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震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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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震憾-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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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的母亲知道了,大为生气,挥棍便打:“汝策名第一,父子以文章立朝为名臣,如今你想贪图厚禄,让祖宗蒙羞!?”尧咨也就不敢应命了。――――文臣改授武职,哪怕是升官、长工资、多得奖金,也算有辱门第,这种家庭教育,在宋代是很普遍的。

宋朝怕地痞无赖无业游民扰乱社会,将他们都一股脑的充军,怕他们逃跑,面上还要刺字。是以,宋人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捻钉。韩德让虽是边关大将,但头上少了一个进士头衔,其家族就不会感觉有什么荣耀可言,只当他混了个无赖头子当当罢了。

便如韩琦,亦不喜别人叫他韩帅、韩节度使,只喜别人叫他韩相公。

国家社会家庭都重文轻武,文臣如何不气焰万丈呢?

这种积习,虽是避免武人独大、进而自立造反,但这种情形之下,怎能产生优秀的将才?偶尔出一个两个优秀的将领,也禁不起君主的猜忌,文臣的压迫,和世人的轻视或疑谤,难免不幸的结局。无怪宋代对外软弱,累遭外患,终於亡国了。

古剑冰想到这里,强忍心中之怒道:“韩相公,你是边关总帅,要杀手下大将,我管不得你。只不过,这韩德让是我朋友,我慕容世家,在大宋官府还有些故旧,我让他们上个折子,弹劾阁下为捞铁面无私的虚名,以小过擅杀同宗,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将军手下,是我平生仅见、富有血性的宋军,将为军之魂,你坏了这支部队的军魂,将来辽国打来,谁来抵挡?小心到时有人弹劾你暗中勾结辽国,迫害手下军功累累的大将!”

韩琦牙关紧咬,心知古剑冰这是明里提醒,暗里威胁:“太祖皇帝遗训,文人不以言获罪,你要告,我也管不了你,尽管告!反正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

哼!你这是什么文人!竟与这等无赖头子厮混在一起!”

古剑冰昂然道:“文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当年靖康之变时,张邦昌亦是进士出身,他之作为,可算得好男儿了?高宗皇帝可是靠得他才复得我大宋半壁江山?”

韩琦只气得满面通红,原来,靖康二年时,金兵攻陷汴京,俘虏徽钦二帝,立张邦昌为傀儡皇帝,国号大楚。

金人围城时到处侵扰劫掠,焚毁无数寨栅、房屋。更挖坟掘墓,夺殉葬之物,将尸体弃于荒野,又用棺材当马槽装饲料喂马………

当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金兵在城外鼓乐而歌,张邦昌则下旨令徐秉哲在城内搜寻,得宗室三千多人,押送到金营,又在百姓各家摊派银钱,限日缴纳,上交给金人,以作保命之费。

后来,岳飞、韩世忠等人的勤王大军,兵指京师,金人闻风退走,张邦昌见势不妙,脱下龙袍,再不敢以皇帝自居,勤王大师一到,他便跪地乞命,说自己是“保全宗室社稷,以谋后留。若坚持依节而死,必连累二帝,怎算忠臣?”

当时城外金兵不过六万,城内却还有二十多万禁军可用,若是守城,坚持到勤王大军到来,里应外合,金人又怎能讨得好去?他身为宰相,却劝二位皇帝出城请降,陷二位皇帝于军营之内。赵宋宗室三千多人,亦是他亲自下令捉去送给金人的。他倒好意思说自己是“保全宗室社稷”,脸皮之厚,古来罕见。

本来大宋立国后,太祖便有遗训,不杀文人―――但张邦昌所为,实是犯了众怒,大宋文人,无不以为之耻。是以,高宗皇帝即位后,便赐其自尽。这厮就成了宋朝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被皇帝处死的文人。

张邦昌身居高处数十年,长时间担当宰相,居然没有做出一件突出的政绩,唯一可堪一提的,竟是“首请取崇宁、大观以来,瑞应尤殊者,增制旗物”——实在是典型的溜须拍马、粉饰太平之徒。连秦桧都瞧他不起,说他“专事宴游,党附权奸,蠹国乱政”,是导致“社稷倾危”的罪魁祸首。

如此文人,再给韩琦添三张厚比长城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说他是好男儿。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84章 所谓万人敌!精忠报国大丈夫!

韩琦道:“当年,太祖与杨光义、石守信、李继勋、王审琦、刘庆义、慕容延钊、刘廷让、韩重赟、王政忠结义,号称义社十兄弟,约好同甘苦,共患难,后代之间,也要好生扶将。

老夫与这韩德让,皆是十兄弟中的韩氏后人,你是慕容氏后人,念得慕容氏、韩氏先祖间的兄弟交情,要为他开脱,老夫心中倒是颇感安慰。

我知你慕容氏交际广泛,说不定便真能将我告倒。只是我治军向来不讲私情,老夫便是拼了这顶乌纱帽不要,又能如何?我便是不信敌区区一人,能有如此神威!”说罢把头上帽子摘了,往地上一扔。

(作者注:为作品需要,慕容延钊顶了义社十兄弟中的王守忠位子)

古剑冰看这韩琦性子刚直,极有文人风骨,心中也有几分佩服:“韩相公既熟读诗,当听说项羽、关羽、赵云之流?”

