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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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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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师在外,他们是反不起来的,而且,在此紧要关头,我还有余力支援他国,等江南攻我江北的消息传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造反,就是再三掂量,而那些三心二意、观望行色的,就会更加坚定对我信心。”

“那么,第三呢?”

“第三,人心。民心向背,在战场上虽然显示不出明显的力量,可是它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敌我军心士气的兴衰、粮秣辎重的供应。西域诸地崇佛信佛,而康居佛教隆盛,此番我能这么快一统西域,除了我们的兵士作战勇敢,其实当地百姓与其统治者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大大消磨了他们的壮志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否则当初马腾挥军西进,屡至焉耆而止,难再寸进,何以我们却能势如破竹?”

“康居国昔日与大汉往来密切,所以那里国内也有很多汉人,而康居国王更以中原宗属自居,自视为中原之人,他们受到了欺凌,当初困守它乾与延城二地委曲求全赖以自守的龟兹尚能派兵相助,而今我这尽拥西域,兵强马壮的大汉夏王反而袖手旁观,岂不是还不如原来的元氏?”

“西域百姓爱我敬我,将我比拟为当年的班定远。班定远曾率三十六人,斩杀匈奴使者,而我呢?康居使者向我乞援时,我却带领大军匆匆逃回中原去了,还谈什么保境安民?做不到这一点,如何得到这方百姓的拥戴?延城大街上,我曾对龟兹百姓亲口说过,要爱我百姓,济民抚远,重振西域,再现兴旺,现在却是一副虎头蛇尾的模样,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这才是我真正的命门所在啊。”

曾炩说的激动,顺口溜出了一句后世名言,一语出口,心头就是一惊,他的身子僵在那儿,好半晌,才尴尬地看向在座诸人,却发现大家听的非常入神。

郭嘉击掌赞道:“主公说的好!”

曾炩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词儿,要不然我曾炩在众多下属面前,可真是全无形象可言啦。”

郭嘉站起身,心悦诚服地道:“主公说的太好了,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许多道理,郭嘉远不及也!”

马超领一队轻骑急驰入城,片刻不停地直奔王府而去。

马超本来正在它乾城到处督建工事、修缮烽火台,得到曾炩将令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宫。到了王宫前面他翻身下马,把大氅一撩,风风火火地直奔中堂,一进曾炩的书房,便迫不及待地叫道:“王爷,急急调末将回来,可是有仗要打了么?”

曾炩笑道:“你这性子便是一个霹雳火,来来,先半下,它乾城的防务怎么样了?”

马超擦了把汗,大马金刀地坐了,咧嘴笑道:“它乾城腐朽坍塌处甚多,许多烽火台年久失修,目前正在进行修缮加固,旁的么,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王爷啊,你要我冲锋陷阵那没得说,这种娘们儿的活,干着可实在无聊。要说这修缮工事,加固城防,还是奉孝先生干着在行,不如王爷把他调过来吧,要是哪儿有仗要打,王爷您把我派过去那才痛快。”

曾炩哈哈笑道:“好的很,本王如今,正有一场恶仗要你去打!”

马超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兴奋地道:“当真?果然?哈哈哈哈,总算不用待在那它乾城喝西北风了,王爷真是我老马的知音呐,哈哈哈,王爷,咱们要打谁?要打哪儿?请王爷示下,老马马上就走。”

曾炩笑道:“不要急,先喝杯茶,喘口气再说。”

马超抓起茶杯咕咚一口喝干了,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迫不及待地道:“王爷现在可以说了?”

曾炩哭笑不得地道:“急甚么,等曾泫和曾锋到了,本王再详细与你解说便是。”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曾泫和曾锋也分别赶到了,曾炩这才正了正颜色,把康居使者向沙州求援前后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昨日对延城诸将分析的…出兵理由说了一遍,曾泫和曾锋用心听着,马超却左顾右盼,根本没往心里去,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要让他多想一会都觉得头痛,他只晓得有仗打了,一颗心早飞了起来,在那儿摩拳擦掌的只等着曾炩下令出兵。

曾泫和曾锋的性子比起他来可要沉稳的多,曾炩说罢,曾锋蹙眉沉思半晌,忍不住说道:“主公,如今西域诸国刚刚刚归附,咱们对其军队的控制力还有限,这个时候如果把他们调往东线,让他们面对江南军队,难保不会有人干出阵前倒戈的事来。如果把他们留在西域呢,却也不妥。”

“各国的残余反对势力如果借江南叛逆攻我江北的机会盅惑军心,煽风点火,很难说不会有人哗变造反。嗯要克制他们,咱们东行前就得留驻大量的军队。现在把他们调往西边,一则可以扬我军威于西域,二则也是釜底抽薪,借乌孙的兵牵制着,西域诸国心怀叵测者就搅不起什么风浪,这倒的确是个妙计……”

