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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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看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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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仇人?”她的话让他警觉起来,她发现什么了吗?

沃娜起身拍拍衣袖。“他……就是仇人,不然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一定结仇了。”

温亭劭没说话。

她走到他面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还痒不痒?”她以下巴指了下他的胸膛。

“不痒。”

她勾起嘴角。“那我就不给你解药了。”

他愣了下,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可话已出了口不能收回,他浅浅一笑,也不在乎能不能拿到解药,只是沾了点毒粉,应该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姑娘想留下来,那我就要人再煮点茶过来。”他装作不在意地摇动扇子,希望她爱与人作对的个性能在这时与他唱反调,继而打道回府。

“我不喝茶,你的茶不好喝。”她在黑衣人周围绕着,观察他的气色。“五毛,你过来。”

他假装没听见。

“叫你呢,五毛。”

“我说了我不叫五毛。”他捺着性子回答。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一直叫自己五毛……”

“温某,我说的是温某,不是五毛。”他怀疑她根本是故意的。“妳叫我温公子吧。”

“我不叫什么公子少爷的,那是你们汉人的规矩,我不叫。”她冷哼一声。

“有听过入境随俗吗?”他又好气又好笑。

“听不懂。”她在黑衣人身边蹲下,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

“入境随俗简单的说就是到了一个新地方就要跟当地人做一样的事,而且要有尊重之心。”

“听不懂。”她又检查他的嘴。

她的举动引起他的好奇,他暂时放下与她沟通如何称呼他这件事,转而问道:“妳在做什么?”

黑衣人突然抽动了下,沃娜拉起他的手,瞧着他的指甲透出一抹青黑。

“不好。”她皱下眉头。

“怎么?”她话语中的不对劲让他心生警惕。

他走到黑衣人身边,发现他的唇色开始泛紫,而后黑衣人开始痉挛,痛苦地喊叫。

“发生什么事了?”温亭劭惊讶地问。

“压住他。”她朝他嚷了一句。

他立即在黑衣人胸口上点了两个|穴道,制住他的扭动。

沃娜拉开黑衣人的衣服,发现他的肚子跟刘泰一样肿胀,她立即在他肚上拍了两下,耳朵贴在他肚上倾听。

“他怎么了?”

沃娜抬起头。“要死了。”

“要死了?”他皱下眉头。

“他的肚子都快空了,没救了。”她皱着眉头。

“肚子快空了?”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他中蛊了,那蛊已经快把他的肠胃都吃光了。”她起身,瞧着黑衣人抽搐呻吟着。

“蛊……我中蛊,不……不可能……他说是毒……吃了药就好了……”黑衣人听见沃娜的话,痛苦地说着话。

“他骗你的。”沃娜对温亭劭说道:“你想问什么话最好快问,他快不行了。”

温亭劭立即凑近黑衣人,低声问了他几句话,果然证实心中的猜测,这阵子有些官员突然暴毙,果然是那人暗中搞的鬼。

沃娜在房间踱步,眉心深锁,今天就遇上两个病征相像的人,是巧合还是有人恶意在作乱呢?

第三章

“怎么来了,来,坐。”王善笑着说。

“谢大人。”

温亭劭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奴婢们送上茶水、干果后退下。

“怎么突然来了?”王善有张削瘦的脸,个儿也不高,笑起来时眼睛玻С煞欤婷埠桶汕祝攵∫捣治笥以紫啵乒苄姓普ㄗ艋噬现卫硖煜麓笫隆

“下官来探望小姐。”

“在这儿不用这么拘谨,又不是在朝廷议事。”王善笑道。

“是。”温亭劭扬起嘴角。

王善招来婢女,要她去请小姐出来,温亭劭观察王善的神色,看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王娇要退婚一事。

“在南衙还习惯吗?”王善问道。

“还习惯,在那儿是很好的历练。”他原本在陕西韩城任县令,因政绩好,期满后由举主保荐至徽州,在徽州待了三年,上上个月期满,正好是他当官满五年之日,所以回京接受审官院考核。

在京等待考核及官告的日子,正好开封府一名推官生了重病,于是他在暗中使了些力,在众多官员中因政绩上等,特旨代职推官一职。

否则若是按照一般文官的“常调”升迁制度,他大概还要再五年才有可能进京担任一官半职。

“我听说你做的不错。”王善欣慰地摸了下胡子。“你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到安慰。”

当年他与温亭劭的父亲温济仁是好友,温济仁当时已升至福建转运使,官途一片大好,没想到回老家杭州时却遭到一群目无法纪的盗匪杀害,那晚温家二十余口几乎全数遇害,所幸温家长女温丝莹带着弟弟温亭劭在护卫的保护下逃出生天。

