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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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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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五章

张任死后,吴懿随即引众归降;刘备准其降,收兵再回涪水关。于路李兰都默不作声,究竟是何人从中作梗,能让张任坚信自己不能容人,而害张松?孔明,法正?刘备听到张任最后的那几句话,又见其自尽,连声叹息,宽慰李兰几句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看李兰的眼色之中,却更多了几分迷惑。
当夜就在涪水关内犒赏三军,又以张任首级祭奠庞统,然后好生安葬。来日,刘备又起大军前取雒县。非止一日,便至城下安营。再次日,命魏延城下叫阵挑战,城上刘循破口大骂。魏延正欲取箭射之,就见城上一人将刘循擒下,喝令大开城门迎魏延入城。魏延进城问之,擒刘循者乃武阳人张翼,又忙使人禀报刘备。不多时,刘备自引大军入城,出榜安民,便在刘循行辕内升帐。
刘备重赏张翼,又命将刘循押解上来。刘备亲解其缚,叹息道:“吾与汝父乃兄弟也。今势不得已,雒城已破,成都旦夕可破。今放汝回去,好生劝告汝父,万望以西川百姓为念。早日开城纳降,吾必不薄待汝父子。”又命法正修书一封劝刘璋投降,刘循拜谢而去。
刘备就在雒城之中,整顿军马,暂养生息。当日雒城战败,刘备以李兰,庞统皆亡,使人回荆州调命孔明率军入川。现孔明与赵云逆江而上,张飞走旱路,取巴州,两军皆向雒城而来。刘备便欲在雒城等孔明诸将会起,再起兵进取成都。
大军休整近月,便有探马来报,张飞引大军已至城下。刘备惊道:“三弟走旱路,岂能无兵马阻挡,缘何先到?”便带着众人亲自出城迎接。两厢见面,分外亲热,携手入城,至行辕安顿,犒赏三军。刘备仍复问道:“山路险阻,如何无军阻当,长驱大进,先到于此?”张飞乃引入一老将道:“于路关隘四十五处,皆出老将严颜之功,因此于路并不曾费分毫之力。”遂将义释严颜之事,从头说了一遍。
刘备听后大喜,亲以所穿之黄金琐子甲赏赐严颜,拜谢而退。刘备又命人整治酒宴为张飞,严颜洗尘。张飞之子张苞随父入川,也在席间,常以目视关平,颇有询问之意。关平时下已知李兰与关凤之事,只能摇头苦笑。
张苞见关平始终不答,按耐不住,乃举杯至其身前,道:“关大哥,适才入城之时,弟见关兴也在城中,不知凤妹在何处?”此言一出,席上顿时鸦雀无声,但有知其中原委者,无不为李兰捏下把汗。张飞见众人脸色有异,还道是自己孩儿唐突,乃喝道:“此庆功之宴,怎可将儿女私情来说?还不速速退下。”
张苞被其父呵斥,只得退开一旁。李兰却起身对着张飞必恭必敬行下一礼,道:“兰也有一事上禀三将军。”张飞与李兰有并肩作战之情谊,关系向来不错,见他如此多礼,急忙还礼道:“军师有话就请直言,俺定当洗耳恭听。”
刘备见李兰就要当众说出他与关凤之事,也起身道:“经纬何妨再多考虑些时日?”李兰对着刘备也行了一礼,道:“兰有负主公重托。”刘备见他神色坚毅,知不能劝下,于是挥退旁下诸将。众人已知其意,都起身告退,霎时间帐中就只剩寥寥数人。
张飞再迟钝也能看出其中不妥,再看李兰道:“军师究竟有何事要言?”李兰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诚入少将军所料,关小姐就在城中。但,”夺妻之事,只要是个男人,都觉得是耻辱,李兰并不想得罪张飞父子,可事出无奈,只好仍旧道:“但关小姐与兰情投意合,望三将军能成全。”
“什么?”张苞勃然大怒,随即抓住李兰衣襟,喝道:“汝此言何意?”关平在旁,急忙拉住张苞道:“苞弟不得无礼。”黄忠在侧也随时严防张飞,恐其突然发难。张苞却并不松手,怒骂道:“是我无礼,还是这斯?”
