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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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理直气壮-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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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常的解释着,姚衣衣却没有听见。

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像打大鼓一样的发出巨响。

“懂吗?”水寒微微不耐的问。

“嗯、嗯。”姚衣衣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回应。

第三章

无视于男主人的意愿,姚衣衣成功的带着大票婚约关系人,堂堂正正进驻水家。

在冰田里忙到日出,回到水家准备给她和妹妹的房间,姚衣衣一沾枕便睡昏过去。

这也难怪,她日夜兼程奔波,好不容易回京,先是摔进冰水里,后来为了留在水家,忙了一夜,好不容易能睡觉,她只想和棉被合而为一。

但是,天不从人愿。

耳边不停的传来各种声响,声音不大,也就忽略它继续睡,但等到茶杯落地破裂,浅眠的她就再也不能巴着周公的袖子了。

起床气发作,姚衣衣揉揉还不想睁开的双眼。

“吵什么吵呀?”

姚衣衣一睁开眼,她讨厌到了极点的华自芳居然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房里!

“华自芳,这是姑娘的闺房,还有个姑娘正在补眠,你就这样跑进来吗?”姚衣衣两股气打一股爆发,口气自是不善。

华自芳睨了姚衣衣一眼,视线回到早已清醒、倚着墙壁坐在熟睡姊姊身边的姚尔尔身上。

“我又不当你是姑娘,既然尔尔醒了,我进这房便不碍礼。”看着脸红得好比苹果的尔尔,华自芳大方自然的说。

他向来没把姚衣衣当成个女性,打从第一眼,他就只看见姚尔尔了。

有些受惊,有些羞怯,被华自芳吓掉了茶杯吵醒了姊姊,让姚尔尔几乎快要手足无措。

她轻轻拍着衣衣的胸口。“大姊,别生气,我知道你累,再睡一下。”

就算再生气,听到尔尔那软绵绵的求情,姚衣衣也只能作罢。

“这么早醒作啥?你身子不好,陪我多睡会儿。”习惯陪着多病的尔尔,姚衣衣任性说道。

姚尔尔赶忙点头,正要滑身睡下,怎料华自芳出声阻止了她——

“你别睡,元气都睡没了!该睡时睡,该醒时醒,是养生的基本道理,你不像姚衣衣有本钱胡来。”

男人温润的声音十分悦耳,可惜取悦不了姚衣衣。

她活想将华自芳给丢到冰田里!

“你管尔尔睡不睡,她与你不相干,这辈子她都没你的份儿!”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好脾气的华自芳三个月里被人当成蚀花的害虫,这会儿性子也上来了,冷冷的笑溢出他的唇瓣,“那么,难不成就放着尔尔的身子败坏吗?”

姚衣衣气红了眼,嘟起了嘴,将妹妹护在身后。“你凭什么这么说?打她出生,咱们就不曾放弃过她!”

“可现在你却不让我帮尔尔!”

“咱们姚家又不是缺给她吃药的钱,干嘛非要靠你?你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是瞎子!”

华自芳冷瞪着姚衣衣,“偏偏你们喂了她再多的药都是白费心,她身子没好半分。”

两句话成功堵住了姚衣衣的嘴。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好的名贵药材送到姚尔尔嘴里,就像丢到阴沟里,也没个作用。

但就这华自芳拿那些简单的花花草草给妹妹吃,妹妹的身子就一天好过一天,这一点,她不能视而不见。

可是江南男人比不得北方汉子,个个太过软弱,尔尔她愈陷愈深,她不能眼睁睁让妹妹跳进火坑里啊!

姚衣衣还想辩,她的发辨被人轻拉住。

“大姊,求你别生气,我睡就是了。”姚尔尔急于排解已经吵出火来的两人,泪眼汪汪,脸色不复红润,反而一片苍白。

“华公子,你给的花露太珍贵,尔尔喝太浪费……反正……反正这身子也不会好了。”说到伤心处,姚尔尔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断了线。

俗话说得好,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姚衣衣什么都不怕,就怕姚尔尔哭成泪娃娃,她急忙抱住妹妹瘦弱的肩膀。

“什么不会好!你在发什么傻呀!尔尔,相信大姊一定会让你强壮起来的,你别灰心!”

姚衣衣这话一出口,只能将尔尔拱手交给华自芳。

谁教这个爱花的男人,确实有办法让尔尔长精神,她有求于人,也只好认了。

“华自芳,把你的花露都拿出来吧!”姚衣衣卦暴自弃的说着。

看姚尔尔又哭了,华自芳的怒气也丢到波斯国去,他伸出手。“来,到我房里去,我直接蒸馏花露给你吸食。”

姚尔尔没敢伸出手,她怕大姊生气,而且她不敢碰触到华自芳,光是他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心慌意乱。

“不要……”

看妹妹胆小,也清楚华自芳是个君子,姚衣衣决定退一步。她拉起了妹妹的手搭在华自芳的大掌上,并且恶瞪了男人一眼。

“去吧,你在这房里我也不能睡,”姚衣衣鬲过头,“你要敢动尔尔一根寒毛,我准和你没完!”

