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寄海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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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寄海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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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竟也傻傻地一杯杯往腹里灌。

倾城绝色近在咫尺,只要是男人,哪个能不心荡神摇?吕世全心痒难耐,开始毛手又毛脚起来。

“你怎么这样啦!”海遥因小手被捉住而大发娇瞋。“不正经!”娇羞的语调听来,不似埋怨,倒像是撒娇。

始终冷眼旁观的风翼天,看到这儿,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两手握得死紧。

这个蠢丫头,她以为她在做什么?

他猛吸气,努力想冷却一腔无名怒火,命令自己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海遥技巧地抽出手,一脸柔情蜜意地为吕世全拂开须边的乱发,有意无意的在他颊上轻划着。“你长得真是好看──”那是指,如果世上没有男人的话。

被美人赞得飘飘然的吕世全,又怎会注意到搭在他肩上的青葱小手正拿着一枝小型毛笔,很巧妙的在他颊上写字。

如此光明正大,那个飘在云端浑然忘我的白痴竟还不曾察觉──唉,没救了。

风翼天忍不住要叹息,不知是海遥太高杆了,迷得他七晕八素,还是那蠢蛋比他们预料的还笨。

若在以往,他一定会快意地大笑出声,但为什么他此刻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一腔怒火愈烧愈旺,眼前益发亲密的画面,没来由地令他满心叉苦又涩……好了,大功告成。

海遥收回手,因为刚才太专注,没发觉那只魔掌已环上她的腰。可恶!这下,她要是会简简单单放过他,那她汪海遥“小霸王”之名何存?

于是,她欲拒还迎地挣扎着,然后巧妙而不着痕迹地帮他“宽衣解带”!

衣带一抽的同时,她也尖叫出声。“啊──非礼!”

这一喊,可把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人全引来了,包括、见她呼唤、行色匆匆闻风而至的风应龙。

“怎么回事?!”见着这副场景,众人全傻了眼。

“干爹!”海遥低低切切,“柔弱无助”她转向风应龙寻求倚靠。“他……他……我不过小小捉弄他一下,他就……恼羞成怒,企图非礼我。”

捉弄?非礼?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吕世全一听,摇首又晃脑,紧张地连忙否认,但是在他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说服力似乎不高。

要不是场面太尴尬,众人铁定会哄堂大笑!

瞧瞧吕世全脸上写了什么?

本人乃淫虫一条,天生下流胚这种事有可能会是谁做的,大家心照不宣,尤其大小霸王都在场。

自家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受害者是谁。

“世全,你太乱来了!出门前爹不是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今天千万收敛点吗?”吕老爷信以为真,老脸羞惭地训道。

言下之意,吕世全以往很放荡乱来?只不过万分困窘的吕老爷没发觉自己的语病就是了。

“我没有哇,爹!”吕世全欲哭无泪,百口莫辩。

“走,跟我回去!”吕老爷再也没脸留下了,扯着儿子便走,其它人也一下子一哄而散。

“好了。”清场清得差不多,风应龙转首望向海遥。“遥儿,你怎么向我解释?”

“干爹──”海遥忏悔地小声叫着,没来得及说什么,怒火已濒临爆发边缘的风翼天突然冷沈地开口。

“爹,用不着您教训,我亲自来!”他俊容阴沉,面无表情地一把扯过她往前走。

“天──天哥……”海遥不解而慌乱地叫着,他的表情好可怕!

“闭上你的嘴!”他暴怒地吼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风应龙看得一头雾水,天儿和遥儿向来不是都沆瀣一气、站在同一阵线的吗?真反常,儿子吃错药啦?

但转念一想,遥儿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印象中的天儿,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遥见竟能将不动如山的天儿激得暴跳如雷?这失常的背后,不也正代表着极度的在乎?否则,不受波动的情绪又怎会激起狂涛骇浪?

第六章

“砰!”地一声,风翼天将海遥往房里一甩,再用力甩上房门。

“天哥!你干什么啦,会痛耶!”她揉揉发红的手腕,抬起头正欲抗议。“莫名其──”望见他怒气冲冲的脸庞,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卖弄风情?”熊熊怒焰正式引爆,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整人的手段有很多种,为什么你偏要用这种最下流的方式?谁教你打扮得这么惹火狐媚来招蜂引蝶的?如果我不在场、如果发生了千百种不可预计掌控的情况,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办?你有十足的能力应对吗?这叫引火自焚,你懂不懂!”

海遥被他的狂怒给吓傻了,记忆中天哥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天──天哥,你别这样,这种情况并没发生啊!何况,我也成功地整了他,酒里放了巴豆,够他跑茅房好几天了……”

“谁要听这个!”他忿然打断。“我在气你不知端庄!陪酒卖笑、媚眼频抛,你还有什么没做的?净学些风尘女子的轻浮身段,你是将自己当成了妓女是不是!”

