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窟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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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窟丐神-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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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霞青理直气壮的说。
“依你应该如何的算公平?”柳春帆让步的说。“那简单,把‘古灵神剑’分给我和霞青姊,如果再没有其他东西送,就把早晨那一套剑招,或其他功夫,教一套给月妹,这样不就公平了吗?”
青娥很慷慨的说着,霞青素月也同意的笑着。
柳春帆大笑着说:“气量好大,你们简直是有计划的勒索,尤其是你,对敲竹杠,好像受过特别训练似的。”
素月假装好人地说:“算了吧,我们是开玩笑的,柳大哥可别误会我们真要向你勒索啊!”“
柳青帆继续笑着说:“没有关系?刚才你们讲的要求,全部照准,可是,附带一个条件……”
三个人听得允诺了,兴奋得跳起来,忙齐说:“可不许赖!什么条件请说吧!”
“下不为例。”
“什么叫下不为例?”
柳春帆正问答之间,猛然从身后传来袁正逸的声音,原来他们正面对溪水,一面钓鱼,一面谈着,没注意袁正逸蹑足到了身后,补上一句,把几人骇了一跳,素月忙生气地说:
“逸弟真坏,等会回去告诉妈,看你下次还敢偷偷骇人不?”
“小姊姊,逸儿下次不敢了,是妈要我来请你们回家去,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们还在玩。”
众人闻言,怒惊觉时间已经不早,遂收拾一番,踏着夕阳,走上归途,沿途闲聊,指点烟岚,已没有来时的局促不安了。
第二天夜晚,夜深人寂。
一阵悠扬笛声,随风送来,仿佛白云端袅袅而下,笛声初起,柔细如发,渐次悠扬顿挫,随更清越,未几顿转轻快,恰似如锦繁花,云雀呜空,充满活泼朝气,扬溢内心的愉快。
柳春帆被笛音引得披衣而起,倚窗神往,渐渐不自觉的越窗而出,看是谁有此雅兴在月夜弄笛?
但见淡淡月华,照耀得隐贤谷的山林丘壑,如笼轻纱,紫青峰却似披了件银色披风。
一缕笛音,正由院外传出,更不稍停,两脚微顿,早就跃出庄院墙头。
在庄外草坪的一株树旁,倚靠着一位白色衣衫的姑娘,在斜吹金笛,柳春帆一看,却是袁青娥,见她披着如云秀发,长可过膝,一双秋水无尘柳叶眉,通洁瑶鼻似玉峰,见她意态微闲,银色的月华,被枝叶剪碎,洒在她窈窕的娇躯,若非群玉山头见,亦疑是瑶台月下逢。
柳春帆不知应该跃下?抑是回去?见她停声微昂娇首,似笑非笑的,迷茫地望着正在墙头感到尴尬的柳春帆,柳春帆见身形巳露,胆子一壮,遂轻如落叶般飘跃到她身旁,难为情的含笑着说:“月下弄笛,姑娘正乃雅人,如仙妙音反我引来,打扰了姑娘清兴,抱歉抱歉。”
袁青娥也微笑说道:“柳大哥何须见外,今晚偶而兴起,吵醒了你的清梦,实在不应该,复蒙见奖,更使小妹汗颜。”
柳春帆忙道:“我乃俗人,不解音律,姑娘刚才所吹,是否“阳春曲’。由笛韵可见姑娘对此浸淫有素,已得神髓,未知何处高人传授?”
袁青娥展眉轻笑说:“那有什么高人传授,乃从家父处习来。”
柳春帆恍然说:“我好糊涂,令尊人称‘金笛秀士’,当然有超绝成就,可惜缘悭,来能亲聆一曲,但不知音律与练武有关系否?”
袁青娥答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因人有七情六欲魔障,故倘得五音神髓之武林健者,以精深之内功奏出,可冲破各人心理之长城,甚者可操纵人类的行动,摄人心神,杀敌于无形。小妹资质鲁纯,虽自幼习弄,但成效颇浅,惟平素喜好而已,更说不上成就。”
柳春帆正想回答,忽摇手示意,轻声说:“不好,谷外有人来,你快回去转告他们,等我先去查看?”
说着,猛一蹬脚,身形早已凌空拔起,稍顿,复以快捷身法,人如轻烟,飞向谷口,打一潜身之处凝听,但见约二里外有二条黑影,正速如离弦之箭,直扑隐贤谷而来。
前一个吊眉突睛,狮鼻阔嘴,脸微麻,背插九环金刀,中等身材,年约三十余。
后一个鹰鼻鼠目,两耳招风,枯瘦矮小,一身皮包骨,背插长剑,年较大汉稍轻,二人皆一色劲装夜行衣,满脸显出狂傲暴戾之色。
到谷口,停下身形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大个子说:“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吹笛,怎么一下子就听不到了?”
“是啊!真怪!而且这条路正是眼线回报所说的‘沧浪叟’同那三个野小子走的那条,老二,进去搜一下好吗?”那瘦子说:“老三不要冲动,我们‘浮盖七雄’固然不是怕事之辈,但昆仑三子也非好惹,况且帮主说过,在未能有充分力量控制‘仙窟’之前,各分舵暂时不要与六大门派,作正面的冲突。”
老二忙阻止着说。老三不服地说:“老二你也太小心了,我们既被笛声引来此地,好歹也要探一探,要是能找到那野小子,回报分舵,也算是奇功一件。”
顿了一顿又说:“老二,说那小子身上的珠宝可多呢?不知真假?”
