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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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女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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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他固执地道。

“总之你就是非跟我抢不可?”如果他一定要干涉限制她的工作?那么他们的婚礼大概得无限期延期了,因为她死都不要离开“神风万能社”,绝不辞职。

少炜摇头。“我不相信你穿成这样,还有本事去追小偷!”

呃……好嘛!这件橡皮装是有些笨重不方便,那她脱掉总行了吧?

“我听到六O一号病房的门锁转动的声音了。”就在她正卸妆时,他突然这么说。

结果,她只能怀着无限扼腕的心情看着他打开门,猛然一扑,将那位穿着白衣的假医生扑倒在地。随即两个功夫不相上下的男人在走廊演起了一场角力赛。

金迷加快速度卸妆,她看出那位假医生的功夫不错,虽然比起少炜的功力还略逊一筹,但真要放任他们两比到分出胜负,大概整座安宁的医院会被闹成一处菜市场,那就太惨了。

“喝!”少炜给那假医生腹部一记重拳,他飞到了走廊另一头,而安全梯就在前面。

假医生跌跌撞撞地直往前跑,只要下了楼梯,随便找间病房躲进去,他们要再想找他,除非是打开每一间病房、全面搜寻,否则,今晚他随时有脱逃的希望。而依照“王外科”异常重视隐密性的态度来看,他们绝不可能做出骚扰病人的举动,他是逃定了。

“还想跑?”金迷用力掷出手中的橡皮衣,沉重的装备准确地飞击中假医生背部,他一个跟跄、往前扑倒,五体投地地在光亮的地板上滑行了五尺,直碰到墙角才停止。

少炜立刻跑过去,屈膝压制住他的身体,将他双手反剪在后。“是谁派你来的?”

“当然是姓钟的那三兄妹!”金迷闲闲地跺步过来,蹲在假医生面前,单手一扬,撕下他脸上的胡须、黑痣。

“是你!”少炜记得这个人,他曾在马路上袭击过金迷。

“这家伙叫‘红刃’。”金迷指着他的脸。“我记得你是个杀手,怎么连小偷也干?是不是上回任务失败,被踢出杀手界了?”

“红刃”一脸愤恨瞪着少炜和金迷。“谁干那种下三流的行业,我是最顶尖的杀手!”

“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自由来去地进病房偷东西……啊!”金迷脸色乍变。“捉好他。”丢下一句话,她转身跑向六O一号病房。

一点灵光在她脑海里闪烁不停。为什么钟老先生一想要更改遗嘱,他的子女们立刻便得到消息,跑到医院去抗议,又请人来偷新遗嘱?是谁给钟姓三兄妹这个消息的?

钟老先生要改遗嘱的事应该只与律师商量过,也就是说,一件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被宣扬出去了,罪魁祸首只可能是那两个人——钟老先生和律师。

钟老先生是主导这件事的人,他不可能是泄密者,那么……她打开六O一号病房,果然,那应该已经休息的律师正在病房里四下搜索。

“找什么呢?律师先生!”她嘲讽似地扬起眉,注视着那条肥胖而紧张的身影。“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医院里的警卫捉不着小偷了,因为根本没有小偷,所有遗失的东西都是你偷渡去卖给钟姓三兄妹,然后再谎称遭窃;只是我很怀疑,为何你不干脆将拟好的遗嘱交给那三兄妹,这样偷来偷去的不是很麻烦?”

既然身分已泄漏,律师也不需再装模作样了,圆胖温和的脸一转而为阴狠。

“你以为这老家伙懂得信任人吗?他连自己的孩子都防备了,怎么可能毫无戒心地委托我做事?他是要改遗嘱,我只负责拟草稿,正本他自己誊写、自己收藏,除了他本人之外,没人知道新遗嘱藏在哪里?”

“所以你就编造了一个神偷出来,一方面,你偷出去卖给钟姓三兄妹的文件有了解释;二方面,你得到了一个日夜待在医院的借口——保护钟老先生和新遗嘱。

果然是妙招啊!只是你为何还要雇请‘红刃’办事?他的横冲直撞只会坏了你的布局,你不觉得吗?”

“谁是‘红刃’?我根本不晓得这个人。”

“不是你,那……”金迷懂了,答案却超乎想象的残酷。钟姓三兄妹等不及新遗嘱到手,因此又雇请“红刃”解决钟老先生。或许他们还打着如意算盘:新遗嘱尚未完成,只要老先生先走一步,旧遗嘱依旧生效,他们还是可以得到所有财产。

不只金迷,连律师和刚押着“红刃”进病房的少炜都想通了。钱啊!多吸引人又充满罪恶的东西。

沉默持续着,他们谁也不想在这间病房内说出那个结论。

钟老先生沉睡的面孔是那么安详,明天,该怎么告诉他这个事实呢?

