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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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迷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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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才认出眼前那张特写脸孔。

“方……方先生!”她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觉得怎么样?”方祖易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关怀。

“我?”她的胸口仍起伏不定。“我怎么了?”

龙昕再度被打败了!他凑上前,龇牙咧嘴地喝道:“你被一道不到一公分的血口给吓去了半条命,也把我们两个男人整惨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血?”靳珩看着被餐巾纸包裹住的手指,瞪大眼睛。

“你刚才在厨房弄伤了手,现在没事了。晚饭不用煮了,我们到外头去吃。”方祖易下了特赦令。

“可是,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那些菜不吃也罢。”龙昕立刻抢答。开玩笑,她煮的那种菜如果能吃,他的头就割下来给她!

“呃?”靳珩自知手艺不行,惭愧地低下头去。

“你没有去做过心理治疗吗?很少有人会这么怕见血的。”方祖易弯腰将散落在客厅矮桌上的资料整理一下,侧过头盯着她仍略显苍白的俏脸。

靳珩瞥见他因垂头而完全显露出来的前额,那道长长的疤痕似乎在对着她阴笑……她赶紧闭上眼睛,压抑着心中扬起的惊栗,轻声道:“没有。我小时候并不会怕血,直到——”她打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这个奇怪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直到什么?”方祖易站直了身子,一双厉眼没放过她的蹙眉。

“忘了,有些事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放弃再深探。那一段消失了的往事就当它不存在会比较好过此

“你不记得……一些事?”方祖易有点诧异。

“是的。就好像记忆的带子被洗掉一段,挺荒谬的。”她无力地笑着。

他深思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明天起得正式工作了。”

她点点头,走进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看着肇事的女主角隐身在门内,龙昕悄声在方祖易耳边问道:“你想,她的毛病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我会弄清楚。”方祖易点上了烟,目光定在靳珩的卧房门上。

他等了十年,就是要看她内疚的模样,没想到她居然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残留了莫名其妙的后遗症和一小段空白的记忆。

难怪她对他没半点印象,还不知死活地胆敢接近他!

可恶!他双手环抱胸前,决定变更原有的计划。

他原本要让靳珩这三个月当他的仆役,任他差遣,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痛不欲生,让她恨一辈子?

爱情!爱情的得与失,烙下的伤痕最深!

方祖易笑了,凭他的条件,要让女人爱上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他相信靳珩同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夜色凉如水,月华如练。

方祖易站在落地窗旁,怔怔地盯着屋外花弄月影,初秋的子夜,已抖落着微寒。他沉浸在袅袅烟雾中,前额的伤痛将前尘往事拉回脑海,十年前那一段离奇的遭遇再度趁着黑暗魅影向他奔赴而来……

这是位于市郊的一幢白色独栋别墅,占地百余坪,建构着别具一格的外观和门庭。在一大片绿色草皮的衬托下,它与一般的房屋比起来,简直就是这个区域里的“天王”。

平常就有不少不良分子对这幢房子指指点点,似乎很“不爽”屋主招摇的作风,但从没有人认为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逞强地相信,台湾的治安还没乱到这种地步。

然而,终究还是出了乱子。

方祖易一回到出生地台湾,便住进了祖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这幢自祖父母过世后一直雇请清洁工打扫的大别墅,是方家在台湾仅存的不动产,其他的皆因他父母移居美国而将重心都迁离台湾。当初是因为方老太爷舍不得离开,才会在这条宽敞的大道旁盖了间大宅以供居住。

这幢房子的整体设计是出自美国名家之手,以方家的财势,方老太爷当然希望自己的房子能与众不同,因此,当这幢别墅完工后,要不令人侧目也难!

方祖易是第一次看见这幢别墅。他七岁时随父母移民美国,那时别墅尚未落成。如今他十九岁,已经是个越级就读美国哈佛大学企管系的四年级生,这趟是回台湾度假,顺便了解台湾资讯市场的远景。

在台湾逗留的两星期之中,他四处游走,想在这十四天重温童年时对乡土的回忆。但是,台湾变了很多,急遽的工商发展带来了空洞的心灵,青少年的问题已成为社会大众最关切的课题。

海岛型居民的狭窄心胸,再加上金钱至上的偏差观念,他常常为那些彻夜不归,或是在他别墅外游荡的孩子们忧心不已。

只是他没想到,让他经历人生最大冲击的,就是这批“小女人”!

那一夜,他和朋友聊到十二点才回别墅,清洁的妇人早已回家,他独自一人步上草地小径,走进屋内。

明天就要回美国了,逍遥的生活将告一段落。他上二楼整理行李,准备明天一早搭机返回旧金山。他的女友壁涵将会到机场接他,他们还说好再见面时将决定结婚的日期。美好的远景似乎都在向他招手——

楼下一个声响引起他的注意。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难道是小偷潜进来了?

