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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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教师-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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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兵听话地过去拔草,我把垃圾桶提过去,让郝兵把草放到垃圾桶里。

看着郝兵拔草,我也眼馋了,进去一起拔。

“妈,下午咱们就吃您种的菜吧!”我高声对老人说,老人开心地连连说好,“我就说有人稀罕我的菜吧!兵子那会儿还死活不让我种。”老人很有成就感地说。

“你就会哄我妈开心。”郝兵也装模作样地埋怨我。

“谁说我是哄妈了,我也想吃呢,自己种的菜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绿色无污染,吃着一定好。”我不服气地顶嘴,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

“好,我说不过你!妈,你最偏心了。”郝兵也向妈妈撒娇。

我看到园子边上还种着水萝卜,就弯腰用力拔,萝卜根扎的还挺深,我手上一用劲,叶子下来了,萝卜还在土里呢,我人也向后一仰。

“小心点儿,我来吧!”郝兵扶住我,蹲下来,拿手把泥扣开,才把那根拇指粗细的萝卜拔下来。

“老婆,走吧!”郝兵拔了一大把小白菜,很自然地说。

我们就这样扮演着老人喜欢的和睦的一家人的角色,吃晚饭的时候,郝兵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看到我们这么恩爱,老人的嘴都没合拢过,一直到晚上。

郝兵的妈妈要休息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郝兵和我一起回到楼上的房间时,我突然紧张起来,我们现在是“俩口子”,住到一个房间里很正常,可万一有什么,我怎么能对得起吴涛呢?

“你睡吧!我就在沙发上坐着。”郝兵一进房间,也换上了另一幅很严肃的面孔,我们要互相提醒对方,眼前的和睦是假的,眼前的恩爱也是假的。

“那好,我先睡了,对了,你出去抱一床被子吧,晚上会冷。”我哼哼哈哈地迎合着郝兵说。

去洗脸的时候,看到郝兵为我准备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包括牙膏牙刷。

“这个是梅子买的,吴涛说你爱穿纯棉的,梅子买了真丝的,也不知道大小合适不,”郝兵拿出一件睡衣,说到吴涛,我有一丝歉疚,我都忘了要给他打个电话呢!

郝兵也去洗漱了,我拿房间里的固定电话打给吴涛,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看来吴涛也在等我的电话。

吴涛在电话里详细地询问了我的状况,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就挂断了电话没有提到一句和郝兵有关的话。

我知道吴涛现在是一万个不放心,可他不愿意给我一点压力。

“泡泡脚吧!”郝兵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我脚边,就要脱我的袜子。

“我自己来吧!”让郝兵给我洗脚,这也太不合适了!

“你现在不方便,我给你洗个脚又没什么。”郝兵没有理会我的不安,脱下我的袜子。

我的脚真的有点肿,袜口处勒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郝兵很细心地给我揉脚,按摩脚心。

“好了,睡吧!”水变凉了,郝兵擦干我的脚,出去倒水了。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因为我怕郝兵看见我流泪。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郝兵不能在一起。

“蒙着被子你不难受啊!”郝兵把被子拉下来,问我。

“我习惯这么睡。”我赌气似地转过身,又把被子蒙在头上。

我在生郝兵的气吗?当时说破大天都要和吴涛领结婚证的可是我自己啊,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我听到郝兵重重地叹气声,然后,他就到沙发上去睡了。

眼泪默默滑下来,止也止不住,我现在终于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无奈和悲哀了,吴涛的好让我感动,可郝兵在我心中早就扎根了,无人可替代。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我躲在被窝里哭的哽咽难抬。

有人递过纸巾,我接住,擦眼泪,揩鼻涕。

“怎么又哭了?”郝兵趴在床边审视着我。

我无言以对,只有再转身,避开郝兵。

“看来咱俩真的不合适,你和我在一起老哭。”郝兵转到床这边。

“你说要是当时我没有听你的话,遵守什么约法三章,咱们的孩子也该过周岁了吧!”郝兵走到窗口,点起一根烟。

“我胡说的,没事了,你睡吧!我先抽会儿烟。”见我半天不言语,郝兵回头说。

“你也早点睡。”郝兵期待的可能不是这句话,可我不敢说,我怕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们就不会回头了。

七十七、有一种爱叫无可替代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在家里,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环视四周,郝兵不在房里,沙发也整整齐齐的,郝兵的枕头和我的并排放着,摆出一副很恩爱的造型。

