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司徒想起刚才的情景,微微一笑。手指无意地滑过嘴唇,感觉到唇边还留着这种滑腻的芳香。
司雷拧起了眉,对他的动作很不舒服。用力地把烟头按熄,他冷然道:“我劝你还是少惹他吧。”
“哦……”有点惊讶司雷如此冷漠的语气,“你何必这么小气。只不过是男宠罢了,说一声便是,'奇‘书‘网‘整。理'提。供'哪次你要的我都不是拱手相让的?!”
“他不同的。”如果不是与风的话,他又何必介意。司雷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色忘友。”司徒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厌了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挺喜欢他的,很有性格。”
话没说完,已招来司雷一个狠瞪。
惹得司徒又是一阵轻笑的揶抡。
穆与风走了出来,开车在城中闲逛。心中也有点懊恼。自是明白自己不该无端地向司雷发脾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因此给人无端的戏弄,内心不免有些不平。
穆与风啊穆与风,你这是迁怒,你何曾这么小气过了?
与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无端。想着想着,也不由得失笑了。
回去再给他道歉吧。
穆与风把车停在一间带点古意的别墅门前的树荫下。趴在方向盘上,他透过斑驳的树影,望着这座熟悉的建筑_他住了多年的家。
就这样坐着,与风隔着玻璃看着那高宏深邃、盎然含翠的地方。仿佛看到里面的光景。
那温馨和乐的光景。
妈妈的溺爱殷慈,弟弟的音容笑貌仿佛一下子回笼。
他们在干什么呢?也会想到我吗?穆与风想着,脸上已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穆与风的头脑里全是以前和家人相处的日子,或酸或甜、或怒或乐。
全都是记忆文夹里珍贵的镜头。
奇怪!以前自己在事业上冲刺,为功利而奋斗之时,为何却没有如此的感觉呢?
难道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逆着奔跑,才看不见在后面美心支援他的人吗?
穆与风苦笑。只是一瞬问,明日已隔了天涯。
等穆与风回到家时,天几乎全黑了。
“怎么这么晚?”他一开门,便给司雷叫住。
司雷坐在他的私人吧台上,正啜着杯中之物,暗红的液体逐层地漾出了他深沉的脸色。
“我很累了。”穆与风不想多言,迳自走向客房。
而司雷却怒了,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狠声便道:“我在这等了你一个下午。”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我又没叫你等我!”他莫名其妙地干什么?
司雷一怔,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向与风发脾气。但……他一想到今天中午时看到的场面就很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一条鱼骨哽在喉头一样,上不了也下不去,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闷死人了。
“今天你和司徒干什么了?”沉着脸问,司雷收紧了抓住穆与风的手。
“……”穆与风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司雷,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管闲事?”
牺牲他的宝贵时间来管这种事?还真是莫名其妙。不去问司徒反而来质问他,更是莫名其妙。_
司雷也是呆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了“妒夫”的味道,他颇为不自然地用手抓了下头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有点气短:“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是应该的。”
“哦……”穆与风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反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质问道:“你当我是傻瓜啊,以前我一年就和一百几十个人上床也不见你管。现在倒这么有空来当纠察队长?”
带着警告性的,穆与风冷冷地对着他说:“司雷,别以为我和你上过一次床,你就可以把我当你的所有物。我穆与风并不是这么没用的家伙。再有下次的话,你也别怪我翻脸,朋友也没得做!”
穆与风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这司雷是知道的,穆与风本性就是这样,笑中带冷,谈笑间陷人于无形,就好像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带泻药的冰水。先是感到通体舒畅,再来便让你痛苦难当。而一旦追究起来却只以为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现在他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偏又带上了些许媚意、些许纯真、些许的柔弱,在他的翦水双瞳中流动着……三分春色,二分清冷、一分柔媚。叫司雷怎能不心猿意马呢?
该死!司雷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现在应该做的是风度潇洒地走开,而不是盯着与风目瞪口呆才对!自己何时.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着?
“啪!”司雷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给穆与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下流!无耻!”穆与风咬牙道。这家伙竟然敢用这样猥琐的眼光看着他,敢情把他当作什么人了。
就着被打的姿势偏着头,司雷不敢置信:“你打我?”从小到大,谁敢动他分毫?敢动他的人,全都给水泥封了。
“有种你就打回来啊!哼!你再敢用看女人的眼神来看我,看我不先废了你的贼眼!”
