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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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爱情岛『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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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

正当她怒火濒临失控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接近中,老麦特半弯的身于先一步推开门,立於一旁静候著。

像是上演了一出荒诞戏,葛丽丝的愤怒尚未宣泄的当头,眼前的一幕叫她惊愕不已,久久难以回神地睁大双眼,无法相信她所看见的事实。

这是她冷傲疏离的儿子吗?

那一身的狼狈,头发都乱了,裤子甚至还滴著水,他上哪把自己搞得不成|人样,他不知道凌乱不堪的仪表对她是一种侮辱吗?

他怎能以如此不敬的态度对待生养他的母亲。

葛丽丝冰冷的眼一眯,看向儿子背上显然喝醉的女人,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耻辱油然而生,他居然把一个未教化的野人带进她的家。

不可饶恕、不能饶恕,她绝不允许任何污物踏进她家半步。

这是她用一生幸福换来的家,谁都不得侵犯。

“卡维尔?麦提斯,你问候过你的母亲了吗?”扬起尊贵的下颚,葛丽丝一如往常地不懂如何当一位母亲。

上楼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改背为抱的卡维尔将妻子安适地置於怀中。“你好吗?母亲。”

“你看我像很好的样子吗?你连转过身看我一眼都不肯。”她不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

“我不方便,她醉了。”不是婆媳见面的好时机。

提高音量的葛丽丝以极其轻蔑的口气道:“谁允许你将垃圾带进来,我要你立刻丢弃。”

“她是我的妻子,请你尊重。”她看起来像垃圾,却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若不是此时不合宜,他真会为妻子的酣醉样轻笑出声。

“那你又以什么心态尊重我,你曾经过我的同意吗?”他敢和她谈尊重,简直大逆不道。

“是你要我带妻子回伦敦再举行一次婚礼,我遵从你的意思了,母亲。”卡维尔口中没有一点敬意,只有生疏与漠然。

若非有著断不了的血缘关系在,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她的儿子吗?他在她身上从未感受过为人母的温情。

“我要你结婚,但对象不是她。”查顿侯爵的女儿品行高尚,足以提升麦提斯的名望。

“很抱歉,我没有重婚的意愿。”他早该料到她的心机比一般人深沉。

先给人一颗糖吃,再告诉他里面包著毒药,要人吐不出暴毙而亡。

“你最好不要忤逆我,我已经为你找好对象了,对方绝对是举止合宜的好妻子。”不像他怀中污秽的下等人。

深吸了一口气,卡维尔不愿回头地冷言一讽。“你是在指你吗?母亲,我冷血又无情的样板母亲。”

“你……”吃惊的捂著胸口,葛丽丝心口疼得难以忍受。

“请恕我失礼了,我的妻子需要温暖的床休息,而非接受你的歧视,晚安。”

一说完,他拾阶而上,消失在震惊不已的葛丽丝面前。

第3章

嗯,睡得好饱哦!这张床的弹性比家里那张还好,不知能不能搬回去?

一觉醒来的蓝喜儿习惯抱住老公的腰磨磨蹭蹭,一个翻身扑空她反而有些惊吓,不太明白昨夜暖呼呼的大抱枕哪去了?

但是失落过後她清醒许多,想到置身於何地心头有点沉重。

这里不是她能为所欲为的家,即使有著丈夫的宠爱她仍不能掉以轻心,听说她有个精明犀利的厉害婆婆,凡事拿著名为道德的尺四处丈量,她一定通不过严苛的规范,她太随兴了。

打了个哈欠起身,镜台反射出一个邋遢的身影,一头乌黑秀发凌乱著,没穿内衣,身上只罩了一件宽大的衬衫,上面还有她的唇印。

她根本不晓得那群爱捉弄人的老朋友会如此对待她,明知她酒量烂得气死酒商,偏偏在她的果汁里加入红酒。

才一杯耶。

正确说法是半杯不到。

当她口渴的将其一口饮尽时,酒的余味一下冲到她脑门,她马上像煮熟的虾子四肢僵硬,毫无预警地往後一倒,老公八成以为她在开玩笑吧!

记得他好像叫她别玩了,然後一群猪朋狗友连忙七嘴八舌的解释她的特殊情况,最後的印象是她被人扶上车,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糟了,不晓得有没有出糗?”哎呀!酒真害人。

看见豪华的卫浴设备不享受是傻子,边泡澡边懊恼的蓝喜儿吹著肥皂泡泡,细嫩的小腿交互的踢著水,一副优游自在的模样。

要说她有多担心实在看不出来,因为她惬意地像一只水鸭,半浮半沉地玩得不亦乐乎,直到皮肤起皱才肯离开超大的浴缸。

拭身、穿衣,她轻哼著歌儿,随便以指梳两下乱发就准备跳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端庄。

没错,她是要由窗外的阳台跃下,两层楼的高度对她而言,不过是两个阶梯高,手放在栏杆稍微使点劲,燕子般轻盈的身子灵巧的落在花丛前。

她必须庆幸丈夫不在房中,否则如此惊险的举动肯定吓得他心脏爆成碎片,当场训得她今生不敢再靠近窗户半步。

风是自由的。

而她,也是自由的。

“啊——什么东西掉下来!?”

