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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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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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一生都在冒险,多冒一次又有何不可?哈哈!不谈这些,凶险末光临之前,咱们抓住机会喝两杯。”他豪放地说。

一直不曾表示意见的戚成均,举碗相敬道:“是啊!要来的终须会来,在下敬辛兄一杯。”

辛文昭一口喝干了碗中酒,笑道:“我那匹大宛马,一昼夜可赶六百里以上,三更天动身,往南走。

他取出怀中的一只布包,放在戚成均的面前,笑笑又道:“这是一包金珠,大概可值千两纹银,惺惺相惜,这是兄弟些少心意。有多远就走多远。明早他们该可以赶到了。”

戚成均倒抽一口凉气,惨然道:“辛兄,你一个陌生人,也可以认出我……”

“你眉心的脱疤仍可看出。”他平静地说。

“我……”

“回去准备吧!”

“可是,兄弟有家小……”

“我相信贤夫妇是—对恩爱夫妻,大嫂不会反对与你共乘一骑远走高飞。我那匹宝马可以多驮一个人.并且能胜任愉快。请啦!”

戚成均便是三眼狂生夏侯津,离座抱拳加额说:“辛兄,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你怎么婆婆妈妈?”

“夏侯兄弟。时不我留,快走吧!”三手灵官说。

三眼狂生只好行礼告退,匆匆走了。

三手灵宫笑道:“兄弟,愚兄算是服了你,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你可算大仁大义……”

“哈哈!别骂人了,小弟不是大仁大义的人,兴之所至任性挥霍而已。来!小弟陪你干三碗。”

不久,三眼狂生带了一位清丽出尘的女郎入堂。

女郎含泪盈盈拜倒,位道:“恩公天恩,贱妾请恩公高抬贵手,不要与家父计较,他老人家也是为了我好……”

辛文昭避在一旁、正色道:“大嫂请放心,冲贤夫妇金面。在下不与令尊计较。令尊巢湖蛟虽则太过份了。但在下不会毁去他一世英名,你们去吧!”

大宛马换了主人,悄然出寨而去。

酒席末散,辛文昭取出一颗丹丸,送给三手灵官说:“大哥对药物见多识广,劳驾,看是何种药物。”

三手灵官笑道:“兄弟,你找对人了。”

说完,先细察轻嗅,然后弄碎一小粒放入口中品尝。

久久,笑道:“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可令人气机短期受制的药物,只对练内家气功的人有效。

服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令先天真气无法凝聚,在十天半月后药力方可消失。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是九华羽士的消气丹,这贼老道为人阴险,用这种歹毒玩意坑了不少内家高手,咦!你是怎样弄来的?要对付谁?”

辛文昭将丹丸取回,笑道:“如果是为了对付人而弄来的,还用请教你?算啦!咱们喝酒。”

三手灵官本想追问,但突然发现他眉梢眼角涌起重重杀机,心中暗懔,忍下了。

…………………………………………………

第五十四章

次日,巳牌左右,烈日炎炎。

门前的大树下,左首三手灵官,用小磨石在磨镰刀。

右首,辛文昭用大磨石在磨剑,他磨得十分细心,把本就锋利的长剑,磨得光可鉴人,亮晶晶如同一泓秋水。

武朋友的剑,经常更换,与人交手一次,剑锋便有不少缺口,那有闲工夫去打磨?除非是十年八年也动不了一次剑的人,以磨剑作为消遣。

闯荡江湖的人,剑缺了口便换一把,磨剑是未出师的小徒弟们,磨练火气与训练耐心的工作。

克勒勒!克勒勒……寨门外传来了马蹄声。

不久,寨门楼上的壮汉大叫:“有两位女客,求见辛爷。”

寨不大,站在门楼上,可以看清寨内每一角落,大叫一声,全寨皆可听见。

“王兄弟,就请他们进来好了。”三手灵官大声回答。

寨门开处,两位姑娘牵着坐骑进了寨门,在一名壮丁引导下,直向三手灵官的宅前走来。

正是泰山双杰的两位女眷,辛文昭迄今仍不知她们是谁。

两女牵了坐骑走近,面露喜色。

侍女打扮的女郎吁出一口长气,老远地便如释重负地说:“谢谢天!小姐,总算找到辛爷了。”

辛文昭起身相迎,一面用布擦拭剑身,一面开心地问:“两位姑娘昨晚没找地方歇息?辛苦辛苦。咦!两位前辈没跟来?”

姑娘走近,缰绳交给侍女、苦笑道:“昨晚迷失在山野里了,今早方找到小径,在一位大叔的口中.获知辛爷在此投宿、所以赶来了。鲁叔父他们不知目下怎样了,贱妾甚为担心。”

辛文昭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泰山双杰艺臻化境,而这一带毫无凶险,金翅大鹏那群白道群雄人数有限,不需担心。

这附近山深林密。藏下十万兵马也无虞被人发现。牟东主可能已逃匿在附近深山之内藏身,短期间谅必有惊无险。

在下已请人带信给附近的朋友,请他们助在下一臂之力。哦!这位是居亭主人,姓杜。抱歉,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呢?失礼。”

女郎俨然一笑,说:“贱妾姓鲁,小名雅君,那是贱妾的侍女菊芳。”

三手灵官呵呵笑,放下镰刀道:“姑娘们请至客厅待荼,山居一切不便,招待不周,休嫌简慢,请。”

鲁雅君称谢毕。笑道:“杜爷,小女子提一个人,三手灵官……”

三手灵官呵呵一笑,接口说:“在下的匪号,不提也罢!”

