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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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娘很麻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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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没空理那些一天到晚只想嫁人的花痴。

“二少爷,还——有一件事。”一见到主子山雨欲来的脸色,追风忍不住打个哆嗦,诚惶诚恐地道:“刚刚主屋那边传来讯息,说夫人身子不舒服,似乎是病了,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滕伊寒微微一怔,“娘病了?”

这又是娘使出来的诡计,还是她老人家真的身体违和?

追风的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好不容易吐出声音。

‘二少爷,您——”

“我这就回去看看!驾!”他踢下马腹,扬起漫天的黄土。

就算这一次还是跟前几次相同,只是娘想诱他们回去的手段,他也认了,谁教自己是人家的儿子,总不能置若罔闻、漠不关心吧!

凝望着主子远去的身影,追风才吁了口气。其实,二少爷如果能和三少爷一样,脸上常常保持着和煦的笑容,那该有多好啊!不过,就是因为二少爷总是板着脸,那酷极的表情才会迷煞了一票的千金小姐,但,有哪家姑娘不怕死敢接近他一步,准会被他那双冷若冰霜的利眼给瞪回去,从此不敢再存任何妄想。

唉,不过,主子还是自己的好,虽然常羡慕逐电,但,想想二少爷待他也不薄,身为下人是该知足了。

“夫人,让您猜对了,回来的是二少爷,赶快准备一下。”芳姐急急地踏进房间,先让滕夫人有个心理准备。

滕夫人半靠在床头,有模有样地挤出几滴眼泪,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一想到可爱的孙子,她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掉得更凶了。

“呜——我可怜的孩子——呜——”为了孙子,她是豁出去了。

芳姐假意在旁边安慰:“夫人,您别难过了,哭坏身子可不好。”

“教我怎么不难过呢?呜——”她掏出绣帕用力地持着鼻子,眼珠不时地往门口溜去。

滕伊寒一进房就见母亲哭得鼻头都红了,几个大步就到床前。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发作了?芳姨,有没有叫人去请大夫过来?”

滕夫人泪眼模糊地挥挥绣帕,哽咽地道:“我没有病——不必请什么大夫。”

他一脸的不解。芳姐顺势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那些下人太大惊小怪了,你娘只不过是听到一件不好的消息,一时间过于激动,再加上伤心过度,才会不声不响地晕倒了,这是心病,还得用心药医。”

“什么不好的消息?”他蹙眉问道。

滕夫人幽怨地瞪了儿子一眼,要不是为了媳妇儿和孙子,她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还得粉墨登场。

“告诉你也没有用,枉费我跟她娘是多年的闺中密友,她已去世多年,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我——实在太惭愧了!”说完,滕夫人又将脸埋在家间低泣起来。

见娘似乎真的很伤心,不像是做假,滕伊寒不自觉地心软了。

“娘,孩儿怎么没听您提起过曾有个闺中密友?她出了什么事?”他拉了张椅子过来,语气也放柔,显然已经相信了。

滕夫人心里快乐得像只小鸟,外表却不露出丝毫破绽,她这二儿子可是精得很,要让他看出是假装的,以后想骗他就难了。

她轻轻地拭去颊上的泪痕,哽声道:“唉!这件事说来话长,娘还没嫁给你爹时,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是我刘世伯的女儿,叫做秋娘,我们感情好得就像是一对亲姐妹般,当时,还曾戏言说要同嫁一夫,永不分离,可是,事实总和希望相反,后来我嫁到北方来,和她从此断了音讯,渐渐的,日子久了,竟然把她给忘了。

“就在前些时候,我居然连续三天梦见秋娘哭着来找我,求我救救她的女儿,我越想越不对,就派人到江南去打听消息,才知道——”滕夫人连忙捂住嘴,看来是止住啜泣,实际上是掩住差点冲口而出的笑声。

一旁的芳姐也忍不住别开脸偷笑,夫人演戏的功夫还真到家,两三下就把二少爷唬得一愣一愣。

滕夫人忍住了笑意,悻悻然地接下去道:“原来在秋娘十八岁那一年,刘世伯因欠了人家一大笔债务,居然将女儿抵给对方当小妾,真想不到刘世伯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原想要是秋娘能生个儿子,在家中的地位自然稳固,没想到经过了快十年,她终于有了身孕,可是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儿,从此,就连妾室的地位也不保,三姨太、四姨太陆续地被娶进门来,秋娘和女儿变成了多余的闲人,地位比下人还不如,真是受尽了委屈和冷嘲热讽。

“我知道以后,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刚一般,想不到秋娘的命这么苦,要是我早一点知道就好了,自己的姐妹境遇这般凄惨,要我怎么安心呢?前几年秋娘过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在家中备受欺凌,我想来心就痛,可怜的孩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滕伊寒黑眸一闪,“娘,那也是她的命,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嘴上这么说,心中不禁猜想:莫非娘又想乱点鸳鸯谱了?

