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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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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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一口气、苦笑道:“但愿就是这一面黄旗,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天色不早了,时不我留了。”

“我真不明白……”

“守旗的有四位武林高手,你该明白了。这次咱们必须一鼓作气将旗夺到手,不必掩起身形,走!”

两人相扶着迈进,相距约二十步,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有人厉声喝道:“退下去,天亮以前,不许接近。”

文昭示意小秋哗声,然后大声回应说:“请帮帮忙,小可的同伴受了伤、急需援手……”

“哼!诡计。”

“真的,请……”

“老夫是铁石心肠,即使你的同伴快咽气了,也与我无关,退下去!”

文昭故意脚下失闪,突然一掌扣在小秋的创口上。

小秋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几乎滑倒。

女孩的惊叫声,令上面的人一惊,说:“咦!是女人?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兄妹,我十二岁,舍妹十一岁。”文昭大声答。

“原来是小孩,你们怎么半夜到山上来的?”

“我们是被山那边的人追得走投无路,躲在山上两天了,又饥又渴,请帮助我们,舍妹的腿骨断了。”

久久,上面的人说:“好吧!我下去看看,不许上来。”

一个黑影向下走。文昭低声向小秋道:“记住,不要射这人的要害,以免良心不安。等他接近,你发钉时要同时惊叫一声。”

“这……好,希望我不要失了准头。”小秋答,暗中准备停当。

黑影接近至丈外,小秋惊叫一声,子午钉骤发。

文昭毫不迟疑地向上飞抢,去势奇疾。

“哎哟……”黑影厉叫,向下一栽、骨碌碌地向下滚,一念之慈,断送了自己,果真是好人做不得。

三个黑影在上面现身,文昭已接近至三丈内,大喝一声,飞刀连续飞出,挺剑上冲。

可惜对方十分机警,几乎同时向下一蹲、三把飞刀有两把落空,只有稍慢一刹那的黑影中刀向下滚。

同一瞬间,文昭感到左臂一震,有利器擦过。

他顾不了疼痛,冲上了坡顶,剑气压体,两支剑同时电射而来。

生死须臾,慈悲不得。他身材矮,位于下坡,本来处于劣势,但人矮反而占了便宜。

斗兵刃,他人小力轻,绝对占不了便宜,因此必须借重暗器。剑锋行将及体,他扭身便倒,以分毫之差,逃出双剑的尖锋。

同一刹那,下面的小秋及时大叫:“接暗器!”

而他在倒地的瞬间,飞刀已发。小秋的虚张声势,吸引了敌方的注意,配合得恰到好处。

他不贪心,飞刀射左面的人,手中剑疾挥,向冲来的右方黑影双足招呼过去。

“砰砰!”两个黑影全倒了。

文昭也爬不起来了,肋下的创伤令他浑身发僵。

小秋到了,急叫:“文昭,你……”

“我受了伤。”

“天哪!你……”

“伤不重,肋骨略被擦伤,是被柳叶刀割破,快去取黄旗。”

黎明前的阵黑消失,他们俩已相搀相扶到达山麓。

东方发白,他们已站在紧闭的栅门外,门楼上的警哨拒绝放他们进入,必须等天亮后由周教头前来接人。

两人虽说出受伤不轻,但警哨仍然不加理会。

…………………………………………………

第 七 章

终于天亮了。

庄内各处的活动已停止,早课亦已毕,将台前一百八十名男女排列得整整齐齐,形成一方奇奇怪怪的行列。

每个男孩女孩都是浑身大汗,身上披带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零碎,头上是沉重的头盔、肩垫、加重臂套、带铅皮护腰、铁瓦腿甲、铁钉靴,手中还提着重量不同的石锁。即使是成|人,佩带了这些玩意,也难支持半个时辰。

难怪在三年中,损失了三分之一以上的人。

天亮了,但他们已做完早课。

早课是一炷香,约半个时辰左右。

早课后每个人皆已精疲力尽,还得列队迎接凯旋归来的人。

将台上的一列虎皮交椅,列坐着大小罗天二十余位执事。中间是江庄主,左首是大总管甘飞。

卅余名男女教头。则排列在将台的两侧。

各组的负责人,则在队伍的后方虎视眈眈。

两名大汉挟住了受了伤、神色委顿的辛文昭和余小秋站在台下。

算算时刻。他两人已整整辛苦了十二个时辰,一天一夜未获休息,铁打的人也禁受不了。

一名大汉上前,向台上行礼,禀道:“上禀庄主。辛文昭与余小秋伤势不重,只需调养十日便可复原。”

辛文昭与余小秋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只感到身心一懈,浑身脱力。

如果这位负责验伤的大汉,口中吐出骨折筋伤的噩耗,便间接地宣布了他们的死刑,小罗山下必将新添一丘黄土,新增两个可怜的小冤魂。

另一名大汉将两面黄旗同时呈上。

庄主审视良久,冷冷地问:“取回两面旗、是谁的主意?”

辛文昭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

余小秋打一冷战,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转头向辛文昭注目,心中叫苦。

“是……是弟子的意思。”辛文昭硬着头皮答。

庄主冷冷一笑,再问:“你知罪吗?”