有女客.杜大嫂含笑出堂奉茶。

侍女菊芳站在小姐的身后,有意无意地打量辛文昭与三手灵官的神色。

三手灵官让鲁姑娘喝干了杯中茶,呵呵一笑道:“鲁姑娘竟然知道在下的名号,大概曾在汉湖道上闯荡了不少时日。请问,姑娘与鲁文杰前辈有何渊源?”

“那是家叔。”姑娘微笑着答,避开正题。

“哦!失敬失敬。”

三手灵官客气地说。

辛文昭淡淡一笑道:“社兄,你隐居此地,知者不多,想不到姑娘一眼便看出你的身份,隐居之事可以休矣!早晚休会有麻颂。”

三手灵宫笑道:“兄弟如果想隐姓埋名躲尘避俗,便不会和大行山的好汉有来往了,对不对?

老弟,兄弟不是沽名钓誉的人,而且也不会有仇家找上门来,在此地生根,只是图个清静而已,并非避仇隐居,泰山双杰知道兄弟在此隐居,517Ζ并非奇事。”

“呵呵!看来,杜兄今后将永无宁日了,罪过罪过,小弟不该来打扰你的。”

鲁姑娘泰然微笑道:“杜爷乃是江湖道上声誉颇佳的奇人,亦正亦邪,无可非议,甚少仇家,不去有人登门生事的。”

她的话份量不轻,论年岁,该是晚辈,而“声誉颇传”的颇字,措辞显然有托大之嫌。

辛文昭立感心中不快。淡淡一笑道:“当然啦!咱们哪有兽姑娘武林世家,白道英雄人物,誉满江湖受人尊敬?但三五个好门寻仇的人。咱们依然对付得了。”

鲁姑娘明知他语中带刺,但并不介意,微笑道:“好在辛爷并未成家立业,根本无须顾忌。哦!辛爷昨日乌锥神骏,追得好快,不知有否牟东主的消息?”

“惭愧得很!在下把人追丢了,毫无线索,目下正打算找朋友打听呢!”辛文昭不动声包地说。

“哦!是请杜爷相助?”鲁姑娘追问。

“杜兄在此地隐居。哪有能力相助?在下有位朋友在附近隐姓埋名,与当地的土著颇为相得,消息灵通,大概近午时分便有回音。”

“哦!辛爷的贵友高姓上名?”

“抱歉,恕难奉告,他携家带眷在附近隐姓埋名,连杜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辛爷,咱们一同前往,岂不快些?救火如救人,距午间早着呢!”

“这……可是,在下的乌锥,已让前往传信的人骑走了。”

“哦!这个……这样好吧!菊芳的坐骑让与辛爷,贱妾与菊芳就同乘一骑,岂不甚好?”

辛文昭沉吟片刻,似已下定决心了,说:“也好,这可以争取不少时间。”

杜伯豪道:“吃过早饭再走吧!”

鲁姑娘接口道:“若等金翅大鹏的人赶到那就嫌晚了。”

三人立即准备,辛文昭带了马包百宝囊,搁上菊芳的马背,向三手灵官告辞。

两匹健马驰出寨门,驰上向西的小径。

鲁姑娘策马紧跟,一面策马,一面问:“辛爷,令友住在何处?”

“届时自知。”他简要地答。

远出十余里,鲁姑娘似乎已看出不对,急问:“辛爷,这条路像是樵径呢!通向何处的?”

“可通乐平至辽州的大道,快到了。这一带全是无主山林,哪来的樵径?打柴皆在屋边,枯枝朽木俯拾即是,不须远走采樵,有路便可通向城镇,条条道路通长安。”辛文昭扭头笑答。

“贵友在辽州。”

“不,在太原。”

“咦!你……”

“在下要到太原。”他笑答。

“什么?你愚弄本姑娘。”鲁姑娘变色问,神色极不友好。

“好说好说、在下不管这档子闲事了。”

“咦!你……”

“呵呵!想想看,你们应巢湖蛟的敦请,前来对付三眼狂生,而在下要找的人,正是夏侯兄,在下并不傻。如果不走,岂不白闯了多年江湖?”

“咦!你怎可乱说?”

“鲁姑娘,不必假惺惺了,令叔已经透露了口风,瞒不了我四海邪神。鲁姑娘,你们走吧!不必跟在下去太原。咱们就此分手。”

鲁姑娘冷笑一声,反脸道:“阁下,你走得了?本姑娘却是不信。”

他哈哈狂笑,加上了一鞭,叫道:“后会有期,谢谢姑娘的坐骑。”

马飞驰而去,鲁姑娘叫道:“菊芳,下马,发讯,我追他。”

姑娘的马,比辛文昭的马健些,赶了两里地,已赶了个首尾相连,是时候了。

银芒突从姑娘手中破空而飞,半分不差射入辛文昭的健马左后蹄,健马仅驰出十余步,突然向前冲倒。

辛文昭大惊,在健马倒地前飞速离鞍,狼狈地飘落路右,突然惊叫一声,落地时立脚不牢重重地摔倒。

鲁姑娘也飞跃下马,疾冲而来。

他惊惶地爬起,讶然叫:“天!我怎么了?”

他似已受伤,摇摇晃晃地挣扎而起。

鲁姑娘喜形于色,轻灵美妙地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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