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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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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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禇全真,陆茉优不由得露出浅浅笑意,没想到她探询的旅游见闻,会在她母亲这一大串豆腐菜名中落幕,实在闹剧。

管家重新上了几道海鲜烧烤,细心的为每个人的玻璃杯注入香醇的白酒,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

“陆伯父,”欧阳炽恭敬的称呼一声,儒雅的脸庞满是诚恳,“许久之前,我就曾向您提过我与茉优的婚事,当初您以茉优病痛缠身婉拒了我,现在茉优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您可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陆百州显然对他一直又器重又疼爱的世侄作如此提议惊喜万分,“阿炽,你……你是说真的吗?”

如果女儿能得此好归宿,那他们夫妻就再也无牵挂了,女儿病愈,又得乘龙快婿,茉优岛双喜临门,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我是认真的,伯父!”欧阳炽眼光更温存了,他热烈的望着陆茉优,热烈的说:“从小我就喜欢茉优,她生病也罢,如今病愈了也好,我都打定主意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份心意从没有动摇过!”

陆茉优不由得有些动容,“阿炽……”虽然知道欧阳炽喜欢她,但她从来不知道欧阳炽对她的感情这么深。

禇全真斜扬眉梢,“真是感人。”他语气满挪揄。

“是呀是呀,连请医师都觉得感人,阿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茉优交给你,是再好也不过的安排。”陆百州喜孜孜的说。

“茉优,你不是一直想去台湾看看吗?”欧阳炽看着茉优,深情的说,“正巧我最近也打算到台湾投资房地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去,我爸妈正在高雄作客,我们还可以绕道去看看他们。”

“很可惜,她不准去。”接话的不是陆氏一族,而是与他们毫无干系的“昼夜”。

欧阳炽的眼光移到了截话者的身上,“禇医师的意思是,茉优尚未痊愈,不能随便离开这里?”他客气。有礼。尊重的询问那位主治大夫。

“错了。”禇全真忽而似笑非笑地盯着欧阳炽,“她是我的酬劳,你休想带她去仟何地方。”

“禇医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欧阳炽皱起眉,他敏感的转向陆百州,脸部表情也跟着正色起来,“陆伯父,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玩笑、只是玩笑!”陆百州连忙向方雅浦求援,他猛眨老眼,无奈方雅浦径自笑咪咪的与莫东署喝酒吃菜,对他是一点反应也无。

他急了,怎么会这样?当初方雅浦不是给过他一个保证的笑容,说禇全真只是一时兴起,先答应再反悔不迟,然而现在情况却不是如此,那位长发飘散的大名医,看来是认真的呀!

拿红杆的禇全真开了球,三个大男人在撞球台上较量起来。

“各位,你们觉不觉得茉优岛太多情愁,名不副实,我们应当早早离岛,远离情爱尘埃才是上策。”方雅浦优雅的瞄准击出一球,一旁茶几上有陆宅管家殷勤为他们准备的冰镇香茶和点心。

莫东署抽了口雪茄,扯开嘴角,“你的祭蔷妹妹呢?不追了?”

方雅浦长长的叹了口气,煞是无奈的说:“郎有情,妹无意,再追下去也是枉然,不如归去。”嘴里是这么说,但他表情却不怎么认真,男女之间的情爱只是短暂的追逐游戏,他很懂得个中道理。

叨着雪茄击球,莫东署瞄了瞄禇全真,别有深意的说:“你想走,有人未必肯走。”

看某人在午餐桌上有多刁就知道了,他恐怕真想把人家的珍珠宝贝强抢人提,而且还蛮横得很,浑然天成的“昼夜”风格。

方雅浦微笑,“哦——你是说我们的禇神医吗?”

红杆撞母球左侧,禇全真扫两名损友一眼,“你们两个别多废话,要走就走。”

“这么干脆?”方雅浦啧啧出声,“你舍得那朵小茉优?”空谷幽兰,人人爱采,没想到一趟爱琴海之行.目空一切的“昼夜”会如此轻易的掉进这爱的旋涡,命运之神的安排实在太奇妙了_“我带她一起走,顺便到埃及看义父。”他不会把茉优留在这里,欧阳炽那小子癞蛤唤想吃天鹅肉,想都别想!

“好孝顺的干儿子!”方雅浦调侃的笑,“可是人家小姑娘好像不怎么有意愿做我们十方烈焰的媳妇,那位“斑斓金品’看来比你胜算大得多。”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禇全真竖眼,好看的剑眉飞拔起来,“她心里头愿意!”

方雅浦坏坏的耀扬一脸纳闷,“什么时候你的专业项目也包括读心了?也读读着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行不行?”

莫东署随心所欲击中他要的球,咧嘴一笑,“你又不是小茉优,他对读你的心没兴趣。”

方雅浦拍拍禇全美肩膀,笑嘻嘻的说:“兄弟,你强要摘走岛上的这朵花,不怕引起轩然大波?到底陆百州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聪明的打住了话。

禇全真嗤之以鼻,“笑话,我又没有勉强她。”

方雅浦徐徐一笑,决定卖“昼夜”一个面子,“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勉强她。”老天明鉴,那不叫勉强叫什么呀?