文昭悚然而惊,答道:“弟子知罪。”

庄主向大总管挥手示意。

大总管站起冷酷地说:“三十皮鞭,执刑弟子何在?”

台下专门负责掌刑的一名大汉。朗声道:“本日执刑弟子出列。”

男女孩童呆若木鸡,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乱动。

仅有四名男童四名女童出列,将他们手中的石锁放下、同时行礼并同声说:“弟子们在。”

“执行!”掌刑的大汉大叫。

负责验伤的大汉欠身票道:“上禀庄主,可否等他创好再执执行?他肋肉割裂,伤势不轻。”

“住口!经受不起考验的人,形同废物。立即执行,无可宽贷。”江庄主声色俱厉地大声说。

八名童男女卸下文昭的兵刃暗器,架住他牵向将台旁的刑桩吊起双手,一声令下,八个人轮流掌鞭,一人喊数一人行刑。

三十记皮鞭,打得辛文昭死去活来,创口崩裂,鲜血染透衣衫。

行刑毕,将他拖回原地,他再也无法站立,爬跪在地,浑身可怕地抽搐。

庄主毫不动容,沉声问:“你怎知山巅的黄旗是伪品?”

他不敢不答,吃力地说:“上复庄主,那……那面旗是……是竹……竹制的旗杆。”

“发觉不是原来的黄旗,为何带回来?”

“弟……弟子必须证明已……已到过山巅。”

“你以为你们的行踪,能瞒得了人?”

庄主哼了一声,又道:“除了你们的技击在应敌时可以全力自由发挥之外,任何人办事擅作主张,必须接受严厉的惩罚。

你两人第一次奉命出外办事,好在所犯的错误并不严重,因此从轻处分。你必须牢记,下次决不能再犯错误了。”

接着,大总管向众人,把昨晚辛文昭与余小秋两人第一次奉命出庄办事的经过,概略地说了。

声称昨晚守护黄旗的八个人,四名是来自江西的巨寇,四名是黄山一带的绿林悍匪,辛、余两人能以最少的代价,换取光荣的成功,本庄弟子应该引以为荣、并须加紧用功,埋头苦练以便出人头地。

日后庄中的弟子所学有成,便须分派外出办事,决不许可今大小罗天的声誉蒙羞,丝毫怠忽皆足以自毁前程。

并公然声称,今后七年内,现有的弟子中,只能有一百名弟子修业期满外出行道,只有最坚毅、最强韧、最高明的人,才能获得锦绣前程,强存弱亡绝无侥幸之事可言。

最后庄主宣布,下月初,将有二十余位宇内闻名的高手名宿前来执教,精选一批子弟加以专门授艺。

昨晚取旗的事,证明本庄的弟子可当大任,因此提前个别造就,严格要求所有弟子勤力苦练,强悍坚忍。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门。

个别授艺便要重新分配居室,此后弟子与弟子之间。一同练功的机会少之又少,将比目下的分组同练更苦更严,如无超人的智慧与强韧的体魄,难逃淘汰的命运。

并且直率地告诉所有的人,结业之后,每位弟子皆是独据一面的一方之雄,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予取予求无人胆敢拂逆。

辛文昭养了五天伤,尚未完全痊愈.便投入无休无止严酷万分的苦练大洪炉。

十月初,新的教头陆续到达。

今所有男女弟子惊讶的是,这批新教头全都是面目阴沉落落寡欢的人,年龄约在五十至七十之间,一个个性情孤僻古怪,眼中饱含怨毒、仇恨、无奈等等复杂神色。

对庄中那些执事人员,从不假以辞色,甚至对主掌生死大权的庄主。也经常表现出桀骜不训的反抗举动。

而庄中的执事人员,居然并不介意。

辛文昭迁至后面的雅室,与梁志豪及另一名叫岑世清的同伴,各住一间宽大的房间。由一位姓雍的六十余岁老教头负责指导。

这位雍老教头相貌清癯,性情孤僻、除了指导练功时的必要指示,终日不发一百、像个没口子的葫芦。

一切从头学起,雍老教头的一套与往昔的大大不同、重视内练一口气,不讲究外练筋骨皮。

雍教头教了三年。这期间,辛文昭的艺业日进千里,这得感谢雍教头的严格指导与监督。

在经过多次的过招与不少不知名的人无数次考验下,雍教头终于无技可授,从此绝迹不见其人。

接着来了一个姓董的中年人,又开始了一连串可怖的训练岁月。

这期间,他曾经被派至山区与不知名的高手追踪、搏杀、逃匿、忍饥、耐寒等。

任何人每三个月必须接受一次酷刑迫供,每次为期五天,遍尝金木水火土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这期间,他长成了。

良好的饮食,第一流的医药.最佳的内外用保元培本膏丹丸散酒,使他的体格出奇的健壮。

十六岁的人,已有将近七尺高的身材。

六年漫长的岁月,残忍严格的训练,这些逐渐成长的孩子,成为健壮的少年人。

笑颜在他们的脸上消失了,童真早就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成年人的严肃,与超过常人的阴沉。

在这种非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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