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赌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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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赌花嫁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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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悦的八王爷见状浓眉一缩。“要嫖妓到妓院去,我八王爷府可不是花街柳巷,什么低下女子都可在此淫乱。”

他是在借题发挥,人皆有私心。好不容易拐来个女婿肯要他女儿,怎能让一名低贱的妓女破坏,叫他老脸往哪摆。

“我虽处于青楼之中却洁身自好,请八王爷口下留情。”不愿在心上人面前辱玷自身的段凝霜扬声一驳。

“这么说来是老九的不济咯!给足了你面子还破不了身。”光看元亿一脸色相,人还逃得掉吗?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地说不出话来,在四、五天前她的确仍是处子之身,但因一时赌气已成残花败柳,再也回不了来时路。

三天前的标售初夜权,她在王卿将相中挑选了位高权重的九王爷,盼能以完壁之躯说服他代为索人。

一夜欢爱尚不足,他一连在她床上待了两天三夜才肯离床,折腾到今晨才肯带她入八王爷府。她两股间仍隐隐作疼,每走一步便扯痛一下,褥裤叫血给染湿了,故而她穿上绣金的红绫裙,以免泄了污艳色。

“八哥,美人儿脸皮薄,你就把人给了她,我还没尝够味道呢!”赵元亿催促着,意谓他急着去再温存几回合。

“牡丹花下死呀!老九,就算我肯给人,也得看他走不走,你看小俩口多甜蜜。”

哈!想要人,门板上的木钉都不给你。八王爷悻悻地暗忖。

八王爷府正厅大得可容纳数百人,赵缨使着性子刁难,而按捺着好脾气的古珩柔声轻哄,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手心,看在旁人眼中,两人似在诉说衷情,好不恩爱。

段凝霜有种被人狠甩一巴掌的痛楚,在她为他牺牲了贞节,意欲换取他自由之际,他却和绑架之人情缠意绵,脸上的温柔神色是她前所未见的。

瞧她做了什么傻事!拿自己的一片真心去换取他无情的不屑一顾。

不,她不甘心,非要问个分明才肯死心。

也许,他只是作戏来迎合,乘机松懈他们的防心好逃出八王爷府。

女人一遇上感情事就自愿装傻,想了无数的藉口来骗自己的心。

她不自觉地走向正在拉扯的两人,哽咽的软哝嗓音出自她的口。

“古爷,我来带你离开八王爷府。”

离开?!古珩感受到怀中佳人倏然迸发的怒意,“谁说我要离开来着?”

“我知道你并非出于自身意愿而来,此时有九王爷作保,你不用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有人”一听可不高兴,分明指的是她赵缨嘛!

胆子挺大的,敢上八王爷府讨人,以为有九皇叔当靠山就撑得起来吗?九还小于八呢!和赌牌恰为反意。

“段姑娘的好意古某心领了,我的缨儿巴不得赶我出府呢!我怎能遂了她的意,放她孤枕难眠。”

“古珩——”赵缨毫不留情地掐他臂肉。

我的……“缨儿?”

他们之间已到了互称蔫名的程度吗?

“现在就算用八匹骏马也拉不动我分寸,缨儿看不到我会生气的。”气没人和她赌一局。

外人一听不解真意,当是两人恩爱得受不了片刻的分离。

“才几天光景你就与她难舍难分,莫非眷恋起八王爷府的权势?”段凝霜伤心得口不择言。

眼一冷的古珩深沉一视。“我是眷恋,但对象是人,你有何资格来责备?”

“难道我们多年的情分敌不过一个王爷府千金?”她无法接受他的疏离。

“我与你之间有情吗?花钱买妓还要赔上心,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他说得很冷,似秋霜的寒。

“你对我没有一丝丝情意吗?”她犹抱着些微希冀。

他冷酷的说道:“你的恩客何止千百,非要每个人匍匐在你裙下称臣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一人呀!”惨然一慌的段凝霜低喊他抓住他的手臂。

“可惜我不领受,我的心中只有缨儿。”古珩冷血的一挥。

段凝霜跌落冷地,一脸茫然。

这是她付出所有去爱的男人吗?

第九章“你给我滚远些,最好距离我一丈之外。”

犹如竞步走,一前一后两条人影互相辉映着,玲珑的娇小身影怒气冲冲,修长伟岸的男子尾随其后忍俊不已,受到惊吓的野鸭扑翅急飞。

无妄之灾来得委屈,过往荒唐事怎能深究,他一再重申痛改前非,“非”要自作多情与他何干,一罪双罚太不公平。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我当然要跟紧些。”古珩还当真维持在一丈左右。

既在一丈内,亦在一丈外,两不冲突。

“少给我嘻皮笑脸,你爱在外拈花惹草是你的事,不要把风流韵事带进八王爷府。”一脸怒容的赵缨一脚踢翻个桶子。

古珩顺手将桶子翻正。

“嫖妓嫖到八王爷府来,要不要大开方便门盖座楼,让你的莺莺燕燕一并住进来,省得劳烦我九皇叔一天到晚带人来探监兼省亲。”

八王爷府是何等地方,虽不是皇宫内苑,但也相去不远,随随便便就任由下九流首位的娼妓进出,对八王府的声誉可谓大为损贬。

若是招妓大可往赌技智囊团身上推。如果他欲求不满,闹着要女人宣泄好了;可是一名青楼女子竟敢瞧不起八王爷府,放肆恣意地上门索人,好似赵家千金的眼光多浅薄,和个妓女抢起不起眼的臭男人。

他有什么好?两个眼睛一张嘴,心眼更比别人诡,她就看不出他有啥值得令人倾心。

王爷爹也太过分了,二话不说就把她许配给他,真当她嫁不出去吗?