“我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哈,这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

莫东署嘴角带笑,“不必卖弄了,大家都知道你有这等财力,如果哪天缺钱了,记得叫小茉优到我片场来兼差,我会算她最优渥的钟点费。”

“别想!”禇全真眼光凶恶,只差没对莫东署抱以老拳。

方雅浦与莫东署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两人一搭一唱起来。

“这么喜欢人家呀!”方雅浦不疾不徐的笑问:“当初来岛,是谁表现得最勉为其难呢?”

莫东署轻轻松松一球落袋,笑着接话,“雅浦兄弟,你不能怪他,谁知道岛上会有朵小茉优,不知者,无罪!”

方雅浦也跟着击进一球,“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随便摘走呀,这太没有公德心了。”

莫东署扬扬眉,凉凉的弹了弹手指甲,“再不摘走,怕就要被别人给摘了。”

“哦——你指的是那位‘斑斓金品’吗?”方雅浦刻意拉长声音,不痛不痒的说,“刚刚弯进来撞球室前,我好像看到他鬼鬼祟祟闪到茉优房里去了……”方雅浦语未毕,红色球杆已无辜的被掷落在地,它的主人离开得像阵风!

落地的木制百叶窗遮挡住午后炙烈骄阳,下午两点到五点,几乎整个岛上的人都在沉沉午睡,街道是安静的,连空气也显得优闲起来。

“我没有打扰到你午睡吧,茉优?”欧阳炽温存的凝望着她。

陆茉优喝了口茶,回报一记笑容,“怎么会呢?你大老远来看我,我很高兴。”

欧阳炽摇头,“但是你对我,好像生疏了。”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上午的观察,昔日他眼中的小女孩似乎长大了,过去茉优虽然病痛缠身,却坚定又理智,从来没有失控的时候,而现在的她则多了份少女的轻愁,眼中的情感有些许复杂。

“阿炽,你想太多了。”她淡淡的说。

“希望是我多心。”他笑了笑,不由得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茉优,中午你也听到我对伯父提起我们的婚事,你的意思呢?愿不愿与我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最大的幸福。”

她悄悄收回手,委婉的看着他,“虽然我的病现在没问题,但变数还是很大,不知道哪一天它又会发作起来。”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你的玻”欧阳炽的凝视更温柔。

“但我却不能耽误你。”她表情十分坦白。

“这是藉口,对不对?”他叹了口气,一眼神转为苦恼,“我看得出来你不同了,是为了那个医生吗?”

陆茉优偏过头去,带着点祈求的味道说:“不谈这个,好吗?”

禇全真令她不解,他是个完全脱轨的人,几近无赖的对她纠缠,同时又对无辜的表姊忽冷忽热,表姊都快为他崩溃了,他却反过来对她求爱,口口声声要带她离开——“好,不谈这个。”欧阳炽关心的看着她,像个兄长似的轻拍她肩膀,“你累了,我该让你休息才对,我们明天再谈。”

于是他看着她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轻轻的带上门离去。

陆茉优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一双深遽又狂妄的黑色眼眸,像恶魔似的长发……门把又被转动了,有人踏了进来。

“忘了什么吗?阿炽。”赶走脑中的人影,她睁开眼睛。

冷淡的一声轻哼传入她耳中,“阿炽?叫得真亲热!”轻而易举就可以想见来者说话的表情是多么鄙夷。

她涑然一惊,禇全美硕长的身子已踱至她床畔,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他向来对她的跋扈。

陆茉优来不及说什么,他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了她讶然的唇瓣,吻得轻挑,也吻得马虎,前后花费不到二十秒。

离开她唇,他讥消扬唇晒笑。

“你倒是来者不拒呀!”禇全真嘲弄的说,天知道要克制再深吻她的冲动有多难,她值得他丢弃一切自尊,只为一亲芳泽。

她沉静的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禇全真抖出一记邪笑,忽而握住她手腕,力道之强,足以捏碎她手骨,“说,欧阳炽来做什么?”

“我说过我早就心有所属,那个人是欧阳炽。”她十分干脆的说。

就让他误会吧,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她答应过表姊会远离禇全真,永远不让他对她心存希望,即使他要停驻,也要是为了表姊而不是她。

“好吧,你有情郎,那无所谓,我可以不介意。”他忍耐的说:“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从今以后,你不能再想到他,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在得知她心有所属的那一刻,他确实又震撼又愤怒,甚至激动的想与她玉石俱焚,但是现在他不在乎了,一切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拥有她,管她过去有几个情人,他可以装聋扮哑,只要她不落入别人的怀抱,他不再要求完美,午餐时她与欧阳炽的眉目传情,他不能再忍受一次或半次!

“但是我介意。”陆茉优抬眼,迎视他强烈的眸光,“还有,请你别再辜负表姊了,她对你一往情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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