考。”

该死!果然是他买给柳雪恨的新居!

他小心翼翼地:“似乎是才刚装璜好,这屋主为什么要出售?”

女人有一句说一句,“不清楚,我只知道屋主是经理的女朋友。”

“看起来,你经理的女朋友很有钱。”他的心在滴血。

“而且人还很漂亮。”

“那么你经理很有主气。”他羡慕地:“娶个好老婆,减少三十年奋斗。”

“听说好事近了。”女人搬弄是非地:“也许你买了这屋子,顺便可以讨杯喜酒喝。”

他坐不住了,“价钱方面?”

“一千两百万。”

什么!连装璜在内,这屋子可以卖到一千六百万以上,她急于求钱的用意何在?

他霍然起身,面色严肃地:“我回去考虑看看。”

“你不等我们经理了?”

“如果有需要,我会打电话跟他联络。”

“先生,可否留张名片……”

赵君皓几乎是冲出去的,直觉告诉他,柳雪恨已准备逃跑了,他要速去拦阻。

知道自己没钓到帅哥之后,女人才发觉事有蹊跷,一等文涛开完会,她马上呈报:“经理,刚才有个男人好奇怪,他似乎不是来看房子,是来探听你的事。”

文涛屏息地:“有没有名片?”

“我有向他索取,可是,他就神色紧张地走了。”

“他长什么样子?”

“帅得要人命,”

“文涛白了花痴一眼,”年纪?“

“三十以上,从衣服的剪裁看来,是个事业有成的绅士。”

他慌张起来,“他有没有特别指定要什么样的房子?”

“他要的,刚好和你女朋友要卖的那间房子一模一样。”

“赵君皓!”

“他的名字吗?经理你认识他?”

“没你的事,你去忙你的。”他火速通风报讯,不巧电话嘟嘟作响。

女人长舌地:“看来,出现竞争者了。”

“我才不会输。”

“难讲。”

他手忙脚乱地比画着。“乌鸦,快闪开,去上班。”

“经理加油!”女人抛下同情心。

仲春,阳光却如此仲夏般恶毒,那样的光亮折射到眼里,痛得令人想落泪。

在车声喧嚷的马路上,赵君皓心头掠过的想法,就像国庆烟火,每释放一枚弹管到天空,便延伸出千万个火花,多得教他头疼欲裂。

真相是什么?柳雪恨和文涛是最佳拍挡?雌雄大盗?或爱人同志?不论是什么,他们之间总有一层相知相惜的关系,那是不会错的,在他们之间,似乎已发展成不借言语,便能明了对方的心思,这种默契是经过长时间的培养……一想到文涛在她生命里占有的光阴、分量,他只能望尘莫及地心叹,他就妒、怨、气、恨极天涯。

因为心烦气躁,赵君皓竟然把车子开到安全岛上,擦伤了额头,对来处理的警察唯唯诺诺,只求尽快办妥毁坏国家公物的赔偿宜,然后,他招手叫计程车,飞快回到饭店,缉捕人犯归宋。

真的要报警吗?能做到吗?狠心得下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要……还是不要……

赵君皓没到总经理室,直接上一五O一房,挂电话到秘书的分机那儿。

“哪位?”正好是柳雪恨接的。

“是我。”

她的声音有掩不住的担心。“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来上班?”

他夸大地:“我出车祸了。”

“在哪间医院?”

“我现在在一五O一室,你要上来吗?”

她沉着地:“我马上叫医务室的杨大夫上去……”

“等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出车祸的事,我现在只想见你。”

她的语气变得干涩:“你的伤势要不要紧?我上去能为你做什么?”

“—点皮肉伤而已,你可以来帮我擦碘酒、消毒。”他的心里嗤之以鼻,她的虚伪。

“陈秘书到美国的台协会去了,我很快地把事情处理一下就上来,好吗?”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头重担似的。

他命令地:“别让我等太久。”

最后这一句不温柔的口吻,像掉在她心湖里的一颗石子,形体虽然不大不小,形状却是有菱有角,仍能溅起开放的水花,和扑通一声的回响,使她陷入迷惘。

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起。

她拿起话筒,直觉反应地:“又怎么了?”

“又?!我是文涛,你刚才和谁在讲话?”文涛耳力敏锐地。

“和各单位的经理联络,安排会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谎?是习惯了吗?

“雪恨,赵君皓可能发现我并没失业的事。”

“他找到你的公司了?”她慌乱,心像被巨浪吞噬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先前有个可疑的人在我开会时来找我,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而且指名要的房子,恰和你那幢房子完全符合。”

沉默了一下之后,她挣扎地:“你怎么肯定那个人是他?”

“虽然我没见到他本人,不过,听小姐形容,我确信来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赵君皓。”文涛急切地:“雪恨,你难道没嗅到危险吗?”

“这里和平常一样。”她庆幸他看不到她窘迫不安的眼神。

“他什么时候进饭店的。”

她轻声:“好一会儿。”分明是刚才!

“他现在在办公吗?”

她细语:“是的。”

他质疑地:“他按兵不动有什么企图?”

她闻风不动地:“不管他有没有去你公司,我今天都不会撤退的。”

“雪恨,我们说好有警讯时,逃命最要紧。”

“不,今天陈秘书不在,这将是我唯一,也是最后,替绍文争取的机会,我要把握天赐良机。”她孤注一掷。

“你已经替绍文做了很多,不要涉这个险。”

“不够,离我要的合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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