华自芳郑重的点了下头,护着羞红脸的尔尔出房门。

门开了又合,姚衣衣倒头滚回床上,双眼凝视着发光的窗。

身为商家的女儿,有好有坏,好的是早早学习见识人性;坏的是一旦明白了,就很难欺骗自个儿。

其实在内心里,她是知道的,她都知道,华自芳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这一路看他对尔尔娇宠有加,她就知道他真心不假,不过……

唉!谁教他生长在那样的家,又是个独子……要不然她一定二话不说,把妹妹许给他。

四个未婚夫里,去了一个,而那季清澄一副不干他的事,准备到长安观礼,以尽当年诚信的样子,对尔尔或她,是半点感应也无。

这没感情的婚事也就别强迫了,否则他是适合的,虽然巴蜀远了一些。

好事多磨,所以她要把尔尔留在京师里,离沽饮阁近些,出了事,至少有人能为她做主,不让她受欺负。

至于那个乐逍遥是从小相熟的,他名唤逍遥,但人也太过逍遥,个性浪荡不堪,尔尔情愿去当尼姑也不能嫁他!

而最四角周全的水寒还执意要退亲呢!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真羡慕姚彩衫那个死小弟,明明是同一胎,偏偏他和这桩神旨娃娃亲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开始烦恼,睡虫便跑得一只不剩,姚衣衣不得不坐起身,排开烦思般地推开窗。

清晨时分落了一场大雪,但此时却云开见日,雪花光灿得吓人!

空烦恼不是她的性格,她决定去做些什么。

水家大宅一片宁静。

入冬后便得在晚上工作,尚未午时,所有人都睡得不知在极乐世界哪个角落里。

姚衣衣出了客房,过了内厅,经过二进院时,望了一眼主人房,合得紧紧的房门让她脸上突地热辣起来。

真奇怪,不过就是水寒屋子的门嘛!

一想起这名,便忆起昨夜的绮丽,姚衣衣加快了脚步,离开让她胡思乱想之地。

哇哇哇!她不想想起尔尔丈夫的热烫体温,也不想想起他强壮的手臂和胸膛啊!

像被恶鬼追赶,姚衣衣小跑步穿越天井,停驻在姚彩衫的房门前,正要举手敲门逼弟弟去帮自个儿的忙,便听见争执之声。

声音不大,是这一整趟都和彩衫同房的季清澄的声音,而且在转瞬间,便夹缠了哭音。

一个大男人在哭耶!姚衣衣霍地收了手,蹑手蹑脚的飘离。

“那季清澄不知在想什么,怪人一个!算了,还是别找他们,本姑娘自己去。”姚衣衣卦言自语。

越过不小的宅院,来到位于厨房旁边的工具房里。

姚衣衣大眼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找到她昨天看过的工具,不过,她用力举起搁在角落的一把铁铲。

“没鱼虾也好,做人要知足常乐。”姚衣衣笑了笑。

干活能让一个人什么都不想。

看着一方方光洁闪亮的冰田,还有天地相连成银白世界,放眼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站在冰田边上,姚衣衣抹了抹额汗,用铁铲尖敲了敲冰田。

昨儿个才摔过一回,她小心的确认这是否是块比较坚固的冰田。来帮忙的定义就是不给人添麻烦,做自己能做的活儿。

她站上了厚冰,又跳了几下,然后开始用铁铲铲除今天清晨落下来的雪花。

水寒说过,雪有怪味道,凝在冰上,会让冰块跟着有股怪味。

现在难得天气晴朗,还算暖和,水家人又都在睡觉,就由她来除雪吧!

她昨天虽是无心,但坏了他一整块冰田,她想弥补这个错,或多或少尽她的可能。

哼着胡曲,姚衣衣努力做着她不熟悉的劳力工作,使着不顺手的工具,铲除冰田上的雪花。

说实话,才一方田就要了她半条命,但是看着所有冰田上都覆盖着一层洁白耀眼的雪,她就再打起精神。

专心的、三思的,因为水寒喜欢而动作着,单纯只因为这个理由而被驱动着。

什么都不想是很幸福的,她热衷于工作的幸福。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转眼,当她浑身发酸、累得有些视线模糊时,她已经铲除了三、四方冰田的雪。

水家地广田多,单靠她的力量是不可能全部做完的,不过她不介意,正要继续埋头苦干——

“姚姑娘!”

男性低沉能震动心肺的声音贯穿了她的耳。

姚衣衣心头一甜,抬起了眼。

“咦,我累傻了吗?水寒怎么变白了?”揉着有些疼痛的双眼,姚衣衣不由得笑着喃喃自语。

水寒势如雷霆地踏雪而来,一袭黑衣、墨发,加上黝黑的皮肤,看在姚衣衣眼里灰灰白白。

小女人还要揉眼,急忙近身的男人一对大掌已经强先一步,覆住了她的双眼。

“你这个笨蛋!”顾不得礼数,水寒朝着姚衣衣大骂着,“太阳这么大,出来扫什么雪啊!”

他睡醒才出门,就遇上寻人中的娘,说两个姑娘都不见了。他转了一圈,最后在华公子房里找到姚尔尔,赫然发现姚衣衣不见了两三个时辰。

若这段时间她都在雪上,后果不堪设想。

没头没脑被人劈头就骂,姚衣衣说不明白内心的强烈委屈。

她很努力、很努力耶,他怎么可以骂她呢?

“你怎么骂人?”

女人的可怜声音让水寒更是心急,见她要推开他的手,他索性脱下了大氅,盖住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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