韩琦哼了一声,道:“项羽不过匹夫之勇,最后还不是中了文弱生韩信的十面埋伏之计,悲呼‘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自刎乌江?

关羽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不过演义中夸大,史实并非如此。待得后来他走麦城之时,五百刀斧手便能将其擒杀!

至于赵云?演义中说他长坂桥独自一人在曹操百万大军中杀个七进七出,救得幼主,你读过正史没有,这你也信?”

古剑冰反驳道:“项羽穷途末路之时,身边只有二十八骑,仍能在刘邦部下灌婴所率的五千骑中杀个三进三出,只折损二骑,仅若不是他因无颜见江东父老,乌江自刎,韩信虽布下十面埋伏,未必拿得住他。

关羽于乱军之中斩文丑之事,总是史实所载?他乃三国公认的万人敌。至于晚年,仍能打得曹操几欲迁都以避之,却被盟友东吴于背后暗算,断了援兵、粮道……此时他饥饿疲惫、年老体衰,臂上又中毒箭,岂能怪他不复当年之勇?

赵云长虽被演义夸大,但究其一生,亦曾多次冲锋斩将,以少胜多。刘玄德亦称:子龙一身是胆!”

韩琦见古剑冰说得有理有据,不是不学无术、一知半解之辈,脸色略缓,点头道:“好,就算这等人于万马军中,确实可以来去自如,取上将头,如探囊取物。但这等万人敌,一百年也不见得出一个,我却不信怎么这般凑巧,就让韩德让给遇到了。

古剑冰道:“萧峰此去大辽,以及身手心胸,不出一年,必定威名显震,身居高位。到时阁下便知他的威名了。

若阁下无暇多等些时日,在下或可稍展身手,为阁下证明当今世上,确有这般高手!”

韩琦上下打量古剑冰,见他面色儒雅,举止风度翩翩,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身高一丈、腰围八尺、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绝世勇将,笑道:“你一个文弱生,能证明什么?

你一招击出,是能将数十丈外的人马打死打伤?还是能将方圆十丈之内打得尽皆深陷数尺?若能办到,我二话不说,立即饶了韩德让。”

他只道韩德让为请古剑冰说情,故意将击败萧峰的功劳让与古剑冰共享,实不知,真实情况,刚好相反…………

古剑冰一抱拳:“既如此,请大人移驾帐外,若是小可做不到,再斩韩德让不迟!”

韩琦道:“口说无凭,立为证!”

二人立了文,古剑冰走出帐外,让众人远远退开;便运起先天乾坤功十成功力,向天一跃,同时运起斗转星移第九层功力遥引星光,吸纳漫天星力,俨然成为一颗火光四起的小行星,挟九天之威,向大地轰去!

乾坤第三绝――――天火燎原!

只一击,方圆十丈之内,土石焚化焦黑,深陷数尺,一股热浪,逼得围观众人不由得连退数步,方才站稳,韩琦本一文弱生,更是不堪,当场摔了个滚地葫芦!

古剑冰一击立威,脚尖微一点地,跃了过去,已将韩琦扶起:“如何?韩相公,这回可信了?”

韩琦缓过神来,忽地大笑道:“后人本事已是如此,想来祖先本事,自是更为了得!如今始信――――当年太祖皇帝率义社十兄弟,以一身绝世武功横扫天下,万马军中任意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果非虚言。

我这一脉后来弃武从文,扔了祖宗绝学,倒成了井底之蛙啦!好,老夫便依诺饶了韩德让!

你我两家本是祖辈传下来的至交,咱们便叔侄相称好了。贤侄有如此本事,何不从军,到时收复北地河山,封王拜相,祖宗脸上也有光彩!你若愿意,便在我这里即刻走马上任,我这就举荐你个将军做做!”

古剑冰:“多谢韩叔叔,只是小侄下个月初三便要结婚,又有许多要事要处理,怕是无暇………”

韩琦只道他无意从军,重文轻武在那时本是常事,他也不以为怪。遂点头道:“也好,现在朝廷中小人当道,皇上又对武人诸多猜忌,这将军不当也罢。岳鹏举精忠报国,亦免不了一个‘莫须有’之罪,被害风波亭。我韩氏族亲韩世忠,只因不愿诬告岳鹏举,便被明升暗降,夺了兵权,郁郁而终。只是有一天若是国难当头,咱可定要不顾个人生死荣辱,为国出力啊!”

古剑冰点头道:“小子省得。”

韩琦欣然:“有你这句话便好,随后我给你写封荐,若有朝一日,咱大宋被外敌入侵,国难当头,你便可持这荐投军,就算那时我已不在人世,你不能混个将军做做,也不至于从大头兵当起。”

古剑冰从怀里取出三千两银票,意欲交给韩琦,由他抚恤伤亡士卒。

韩琦面色微怒:“贤侄,你这是做何等事?若让旁人知道,只道我贪图银钱,私下卖人情给你呢!快快收起!你若执意要送,送给韩德让好了,死的都是他手下的兵,自然归他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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