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须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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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须怜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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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颤着身子,恐怖的预感成真了!

“他们说是假的”

“我韩霄一辈子只穿一次红蟒袍,只度一夜良宵,只与一名女子祭拜祖宗神明,你说,假得了吗?”

“为什么?”她盈泪低问。

他不让泪有落下来的机会,轻吻她眼,吮去那泪。

“新娘子不能哭。”

她忍不住地心酸,身子往床柱依去。

“韩霄,为何要我这个累赘?”

“不许自贬。我要你,全天下我只要你。”

“韩”她的低唤被 住。

“今后,你只能叫我霄,或夫君。”他低沉而霸气的规定。不想与她争论太多由她自卑衍生而出的问题,此刻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拥有她,吸取她源源不绝的温暖。

他坐在她身边,轻一使劲,她便倒入他怀中。

“呀”

她的低呼尽数为他唇所吞没。

他急切地吸吮她口中的甘泉,她身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急切要的。天哪,十年,他飘泊了十年才寻到的温柔,教他怎能再等候!他要她!

“别怕,让我爱你。”阻止她的抗拒,他肆无忌惮。

衣衫在他手中渐渐敞开,不知何时她已被安置在柔软的锦床上,而他灼热地半压着她,引起她心狂乱难抑,娇喘连连。

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心爱的男人正在爱她。泪水悄悄流下,悲观无望的心,宁愿放纵自己短暂沉沦,将来若惹他厌倦而必然有那么一天,她至少尚有甜蜜处可回忆。就让她把握住仅有的幸福吧!

韩霄……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是她心中的呼喊,还是他在耳畔的呢喃?

在激痛与狂喜中,她已不能分辨,任心去浮浮沉沉……我爱你呵……

第六章

悠悠转醒,才一夜之隔,她已由少女变为少妇,初尝巫山云雨,承欢受泽;那样狂野而私秘的事,是超乎她能想像之外的。

身分由一夜良宵中蜕变为人妇,心理上总会有惶然不知所措的失落,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以及自己的新身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伸手轻探,却摸到枕边已凉的床位,不知该因此感到难堪还是放心。忍着身子不适的酸疼,她缓缓坐起身;没有碧映随侍,她根本是全然的无助。在这陌生的宅院,她不知道该怎么唤人,自己的身子从未让碧映以外的丫头看过,但碧映一定还在芙蓉轩吧?在外头守门的若是仆妇还好,倘若是家丁昵?

她不敢轻易叫人进来替她更衣梳妆。

她是这般没用,连自己也无法打理,不过她庆幸韩霄此时不在房中,不会看到她的狼狈,就让她自己摸索看看吧。

凭着昨夜的记忆,她在床角找到兜衣与内衣。贴身衣物尚难不倒她,可是光穿这样无法见人呀,她担心的是外袍裙裾的穿法一旦没弄对,徒惹笑话了;而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衣物置放何方,丢落在地上的,只有昨花的嫁服而已。

韩霄很快就会知晓他娶到一个麻烦。她搂着收集到的衣物,无助地坐在床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从练功房做完早课的韩霄洒身回来便是见到这副凄苦的景象。他的媳妇儿搂着昨夜的嫁服,仅着内衣,盖到她膝盖,两条弧形优美如玉精雕的粉嫩小腿赤条条地露了出来,内衣下摆沾了些许她昨夜落红的处子血迹。她美丽的面孔无助而自卑。

她很快意识到他的存在,身子震颤了下,狼狈地想背对他。

他轻抽走她手上的衣物,她泛白的十指改而抓住自己襟囗。韩霄心中同时涌上又气又怜的情绪,口气不禁有些坏:“脱掉,这件脏了。”

他终于明白他娶到的是一个瞎子了吗?云净初解下衣扣,惶然地听到约十步远的衣柜教人弄得砰声大响,他在做什么?

“过来。”他招呼着,囗气已无适才的怒意。然后他又补充:“向左斜方直走十步,中间没有障碍,别担心。”十步是他估量的距离。

她小心地走过去,在心中默念到十,却仍抓不到他声音的定点。才十步吗?

韩霄跨了一大步,索性抱起她,直接走入与房间相连的浴间;隔了道长屏风,便是个大浴池。

“净初,你别怕我。”他沉声要求着。解下她仅剩的衣物,皱眉地看到自己昨夜纵情所印下的青紫。

“你……要做什么?”她听到水声,由空气中微热的水蒸气,知道这里是浴间。

“沐浴。”他已抱她一同步下浴池。

“呀!”她惊呼,脸蛋又羞又怕地埋入他颈子中:“这怎么可以?相公。”现在是大白天了吗?他们竟还裸袒相对,哦!老天爷!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妻。”他轻揉着她香肩,每见到一处青紫,便浅吻了下。

“我……我知道妾身的不便令你不悦,那……何妨唤碧映过来,这样……这样……不行呀。”她双手紧 住红烫的俏脸,无法去忽视他双手游走在她身子上的狂野。

他浅笑出声,禁不住深吻住他这保守害羞的小妻子,他的妻子。共浴鸳鸯,夫妻至乐,他哪里肯再让妻子的娇躯分享他人?连丫头也不许看。

“碧映是你最忠心的丫头,她服侍你理所当然,可,那是在我未成你夫婿之前的事。今后,你是我的妻,你身子只能由我处置独享,她再也不许看了。自然,这等“小事”,还是由我来吧。我们初为夫妻,许多事尚须重新体验,找出最好的方式相处。有甘有苦必然,但我只要求你一点,净初”他顿了顿,深深凝视她。