曾炩笑道:“你是一员武将,说话痛快些,莫要绕来绕去,例底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曾锋微窘,讪讪一笑,这才说道:“属下担心的是,如今乌孙国与康居国交战具体情形如何,出兵多少?领军何人?战力如何?兵力部署怎样?我们一概不知。而康居方面目前的情形我们也一概不知,劳师远征,粮草辐重能否承担得起?自此往康居去,黄沙千里,路途坎坷,能否保障运输?这都是问题。万一吃了败仗,削弱的可是王爷的威信,刚刚对王爷生起敬畏之心的西域诸国也难免又生怠慢之意。”

曾炩道:“这一点,我自然想过。乌孙国与康居国双方时战时和已数十年了,乌孙国的兵力多寡,战力如何、有名的将领,龟兹官员并非一无所知,至于具体的兵力部署、如今的战况情形,呵呵,就算康居使节把这些交待的清清楚楚又有何用?”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使者赶到龟兹的时候,康居国的情形早已天翻地覆,与她所知全然不同,等我们的人马赶到,彼国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如果咱们囿于成算,出兵之前就按照现在了解的情形拟定战略、画好阵图,依样儿打仗,那不成了纸上谈兵了?如此拘泥不化,哪里还有胜算?”

曾泫赞同地道:“主公所言甚是,咱们只要估算出他们大致的兵力,了解基本的情形就足够了。属下担心的是,康居先王康文瑞的王后是元氏的女儿,如今龟兹国灭于我手,康居朝廷对此种种,心中岂能没有芥蒂?咱们贸然出兵,热脸贴了冷屁股还是其次,如果康居再对我们怀有敌意……”

曾炩失笑道:“可能吗?康居岌岌可危之时,大军远来相助,难道康居国王疯了?会选择拒援亡国?”

“这个……”

曾炩又道:“本王已了解过康居国的情形,康居国主康文瑞已逝世十多年了,其子康从德去年也刚刚驾崩,如今康居国是康文瑞的孙女康雅在位。新君登基,国势不稳,这才连取败绩,不得不向我急急求援。江山基业,与彼国太皇太后的一点私人恩怨孰轻孰重,我想这康雅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如今康居掌握大权的宰相是康从德、康雅父女两朝的元老重臣班泰,这班泰说起来可是龟兹班家的后人,昔年康文瑞与龟兹班氏互结姻缘,嫁女娶媳时,班家有一个晚辈做了康居驸马,就此留在了康居,班泰就是他的后人,论起辈份,龟兹刺史班雨班大人乃是他的族叔,你说他会做何立场?”

说到这儿,曾炩轻轻笑了:“昔日康居王与班氏交厚,也是姻亲。元氏占据西域都护后,康居王是怎么做的?与班氏结亲而也,他可曾因为元氏代班而对元氏生起敌意?所以,这件事无须担心。康居王又不是白痴,好赖还分不清么?”

说到这儿,曾炩的神色严肃起来:“真正需要我们考虑的,其实只有一点,那就是如何远征做战。”

曾炩返回身拉开墙边遮幔,墙上悬挂着一张十分简陋的西域地图。曾炩到此时日尚短,对玉门关外情形了解有限,还未做出让人一目了然的沙盘地图来。虽然对后世新疆的地形有些了解。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两千年,地形地貌与曾炩所知却是截然不同。

“三位将军,你们看,首先说行军与后勤。如果我们要赴援康居,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出它乾城,沿葱岭河经疏勒、大宛直达康居国的。这条路是直线,路途最近,不过沿途不是山峦就是沙漠,补给方面很成问题。第二条路就是西出后部车师,先抵东且弥,借道北匈奴,最后到达。这条路稍远一些,而且路也比较难行,而且北匈奴和我们关系并不好,能不能借道还是未知之数……”

马超跳将起来道:“好,那咱们就走第一条路,西出它乾城好哇,我的军队正在它乾城呢,王爷下令吧,末将马上出兵。”

曾炩瞪着他道:“你要如何补充粮草?”

艾义海理直气壮地道:“抢他娘的呗这事儿老马常干,王爷放心,我那些兵油滑的很,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来去如风,行踪莫测,西部诸国的人休想挡住我们的去路……”

曾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此番援救康居,是你那五千游骑兵?”

曾泫蹙眉道:“末将听说疏勒与大宛人与乌孙人都是大月氏一族,出它乾城这条道路,可行吗?”

曾炩道:“本属同族,却也是不同的国家。大宛崇佛,而乌孙国却是信奉耶稣,他们为了推行教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行事十分霸道。如今他们发兵攻打康居,固然是为了扩张国土,信仰的原因也是其一,大宛岂能不生忌惮?”

“再者,大宛国是被康居、乌孙,疏勒呈品字形包围在中间的一个小国,国小势微,所以一向安份守己,不敢妄生事端,对康居、乌孙和疏勒,大宛一向以交为主,中原每立新朝,他们也都会想尽办法遣使进贡,所以他们是不会主动对我们挑起事端的。”

“当然,如果是在乌孙国的胁迫之下,大宛国也未必就不会对我们起了歹意。我们若是挟起尾巴取道北方,悄悄赶往康居,正是壮其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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