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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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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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男人的皮肤摸起来很粗糙,要他舍细皮嫩肉的浪骚货屈就男人屁眼他可不干,搞了十二年男人他都快变老兔子了,宝刀都磨钝了。

老典那张臭脸看腻了想换新鲜味,十七根铁条的窗子窄得喘不过气来,如果有间大房子住也不错,像是他躺下的这张床就舒服得他不想起身。

最好身边多个丰饶多汁的浪娃儿,人生完美得他作梦也会笑醒。

“二十万,一条人命你干不干?”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尤其是他这种人。

女子鄙夷的神色让昏黄的灯光分散了,看起来如倦怠的野鸭将被屠杀。

“美金还是欧元?”老家该翻修了,再养条大狗吓吓小孩子。

“随便,只要把人除掉就好。”她的秘密将永埋地底,无人知晓她为了寒夫人这个位置付出什么代价。

男子贪婪的流露涎笑。“最近想买辆车代步,车库那辆跑车就借我开两天如何。”

“哪一辆?”车子一多,她哪分得清楚。

“宝蓝色镶银边,前头多了个小美人那辆。”开起来一定很威风。

她想了一下,立即发出嗤声地嘲弄。“凭你也配吗?别一出了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当贼关。”

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像是开得起好车的人吗?

十几年前是长得还不赖,体格健硕如头猛牛,厮磨个三天两夜不见疲惫,腰挺背直地走路有风,怎么看都让人心痒难耐,春水泛滥。

可这会儿再瞧上一眼叫人想吐,要不是她有求於人早一脚踹他下床了,那身臭味她起码得用半瓶法国香水才去得掉。

还好她机伶懂得灯关暗,不然那口熏死人的黄牙准让她反胃,无法尽情的投入欢爱之中。

“女人你也不是三贞九烈用不著嘲讽,谁晓得你背著丈夫偷过多少汉子,我不过是其中之一。”公车都比她乾净。

“那又如何,好歹我挑的老公像样,一出手百儿千儿万的,你赚一辈子也赚不到他的千分之一。”

或许他对婚姻不忠实,但至少他懂得用金钱补偿,华服美钻一样不少,穿金戴玉的十足贵夫人生活,想来她过得非常风光。

“呵……你的酸言酸语酸不到我,据我所知你这骚寡妇过得并不好,丈夫养的女人一个一个比你娇艳美丽、青春年少,你早就失去宠爱了。”

不像样还不是上了她的床,看她有多饥渴,八成很久没男人扫扫花径了,紧夹著吟吟哦哦,一副饿极的贪样。

“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的事,好处少不了你。”她语气骄傲地吞云吐雾,丝毫不当他是个人看待。

男子一狞面容翻身覆上。“女人,别想在我面前摆架子,你有多脏我最明白。本来我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不想占你便宜,可是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五十万一毛不少,我要前金。”

“五十万?!”眼一沉,女子愤怒的推开胸前吮搓的男子。“你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五十万买的不只是一条人命,还有老子的未来,你怎么算都不吃亏。”主谋的她乐得轻松不沾腥。

女子不高兴的板起脸教训,“说过了多少次别在我面前说不雅的字眼,你为什么老是学不会,粗人一个。”

“妈的,你太罗唆了吧!再加十万,不然拉倒。”惹毛了他,他连她都宰。

她不让他说他偏要说个够本。

“你……”好,她忍他。“五十万,我拿得出的底线,你别想讹我。”

“六十万,老子卖命也替你完成。”白花花的钞票够他风流一阵子。

“五十五万,那个人值不了这么多。”她咬牙切齿地冷睨他。

五十五万……唔!像是一桩好差事。“好,我委屈点打个折算你五十五,不过我还要一点福利。”

“什么福利?”

欺了上来的男子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意图明显的扳开她双脚。“多让我玩几回。”

身一沉,他的昂藏进入幽深的花壶之中,前後摆动地除尘扫垢,让两人都陷入疯狂的境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月的光芒变淡了,贪欢的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来,互成两个个体,疏离三千万里有如陌生人各自穿衣。

“等一等,你不问一声就想走?”

以为还没喂饱她的男子回头一讽,“老子的腰都快被你搞断了,你还不满足吗?”

面上一冷,女子骄傲的一嗲,“也许你清高的不需要钱。”

“啊!老子怎么忘了这码事,钱呐?”他要先买瓶酒庆祝。

“先办事後拿钱,这里有张十万美金面额的支票,事成之後我再给你四十五万。”就怕他没命拿。

一个流浪汉的死不算大新闻吧!尤其死在司法不及的月牙湾更没人追究,只会当意外事件处理。

“这……”考虑了一分钟,男子勉强的点了点头。“名字呢?”

“夏天。”

“我是说名字。”他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夏天。”聋了不成,她口齿不清吗?

男子有点火了地一拍化妆台。“你老是夏天、夏天的,有人的名字叫夏天的吗?”