不让她的双手遮去绝色佳容,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

“什么?”她迷惑低问。

“相信你是无价的宝贝。”

他是好心安慰她的。云净初神色僵了下,要一个一无是处,甚至只会拖累他人的女子相信自己是宝,未免牵强过分了些,可是,她感激他的话。

“谢谢你。”

她不信!韩霄从她面孔上读出了这个讯息。抿直了唇,没再多说些什么,将她拉入怀中,以极亲昵的姿态共同沐浴着。又气起她的不自知。

不知怎地,似他这般深沉男子,情绪隐于无波表面,是他自身的修为之一,可是,每当他心中扬起些微不悦时,云净初竟能立即感受到;她畏缩了下,垂下脸蛋,蒸气氤氲中,掩着她更深的自卑无助。

韩霄搂紧她,苦恼于不知该如何除去她不该有的自卑。他必须想个法子……

也许,早日离开山庄才是正确的决定。

韩霄决意离去的决心,相较于韩夫人打算留下韩霄的念头是相当的。

她是可以放心将甥女交给韩霄而不担心,可是新浮上的担忧便是倘若韩霄在婚后依然执意行走江湖,南奔北走,风尘仆仆,时而必须餐风露宿,他一个人时是无所谓,但若是再加上一个娇滴滴、自幼给人服侍安好的净初可不行了。没有妥当的打点,没有丫头仆妇跟随依韩霄那性子,断然死不允许,无论如何她也放不下心让韩霄带走净初。何况血腥江湖,哪里会适合单纯的净初去行走?

她希望韩霄留下来,他是个能力非常强的孩子,而韩家所有产业本来就该传给他;由他来主事当家,才是正统。如今业已成家,他更该定下来,但……他肯吗?

他能体贴妻子无法陪他远行而就此住下吗?还是……他会索性丢下妻子,再度飘然远去?

当真是那样,其实也算好的。她只担心甥女受委屈,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才能安心。

韩霄是个好孩子没错,但他激烈的情感极端到令人承受不起,柔婉脆弱的净初怕是受不住的。他甚至可能在无形中便伤害到她了,尤其净初因自身的缺陷而敏感无比,只一点点磨擦,就够她心碎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韩霄。

成亲已三日,今日韩霄终于肯让云净初走出凌霄院,回芙蓉轩抚琴,好生悠闲过一天;因他有事要外出。也因而让韩夫人得以见到甥女如今已是她的儿媳妇。

“净初。”她走入甥女未嫁前的房间中,让所有佣人退下,才坐到她身边叫着。

“姨娘……”云净初欣喜地唤着,握住了姨娘的手。

韩夫人低笑:“虽然我不是霄的生母,但你可也必须唤我一声娘才行,你到底仍是入我韩家门了。”

说得让云净初原本就泛红的面孔又加上一层红艳,全身上下涌满新嫁娘才会有的娇美神态。

看来,她三日来都过得挺好。但她仍要问:“净初,他待你可好?”

“极好。”她不敢抬头,双手几乎忍不住要盖上嫣红的脸。这三日来,除了强记凌霄院的地势外,大多时候,韩霄会蓦然搂紧她,在她脸上吹气,做尽种种挑逗的事,以烈火之姿来燃尽她所有,身、心,一切的一切,全都不能藏私地教他夺了去。他激烈的占有欲是吓人的;起先她在惊愕之初,有些怕,但源源不绝的幸福感让她知晓,情感也可以这般不忌惮的爆发。

“夫妻”这词儿奇异得令她想膜拜,但也几乎怕自己的软弱承接不住。

虽然甥女的表情充满幸福,但她仍未放心:“他……可有教你委屈了?”她知道善解人意的净初是个永远将苦往肚子内吞的人。

“姨娘,我不能贪婪地要求更多了。只要眼前,他是要我的,便已足够,至少,此刻他并不嫌弃我,还娶我为正室,我不能”

“你能!”韩夫人打断她。“净初,你看不见,所以你不知道你的容貌是怎生的倾国倾城,光这一点,即使你进宫当皇后也够格,更别说你这么的温柔善良了!

韩霄当你的夫君,只能说他幸运地得到了个宝。而且我们永不放弃治好你眼睛的希望,每一位大夫都说过了,你虽看不见,但你的眼是安好正常的,并没有瞎。当年姥姥下手时,并没有做绝,只要能破除血咒,让血流出来,你便能见到光明了。不要轻视自己,尤其在韩霄面前更是不能,他痛恨自怜且不识自身价值的人。”

她就怕净初一味地退让自己委曲求全,不仅韩霄不会领情,也落得自己心痛,可是这孩子自幼便是先为他人着想,最后才想到自己。性子怕是无法改了。

“当你的权益受到威胁时,你一定要说出来,姨娘定会为你作主。”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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