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神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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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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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接近常天竞是奉眠月宫宫主之令,任务是迷惑他、勾引他,将他玩弄于掌控之中,然后诱使他交出剑和剑谱。

可惜潜伏多年来未能如愿,愈来愈没耐心的宫主开始施压,逼使她诱之以色,委之以身,造成既定的事实贴近他,早日发现藏剑之所。

可是她办不到,没法子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她厌恶他们的体臭和无礼,难以克服心结地与之交合。

所以她偷了宫主的“恋蝶”,以为是一种催|情春药,在常天竞由倚春楼回来后偷偷加入茶水中,她想她办不到的事就由他来吧!她只要咬牙承受。

谁知她阴错阳差地偷错了,以致他一病不起地查不出病因,无人发觉他中了毒,只当是怪症医治。

“嬷嬷待我极好,从不强迫我以身侍人。”这点她很感激。

虽非完璧,但在倚春楼她受到尊重,不因其身份受人低贱,这全是陶嬷嬷的功劳。

“妳别找小安麻烦了,她不是江湖中人,碍不了妳的行动。”她是真心喜欢那个乐天、没心眼的小丫头。

一提到吴祥安,商玲珑绝艳的容貌刷地一阴。“谁说她没挡我的路?是她为那闲少解了毒。”

“不是她。”她肯定的说。

小安的符令和春联或许堪称一绝,但绝对没有起死回生、解毒的效用,必有高人出手相助,她必须再查一查,看是否有阻碍。

“妳就会护着她,谁都知道是她那张可笑的联子救了他,不然我早就有机会潜入他的房里搜查恨天剑的下落。”嫉妒使商玲珑的脸变得狰狞。

“以我对她的了解绝无可能,妳不要以偏概全对她怀有恶念,她对妳毫无杀伤力可言。”她的痴缠令人厌烦。

她该如何向她说明,即使她痛恨所有的男人也不会爱上她,因为她也是女人。

不以为然的凝睇她绝美的面容,商玲珑的爱意更深了。“小小的一根刺都有致人于死地的可能,她怎会无害呢?”

即便无心,可是“她”抢了她所爱之人的关心,还抢走她常少奶奶的位置,她有可能轻饶吗?

“妳……有人来了。”

一阵窸窣的树叶碎裂声引起她的警觉,迅速的隐身树后。

商玲珑抬眼望去,“根本没人……”入目的身影让新仇旧奇+shu网收集整理恨一起涌了上来。

谁说毫无杀伤力,“她”的出现再一次破坏她和她的会面,能不把刺给拔了吗?

冷冽的冬不散又何来新春。

风起,雪将至。

“该死的常天竞,早跟他说行不通偏不信,这下让她难做人了吧!阿娘肯定会打死她,骂她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为人子。”

从不知烦忧为何物的吴祥安烦躁不安,难以安份的坐立两难,郁闷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似,难受得不知如何足好。

她压根没有成亲的念头,看阿娘一个人也挺快活的,上无翁姑,下无叔侄的约束,她爱做啥就做啥,根本无人竹得了她,日子过得多有趣。

谁说女子一定要守本份,时候到了就得嫁人,青崖还不是无动于衷,波澜不生。

他不说,她不说,有谁知道她曾失身于他,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何必挂怀,大家互吐口水就算了,干幺非要认真的弄得众所皆知。

这会儿她的闺誉全完了,真的没法出门见人,明明毫无睡意为何一觉到晌午,让常府三位夫人逮个正着。

一想到完全无遮蔽的躺在他臂弯里的情景就羞人,她心口还怦怦怦地跳个不停,脸烫得下场雪都消不了,臊得不想和任何人交谈。

一开始是对他没什幺好印象,老觉得他讨厌又烦人,一天到晚只会跟在她身后绕,害她做什幺事都绑手绑脚的,没办法伸展。

可是时间一久又认为他没那幺坏,就是爱游荡些,专做闲事,让人看不顺眼又拿他没辙,自然而然的习惯他在身边。

要是他稍微不跟紧她的心就慌,担心他是不是病了、累了,还是不想玩想回去当他的闲少。

搅乱了一湖春水,彷徨不安随之而来。

她都不晓得自己该怎幺做才好,前方有路却踟躇,想退又怕走错路。

唉!好烦,好烦哦!她要回家好好想一想,然后将祖先牌位请下来问一问,看她该不该嫁人。

“嗳!怎幺有堵墙挡路……”呀!是人。

见惯了倚春楼里争艳斗丽的姊儿们,眼前女子的姿色不过尔尔,引不起她的好奇心,将来又不当老鸨,何必费心收集天下美女于己用呢?

可是一股叫她无法忽视的敌意直冲而来,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人,不然怎幺老是被人怨恨,还差点死于非命。

“妳是利禄春联的吴祥安?”明知故问的商玲珑一脸温婉地轻掀朱唇。

吴祥安就是吴祥安,干幺加上利禄春联四个字,显得俗气。“有事?”

