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残卷·禁恋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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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残卷·禁恋之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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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是太后要你来杀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猛地一惊,奕譞见我如此,便解释道:“你听我说,太后估计等会便会派安德海来杀你,我特地赶在了安德海前面,是因为想救你。”

我冷笑道:“你给我吃毒药,便是救我?”

奕譞摆手道:“不,你必须得死,只是这瓶药有两个时辰的潜伏期,我可以给你两个时辰的命,去同你最爱的人道别。”

我略为怀疑地盯着他手中的毒药,问道:“我与太后亲如姐妹,她何以忍心杀我?”

“因为,太后需要六哥重振大清天威,而你是六哥的软肋。有你在,六哥便如同废物。”

“你如何会晓得……”正欲继续询问,灵机却突然一转:“我知道了,你是太后用来牵制六哥的。”

奕譞一笑,伸手轻抬我的下巴,扬扬眉毛,道:“你果然聪明,可是,在皇宫,聪明不一定是好事。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亦一笑,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可人,史书上对我的记载是活到五岁,我能延续至今,已属幸运至极。我一把夺过奕譞手中的毒药,不带丝毫犹豫,一饮而尽。这毒药甘美芳香,谁曾想过它竟能残忍夺去人之性命!

饮毕,我轻轻拭了拭嘴角残留的汁液,问奕譞:“你违背了西太后的命令,不怕她怪罪于你吗?”

奕譞却无担心之色,反倒是轻松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太后用来牵制六哥的吗?她杀了我,怎么与六哥抗衡?”

我因早早知晓奕譞得宠于慈禧,倒也不替他担忧,只是劝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六哥帮助太后夺了权,可谓‘功高盖世’。可太后暗地里却让你牵制六哥,这官场、权场你比我懂,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你我也算半个知己,应该明白我奕譞是个怎样的人。当初我如此痴迷碧瑷,欲求皇上赐婚,不是被你一句话就打消了此念头吗?我是绝对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而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更何况是生命。”

“奕譞,你比六哥聪明,因此,你的日子也会比他好过。”

奕譞笑着一点头,像是已经预料了我所说的话。他说道:“我送你出宫,我在紫禁城有乘坐四人骄的特权,你藏于骄中,定不会被发觉。”

“好。”

“去诚嘉毅勇公府?”

“不,去恭王府。”

奕譞讶异地望着我,支吾道:“原来……原来……太后说的都是真的……”

我与奕譞一同坐于骄中,抬骄的四个侍卫是奕譞心腹,必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奕譞自政变后同样红得发紫,因此宫门口侍卫亦不敢询问检查,我便一路轻松出了宫门。

来到恭王府,奕譞同我告别,我只嘱咐他好好照顾碧瑷,除此再无别它。我深知他一生显赫,因此也便没有提点劝戒的必要。

恭王府与皇宫一样,秋风瑟瑟,枫叶萧萧。 唯一不同的是,皇宫让人悲凉怅惘,这里却让人心情如阳春三月——层层枫叶染红了瞳孔,暖意重重。

我疾步走入奕訢书房,也不顾他此时是否在处理政事,我只知我时辰已不多了。

未敲门便横刀直入,却见着画蘅默立于此,安静地替奕訢研磨,而奕訢则正低头,不知写些什么,见是我来,二人均大吃一惊,奕訢神色颇有些不自然,问道:“繁妤,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不理会他,对着一旁画蘅道:“嫂嫂,繁妤有事与六哥说,嫂嫂可否回避?”

画蘅停下手,望着奕訢,奕訢微微颔首,她方才极不情愿退去。

“好了,画蘅走了,你有什么事对我讲?”奕訢停下笔,微笑望我说道。

我一时语塞,精心策划的一幕开场却化为细细呜咽,奕訢见我抽泣不止,眼神略有疼惜,走至我跟前,问道:“繁儿,你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明亮如昔的双眸,经过岁月雕琢,流水侵蚀,那层透明的纯净已渐渐褪去,转为幽深阴冷的深海,黑暗无边。心底突然惊起一丝名为哀伤的起伏,忍不住伸出手,轻触着我曾经痴爱成迷的双眼。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暧昧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全身轻轻抖了一下,不解道:“繁儿,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好好看看你,把你的容貌刻进我的眼里,我的意识里,我的心里。虽然那些东西早就与我深融,但我好怕有一日我被剥夺所有的记忆。连同那些深刻到嵌入骨髓的记忆,也一并地忘却了。”

他更加不解,迷茫望着我。

“六哥,你说,让一个女人永远地记住一个男人,是不是要与他深深交融,才会记得?”

“繁儿你到底怎么了?你病了?”