听说护卫在半路便已气绝,温丝莹一名弱女子护着十岁的弟弟一路逃至河边,躲在河面下,当时若不是一名扬州商人出手相助,姊弟俩现今怕已是水里冤魂。

一提到父亲,温亭劭沉默下来,未发一语。

不想多提伤心事,王善转了话题。“我听说推官毕大人的病怕是一时半刻难好,朝廷现在正考虑要找人接替,他们正在审核适当的人选。”

温亭劭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件事他早有听闻,不过他佯装不知。

“这事我希望你不要看得太重,留不留在京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朝廷做事,为人民做事,更何况你还年轻,代理推官职务时已有不少闲言闲语,要真的任命为开封府推官恐怕并不容易。”

“是,晚生明白。”温亭劭颔首,这件事他早有盘算,不过他不会告知王善。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奴婢回报,“老爷,小姐说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还请温大人见谅。”

“身子不舒服?”王善皱下眉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温亭劭立即道:“不要紧,昨晚下了些雨,说不定因此受了凉。”

王善没多说什么,示意奴婢退下。

“让你白跑一趟了。”王善说道。

“哪里。”温亭劭摇首。

陪着王善又谈了几句后,温亭劭借口还得回府衙办差,王善一听便要他以公事为重。

出了王府大门,曹则忽然现身。

“公子。”曹则上前。

温亭劭点点头,要他到一旁说话。“出什么事了?”

曹则难得皱下眉,踌躇了下才开口。“小姐昨晚……悬梁自尽。”

闻言,温亭劭大惊。

“属下以暗器将白布打断,小姐没瞧见我,公子可放心。”

温亭劭眉头深锁。“她为何要自尽?”她真的如此痛恨与他成亲吗?

曹则再次犹疑。“小的还没查出来。”

温亭劭皱紧眉心。“既然如此,你还是待在王姑娘身边,以防万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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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街上,温亭劭的额头就出了汗,身体甚至有些发热,他知道这是沃娜的毒粉在作怪,昨晚她走后,他曾瞄了眼胸膛,皮肤发红,而且有些小溃烂,他不以为意,洒了些刀创药后就置之不理。

今天早上醒来后,伤口还是在流血水,沃娜的毒粉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应该去找个大夫瞧瞧,但一方面他又好奇如果一直不去理它,伤口最后会怎么样?灼热与烧痛虽然有些恼人,但还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身体的不适让他顺带想到了沃娜,她的事他还没帮她处理,依她的性子,说不定一会儿又要到衙门里质问他,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先解决这件事的好。

又走过两条街,他忽然瞥见沃娜的身影,一见到他,她立即上前说道:“我正要去找你。”

果然让他料中,温亭劭颔首道:“我也正要找姑娘。”

“找我做什么?”她瞧着他微红的脸颊,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像女人?

“为了画像的事。”他实在无法将这么丑陋的画贴在大街小巷,更何况上头还盖着官印,会让人笑掉大牙。

“今天早上我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给溅湿了,得重画一张。”

她不高兴地瞟他一眼。“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他吞下反驳的话语,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姑娘找温某又是为了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名字,怎么找人?”昨天她让那个黑衣人分了心,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妳说。”他搧动纸扇。

“他叫牛丸。”

这荒诞的名字让他扯了下嘴角。“是牛还是刘,还是柳?”她的口音很难辨认。

那些在她听起来都一样的音让她心情烦躁。“你在说什么,他叫柳丸。”

现在听起来又像柳了,他微笑地问:“是黄牛的牛,还是柳树的柳?”

她皱眉。“不知道,柳树是什么?”

他故意惋惜的叹口气。“这要怎么找?没有其他人可以确定吗?”他记得她好像提过她带着妹妹来找画像中的人。

她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在笑,五毛?”

换他不高兴了。“我不叫五毛。”

她微笑,忽然觉得心情愉快不少。

“等妳确定了再告诉我。”他不想与她多相处,于是转身离开,没想却与人有了肢体上的擦撞。

“没长眼啊!”

温亭劭抬起眼,与一个熟悉却令人厌恶的面孔对上。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死人,原来是温大人。”男子二十出头,脸型瘦长,穿着蓝色的圆领袍子,是当朝宰相丁业的儿子丁贵。

温亭劭扯开嘴角。“丁公子。”

丁贵瞥见一旁的沃娜,立即露出笑。“大人的朋友吗?”

丁贵淫邪的表情让沃娜皱下眉。“看什么,再看挖你的眼珠子。”

“好凶的姑娘。”丁贵不以为意地笑着。“没想到温大人还有这路朋友,倒是交友广阔,在下丁贵,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姑奶奶。”沃娜扬起下巴。

她话语一出,丁贵跟两名家仆都笑了起来。

“姑娘真爱说笑。”丁贵笑道。

“我讨厌人家笑。”沃娜瞪他们一眼。

温亭劭在一旁也不出声,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能否请姑娘赏个光,喝个茶?”丁贵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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