老二忙接着说:“当然真的,舵主亲眼看到,要不他会小题大做,派出‘屯溪’分舵全部高手,来侦查那小子的去向?而且向总舵请援,并且曾说,如果探出那小子的行迹,算得大功一件,如能获得那小子,或夺得珠宝,除分得其中十分之三作奖金外,还可请得总舵,立升分舵舵主。那会假得了?”
老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真有这事,那我拼了命,也要进去看一看,要失去机会多可惜?”
随说,也不管老二,跃过木桥就进谷,老二无奈,也只有硬着头皮跟进,刚进密林,只听一块怪石暗处传出冷冷的声音:“要到阎王处报到,也不必慌得那样?还是乖乖的替我躺下休息再走。”
话未落,一股劲风直奔云门|穴点来,那老三叫声不及,真的躺在那里了。
这下把浮盖七雄的老二吓吓了,人形未见,老三就躺倒了,也顾不得手足情深,回头就跑,只听“嗖”一声,一位少年书生,早就停身在他面前。
看他背手望月,状若悠闲,山风拂处,儒衫飘飘,老二暗想,就凭这文弱小酸丁。一招不到就能点倒老三,但事实不容他有怀疑余地,平素他们欺善压弱,杀人惯了,那管许多,窥他不注意,迅即拔下九环金刀。就想砍去,不知怎的,右手劳宫|穴一麻,金刀早就撤落在地,只见他低哼一声说:“隐贤谷岂是你们撒野之地,你老三躺得太寂寞了,看在兄弟的份上,你也该躺下陪陪他?”
话未落,那少年右手一闪,一点指风直奔太阳|穴而来,浮盖七雄原本黑道之寇,兄弟七人霸占浮盖峰,干杀人劫财的勾当,手下亦颇有几手,天南帮为扩张势力,将之拉拢在屯溪分舵,奉命侦查柳春帆之去向,适被袁青娥笛声引来,老三贪功心切,猝不及防下,被柳春帆点倒。
这老二平素以机诈阴狠出名,柳春帆出手之时,早就准备,虽然金刀落地无暇去取,且心知柳春帆厉害,心有逃念,指风尚未点到,身形一旋,脱影换形,猛的“云龙探爪”直点柳春帆“旋玑、结喉,”二|穴而来,同时脚下“金鲤倒窜波”以进为退,正想跃身飞过。
柳春帆那容他走得,轻叱一声:“岂容你来去自如?你真想找死!”
边说,对老二点来的指风,明知是虚,不避不闪,反欺身一拍,浮盖七雄之老二,身形尚未拔起,一股如飚劲风,像铁锤猛击,早把他打得七孔流血而死。
这肘,从林间嗖嗖的窜出十多条人影,沧浪叟忙抱拳上前谢道:“小哥好手法,二招就结束了来人,但不知他们是何来路?”
柳春帆答道:“这贼子乃与前晚在旅舍欲盗珠宝之贼一路,说什么天南帮,屯溪分舵派出,出重赏欲探知我的去向,我跟他们并无怨仇,不知何以要对我这样?我真弄得有些不明白。”
沧浪叟闻是天南帮手下,心中不免一惊,随回答说:“这就是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之谓,小哥身怀巨金露白,致引起贼人觊觎,既然是天南帮的手下,倒有些棘手,尤其二年来的天南帮,心怀叵测,欲独霸武林,加以其羽党众多,老魔“南天一怪”功力高绝,平素残杀成性,颇为人民所苦,但敢怒而不敢言耳?”
几天来的相处,他与沧浪叟是从未谈及这些,所以柳春帆急于要知月前江湖现状,就问“天南帮”的来龙去脉,以及其现状。
沧浪叟一面命人将死者择地埋葬,将浮盖七雄的老三拍醒押回备审,一面将天南帮之组帮经过等一一说明,柳春帆等始恍然大悟。
返时,小逸及其母凌波仙子萧霜玉、姑婆花雨银燕袁凌红都迎将出来,袁正逸见到柳春帆,开口就问道:“柳大哥,来了多少贼人,怎不留几个让逸儿杀,也好过过瘾。”
柳春帆看到袁正逸年仅九岁,也想杀人,不觉好笑道:“今天仅来二个,以后等逸弟把功夫练好以后,我一定带你去杀贼,现在你还小,别慌。”
众人坐定,把贼人推上,沧浪叟问道:“隐贤谷与贵派‘天南帮’素无来往,跟你们‘浮盖七雄’更无过节,夜探‘隐贤谷’意欲何为?”
浮盖老三心知今晚凶多吉少,把心一横,非但不答,反破口大骂,并说:“沧浪老儿,休要神气,太爷倒霉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何必噜苏。”
沧浪叟冷笑一声道:“好个硬汉子,你们‘浮盖七雄’平素作恶多端,现更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但要想痛快的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要你尝尝老夫分筋错骨手法的滋味,看你的嘴巴还硬不硬?”
随着在贼人手部背部一拍,霎时间,贼人又酸又痛地直在地下打滚,头上汗流如雨,这犹如万蚁钻心的滋味,确实难受,一会儿,再也忍受不住,忙叫道:“我说,我说,请先解了我罢。”
沧浪叟哼一声道:“怕你不说?”
随向他后心一拍,贼人痛苦尽失,遂老实的把探庄经过、目的,及屯溪分舵的动态,皆一一说出。
众人听说贼人业已请总舵派人来援,倒也不敢轻视,遂一掌把贼人击毙,拖下埋了。另方面商量应付之法。
柳春帆说道:“此事既由在下引起,不敢烦劳前辈,仍由在下一人前往,警告贼子,如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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