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独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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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独钟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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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护照有九个月以上的期效,身上也有足够的钱,语言上也没有问题,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只是遗忘。

“哔——哔——”

床头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将昏昏沉沉的她给吓了一大跳,她瞪著电话不确定怎会有人打电话给她。难不成是高硕追来找她了?

下一秒,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在发什么神经?这里是旅馆,会拨电话到她房里的,除了旅馆的柜台人员之外,还会有谁?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谬又愚蠢的念头。

高硕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这里呢?

她知道在她那票死党的帮助下,他们一定会运用各种管道查出她人到了德国。但是要在这么大一个国家里找到她绝非易事,即使他们能办到,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吧?

瞪著哔哔作响的电话又自嘲了一会儿,她才伸手去接电话。

她猜得果然没错,打电话来的是柜台人员,因为她昨晚只说要住一夜,但是到现在都还没去办退房手续,所以他们才会打电话询问她的去留。

去。她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给了对方这个答案,然後挂上电话。

她不能留下来,她必须要马不停蹄的走才行,因为她刚刚不过休息了一会儿而已,脑袋竟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如果她真的留下来,难保不会再有类似刚刚荒谬的想法与期望。

她在一个地方停留得愈久,他就愈容易找到她不是吗?

难不成她想留在这里等他?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期望,她在离开台湾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彻底的放弃他了,不是吗?

她不能让自己的努力、挣扎与痛苦付之一炬,不可以。

季笋瑶迅速的下床,想在离开之前至少先冲个澡,怎知才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却突然像是虚脱般,头昏眼花、双腿无力的瘫跌到地板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才慢慢的想起来,从高硕生日那晚後,除了几口水之外,她根本什么也没吃。

从那晚之後过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了?

她唇角微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没饿死还真是万幸呀,她竟然会忘了要吃东西,真是个好大的笑话呀。

带著自嘲的微笑,她爬回床边打电话到柜台跟对方说她改变了主意,要再住一晚的决定。

因为她不以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办法提著行李走出这个房间,也不认为柜台会为了一个已经决定要退房的房客,送吃的进来给她补充体力,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况且只多待一天,不管是高硕或是任何人,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追到这里吧?所以多待一天应该是没关系的。

果然,一听见她要续住之後,旅馆立刻热心的为她提供了客房服务。

在稍微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了之後,她决定到外头走一定,不让自己有时间待在房里胡思乱想,而且说真的,昨天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哪些地方,又看了些什么不是吗?

她大老远跑到德国来花钱,也该要有所收获吧?

离开青年旅馆,从马磨坊巷转医院巷走到小普勒恩,她站在石砖道上与一群观光客一起仰头看著基博斯钟楼。

老实说,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建筑的外观也不是很美,但是一堆人却喜欢对著它拍照,然後再匆匆的离去,感觉起来实在很敷衍。

小普勒恩只是罗腾堡的一个小角落,它之所以闻名并不是因为钟楼,而是钟楼周遭的地势与环境所创造出来的感觉。

那绝不是一张照片就可以描述的,而是需要坐下来感觉,慢慢的看才能体会到它如梦似幻的罗曼蒂克感受。

季笋瑶靠站在街边,凭栏而立,也许是她美丽的东方面孔惹的祸,也或许是她落单的身影惹的祸,她才不过站了十几分钟而已,却已有超过五个以上的各国观光客前来向她搭讪。

她不厌其烦的拒绝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人,目的只是不想离开这个能够让她脑袋短暂净空的角落,可是烦扰并没有顺应她的希望离她远去。

“小姐,我刚刚听到你说中文,你是台湾来的吗?我也是台湾人喔,只是工作的关系让我在德国住了三年。难得能够遇到同乡来的人,我们交个朋友,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缠了她三、四分钟了,无论她是客气、冷漠或言词犀利的拒绝他的打扰,他都不肯放弃继续绕在她身边不肯离去。

她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烦,所以她决定放弃小普勒恩所带给她的舒适感,转身离开。

“等一下,小姐。”

她的手倏然被拉住。

“我这样好心好意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又何必这么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不爽她的无视,男人终於有些发怒的怒视她道。

“放开她。”

季笋瑶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在她身後突然传来这么一句中文。那熟悉的嗓音让她瞬间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你是谁?”男人倏然转身怒道。

“她未婚夫。”

男人一僵,只犹豫了一秒即迅速的松手放开她,然後转身在最短时间内快速的隐没在一条小巷内。

季笋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如果刚刚是她误认了他的声音,那么他那句“她未婚夫”也足够证明站在她身後的人是他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德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她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好高兴。

他走到她身边停住,因为她可以看见他的双脚正停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因为她到现在仍震惊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他。

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

如果他的人在这里,那么一个人在台湾的静宣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她无法否认他的出现带给她的情绪是既激动又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情况相当的糟糕,糟糕极了。

难道说,爸妈并没有将她所留下来的信交给他看吗?她在信中明明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并且决定要与他分手,还要他好好的负起对静宣的责任,这些留言他难道都没看到吗?

但是如果有看到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追来找她?

他忽然伸手牵起她的手,她浑身一僵,立刻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离,迅速的後退了一大步。

“不要碰我!”她冷声喝道。

虽然疑问有一箩筐,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不会变,那就是她必须要让他永远的放弃她才行,因为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她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高硕蹙眉问道。虽然触碰只是短暂的,但是她的手那冰冷透心的感觉,却已迅速将他体内的不谅解改变成了担忧。

看样子,他这辈子是注定逃不出她季笋瑶的情牢了,不过他也从未有过想逃的念头就是了。

他关心的语气令她鼻酸,她拚命的忍住,才没让那她以为失去了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当她抬头面对到他那双写满忧心与温柔的眼睛时,她差一点就破功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冷声问。

“观光。”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薄唇轻掀的以有些嘲讽的语气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讽刺她,但是她不介意把它当真,然後顺水推舟。

“很好,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观光愉快。”说完,她迅速的转身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又再一次的落入他手中,被他有些粗鲁的拉停了下来。而这回不管她多用力的想甩开他,他就是不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既慌又怒的抬起头来朝他怒吼。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他又再一次的蹙眉问道。谴责的目光似乎在怪她没将自己照顾好的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手冷不冷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不著你多管闲事!”她口气极恶的嘲讽他。

“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他盯著她说。

不记得?难道他没看见她留下来的那封信?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不记得了是吗?”她冷嘲热讽的开口,“那我提醒你,就在你和我学妹平静宣两个人赤裸的躺在旅馆床上的那一刻起。”

“我什么都没做。”

“衣服都脱光抱在一起了,还说什么都没做?”她冷笑。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僵,惊愕的在一瞬间睁圆了双眼,血色迅速的从她脸上褪去。

“我会和她抱在一起,是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继续的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外星人的语言吗?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季笋瑶的脑袋乱成一片,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窖般,冷得全身打颤。

不,她不是听不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只是这些字被他组合在一起之後,她突然变得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绝对不可能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意思,他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更不可能在喝了那么多调酒之後却没醉,那个时候他明明就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不是吗?他又怎会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冷冷的说,希望他没听出她声音里心虚的颤抖。

“你当然懂。”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不懂,”她几乎就像是作贼心虚般迅速的朝他怒吼。“放手,放开我。不要用你那抱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那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放开我!”

她既刻薄又伤人的朝他大声的吼道,不在乎这样是否会伤害他,因为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对自己死心、绝望,否则再继续与他这样缠斗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先崩溃的。

“你可以说得更过份点没关系,但是它一样不可能会让我愤而转身离去。”他静静的说,“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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