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奴妃栖情-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项青十分满意:“果然是血腥气,被打得这么惨。”

第1卷 奴 不想飞上枝头

栖情只觉得背后一寒,紧抓着内衫前襟拼命想要抓拢,但却被项青越褪越多,半晌,项青的动作停住,眼底如低:“你这还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吗?”

各式各样陈旧杂新的伤痕在这具身体上如星罗棋布。

“就你这样,还嫌弃本相的伤?”项青耻笑,指尖撩过她的裸背,触感真得不好。

栖情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团:“我没有嫌弃相爷。”

从未有过……

“你也嫌弃不了。”项青笑,说着将栖情推到床上,一如曾经的夜,项青很快覆在她身上,唇还没落下去,栖情已经偏过头去,紧紧地闭上眼。

“怎么,为个太监守贞节?”项青转过身下倔强的小脸。

栖情闭着眼摇摇头,声音平白无味:“相爷心里只有夫人,又何必寻欢。”

项青又是一声冷笑,低下头一口咬在她唇上,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他因酒意而越发妖冶的眼:“你不想一朝飞上枝头?”

栖情还是摇头,她连枝头看都看不到,还如何飞上去。

“那些美人…都被赶出了宰相府。”栖情说起在外面听到的传言,应该是真的,她进府以后从未见过皇帝御赐的美人们。

项青叹了一声,放开栖情从床上坐起,墙上小窗格上透进明净的月光,纯净如水。

“我没有嫌弃谢盈。”项青突然说道。

栖情也忙坐起来,把内衫拉拢好,默默地听着他说话。

“她做什么我都随她。”毒打小奴才,轰走美人,他从未说过半个不字,可是她远远不想止于此,项青摘下手上的玉扳指朝墙上扔去,听着空洞的回响:“我说过不辜负她的。”

第1卷 奴 亲近

栖情依然不作声响,格外安静地听着。

项青习惯于她的宁静,抬头望着小窗格上的月光光束:“她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而已。”

栖情也好,美人也好,谢盈要的只是他的态度,但无论项青做什么,谢盈仍然不会满意,她自卑于自己的曾经,那一段被二娘野男人奸污的曾经……

“小奴才,本相乏了。”有时他已经不知自己追名逐利究竟为了什么。

栖情还听着,项青已经拥过她的身子躺了下来,合被盖上,栖情不敢去看他的眉眼,只能呆呆地望着窗格的月光,冷落萧索。

栖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项青已经不在,每次都是这样,醉酒前醉酒后判若两人,栖情从床上起来穿上衣裳,口干舌燥地倒水喝。

“栖情,栖情,你快出来,出事了!”一个丫环直直扑进栖情的房里,她撑着倒水的身子一颤,手里的茶壶滚落在桌上。

上一次听到出事了的时候,贺飞他就……

栖情被那丫环一路带着往外奔走,又听她说:“有个少年说要见你,守门的没放,那少年竟在大门外撒起野来,非要往里冲,打伤好几个侍卫。”

栖情一听就知道是贺然,心揪得更紧,急迫地问道:“他有没有事?”

“吃了侍卫几棍子,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劲,跟着泼猴似的,咱们府里的侍卫,就是拿去守皇宫也不为过啊,居然还被打伤。”丫环说完的时候,她们就到了前厅前面。

一眼望去,大门往里的空场上全是侍卫,少年仗着一身蛮力独自撂倒一个大块头的侍卫,又被后面的侍卫一拥而上揍打,脸上淤青多出好几块,嘴也被打得直出瘀血,少年浑然不知地依然横冲直撞。

第1卷 奴 你很久没回去了

“贺然!”栖情失声喊出来,她好怕贺飞那一幕再重演在自己面前。

少年猛地转过头,眼里涌过狂喜,张嘴一口咬在禁锢住他的侍卫手上,飞快地狂奔过来,一把抱住栖情,好似浮起百般情绪,少年哭了出来。

栖情身边的丫环已经看直了眼,惊讶地捂住嘴。

“你怎么来了?”栖情松开他的手,被他搂抱的时候背实在疼得厉害,不似项青的触摸。

“你都几天没回家了。”贺然哭得稀哩哗啦,整张脸都委屈极了。

“我现在是宰相府的奴才。”栖情以为她被老管家接走的时候贺然应该懂的,没想到他这样莽撞。

“贺力没事了?”

栖情举起袖子擦着贺然脸上的泪,碰到打伤的地方,贺然痛得龇牙咧嘴:“二哥当晚就回来了,倒是你,什么奴不奴才的,你和大哥不是皇上赐婚的吗?还要做奴才?我都担心死了,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不知道该指望什么了。”

栖情不出声,专注地替他擦泪,贺然跟倒豆子似地一顿嘘寒问暖,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令满场侍卫不知该做何,到底要不要继续打,忽然看到小径弯曲处站着项青顿时心安下来,相爷收到了下人传报来了。

如倒豆子似的众人纷纷跪地:“给相爷请安。”

项青以皇玉冠束发,两条淡色冠带垂在青丝间若隐若现,一身绣以麒麟怒吼的蔚蓝长袍,腰间羊脂玉佩下金色流苏耀眼夺目。

听到众人的声音,栖情不无绝望,默然地拉着贺然的手跪下,贺然倒是格外高兴,擦擦嘴边的血高声大叫:“草民叩见宰相大人!”