“她的确叫夏天,一个短发的女孩。”阻碍她人财两得的绊脚石。

“夏天……咦!这名字挺熟,似乎谁提过……”夏天,夏天,他快想起来了。

灵光忽现,天外飞来一笔,男子的神情由讶然转为咧齿大笑,开心得只差没手舞足蹈,大喊安可,直叹上帝都帮了他一把。

“你到底笑什么,杀人很快乐吗?”果然是败类,杀人为业。

他不回答地反而扬起眉说道:“明天我带个女人来,你安排安排。”

“你要我替你的女人安插工作?!”他当她便利商店不成,一开门都欢迎光临。

恨恨的女子脸色阴沉,心情非常恶劣地打翻一瓶醋,(奇*书*网。整*理*提*供)不高兴他拿她当跳板还得替他养女人,他真吃定她了似。

“嘿!嘿!你这女人别想太远,目前我对你的身体依然性致勃勃,不会再弄一个来和你别苗头,“她”不过来帮你早日达成目的。”

也达成“她”的目的。

“真的?”她有些怀疑。

“我何必骗你呢?只要你不赖我的钱,我保证处理得乾乾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连渣都不剩。

轰地!夷为平地。

她心虚的一嚅,笑声清淡。“最好如你所言,否则我会让你再回牢里待上十年、二十年。”

必要时,她可以比土狼更残忍。

没人能骑到她头上。

咦!是什么味道?

有点火药味的硝酸味?

是岛上的小孩在玩烟火吗?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四处游荡,就算不知道乾夏的气候很容易著火,大人也该制止一番,不能任意玩耍。

鼻子比一般人敏感的寒冬夜突然惊醒,发痒的喉咙让胸部一阵压缩,他觉得胸闷得几近难以呼吸,连忙取出药剂一吸。

他有两年没发病了,春秋时分的小咳嗽属平常,比起十一、二岁时咳得差点休克的情形,他现在可以说健康得与一股人无异。

可是太过刺激的事或食物仍会引发气喘,因此他小心翼翼的控制情绪和饮食,绝不让死神来抢走他的灵魂。

不过今晚的情况有些特殊,显得不寻常的燥闷,呼吸沉重的提不起劲,他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同以往的悲剧。

例如母亲死的那天,他一样发起病来,势如冲天般让他胸口快要爆开似,他挣扎地要见母亲一面,可是陪在他身边的永远是卡莱儿夫人。

母亲的不快乐和她的忧郁他看在眼里十分不舍,但是看见她残破不全的尸体他更痛心,即使母子俩不甚亲近,没人愿见亲生母亲死得冤枉。

为此他下定决心调养好身体,抽丝剥茧的查出是一名码头工人所为,趁其不备联络警察一举成擒,让死者得以安息。

虽然他了解主谋另有其人,但是他没法狠得下心揪出来,毕竟骨肉至亲,真要论起罪行恐难逃一死,他不想失母又失父。

只是他太天真了,以为他会因此改过向善不再害人,没想到一个月末到他已另娶新妇,照样过他的日子毫无悔意。

老天在罚他!罚他死於非命,一失足由悬崖上方跌入海底,尸沉三日才浮起来,但已面目全非。

“寒冬夜,你在凭吊逝去的单身生活吗?”取笑的女音在身後响起,温热的手绕过他的腰环靠裸背。

“没人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老公,你不能老以习惯敷衍我。”他一点也不怀念令他轻生的过去。

精明鬼,她才提到喉咙口而已呢!“你还不是我老公,别得意得太早了。”

“喔!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他死也不放手,捉她齐赴幽冥。

“那可难讲了,哪天我看你不顺眼提了行李一跑,天涯海角尽是乐园。”到处是度假天地。

反正到时候她会变得非常有钱,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花别人辛苦赚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她会玩得更开心,更无拘束。

“你跑我就追,地球是圆的,你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寒冬夜将夏天拉入怀中,笑盈双瞳地轻触她的额头。

“是逃不出你的心,谁叫我坏事做尽得了报应,爱上你这咳咳男。”她一辈子也想不到的对象。

小时候她最讨厌寒家的人,觉得他们太高傲、太神气、太没道理了,一座围墙筑得半天高好像防贼似,害她得端椅子望高才能看得清楚。

她常想有一天要把围墙拆掉,然後用火熏得里头的人灰头土脸,边呼救边流泪的一身狼狈出来。她一定在围墙外哈哈大笑的拍著手。

没想到事隔多年以後,寒家的人还是一样讨厌,可是她却把自己变成半个讨厌的寒家人,实在很让人沮丧。

说大话的人往往咬到舌头,这大概是神明的处罚,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越是与人作对,在措手不及的傻眼下成了定局。

“什么咳咳男,讨打。”他作势在她掌心拍了一下,眼神宠溺的满是爱意。

“你本来就是……唔!什么味道,好臭哦!”真刺鼻,令人受不了。

眉头一沉的寒冬夜出现不适的神色。“是硝化甘油的气味。”

“硝化甘油不是液态炸弹的一种原料……炸弹?!”不会是……

瞠大眼,从不忧心未来的夏天为之一凛!

“也许是我们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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