“休得放肆。”张飞脸色铁青,实在没有想到李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斥张苞放手,又对李兰道:“先生适才所言,俺愿以为是酒醉胡言,以后休得再提。”李兰既然将话说出,也就不再心存畏惧,直视张飞,朗声道:“张将军差矣。兰所言乃肺腑,绝非酒醉胡言。”
张飞双拳紧握,怒道:“俺虽是粗人,亦知‘朋友妻,不可戏’。先生大才,当知此事辱我父子甚也。”黄忠见他作色,急忙护到李兰身旁,道:“三将军言重,吾儿绝无羞辱将军之意。”李兰自知理亏,再拜道:“我与小姐确是两情相悦,望三将军成全。”张苞在旁怒骂道:“两情相悦?全是你一人在说,可请凤妹前来对质。”
“张大哥。”关凤缓缓从帐外走到李兰身旁,对着张飞福礼道:“凤儿对不住三叔。”张苞见壮,怒不可抑,大吼一声狂奔出帐。张飞冷眼打量二人,转对刘备道:“此事尚要使人告之二哥,再由两位哥哥替俺做主。”言讫也转身走出帐外。
李兰拉着关凤走到刘备面前,拜倒在地道:“兰只此一事,望主公成全。”刘备看了二人良久,神色之间大为惋惜,最后道:“此事还需与二弟商议,吾不能做主。”又让众人退下。走出帐外,黄忠不辞而去,关平看了二人片刻,宽慰两句也自行走开。
李兰知道此事确实有违背常理,但却不愿意畏缩,手上更加用力的拉着关凤,强笑道:“怕么?”关凤脸上也十分坚毅,答道:“从我逃婚入川之日,就能想到有今日之祸。若是害怕就不会来了。”

第二卷 第十六章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都各自表明了心意,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总要一起去面对。回到李兰帐前,却见魏延等候在外,李兰忙松开关凤之手,见礼道:“将军可是在等我?”魏延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关凤,道:“既然关小姐在,末将就告辞了。”
“魏将军慢行。”关凤急忙道:“将军既然有事,是我应该告辞才是。”不等魏延再言,就对二人一福离去。
李兰于是上前请魏延入帐,坐定之后,问道:“将军有何事见教?”魏延迟疑片刻才道:“末将有一良言相劝,不知军师可愿听。”李兰知道他要说关凤之事,本不愿听,却不能辜负魏延一番好意,笑道:“吾与文长相交莫逆,有何言不可说?”
“既然如此,末将就放肆了。”魏延乃道:“军师婚嫁之事,末将本不该多言,但却不忍见军师为一时意气冲动,而抱恨终身。”
一件婚嫁小事,非让这人说得玄乎其玄,李兰大为不悦,脸上却仍笑道:“吾已知将军心意。但兰心意已决,今生非关小姐莫娶,有负将军好意。”
魏延太息道:“末将以军师聪明之人,奈何不能明白其间厉害关系?天下女子何其多也,军师何故如此固执?”若不是知道其本意好心,李兰早不耐轰出帐外,此刻也只好闭口不言,看他究竟要怎样劝说一场。魏延见他不语,还道是心念稍转,又靠上前低声道:“如今军师又立有入川大功,必得主公欢喜,日后前途不限。若是一着不慎,得罪其他二人,只怕与军师多有不利。”
李兰见他说的神秘,大是不解,再问道:“将军且明言。”魏延再看看左右,确定帐外无人,才又低声道:“军师在主公手下多时,难道不能觉出众文武之中已分有派系?”李兰确实能感觉到些蛛丝马迹,但却不愿说这等敏感话题,乃道:“将军多心了,都是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魏延仔细打量李兰,像看怪物一般,最好失笑道:“莫非军师当真不知?就算你不分,旁人难道也不分么?军师自己觉得无事,却不知旁人已经将你算作一派。”
李兰知道就算自己尽量不与孔明争先,却又处处得利,若要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丝毫威胁,确实相当困难。魏延所谓的派系,李兰不用细问,也能料得几分,无非就是自己,孔明,关羽三人而已。
魏延是李兰招降,二人平日关系又十分要好,在别人眼中自然已经划归李兰一系。不管李兰愿意不愿意,魏延的前途多少都与他牵连到了一起,所以当看到李兰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前程的时候,魏延也就不得不出言相劝,于是继续道:“关将军与主公为异姓兄弟,又有张将军支持,现掌握荆州要地,其实力最强。孔明与子龙相处默契,又与法正来往甚密,川中降将除严颜外,皆以法正为首,待收川之后,其势更盛。而军师你,却只有黄老将军与末将协助,相较之下,其势弱也。”
任凭魏延分析的头头是道,李兰都只是抱以一笑,不置可否。在他心中可没有想过与谁争权夺利。更何况刘备一世枭雄,又怎能让手下的人结党营私?魏延见他但笑不语,又道:“军师若娶关小姐,则势必得罪关,张二位将军。而孔明见军师娶关小姐也必认定,是军师欲结好关将军。再观今日帐中,主公对此事也颇有不悦,只恐将来与君不利。”
魏延终于将心中之言说完,只看着李兰,等他答复。李兰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但他不是政客,不是英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只希望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斯州终身。所以不得不拒绝魏延善意的提点,道:“将军所言极是,奈何兰心意已定。”见其又要劝说,乃道:“将军好意,兰铭记于心。但此事吾自有主张,且勿用再言。”魏延看他一脸坚决,把自己苦心孤诣地一番劝说全当作耳边风声,只得默默叹息,告辞出帐。
接下来几日,李兰也自知众人不能理解,都在帐中读书,绘画,并不外出,免节外生枝。直到孔明,赵云二人带兵来至雒城,刘备才使人来召。
李兰行至大帐,众人都在,张飞看见,仍是一脸怒气。孔明却满面春光地迎上前来,欢喜道:“日前闻经纬无恙归来,亮欣喜若狂,真吉人自有天相。”李兰先向刘备见礼,才又感谢孔明挂念,谦谢一番又才落座。
刘备见人都到齐,乃道:“此去成都只有绵竹有重兵把守,我军休整有月,来日可引军向绵竹进发。”孔明又献计道:“成都虽只在目前;惟恐外州郡不宁,可令张翼、吴懿引子龙抚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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