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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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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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命没那麽贱……”

她扬手一挥。“连络好医院,你们两个一起治疗,病因是重度智能不全症。”

丢下话,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电脑,不一会键盘声达达响起。

两个大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到底谁才是上司?

“单大……老板,我不晓得会引起这麽大的风波,你别怪我好不好?”虚情假意的朱乔伶做作地眨眨眼。

“把你的手拿开,难看。”大庭广众下勾勾搭搭,她当这里是五月花酒家。

她嘟著嘴装娇媚,“你别凶人家嘛,炸弹是危险物品当然要请警方处理,不然爆炸了怎麽办?”

“朱助理,我的肩膀不是吊环,没事少吊来挂去。”不耐烦的单牧爵礼貌性的推开她。

“叫我伶儿啦!我们又不是外人。”她不死心地想再勾住他的臂弯。

他技巧性的避开。“我想我们没熟到这种程度。你该回去工作了。”

“你明知道人家来这里工作全是为了你,你干麽还冷落人家。”不然她何必来台湾?

助理的薪水一个月才两万二,还不够她买件刚上市的秋装呢!光她现在住的大厦管理费就上万,小职员的死薪水拿来当小费还差不多。

爹地一再交代他是人才不能放过,不管遭遇到什麽困难都要套牢他,绝不能被其他野狐狸给拐跑了。

凭她的美貌和手段有哪个男人能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偏偏冒出个姿色也不错的冰山美人,从中阻挠她的追夫大计,看来她不使出撒手计是不成了。

“我同意你来上班是基於和朱老的交情,要不要认真学习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她没有骨头吗?他脚一转,避开她偎上前的妖娆身躯。

“可是你都没教人家呀!当个小助理能学到什麽?你就多费点心嘛。”讨厌,他干麽一直闪。

点心在冰箱里。“如果你嫌助理职位不合意,待会我叫人事部安插你去业务部试试。”

“哎呀!人家才不要呢!跑业务很累,你舍得我这身细白嫩肉受风吹日晒吗?”

她才不去看人脸色。

“电脑你不行,打字一小时十个字,整理文件你喊累,送公文说是打杂的,接个电话当私人专线聊个没完,我不晓得你到底有何专才?”

除了把自己当成O二O四Se情女郎与人交流,淫声秽语地让人以为他在经营应召站。

故作娇羞的朱乔伶眨动恍似一斤重的假睫毛,“人家可以陪你散散步、喝喝咖啡、看个小电影,然後就……随便你喽!”

她发出强烈的性邀请。

“恐怕我抽不出空,我的梦儿可是会吃醋。”花钱请人来度假,她肯定太养尊处优了。

有个挡箭牌挺好用,反正她嫌日子枯燥乏味,他就替她找些有趣事玩玩,很久没人为他争风吃醋了,不知道会不会大打出手?

不过以梦儿的冷性子,大概看不到精采的武打戏,一面倒的可能性较大,两人实力如云泥,胜负早已定出。

“梦儿——”她咬牙切齿的瞠大眼。“她算什麽东西敢和我抢。”

“她不是东西。”

“对,她是冰做的狐狸精,我拿火烤死她。”就不信她是不死狐妖。

“若烤不死呢?”

“用冰钻戳个稀巴烂,加上红豆吃雪花冰。”她一点都没察觉回应的是女音。

“好建议,冰钻并不贵。”而且实用。

“真的呀!你也赞成……啊!你在我背後干麽?”猛然一回头的朱乔伶恼怒的一斥。

“我会交代总务处买把冰钻给你,吃冰的时候别忘了招呼一声。”她绝对贡献冰手冰脚让她吃到吐。

“你……你是鬼呀!偷听别人讲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朱乔伶藉机开骂。

“你是指窝在花盆後的两位方总经理吗?”走道是公共场合,“经过”是必然。

她要回办公室取文件,而他们正站在她座位前。

方墨生、方岩生讪然的走开,有志一同的在转角处停住,竖直耳朵聆听。

“唔单大哥,你看大家都在欺负我啦!你要为伶儿做主。”她故意喊得很亲密,表示两人关系不寻常。

众叛亲离是单牧爵此刻的心情,瞧他们闪避的功夫多拙劣。“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公司里叫我单大哥?”