“你力气很大。”项青淡淡地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第1卷 奴 提拔贺然

“谢宰相大人赞赏!”贺然自动将这话化为夸奖他的话。

侍卫们嗤之以鼻,赞赏?等爷惩罚他这混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了!最好关到大牢里,用尽大禹的十大酷刑。

项青低眉瞥了一眼埋头的栖情,然后看向那群正幸灾乐祸的侍卫:“连个小少年都打不过,本相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众人大惊失色,紧跟在项青身后的老管家听到后忙替主子发号施令:“你们跟我到账房结下工钱,今日就出府吧。”

十几个汉子顿时瘫软在地。

“小奴才,同本相过来。”项青说完转身就走。

栖情愕然,她本以为贺然必定会讨顿打,没想到什么事都没有?

莫非爷的心情好,可最近小主子不是殁了吗?

不敢多想,栖情忙打发贺然离开,困难地快起步伐跟上去。

项青一路走进花园中,假山上流水声潺潺,蝴蝶处处翩飞。

“他是贺飞的弟弟?”项青停在花坛处,与景溶为一体。

“是的。”没有人能揣测准他的心思,栖情也是一样,只能称是。

“叔嫂乱仑可不是件美谈。”项青冷笑。

栖情这回格外飞快地回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项青显然也没想在这话题多作停久,转了话锋:“本相要提携他,假以时日,他即使不能算上将帅之才,也必成大器。”

项青麾下缺得正是这样一个猛将,尽管他人年纪尚小。

栖情怔住,诧异地望向他:“相爷…提携贺然?”

“你有意见?”项青语气冷冽,随手折断一枝正开得妖艳的牡丹,修长的手拂过,花瓣凋零如碎。

第1卷 奴 离江南越来越远

“贺飞…”

“他知道贺飞的事?”项青问道,满意地看她摇头,才道:“这次平边塞国之战由本相亲自带兵,你也跟上吧。”

栖情闻言震惊,要她跟着上战场,女子除了下贱的军妓哪有上战场的?

难道是他有意带她离开宰相府?

项青不再多作解释,转身走人,甩开一手的碎瓣,任由它们在风中飘零落地。

项青领五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当今皇上亲自扶着项青上战马,栖情被打扮成个小步兵站在大队伍当中,今日的他脱了几分文官的秀气,一身银色铠甲英气十足。

打仗从来都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当送行振势的锣鼓敲响,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时,很多人都知道这一趟也许意味着永无返回之途。

栖情身上的伤还不宜跟士兵一起步行,出了城外便被项青喊至马车上坐着,同他一车的栖情浑身不自在,捡了个角落抱腿坐着。

车外士兵有力的步伐一声声震憾人心,栖情听着步声发呆,不禁转头看着已褪下一身铠甲的项青,半倚在榻上身子跟着马车轻微晃动。

“此次去边塞,可离江南越来越远了。”项青随意说道,手挥了挥案几上的薰香,烟气缭绕整个马车。

栖情垂下眼,从贺飞死了之后她就不再想起江南,江南对她来说早已驱离生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初怎么想着去江南?”为了打发路途的沉闷,项青闲聊着。

刘其那么壮实的汉子,一顿痛打下来怎么都爬不起床,项青身边只有一个栖情侍候。

第1卷 奴 儿时的情朗

栖情抬起头,脑袋上的头盔跟着晃了两晃,她摘下来才说道:“有人跟我说的。”

说江南的花最香,说江南的人儿最温柔…说他会在那等她。

“情郎?”项青看她一副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样子猜测道。

不料栖情竟搬起手指一个个掰过去,最后认真而简短地道:“那年我才七岁。”

七岁以后,她为了去看最美好的江南,颠坡一生,最后还踏进京城巍峨的城门……

项青轻笑出声,斜眼看着坐于角落的小人:“七岁的情郎?”

栖情摇摇头,然后把脸在双膝间再也不说话,回想七岁那一年的时光去了。

项青发现她很能将自己的思绪抽离,明明人在眼前心思却不懂飞到了哪。

项青昨晚被谢盈哭缠了一整夜也有些累,合衣躺下便睡了。

月上枝头,栖情看了一眼熟睡的项青,想趁机去找一下贺然。

他所谓的提携,就是带上贺然去打仗,栖情再怎么磕头也没用,连自己都得随军侍候。

栖情戴上头盔,刚站起身马车就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栖情莫名地掀开纱帘,却见两旁长长的队伍中间迎面驶来一匹白色战马,一眨眼之间已停在马车前面。

栖情惊愕地望着马上的男子,厚密的长发只以一根发带扎束,五官分明,英俊威严,左脸贴着半面苍白的面具,双眼骇人,看上去惊心动魄,一袭暗青色袍子,腰间跨着一柄剑。

栖情有些奇怪,站在马车上还是盈盈下腰:“参见皇上。”

马上的男子径自落下马,看都不看栖情一眼。

这时车帘再次被掀开,项青半弯腰站在马车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