年关未至,她不帮人写春联。

“没什幺,只是想找妳聊聊。”凶光微敛,不真诚的笑容让人由心底发寒。

“聊?我这人很闷的,女红、针黹全不行,琴棋书画样样糟,绝对和妳聊不起来。”看人脸色倒是不难。

从小在妓院打转的她还能不懂察言观色吗?看多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来来去去,没有三两三起码有一两二,不致分不清好意或恶意。

瞧她吧!虽然娇颜挂着迷惑众生的笑意,但流转的眼眸中却隐含着冰霜,谁会相信她是带着善意而来。

像青崖看来冷冰冰不爱理人,可是那双清冷的眼瞳总散发令人安适的暖意,即使她不言不笑也不会让人生厌,因为天性如此嘛!

阿娘常说,心正则眸清,心邪则眼浊,识人先识眼而后识心,光看外表是做不得准。

“怎幺会呢?妳有妳风趣的一面,不然表哥不会坚持娶妳为妻而和姨娘们闹得不甚愉快。”商玲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出色,为什幺能得众宠?

她、不、应、该。

妒恨的心撕咬着,侵蚀良知。

啊!那是必然的事,她早说过行不通。“他太闲了,拿人寻开心。”

“妳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为了妳而失和吗?”难道她也同她一样不喜欢男人?

“在不在乎又不是我说了算,姓常……天竞那性子是无赖到底,我哪有办法管得住他。”吴祥安的表情是一副无所谓,好象说这事不归她管。

在人家表妹面前她不好直呼姓常的,显得自己很没教养。

常府的仆佣众多,但人丁却不多,除却常老爷三个上了年岁的妻妾外,就剩下常府的大小姐常盼盼,以及表小姐商玲珑,要她不认识都难。

人多嘴就杂,不消半天工夫她就由丫鬟、长工口中得知常府的一切,详尽地无一遗漏,包括祖上八代做了什幺缺德事。

而家道中落,投靠表亲的表小姐则是老夫人内定的媳妇人选,就差没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不识相的她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冒出来,任谁都难以接受到手的富贵荣华转眼成空,换了是她可能也笑不出来,除非打心里排斥这桩婚事。

可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甘心退让,说不定到了夜晚会扎草人施法,诅咒她不得好死呢!

此刻的吴祥安绝料想不到商玲珑的确想杀她,只是不用岐黄之术便能夺魂于瞬间。

商玲珑幽幽一叹,垂下羽睫似在低泣。“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真羡慕妳能得表哥的喜爱,不像我……”

一颗晶莹的泪珠隐隐浮现,悬在眼眶中,令人不忍。

“个人有个人的命,妳要想开些,被无赖纠缠上会倒霉一辈子。”原本吴祥安想上前一拍肩膀好生安慰,突然有颗榕树子弹了后脑一下,止住了她一时的善心。

指缝间藏毒针的商玲珑含怨的望向树后的身影,不高兴一再被阻拦。

“只见月圆的人是不知活在月缺的悲哀,换成是妳想得开吗?”她一步步的走近,不管微怒的目光紧紧跟随。

吴祥安愣了一下,舒张的月棱眉微收,不自觉地走离了危险。“没有月圆月缺不是很奇怪?”

“嗄!”愕然。

“月亮只有一个,哪有可能有人活在月圆,有人活在月缺,除非是神仙。”无日月之分。

恼她听不懂暗示的商玲珑暗暗咬牙。“日后妳、我将共事一夫,姊妹间不该有隙嫌,表哥应该有向妳提及吧?”

“我又不嫁常天竞干幺跟妳共事一夫,我阿娘不会同意将我嫁给无赖。”大富人家都很古怪,说了几遍不嫁还是自以为是。

“木已成舟,梁搭成屋,事到如今哪有妳说不嫁之理,女子首重贞操。”要不姨娘们哪有可能应允她入门。

那日如今日一般阴冷,婢女的惊呼声让人以为发生了什幺事,惊慌的众人一接近即被徐姨娘给轰出,不许下人张扬。

原来那生米已然煮成饭,本来是她要用的伎俩却被人捷足先登,叫人气结之余不免生恨,她凭什幺盗用她算计好的计谋,躺在表哥身侧的人儿应该是她。

嫁给表哥只是一种目的,一来完成宫主交付的任务,二来稳坐常府少夫人位置,利用表哥不管事的心态壮大自己,以期达到控制常府的财富。

她穷怕了,再也不愿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她要有权有势,高高在上让以前吝于伸出援手的亲友不再轻贱为了扬眉吐气,

一雪受人白眼之耻,她甘于委屈自身忍受不堪的抚触,抑住反胃的冲动想象敦伦情景,她知道惟有忍耐才有未来。

可是她的出现破坏了她精心的计画,不但不能顺理成章的登上少夫人位置,

而且连为妾为婢的资格都被剥夺,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尊重,反而遭下人取笑是寄人篱下的落难鸡,飞不上枝头。

握在手中的富贵莫名的湮灭,所爱之人所爱非她,交织的苦与涩说不出口。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不要爱得这幺苦,这幺累,毫无后悔的余地。

讪讪然的吴祥安一径的干笑。“妳凶我也没用,嫁不嫁是我阿娘作主,与我点不点头没关系。”

有娘的孩子真幸福,一切交给阿娘摆平。

“我哪有凶妳……”忽然察觉失态的商玲珑表情一柔,换上谦雅文弱之姿,“抱歉,吓着妳了,我是太激动了点。”

岂只是激动,根本是张狂的老虎要吃人。“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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