少炜悲痛又心疼地望着钟老先生,突然,某种不祥的预感侵袭脑海,他放开“红刃”,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病床旁,钟老先生睡得太熟、太熟了。

抖颤的手轻触钟老先生的脸颊,布满皱纹的肌肤上一片冰凉,他愕异地瞪大眼,进一步试探钟老先生的鼻息,没有……“医生,快叫医生——”凌晨三点半,一阵喧嚣自六O一号病房内台起,惊醒了蛰伏于黑夜中的“王外科”!天渐渐亮了,一点金阳自东方的山区逐步升起,再过不久,昨日的黑夜就要消失殆尽了。

少炜坐在医院的凉亭里,悲恸的目光直瞪着手中白色的信封。这就是教众人找翻天的新遗嘱。

钟老先生于凌晨三点半过世,闻讯而来的子女、亲友们将他生前住过的病房翻了个乱七八糟。

钟老先生的遗体孤伶伶地被遗忘在病床上,无人闻问。

如果、如果他有一点点权利的话——少炜愤怒不平地握紧拳头——他一定将这些财迷心窍的家伙赶出医院,别玷污了这块白色的地方。

可惜他没有,因此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那些寡情的家伙,将钟老先生移到一旁,为他做最后一次的擦身,并换上寿衣。

而最讽刺的是,那封新遗嘱就藏在寿衣里,被唯一不想找到它的少炜找到了。

老先生为什么要将遗嘱藏在哪里?少炜悲哀地猜测:老先生是不是还怀着最后一丝心愿,希望他的孩子们能抛弃贪婪之心,正视这世上最可贵的亲情;为他的死悲伤,做出一点忏悔,然后,他们会在为他更换寿衣时发现这份礼物。

很可惜钟老先生至死都没能达成心愿,那封新遗嘱终究是落在少炜手里。现在他该怎么办呢?接下老先生遗留下来的公司,照顾那三个不肖兄妹?这个担子可不轻啊,尤其在他对他们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禁不住怀疑,这样的混帐还值得人用心去帮助吗?

金迷缓步走进凉亭,默默地立在他身旁。

随着时光的流逝,朝阳也逐渐往头顶正中爬去。

少炜叹了声好深、好长的闷气。“那些人呢?”

她知道他问的是钟家那些财迷心窍的亲族们,耸耸肩。“被我赶走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谁能为难得了我?”语气是十足的刁钻。

噗哧!一声淡笑化解了他满面的忧愁,他朝她伸出了手。

金迷将小手置在他的掌上,任由他把她拉进怀里。

少炜的脑袋倚在她肩上,她舒爽的体香在他鼻端浮动,心底的焦忧渐趋平缓。

她的小手在他宽广的背部、颈椎间游走,轻轻地挪移,放松他紧绷的神经与肌肉,听到他满足似的轻吁,她的牙齿淘气地轻咬下他丰润的耳垂。

“啊!”他推开她,脸上罩着一层薄晕瞪她。“你干什么?”

“我肚子饿了嘛!它看起来肥肥软软好象猪耳朵。”她委屈地扁着嘴。

他睁大眼。“你把我的耳朵当猪耳朵。”

“都是耳朵啊!而且……”她笑得弄邪。“你的生肖本来就属猪!”

“这么说也是没错啦!”他点头,一下子又摇头。“生肖属猪不代表我的耳朵可以随便任人啃。”

“那当然,除了我之外,你敢让其它人随便碰你,男人、女人都一样,小心我变成一个夜夜磨刀的女人,乘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她比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什么意思?”他不懂。

“喀嚓!”她的剪刀手移向他的下半身。

他愣了下,双手捂住重点部位。“你想守活寡吗?”

“天下间又不只你一个男人,了不起我去爬墙。”

“你敢——”他低吼了声,惩罚性地吻住她的唇,霸道的怒气直冲她唇腔,将她花瓣也似的樱唇啃吻得嫣红欲滴。

那股火气最后变成熔岩般的热情,将金迷化成一池柔柔的春水瘫倒在他怀里。

两人紧紧的相依,她注意到他手里那团皱得可以直接送进焚化炉里的遗嘱。

“傻瓜,这么折腾自己做什么?你喜欢接就接;不喜欢,丢出去,让那些人去争个你死我活好了。”然后,她再去做那个得利的渔翁,为自己银行的存款多添几个零。

少炜看着那封遗嘱好一会儿。“我没信心达成老先生临死前的委托。”

“你怕管不了钟家那些顽劣分子啊?”她两指交叉一弹。“那简单,交给我好了。”

“你有办法?”

“我应该这么说,任何疑难杂症,只要一通电话,‘神风万能社’服务就到,价钱公道、童叟无欺。不过……”“怎样?”

“亲兄弟明算帐,夫妻也是一样,万能社只收现金,拒绝赊帐,也不接受信用卡。”

“那倒无所谓,老先生的遗言也是担心他那些不肖子孙,只会花钱、不事生产、胡作非为,早晚报应临头、落魄潦倒,因此他才会想让我管理公司,也算是为他的孩子们留下最后一条生路。但我想过了,与其只给他们鱼吃、不如教会他们钓鱼。只是我没本事教,‘神风万能社’若有能力,我相信即使老先生在世,也会很高兴地付这笔学费。”

“那你就努力经营公司赚钱吧!”她好心地拍拍他的肩。“万能社的收费一向不算低。”

“你直接说很高不就得了。”他笑睇她一眼。“不过……你真忍心连老公的钱也赚?”

“我为人公私最分明了,私底下你是老公;工作上,你是客户,绝不徇私。”尤其训练对象还是她很讨厌的人,没乘机狮子大开口已经给足他面子了。

“哈哈哈……”他大笑不已地搂紧她。认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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