“我没有病,只是想永远地记住你。”我拔下头上的玉簪,顿时鬓云乱洒,飘飘若舞。随即坚定解开衣前的扣子,脱得只剩一件粉红兜衣,冰肌玉肤若隐若现,直逼奕訢双眼。

他却出奇冷静:“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永远记得你。”

我引诱他坐在椅子上,他虽镇定却毫无抵触,我暗暗喜了一阵,便大胆跨坐在他身上。我与他双颊几近完全紧贴,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而伴随着我愈来愈热的脸颊,暗藏心底的那份不安的热情也一触即发,如火般滚烫,令人望而生畏,却又不忍离开这久违的热源。

因是秋季,奕訢的嘴唇有些干裂发白,而我因抹了浓密的口红,自然是娇艳欲滴。于是伸出舌头,细细舔着他的唇,将那些皲裂完全填平。淡淡的滋润让他亦有些微微沉醉,他颇为野蛮地搂住我的脖子,与我舌尖纠缠,一时间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你为何要勾引我?”他戏谑道,却并无生气之意。

“因为我想知道你没有喝醉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地爱我。”

“傻瓜。”他轻轻发笑,几乎没有声音。

“奕訢……”

“我爱你。”他扯下我仅存的兜衣,我上身完全□,却再无惊惶,仿佛袒陈与他面前,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奕訢不似原来那般顾虑许多,仿佛他已知晓这是我与他最后的红尘缱绻。他双手无法停止地揉捏着我的浑圆,阵阵生疼,却又不愿阻碍这残留于世间唯一的热情。渐渐由上至下,他的大手隔着裤子来回摩挲,挤弄,却终于忍耐不住,将我下身弊体衣物撕裂的粉碎。布条漫天,若风吹柳絮。

“繁儿,答应我,来世别姓爱新觉罗……”他仍不停在□中反复搓揉,却突然认真讲道。

“你倒是聪明,为何不能是你不姓爱新觉罗……”

他被我的戏弄弄得有些挫败,却更加激起了撕碎我的欲望。他扯去自己的衣物,在我耳畔微微说道:“我一定会让你永生永世记得我。”

我还在迷茫之际,奕訢却突然拖起我的粉臀,对准他早已昂扬坚硬的□,深刻的,满满的在我深不可测的蜜谷里有节奏地抽动着。他将我抱得更近,更紧,两具完全□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在彼此心间点燃欲火,火苗绽放如花,丝丝销魂。

“繁儿,你为何不大声叫出来,憋着不难受么?” 奕訢大口喘息。

“难道你想让我把六嫂叫来么?”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如此刹风景,看来我要好好惩罚一下你了……”奕訢加大挺进的力度,似要穿透我的□,我终于承受不起这般惊人疼痛,却仍心有余悸,不敢高声。只得随着他的节奏微弱呻吟,虽细碎低沉,几近无声,奕訢却也是一脸满足。

“繁儿,我不管了,去他的议政王,我不稀罕。我只想携你之手,归隐田园,与你偕老。”

我的满脸沉醉在他真挚的话语中逐渐隐退,嘴角牵强的笑容僵硬如冰:“只可惜,已经晚了,已经晚了……”话还未落完,□却突感一股热流涌进,将蜜谷深处填满。

“对不起……”奕訢将□抽出,伸手摩挲着我娇嫩火红的脸颊,道:“又得麻烦你吃药了。



“我不会再吃药了。”我坚决道。

“你不怕……” 奕訢神色微慌,似有恐惧。我却打断他:“我不怕,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奕訢见我如此坚定,也不好继续再劝,眉眼间重回冷静,仿佛已经有了承担后果的勇气。

“你一定又是偷跑出宫的吧,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皇上察觉,又要生事端。”奕訢突然转了话题。

“怕什么,载淳又不是四哥。”我撇嘴道。

“可皇上有两个比四哥更可怕的额娘。”

“东太后和西太后?可惜我已经不怕她们了。”

“你呀,总是这样倔强,免不了吃大亏。”他怜惜道,却见我与他仍是全身□,免不了尴尬,便将自己衣物穿戴整齐,顺便也将我的上衣抛给了我。

我只穿好兜衣,眼神却瞟向地板上被他撕碎成絮的衣物残迹,遂问他道:“你准备只让我穿上半身么?”

“是我疏忽了,我唤个丫鬟找件画蘅的衣服给你穿吧。”他欲上前推门,却被我拦下:“你这么急于想暴露我们的事么?”

“这有什么?这些年来我只画蘅一个嫡福晋,再无旁室,丫鬟们也觉奇怪。干脆就委屈你扮演一下我的妾室吧,反正这府里丫鬟没一个认识你,认识你的早被我遣走了。”

“我不,不必兴师动众了,我只想让你好好抱抱我,好么?”

“好,你也累了,这书房没有床,我抱你去贵妃榻上睡会可好?”

“不好,我就想你这样抱着我,直到我再也不会醒来。”我拽扯着他的衣袖,略带哀求。

“怎么又说这种丧气话,什么再也不会醒来,只要你不睡个地老天荒,我都会等着你醒。”说罢,奕訢又重坐回方才我与他缠绵的那张椅子上,并招手唤我过来。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静坐在他的腿上,他紧紧环抱住我,我虽几乎完□体,他却不再冒犯,于是激|情转为温情,烈火化为余留的浓烟袅袅,熏红了眼圈。

我将滚滚热泪埋葬于他的肩膀,隔着一层衣物,他无法感觉我的脆弱,只一手搂我,一手轻揉着我满头的乱发,良久都不舍离去。仿佛那一根根细密如丝的头发紧紧纠缠了我与他跨越整整一百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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