一阵受到惊吓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颗又圆又大的苹果滚呀滚地滚到她脚尖,好像在说快吃我、快吃我。

当然苹果不会发出人声,花丛旁跌坐了一位高壮黝黑的拉丁籍的中年园丁,深刻的五官正写满惊吓,大大的花剪落在他脚旁,差点伤了自己。

他原本很用心地修剪过於繁密的枝叶,谁知一团不知名的大黑物从天而降,吓小了他的胆,以为老鹰要攻击他的背。

可怜的老好人一脸惊魂未定,手脚还直发抖呢!真是个大人胆小,什么都怕。

“你不要紧张啦!是我……呃,下来玩玩。”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蓝喜儿不好直说自己的顽皮行径。

毕竟没人会因为懒得多走一段路而直接跃下楼,让她老公知情可是大罪一条。

“你……你是谁?”将锋利的花剪抱在胸前像是防备,他仍表现出惶恐神情。

望著眼前纯东方脸孔的娇小女孩,他比较偏信她是睡在花朵里的小妖精,因为被他吵醒了才飞出来吓他。

“对喔!我还没自我介绍。”蓝喜儿自觉胡涂的拍拍额头。“我姓蓝,有华人血统,你可以叫我喜儿,你呢?”

不知道他有多高,站著的她发觉自己和坐著的他一般高矮,可想而知他有著巨人的体格,甚至像房子一样宽,走起路来天摇地动。

不过这些都出自她的想像,没人会像大树一样给人压迫感,她太大惊小怪了。

“大肥。”朝他伸出的小手让他又是一惊,缩呀缩地缩成大肉球。

看到这情景蓝喜儿很难不发笑,她并不像谋杀大型婴儿的凶手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善良的喜儿。”

笑容灿烂,表情和善,沭浴在纯净的阳光下,她犹如新生的天使,刚要展开双翅飞行,纯真得让人相信她和婴儿一样无辜。

可是在憨直的园丁大肥眼中,她却是自称善良的小妖精,黑得发亮的长发是她魔力的来源,漆黑双眸蕴含来自黑暗的力量。

他,还是怕她。

“你在种什么花?”蓝喜儿好奇的指指泥土新翻的小花圃,不怕脏的蹲下身挖一挖。

“哎呀!你不要碰我的水仙花,你会搓伤它们的。”他才刚种下去没多久。

一瞧见有人碰自己心爱的园圃,大肥当下忘了什么叫害怕,连忙出声阻止她的顽皮。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你让我帮忙种花好不好?”蓝喜儿兴致勃勃地想尝试种好一颗会开花的植物。

不知是花儿故意和她唱反调,还是她天生不适合当园丁,只要她亲手栽下的苗栽,从来没有开过花,要不奄奄一息,要不长得像草,不曾回应她的热情。

“你会吗?”大肥怀疑地看向她那双柔细白嫩的手,不认为她会种花。

长茧的手才是劳动的手,而她……

大肥犹豫的眼神根本打消不了蓝喜儿旺盛的好奇心,她捡起一根刚剪下来的粗枝代替铲子,兴高采烈地等著开始伟大的工作。

“让我试试啦!我一定会是最好的学生。”她已把醉酒的糗态抛向九霄云外。

人是善忘的,以她为例。

看她天真无害的甜美笑容,大肥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好吧!你要轻一点喔!它们很脆弱的。”

“是的,先生,我会竭尽心力地保护它们。”她故做严肃的点点头表示尊敬,但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像个爱玩的小妖精。

距离是可以拉近的。

无心机的笑脸最容易化解分歧,她的乐天、开朗很快地获得大肥的友谊,两人无芥蒂的商量著要如何栽才开得好看,一大一小的身影真像一对父女。

新鲜的泥上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几条肥硕的蚯蚓在松动的泥上里钻动,比小孩拳头小的水仙球茎看来像洋葱,一颗颗排列在挖开的花丛外围。

明年春天应该是一番好景致吧!她想。

弄得满手脏污的蓝喜儿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晒成小黑炭,开开心心的帮忙翻动泥土,跳来跑去没一时安静,逗得生性害羞的大肥跟著开心不已。

雷玛娜庄院是一座孤独的宅子,自从麦提斯伯爵娶进高地美女之後,笑声几乎成了这个庄院的禁忌,没人敢恣意谈笑。

今天却洋溢著笑声,使得树上的鸟儿受到惊吓似,翅膀一拍飞向蓝色的天空不见踪影。

欢笑有聚集的功能,远远传送到庄院的另一端,一阵马蹄声渐渐靠近,草皮铺成的跑马道上出现一位身著华丽骑马装的男子。

他被笑声吸引了。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让嘻笑中的蓝喜儿抬起头,面阳的她以为来者是自己的丈夫,一时心虚的将沾满泥土的手往後藏。

可是随即她又不确定的眨动困惑的眼,感觉有个地方不对劲,她迟疑的唤出丈夫的名字。

“卡维尔?”

“不,我是你另一个主人,我是杰洛?麦提斯,朋友都叫我麦格。”挺好玩的一个女孩,八成是新来的下人。

“你长得好像卡维尔。”她没表明身份地瞅著他,狐疑地用手抓抓耳朵。

殊不知她无心的举动让左颊沾上泥屑,污成一小片煞是可爱,叫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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