他小心地拿起一把挂在墙上的骨董长剑,悄悄下楼,在楼梯口他就发现一个小巧的影子,正摸索着一楼的法国沙发。

“你是谁?”他出声质问。

小影子似乎吓了一跳,防卫性地转身面对他,一张娟丽的小脸映着月晖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一个约莫十五岁左右的女孩!

“你想干什么?这屋里的东西你偷不走的,全是大家具。”他冷眼看着眼前两眼茫然的女孩。

“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进来看看。呵呵呵,你能住这里,我也能!”女孩步履蹒跚,神志似乎不太清醒。

“你喝了酒?”他慢慢向前跨了一步。

“没有!谁要喝那种难喝的东西?嘻嘻,我朋友有更好的货色,懂不懂?只要一点点,快乐赛神仙……”她笑得张狂,指着他的手指一直发抖。

“你吸毒?”这种模样的人他在美国看多了。

“毒?什么毒?只不过打了一针!”

“你年纪轻轻的干嘛不学好?跟着乱七八糟的朋友瞎混早晚会出事。”他像个大哥哥似地加以劝诫。

“我爽!怎么样?”她挑衅地抬起头,乌黑的眼中闪着火炬。

“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内你最好离开我家,不然我报警。”他打算给她一条生路。未成年的少女有了不良纪录总是不太好。

“我不!我和朋友打赌,我能进来过一夜。”她倔强地半躺在沙发上。

“打赌的输赢有什么意义?回家去!别惹事,你不怕你父母担心?”他捺着性子劝她。

“他们都去死吧!你也是!”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心中的痛处被掀开,气得拿出小刀在沙发上乱割。

“喂,你干什么?”他愤怒地大声制止,冲过去要抢下她手上的利器。

“放开我!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可以左右别人的一切?混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箝制,又跑到楼梯上,冷笑地盯着墙上的名画。

“下来!”方祖易气炸了。哪里跑来的小鬼,竟敢在他的地盘上胡来!

“我不要!”嘻皮笑脸地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故意在名画旁晃来晃去。

两眼的冷光开始凝聚,他拿起电话拨到警局报了案。

“你最好住手,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个女的,照样打得你半死。”

“有种来啊!反正我们早就看你们不顺眼,来啊!”她不知死活地狂叫,一步步往上移。

一只小泼猫!半夜跑到他家来撒野!

方祖易二话不说,将骨董长剑插在腰间,凶神恶煞地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地压向楼梯扶手。

“你最好被抓进少年监狱去反省,一个女孩子家做什么蠢事?你该死的想断送自己的前程就继续疯下去,否则,你以后也只是蹲苦牢的命而已!”

女孩整个身子几乎要掉出栏外,脖子被衣烦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地说:“我……高兴,又……又怎么样!”

好个具顽不灵的丫头!方祖易双手不自觉地用力缩紧,想用惩罚性的肢体攻击来遏阻这个少女。

警笛声由远而近,划破了子夜的寂静,有几个少年在屋外大吼:“小珩,快走!警察来了!快点!”

女孩这时才真的慌张起来,毒品的威力全被吓退了,但她还是无法挣脱他的大手,后仰的角度愈来愈大,眼见就要摔落——

一阵玻璃撞击声惊扰了方祖易,他转头看见一个少年冲进屋内打破酒柜,把酒洒了一地,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火……

“住手!”

他狂叫一声,分了神,女孩趁着空档模到他腰上的长剑,顺手抽出往他的脸上砍去,他只觉得额际传来剧痛,双手掩面,血从他的脸上喷出来,溅了女孩满脸的殷红!

温热的、血腥的、活人的——血!

她被吓呆了!

“我……我杀……人了!”

瞠目地看着方祖易抚脸哀号,她手中长剑一松,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沿着楼梯扶手,直往一楼的大理石地板跌落。

这场天外飞来的横祸,结束在刺耳的警笛声和满地的血泊中!

那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

月色黯淡,乌云悄悄拢上了月心,穹苍也跟着蒙上一层合影。

方祖易从记忆中回到现实,又觉得前额的疤在隐隐作痛。

这是心病!

医生是这么说的。他的伤口早就痊愈了,是他的潜意识一直挥不掉那次的意外,不自主地想起那天的疼痛,才会有这种错觉。

他知道,当初那个女孩划了那一刀,剑痕一直留在心里,摸不着、治不好,他只能任这份痛楚加影随形地跟着自己。

十九岁那一天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的他,决定铲除心中那蛰伏了十年的阴影,也替自己原本清磊的俊容讨回一点公道。

那一年,心爱的女孩离他而去,他才赫然惊觉脸上那道丑陋的疤是主要的原因!璧涵是名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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