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梦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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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梦琉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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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不算与你有密切关联?我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和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夫,我有遭到什么不测吗?”

“因为这次我格外用心守护你。”他无法承受连琉璃都因他遭到危险。“你是我好不容易以交易换来的,我当然会特别小心。”

又是交易。“究竟你和人家谈的是什么交易?”

“我想以我最爱的宠物们,换得你的心。”

琉璃心头猛然一震。为了她?那些宠物并不是用来娱乐的生活调剂品,而是他浓烈情感的寄托。他牺牲这么重要的切,就只为了换得她的心?

“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何必像去请人做巫术似的拿他最爱的东西换她的心?“你所说的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说,这是戒律。”他捧起琉璃蹙眉的小脸。“怎么了?”

“你不用和任何人做交易,我的心就已经是你的。”

这下子换元梦哑口无言地悸动。

“就算你没有这么费尽心思地帮助我,就只为了讨好我,我们俩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因为……其实我……”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是吗?”

“你为什么连这个也猜得到?”原本就红透的脸蛋一路烧透到脚底。

“这不是猜的。”是她忘了自己亲口说的话。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可是她心中最珍贵的秘密!

“啊,你的脸红得好离谱,炕火太热了吗?”元梦邪笑。

“够了,我要回去。”她马上下炕穿鞋。

丢死人了!哪有一个端庄女子会对男人一见钟情的。她也不想做这么轻浮的女人,可是一颗心就是已经被他攫走,她还能怎么办?

“等一下,你是来赴宴的,不是吗?”元梦搂住她仍坐在炕边的纤腰。

“你也已经擅作主张的替我推掉了,不是吗?”他的手臂为何总像铁条一样,拔也拔不开?

“真正的家宴正设在这儿。”他健臂一缩,就将她整个人又拖回炕上。

“元梦!”

“来吧!”他将炕上早已备好的酒壶举到她面前,“今天本贝勒全程伺候。”

“不要,上次喝了你的酒之后,隔天醉得好难过。我不参加你这种只以酒招待的家宴!”她宁可去参加满桌精致名点的女人聚会。

“什么只以酒招的待而已!我准备好的丰盛美食不就在眼前吗?”

“胡说八道。”她咕哝一句,再度打算爬下炕头时突然被元梦由背后紧紧圈住。

“不行,你身为主菜,怎么可以跑掉?”他得意地舔咬起琉璃柔嫩的耳垂。

“你在干什么!我不要跟你玩这种低级游戏!”她丢脸得快烧成焦炭。

“等我彻底尝过你之后,你绝对可以了解这低级游戏多么有趣。”他勾起致命的性感笑容。

“不要!我是来作客的,你不可以这么放肆!而且我们下个月才成亲……”这一刻她就立即被攫走气息。

元梦贪婪地吻吮她红唇中的甜蜜,直吻到她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才暂时贴往她粉嫩的脸蛋上咯咯发笑。

“今天的菜色是小胖猪一只。”

“我才不是小胖猪!”过分,居然用这种字眼形容她。

“啊,真的?”他惊呀得好象真有这么一回事。“难道我弄错了吗?”

“元梦!”她吓得七手八脚的赶紧反抗在解她衣襟打算验明正身的怪掌。“你没有弄错!我的确是小胖猪,我是、我是!”

一场恶霸饕客与可怜小猪的对抗赛于焉展开。

第八章

什么东西又圆又亮的在那里发光?是铜镜吗?

好象不是。那种波光反耀的感觉,比较像是一片水面,水面中央彷佛有什么东西在浮动着,让她好奇想想一探究竟。

可是……为什么愈往水面走近,呼吸就愈困难?

好难受!呼吸……她没办法呼吸,喉头紧得像个被绑死的结。沉重的压迫感就扎在颈子上,重得令她无法吸气,肺部开始聚集压力。

救命……给点空气!

两只雪白的小手在黑夜中盲无头绪的乱抓,却攀不到任何可以救她的东西。无声的哽息拚命的想多吸点空气,却被喉咙上的重重压迫阻绝。

我警告过元梦不能再亲近你。既然他不听我的话,我只好不客气了,格格。

谁?是谁?拜托给点空气,她的胸膛快闷爆了。

来人哪,快来救她!额娘、阿玛!什么人都好,快给点空气!

干涸的短促端息,在缺乏气流的状况下变成诡异的呜咽声,细微得让人察觉不到一条生命正在死亡边缘急迫挣扎。

缺氧的胸腔发出剧烈的压力,她的身体产生本能性的战栗,瞳孔紧缩的大眼视而不见地瞪着。救命……

要怪也只能怪你的愚蠢,你不该让元梦对你动心。小格格,安心的上路吧!

喉头上一股猛然抽紧的力道,琉璃霎时中止了气息,啪的一声悬在空中挣扎的手掉了下来,双眼无神的大大瞠着,瞳孔一片死凝。

“格格!快来人哪!格格出事了!来人哪!”这夜负责在琉璃外间值夜坐更的侍女失声大喊,拍打着脸颊一片冰冷的琉璃,“格格,你醒醒啊!”