“寒儿,你居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是娘的好友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滕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被褥,气愤地道。

“娘想要怎么帮她?”他眯起深幽的瞳眸。

滕夫人转忧为喜,压根没注意到儿子眼中危险的光簇,乐不可支地道:“娘是想,既然秋娘的女儿在家里受尽了虐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想办法把她接到北方来——”

他就知道其中有诈!

滕伊寒一睑阴霾地顺着她的话,讥诮地道:“然后,要我们三兄弟其中一个娶她为妻,娘,敢情这才是您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这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的眼睛。

滕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地指着儿子的鼻子开骂。

“你的意思是,娘存心要陷害你是不是?你们三兄弟一个个都不想娶妻,难不成我还能押着你们拜堂?难道娘想收个干女儿在身边解闷也不行吗?”她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掩嘴啜泣,还抖动着发福的身躯,“呜——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儿子不给我媳妇儿,我连想收个干女儿都不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爷,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你有没有看到你儿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呜——”

“娘,娘——您别这样子,算是孩儿说错话了好不好?孩儿向您赔罪,您别再伤心了。”他拥着母亲,心中不断自责。

芳姐乘机插嘴,“二少爷,你也知道,平日除了我可以陪夫人之外,夫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再说,我和夫人相处了几十年,该聊的也都聊光了,夫人如果能收个干女儿在身边,日子也有趣一些。”

“是啊!我把她收为干女儿,就是你们三兄弟的妹妹了,既然是兄妹,娘怎么会逼你们娶她?我可不是老糊涂。”

她这么一说,也解除了滕伊寒心底的戒备。

“娘要收她当干女儿,孩儿不反对,只要没有其他企图就行了。”他膘了两个女人一眼,算是一种警告。

滕夫人有些心虚地干笑两声,“你们的婚事,娘早就看开了,也不打算再逼你们,不过,秋娘的女儿我可不能见死不救。娘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去,这事我打算交给瑀儿去办,你想办法把他给我找回来。”

“孩儿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还没有他的消息。”看来到最后,这个差事恐怕还是要落到他手上。

滕夫人表情极夸张,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那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去迟了,秋娘的女儿被虐待致死,或者她一时想不开……那我一辈子心都不会安的。”

“娘,不用找他了,这事我去办就行了。”只要不是逼他成亲就好。

她向儿子撒娇,讨好地道:“三个兄弟中,就属你最孝顺了。娘知道你讨厌女人,不过,为了娘,你就勉为其难地委屈这一次吧!”

滕伊寒无奈地忖道,谁教自己主动送上门,看来推也推不掉了。

他故意沉下脸,“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是当然了,娘本来想这差事比较适合让瑀儿去,他对女人向来有一套,可惜,这死小子一点都不关心娘,等他回来,娘非给他点颜色不可。”这些话当然是骂给二儿子听的,好平衡他心中的不满,“先别说这些了,寒儿,你到了江南,见了秋娘的女儿时,可别再老板着一张冷脸,那可会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死;她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胆子又小,可禁不起你这一吓。”

“是的,娘。”他翻个白眼。

答应归答应,他可是只负责将人带回来,其他的一概不管,要他卖笑——哼!等下辈子吧!

滕夫人着急地催促,免得他又变卦,“那你可得尽快出发,可别去晚了。千万记住,给人家一点好脸色看,知道吗?”

即使觉得其中有问题,滕伊寒也没再说什么。待他一出了房门,两个女人便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成功了!没想到这次寒儿会这么干脆,可见我的演技多好。”滕夫人一脸炫耀地说道。

芳姐也同样眉开眼笑,“那是因为二少爷孝顺,就算明知夫人存心骗他,他也当作不知情,这是他的一片孝心。”

“唉!要是他对人能和颜悦色一些,准会比瑀儿还受姑娘们的欢迎,偏偏他对人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姑娘们被他这么一瞪,吓得魂都飞了,谁还敢再接近他!三个儿子三种性子,连我这当娘的都觉得纳闷。”

“夫人,其实,我倒觉得二少爷最像您了,当年,您对死去的老爷还不是冰冰冷冷的,好像恨死人家了,其实,在心里面爱得要死,却是嘴硬不肯承认。”她的话说得滕夫人怪难为情的。

芳姐继续分析,“而大少爷就像老爷,又专情又痴心,所以,少夫人去世都快三年了,他依然念念不忘。”

“那瑀儿呢?”她这风流又的小儿子又是像谁呢?

“我想,应该是像老太爷才对,听说老太爷年轻时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多情浪子,身边不知有多少的红粉佳人,没想到,遇到太夫人之后便浪子回头,收敛起风流性子,从此,不再留恋花丛。比起当年老太爷的风流韵事,三少爷可说是小巫见大巫。”

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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