他气昏头了,戳入心肺的痛楚令他失去理智,一时口不择言地发泄着重压在胸口的悒郁怒火,没注意到海遥瞬间刷白的脸蛋,及浮起的莹然泪意。

“风尘女子?呵……”她幽幽凄凄地一笑。“你不是就爱风尘女子的娇娆媚态吗?你自己就可以寻花问柳,我为什么不能陪酒卖笑?”

“汪海遥!”响彻云霄的一阵狂吼,他忿然一掌击向木桌,应声而碎的木桌引起漫天巨响,却再也震撼不到海遥。

“这算什么?自甘堕落地拿自己和风尘女子相比,你存心想作践自己是不是?”

“说话要凭点良心,天哥!”纵然极力隐忍,泪仍成串滚落。“是谁先拿我和妓女相比?是谁先用比利刃更甚的言语狠狠伤害我的?当柳映霜陪酒卖笑的时候,你会嫌她下贱吗?当柳映霜对别的男人软语温存时,你会骂她妓女吗?公平点,天哥,拿你对她千分之一的怜惜来看我,别太残忍。”

“我不会骂她下贱,我不会骂她妓女,因为她身在风尘、她身不由己,可是你呢?你呢?这与怜不怜惜有何关联?她的无奈与你的主动能相提并论吗?你说这话才是有欠公允!一个云英末嫁的姑娘家,公然与男人调情、勾勾搭搭,这算什么!就算是映霜,她也不会为男人宽衣解带、对男人投怀送抱!”他无法分析自己没来由的怒火狂涛是怎么回事,一旦爆发便怎么也平息不了,他无法忍受她和其它男人谈笑风生,尤其那一幕幕亲密的画面深深绞痛了他的心,令他完全无法冷静。

海遥浑身一颤,跄退了一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她幽幽恍恍地经喃,柳映霜是他的掌中珍、心头宝,不论她如何,他都有一份浓挚深情可以去包容、去疼惜,而她呢?她什么也不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十年前偶然在大街上捡回的小麻烦,凭什么要求他公平的对待?

一夕之间,她发觉她曾拥有过的感情是何其虚幻,他对她包容不再、宠爱不再、怜惜不再……难道除了爱情之外,其余的都禁不起考验吗?

领悟的代价,是满满痛彻心扉的疼。

“风翼天,别逼我挥拳相向,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滚出去!”她心灰意冷,别过脸再也不愿看他。

她的心寒了,彻底地寒透心扉。

“诚如你所愿,我对你感到失望!”他怒火更旺,忿忿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用力甩上门离去。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一如他浓烈的愤怒,震得海遥带泪的苍白容颜一片茫然,更震碎了她一颗(奇*书*网^。^整*理*提*供)浸淫在凄风寒雨中的芳心。

该死的!

他恼怒地低咒着。房里的地板都快被他踩破了,向来惯于维持风平浪静的心绪,如今却掀起不受控制的汹涌波澜。

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他却得不到夜的静谧,浮躁悒郁的心始终得不到片刻宁静。

平心而论,他今天的反应是过于强烈了点,完全不合逻辑,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若要认真探讨根源,只能说,他受不了眼看海遥和除他之外的男人如此亲密、受不了海遥为了别的男人展露无限风情、更受不了她脸上的娇媚神采不是为他而绽放……好奇特的感触,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他无法形容……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海遥几时成了他的“所有物”啦?占有欲强烈得离了谱,吓死人了。

冷静下来想想,他是小题大作了点,恐怕小遥会误会他借题发挥。今日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凭良心说,他自己也该负点责任。她的古灵精怪完全承袭于他的“教导有方”,他行事向来大而化之、洒脱不羁,海遥的性子也是因为和他长久相处下而潜移默化,他又怎有资格再责备她的不拘小节,也许她今天的行为是太轻率了点,有欠三思,但也没严重到让他用这么重的话来指谪她。想想他早先说过的话……老天,他的用字遣词是不是太伤人了?

小遥一定恨死他了。

懊悔的情绪缓缓涌现,紧紧攫住他悔不当初的心。小遥……怎么办?小遥脾气这么倔,一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想到这儿,他开始坐立难安,顾不得夜已深沉,开了门便直奔海遥房中。

见房内烛灯已熄,他放轻步伐,试着推了推门,正好没闩上。他来到床边,俯身凝望那张沈睡中的容颜,小心地不去惊扰她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娇俏明媚的女孩,是他疼了十年的小宝贝,他从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打他自她口中得知她早年丧母、父亲嗜赌、在没有任何温情关爱的情况下度过了七个年头,他便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倾尽他所有的力量,不再让她尝到丝毫悲苦。十年来,他是她理所当然的守护者,不论欢笑悲伤,她总是会来到他怀中寻求慰藉,他习惯了呵护她,而她也习惯了依赖他,经年累月下来所衍生出的情感,化成了一种极自然的在乎,习惯了彼此生命中有对方的存在。

温热修长的手,无尽疼溺地抚上她清丽楚楚的容颜,直到触及冰冷的湿意,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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