“女人又怎么样?现在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女人!”司雷显然给激怒了,赤红着眼,带着些许的酒意。疯狂地一把抓住穆与风,用力就拉着他过去,把他往吧台上一按。
“你疯了?”穆与风大惊。动弹不得!完全动弹不得!连他使暗器的空隙都一点也不留给他。
司雷不是司徒!他不会给人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感受到这种魄力,穆与风浑身的血液几乎要结冰了。
忽然,下身一凉,他知道裤子给司雷拉下来了。眼睛一下子睁大,他当然明白司雷要干什么?
下身赤裸又让人按在吧台上的感觉更让他羞辱得想去死!
难道、难道要再次让他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再次尝试到那种生不如死的耻辱?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又是这么一个人!
不!他不要!不要啊!穆与风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知道和司雷的力量太悬殊了,但他还是声嘶力竭地挣扎。
“司雷!你敢再动我,我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身体在吧台上剧烈的摇动,穆与风嘶声裂肺地大喊,连带着玻璃杯碎掉的声音,许多酒杯和名贵美酒都给他一同扫落在地上,落了一地晶莹。
给怒火遮住双眼,司雷丝毫感受不到与风的绝望,他拉下自己裤上的拉链,让自己早已挺立的火热在与风冰冷的臀部徘徊……
“宝贝!让我疼你!”
穆与风浑身一僵,下身给人用坚硬的火热抵住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司雷……你敢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他大声的嘶喊着,同时也感受到司雷在他下身的剧烈蠢动。
“妈的!”穆与风大骂一声,咬牙便狠声道:“你奸尸去吧。”他吃力地抓过离他最近的一片玻璃碎片,任其锋利的刀口划伤了自己的细白的双手,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喉头用力刺去!
良久,还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穆与风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片鲜血淋漓,司雷死握住玻璃的手正不停的滴着血“对不起,与风……对不起……对不起……”司雷的声音颤抖着,抱过与风的身体,把头抵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抬头。
与风咧嘴想笑,但他真的笑不出来。
司雷跟他道歉?从来不给别人道歉的司雷给他道歉?即使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从不认错的司雷给他道歉?
天啊.他真的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与风,别哭,别哭。是我错了,是我该死。我不应该失去理智……不应该伤害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打我骂我随你!只求你别哭、别哭……”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擦着晶莹眼泪,司雷心乱如麻、心痛如绞。
该死!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我没哭……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呢?哈哈……这样也没死掉,我是不是很走运?”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与风用那沾了鲜血的双手捧起司雷的脸,强笑道:“司雷,你告诉我,刚才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与风……”
“是的!”盯着穆与风认真又严厉的表情,司雷缓缓的说道:“是的。我是开玩笑的……”心里却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下次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我一定杀死你!”盈盈地笑着,穆与风拿起玻璃碎片抵在司雷的颈上,语气冷如冰。
“是的。与风,不会有下一次了。”司雷认真的看着他,“不会有下一次了!”
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吗?
次日之后,回到大学校园的穆与风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知道他和司雷之间的友谊已经开始变质,但自己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倒在桌上。
果然是懂得越多,烦恼就越多。如果他什么也不仅,什么也不知道,或许也就不用为此事而心烦了吧。
痴痴的把目光停留在窗外的绿叶鸣鸟上,穆与风突然羡慕起她们来。
喃喃道:“你们真是幸福,什么也不懂。”
“喂!你……”正在沉思当头,一阵沙哑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抬头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少年已经站在他对面了。遮住了灿烂的阳光,在他身边的一小块地方留下了阴影。
“嗯……有什么事吗?”佣懒地舒展着身子,与风眯眼看着他。
“我、这个、我……”龙宇脸一红,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与风一笑,他曾在情场上经风历雨过,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龙宇纯清得如水中之月的眼神,突然他有了逗弄的心理:“你有话和我说?”
“呃……是啊!”龙宇的思维还是在短路中,看到与风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更是脸红如朝霞。他蠕动了不如墨黑蚕虫般的眉毛,一不用力抓住与风纤细的手臂,咬牙便道:“你做我的人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算是告白吗?穆与风看了下周围较近的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粲然一笑。
可能这就是青春吧!永远这么单纯永远那么好奇,为了心中的目标,不顾后果。就算是手中没有必胜的武器,也可以不断地往前冲。青春的本色啊!可惜自己早已经失去了这个本能。即使这个身体青春依然。
穆与风看着龙字,突然有点羡慕。他做不来他的坦白、直接和率性。他会思前想后精密计算。任何结果、任何决定都要深思熟虑,不会轻易接受、不会轻易拒绝,也不会轻易改变任何关系。
所以,他才会为司雷显露出来的感情所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