“怎么回事?”第一个赶来的是老嬷嬷,“格格这是怎么着?”她一见床榻上的人,脸色顿时惨白。

“我不知道!格格一夜睡得好好儿的,我却好象听见什么怪声呜呜咽咽的,进来一瞧,格格她就已经……”

“别啰唆!快打灯过来照着!”嬷嬷经验老到的摸着琉璃的脉博,感觉仍有微动,立刻两掌合压在琉璃胸口,重重按下去。

“嬷嬷,你这是干嘛?”小侍女吓都吓坏了,看着老嬷嬷压一下、停一下地不断重压琉璃胸腔。

“格格没死,只是没气。灯快拿过来一点哪!”老嬷嬷忙乱中不耐烦地吆喝着。

“我拿来了,可是……”她怕得手抖个不停,灯台拿都拿不稳。

格格要是莫名其妙突然死在房中,他们这些周围的下人也全完了。先不说是否要殉主,光是怠忽职守的罪名一扣下来,他们可能要跟家人一块到街上喝西北风。

怎么会突然休克呢?她明明在外间很小心地看守着,格格一点奇怪的征兆也没有啊!

一个微弱的呛咳声让嬷嬷和侍女双眼大亮。

“格格!格格醒来了!”

琉璃意识还来不及恢复就被猛然爆出的连续呛咳哽到,咳得彷佛心肺都要从口里呕出来。泪水狂泄,不是因为害怕或是痛苦,而是在几乎窒息死亡的生死边缘的本反应。

“没事了,没事了!”老嬷嬷抱着琉璃虚软无力的身躯,让她尽情地咳。“去给格格端个热姜汤来!”免得格格一直浑身冰凉地颤抖着。

琉璃从不知空气是如此宝贵的东西,透过老嬷嬷肥胖暖热的怀抱,她才感觉到自己仍然活着。

“来来来,嬷嬷给你换件干净的衣服好不好?”格格身上全是湿冷的虚汗。

她只是无神的点点头,精神状况仍在恐惧边缘。

到底发生什么事?她是不是作了什么奇怪的恶梦?梦得她宛如到鬼门关前走一趟似的,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是死、是梦是真。

直到换上干净衣服,喝下姜汤,伏在从小照顾她的老嬷嬷怀里,像个婴儿似的由她经拍着背哄着重新入睡。

“小玉,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在外间守着好好儿的,却听你突然发出奇怪的细微声,打灯走近一瞧,你就已经昏死在床上了。”侍女焦虑的绞紧了手。“这……这事……格格您要我向老爷和夫人禀告吗?”讲了她就完了。

“不用,别让人知道。”她心情是平稳了,身子也暖和,但惊骇的恐怖印象仍留在脑中。

“格格!”侍女霍然惊叫,“你……你的颈子……”

老嬷嬷也从举过来的灯火中看得目瞪口呆,“这……”

“怎么了?”等她从侍女递过来的镜子中,看清自己雪白颈项上的明显掐痕,震惊得无以复加。“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被人勒出来的吗?”

“不是奴才干的!奴才没那个胆子,真的!”她现在就已经两腿发软,“奴……奴才从格格入睡后就一直用心守着,奴才发誓绝没有人进来过。”否则守在外间的她才是第一个倒霉的。

琉璃才刚暖热的身体,又被寒冷的吐息冻结。颈子上鲜明的指痕一条条交错着,证明刚才差点毙命的窒息感不是梦。

“格格会不会是……被鬼压床了?”侍女一句低语被窗外赫然狂扫而过的阴冷夜风吓为尖叫,没命地抱住老嬷嬷背后。

房内的烛火微弱而无力,昏暗的光线反而在偌大的闺房里产生更多阴影。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是琉璃住了十六年的房间,从未有何异状,为什么在即将出阁的前几天会出现这种诡谲情况?

“没关系,格格八字重得很,命贵福厚,赶明儿个到庙里去上上香,拜一拜,一切就没事了。”老嬷嬷笑着安慰,心头却不安的跳着。“这样吧!格格,你把夫人给你当嫁妆的那大块吉祥玉佩先戴上,不但能趋邪避凶,还能多招点福气。”

“好吧,但别把这事传出去。明天……我就和小玉到庙里走走。”她抚着颈子,感觉颈上那些指痕彷佛随时会陷进肉里,再度令她窒息。

※※※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么落魄的新娘。”

“我还没嫁,锦绣。”

人来人往的寺庙门口走出两个娇贵千金,后头跟着一脸不高兴的侍女小玉。她一直都看表小姐锦绣不顺眼,明明是来北京作客而已,摆的架子却总比主子人欺负琉璃格格的好脾气,看到格格要出门,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硬是跟来。

“你看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儿了。”锦绣才不管她们是在什么场合,当街摇着手指就发表高见。“我知道了,一定是在为不久后的婚事在紧张吧!”

紧张或许会有一些,但没人会为婚礼紧张到像遭鬼作崇似的戒惧畏缩。

“锦绣,你……”还是别告诉她昨晚的事,免得她叽哩呱啦的又传扬出去。“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曾在半夜被……被不知名的东西伤害?”

“你在说什么呀?”听得她的脸都扭成一团。“你指半夜跑到姑娘房里作乱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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