“人家只是觉得委屈嘛!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她刻意突显自己的重要性。

“朱助理说得有理,老板是该多陪陪未婚妻。”流言传来传去总会成真。沙夕梦的冷眸中闪过一道邪恶。

人的一生不该太顺畅,有波有折才是人生,今天是他的黑魔日。

要作戏他可不会输人。“梦儿甜心你别想歪了,我的心中只(奇*书*网。整*理*提*供)有你绝无旁人,我想念你的体温。”

“老板,你在背的剧本刚换新版,负心汉痛改前非回到‘旧情人’身边。”

三流对白、五流演员。

“我的旧情人不就是你嘛!亲爱的小心肝。”他笑著走近沙夕梦一搂,温柔多情地在她颊上一吻。

瞧著她手臂上的雪肌愤张僵硬,好笑在心底的单牧爵更加放肆地拥她入怀。

明明是一座活火山,谁说她像冰山来著?

是冰层太厚盖住了,底下滚滚沸水万物难长,地壳稍一变动将喷岩浆不止。

爱看戏就来当主角,置身其中才有乐趣,独善其身是享受不到那份参与感。

“你……你们在干什麽?分开,快给我分开。”惊愤不己的朱乔伶挥舞著双手要两人离远些。

“亲昵的情侣本该如此,你想破坏我和梦儿宝贝的感情?”单牧爵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被宠坏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态叫嚣,“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狐狸精快滚开。”

她也不愿受制於人。沙夕梦一脸平静地踩上单牧爵的脚,高跟鞋支撑著全身重量。

“我几时成了你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冷酷地瞠目以对,脚上的痛使他的表情变得更骇人。

“爹地说……”朱乔伶著急地搬出靠山。

“你爹地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要我娶一个如同废物的娇娇女,我宁可去挑个七十岁的老妓女。”他狠狠地撂下话。

“你……你侮辱我不如妓女……我要告诉爹地你瞧不起他,你欺人太甚……”

朱乔伶气得脸涨红。

单牧爵正打算一举逼退她,冷如冰霜的嗓音先一步说出令人气结的话。

“原来老板有这种嗜好,恋奶成狂。”奶字辈的老阿婆。

“你在讽刺我吗?”就知道她不合群。

“不,我在赞扬你的美德,为政府照顾年老妇人的‘性’福。”他的确不挑剔,老树干当幼芽吞。

“梦儿,你在埋怨我是失责的男朋友吗?晚上补偿你。”他邪佞的嘲她咧嘴一笑。

沙夕梦凝眉一视,“要我为你准备牛鞭酒吗?”

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不容易,女巫的天性就是尖酸刻薄。

“我比较喜欢皮鞭、烛油和手铐。”不知死活的女人,欠缺男人的滋润。

“朱助理有福了。”她该呼叫越隽来看热闹。

“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床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著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熟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日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荡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乱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乱象,只要少个作乱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於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日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

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邪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已退出,很多事我不方便正面去查探。”也就是私底下暗访。

“我这里有些相片你看看,是否有眼熟的对象。”他取出一叠通缉在案的帮派份子大头照。

单牧爵一页一页的翻动,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都认识。“张队长有话不妨直接请讲。”

“好,我就明说了。”他抽出一张满脸凶恶样的男子相片,“这人你不陌生吧!”

“见过。”是天狗帮的老五。

“咱们也不说暗话,去年天狗帮和贵帮曾有不小的争执,对方死了不少人,老五的亲小弟也在其中。”听说他们兄弟十分亲近。

“我了解了,张队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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