“可恶的死老爹,可恶的浑蛋古珩,可恶的老天。”秋儿呢?她的“息事”丫鬟哪去了?

还有那可恶的白震天,正当她需要秋儿的时候把人拐走了,真该判他十个死刑,城门口横吊七日以示惩尤。

“可恶骂我一人就好,何必迁累王爷和老天,瞧你一头汗。”骂人骂到香额汗湿,可见功力之深厚。

“叫你离远点听不懂是不是,别污了我脚底的泥。”赵缨怒眸横视,落在曾有女人搭握的臂上。

他……他竟敢让她碰他,不可饶恕。

现在他比泥还不如了。“好娘子,酸的东西吃太多会伤胃。”

“我几时……”哼!干么应他,她又不是他娘子。

“好浓的醋味,你瞧,树上的黄莺都拧了眉直喊酸。”会吃醋是好现象,表示她心理有他。

“姓古的,做人别得寸进尺,我爹同意了不代表我点头,小心天有不测风云。”她偏不嫁。

敢嘲笑她嫉妒成性,她才不要他呢!谁要谁拿去,别来罗唆。

“缨儿,你已连气了三天,府里的赌具全叫你甩坏了还不够你消气吗?”可怜那四个让她出气的男人,陪她大赌了三天。

“我没有生气。”她绝对不承认。

他一指往她眉心一点。“你明明在生气,瞧,眉宇都气累了。”

“不要碰我,本小姐非常不舒服。”干么生气,她只是心情烦闷。

“因为你爱上我了。”古珩无奈的点醒她,她的死脑筋太顽固。

“你……你胡扯,我怎会……爱上……你。”她顿感一阵悸动,伶俐的舌变拙了。

怎么可能嘛;她是一日不可无赌的赌后,哪有时间作起儿女情长梦,根本是在开她玩笑。

他最讨厌了,干么泼了七斗情水成形勺,害她心儿流不出去地困在四方城,东西南北中发白凑不成对,八张花牌海底沉,捞都捞不着。

讨厌鬼古珩。

结巴了,真可爱。“问问你的心,它写满我的名字。”

“人家……哪有……”她抵死不相信自己会为他动心,一口井里不能有两个吊桶——提不成水。

“不老实哦!缨儿,都不肯听听心底的声音,我好伤心哪!”他故作抚心状地惹她发笑。

嘴角微掀的赵缨朝他一哼。“装模作样!”

“心情好多了吧!瞧你这几日脸臭得没人敢靠近。”会笑就雨过天青了,即使淡如薄发。

“别再得罪我,我还没有原谅你。”无故惹来风流债,害她在九皇叔面前丢脸。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多放浪,把男人勾引进府,她图得不过是他一手好赌技罢了。

事情演变至今已超出她的想像之外,秋儿又不肯帮她善后,而姐妹们都不在府里,几个有本事消灾解厄的丫鬟好像也都不见了,该不是在躲她吧?

怕被她给……输了。

没人好商量才觉得孤单,还是赌最好,永远如影随行跟着,不会抛弃人。

“这件事错不在我,当日放话挑衅要人找个王爷来撑的人应该是你吧!”古珩轻轻撩开她发鬓的落丝。

赵缨恼怒地一撇嘴。“你要是不去招惹她,就算来个八仙过海也不兴波澜。”

“你喔!三句不离赌,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赌而输了终身。

其实,她也不算输,只是过于沉迷一心要赢,以致聪慧未能适时发挥,陷入他设好的天罗地网里无力挣脱,任其纠缠。

或是说除了赌以外,她人情世故一概不理,所有的古灵精怪全用在和赌有关的事情上,其他琐事若是牵扯不上身,她就是纯真的千金小姐,服膺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简单的解释便是:什么都不会。

赌?!“我手痒,换你和我玩两局。”

“瞧我做了什么傻事,干么多事地提及那个字。”抚着额头呻吟的古珩后悔不已。

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吻得她浑身乏力,然后回她床上好好欢爱几天几夜,弥补他提心吊胆得忘了喂食的“小兄弟”。

但同样的手法她会防备第二次,而他不想再和她赌上一次——因为他会输。

“喂!不许皱眉,我要向你挑战赌技。”她又新学了几招,正好可以拿他试身手。

故意装傻的古珩一拍后脑。“啊!我突然想起王爷有事找我,你先找洪中、白茫、青华和石统垫底,我一会儿就到。”

“不行,他们都趴了。”几个没用的家伙。

“趴……趴了?”什么意思?

有的说他手抽筋,有的眼睛瞎了,而青发哥说他脚残了,所以麻木成林,栽了。

“嗄?!不会这么惨吧!”才三天。

不过被阻隔在场子外的他倒是时有耳闻恐怖的叫声,暗自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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