我换好衣服,走到阳台上,看见郝兵正在楼下浇菜地呢。

早饭是稀饭,包子,面包,蛋糕,拌水萝卜的混搭风格,很丰盛。

我们几个围在老人身边,这个给她夹点菜,那个给她舀勺饭,让她开心。

老人的身体真的很差,过来吊针的医生给她扎针的时候,针管里好长时间都回不来血。

郝兵和郝梅把医生叫到外面,问问情况,医生摇摇头,说老人的身体功能已经彻底被破坏了,治肝的药物损伤了肾和胃,也熬不了几天了。

送走医生,郝梅站在院子里哭了一会儿,我也觉得眼睛热热的,郝兵让我先看一会儿老人,他出去转转。

老人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在和我说话,眼睛却睁开一会儿,又眯起来。

“嫂子,我来看着,你出去看看我哥吧!”郝梅从外面进来,低声说。

“他在哪儿呢?”我压低声音问,“后院的车库里。”

“郝兵,郝兵。”车库光线暗,我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怎么了?你进来干嘛?!”郝兵好像在哪个车里坐着呢。

“我——”我一时语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可能他这会儿不想有人打扰。

“过来吧!”郝兵打开车灯,我循迹过去,郝兵在一辆越野车上坐着。

“上来坐会儿!”我看见郝兵在哭。

“生病这种事咱们谁也无法预料,你已经尽力了。”向来牙尖嘴利的我此刻找不到任何有说服力的词汇来劝慰郝兵。

“不是的,你不知道,”郝兵毫不掩饰的在我面前流泪,“我妈的病本来可以治好的,是我耽误了,我总说自己孝顺,可我算什么孝顺啊!给老人买点好吃好喝的就认为自己孝顺了,我要是多回来几次,我妈的病就不会拖到现在啊!”

“我妈苦了大半辈子了,一天好日子也没过啊!以前我们还小,我妈为了把我和梅子拉扯大,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好不容易我们长大了,我妈又要操心我,我对不起我妈啊!”郝兵身体颤抖着,涕泪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无法想象郝兵的妈妈真的去世了,郝兵会怎么样。

我坐在郝兵身边什么也没做,直到他自己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出去吧!看看我妈中午想吃什么。”

走出车库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晕眩,我以前就有这个毛病,怀孕以后症状就更明显了。

“是不是头晕?快进去休息一会儿!”郝兵横抱着我,抱到二楼我们的房间。

“好好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郝兵探探我的额头,我现在是高级保护动物,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王羽,我这几天能叫你老婆吗?这么叫你我觉得心里踏实点儿。”郝兵的手停留在我头上。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叫你老婆又能怎么样,叫不了一辈子,变不成真的。”郝兵苦笑一下,出去了。

我的头真的很晕,我躺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的,胃里也一阵阵的抽搐,还恶心。

“怎么了?”郝兵端着熬好的燕窝汤进来,见我这么难受,也慌了。

“有点恶心。”我说话间就吐了,郝兵的袖子上全是污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不好意思,郝兵没有理会自己的袖子,忙着给我倒水漱口。

“这两天也没办法怎么照顾你,你爱吃什么就跟保姆说,让他们给你做。”郝兵麻利地把床单上的脏东西擦掉,“我给你拿件换洗衣服,你先换上。”

郝兵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孕妇裙,也换了干净的衬衣。

“我先去看看我妈,你睡吧!”郝兵拍拍我的脸,宠溺的感觉是那样熟悉。

“我没事,你去看着大妈吧!”我点点头,我帮不了郝兵的忙,最起码不要拖累他。

我真的很不舒服,睡在枕头上就觉得天花板也在转,坐起来,身子又软软的,没力气。

硬撑着爬起来,头上一阵一阵出虚汗,吴涛说孕妇一般血糖低,平时都在家里准备了不少巧克力,翻翻桌上的零食,找到一盒夹心巧克力,塞到嘴里,又恶心地吐出来。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看见是吴涛的号码,就接起来。

“吴涛,我现在。。。。。。”我正想和吴涛诉诉苦,说说自己的情况,吴涛打断我的话,“我要去外地学习半个月,这段时间不在家,我也顾不上给你打电话,你自己注意点!”说完就挂断了。

吴涛是不是生气了?他怎么连我的身体怎么样都不问就挂电话呢?我用力按下重拨键,一个很温柔的女性用标准的普通话告知我: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会儿,吴涛应该下班在家呢,又打到家里,想想,还是挂上了电话,吴涛生气也是正常的,如果我的爱人和前任恋人一起去给前恋人的妈妈尽孝,我也会很生气吧!

郝梅来叫我吃饭,见我脸色惨白,就要下去叫郝兵,“别告诉你哥,他够烦的了,我没事的。”

“王羽,你心里还有我哥吗?”郝梅很严肃地问我。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已经结婚了,有没有还不是一样。”我失落的神情被郝梅捕捉到了,“王羽,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哥,你就离婚,我相信我哥还会娶你的。”

“郝梅,有些事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我的语气中有沧桑和绝望,不能和郝兵在一起,我要比任何人都难过。

“唉,缘分这回事真的是命里注定的,酸了,去吃饭吧!”郝梅见我这么难过,马上又回头劝我。

老人吊完针,精神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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