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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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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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像想到什么似地,忽然又从地上捡起刀,朝栖情砍下,刀贴着她的脸滑下,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掉到地上。

“你没有资格当我大哥的未亡人。”夫妻本结发,断发斩情根,贺然脚尖踮踩头发,往日年轻气盛的脸只剩下浓浓的愤恨。

“从今以后,你与我贺家再无瓜葛!”

贺飞的死骤然浮现在栖情眼前,栖情感觉自己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你知道了什么?”

第1卷 奴 第110章 梦靥

贺然狂笑起来:“你是希望我一辈子蒙在鼓里吧,我贺然是傻子,才会被你一直玩在手心里!”

他都知道了?

栖情的身体一寸寸冰冷,看着贺然拖着大刀一步步远走。

大雨弹起阴灰灰的烟雾,笼罩着萧索的街道,维持了数年的秘密突然间被揭晓,唾手可得的亲情正一点点随雨流失……

栖情做噩梦了,梦里贺飞披散着头发骂她,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让他死后不得昭雪,忽然场景一换,贺然拼命鞭抽着项青的尸体,他倒在地上血肉模糊,贺然见到她又起杀意,怒吼着要血债血偿,她要维护项青,就陪着他一起去阴曹地府……

“相爷!”栖情大叫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到头上的床梁,明知道是个梦,身体却一阵阵地打着冷战。

“嫂子你总算醒了。”一张大大的脸凑到她面前,年轻俊朗的脸笑得无害,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做恶梦了?”

乍然见到贺然的嬉皮笑脸,栖情吓了一跳:“你…”

贺然五官委屈地皱成一团,一屁股坐到栖情的床边:“嫂子,你是不是还想着昨天的事啊?我昨天是做噩梦了,跟撞邪似的,你别往心里去。”

“做梦?”栖情讶然,他昨天不该是从校场回来吗,校场有地方睡觉吗?

“可不是嘛,我梦见嫂子你杀了我全家,我拼命叫你住手,你就是不听!”贺然胡天海地扯着,边还指手划脚,和昨日雨中恨得眼睛充血的判若两人。

真得是做梦而已吗?

第1卷 奴 心不在焉

栖情从床上坐起,门被贺然打开了,温暖的阳光洒起来,已经雨过天晴了吗?

“我就是冒傻气,不用想也知道,嫂子怎么可能杀我全家呢。”贺然抓住栖情的手笑得一脸灿烂。

栖情不动声色地抽离自己的手,贺然撇撇嘴,有些急了:“嫂子,你不会真生我气了吧?”

“怎么会。”

栖情拍了拍自己吓得冰冷的脸:“男女有别,你别老往我这闯。”

“啊?平时你侍候相爷可比咱俩现在亲近多了。”贺然嘟嚷道,看到栖情一脸肃穆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小。

'5'栖情不想和他计较,想到昨天的事问道:“对了,王爷他没事吧?”

'1'“对练武之人来说,那只是小伤而已。”贺然扬扬唇,拍拍栖情的肩膀。

'7'“嫂子,你真没生我的气?”

'z'栖情无奈地点头,他便高高兴兴地说去练兵,蹦跳着出了门。

'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栖情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说'湖光水色,碧波蓝天,美人环伺,人生写意不过如此,水姬和娆姬拥着项青在湖边钓鱼,嘴却嘈嚷得连鱼都不愿上钩。

'网'项青一直在扮演着沉迷酒色之徒……

项青往后望去,见石桌旁的栖情正在倒茶,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茶水溢出杯子也毫无查觉,任由茶水流了一桌,贴在桌旁的衣服也沾上水渍。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项青将手中的鱼杆丢到水姬手里,往栖情身边走去。

栖情突然被唤惊了一跳,手里的茶壶掉到石桌上,慌忙拿出帕子收拾。

“还想本相用刑逼供不成?”项青从容坐到石凳上,毛手毛脚的栖情让他不得不多了一分关注。

栖情被昨晚的噩梦和贺然反复的态度所拢,满腔心事,巴掌大的脸上愁云满布:“相爷还记得贺…”

第1卷 奴 奴才的地位

刚要开口说话,娆姬已经丢开鱼竿走了过来,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项青背上,一只玉手探进他胸前的袍子里:“相爷,陪奴家一起钓鱼啊。”

栖情眼色一黯,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低着专心擦着石桌。

项青低眼看着胸前不安分的手,双眉厌恶地皱起,挥手招了招在旁守卫的士兵:“把她拖下去”

娆姬失声大叫,花容失色地被两个士兵拖走,水姬抱着鱼竿幸灾乐祸,也庆幸自己没有过去。

项青的喜怒反复无常,更加没把她们这些暖床的侍姬当人看,也只有娆姬痴心妄想,还想一朝麻雀变凤凰。

“怎么不说了?”项青揉了揉被娆姬尖叫刺疼的耳朵。

“没事。”栖情摇摇头,也许是她想多了,如果贺然真得知道了真相,以他的性子,早就来寻项青报仇了。

项青还是他最敬仰崇拜的人,真的极是讽刺。

“快变天了,你自己小心些。”他一语双关,伪装了这么久的好色之徒,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避免不了的恶战快要来了。

栖情抬头,西南方的天空渐渐被一层乌云笼罩过来,越接近年关,边塞国的天气越来越坏,晴一阵阴一阵……

项青站起往一边的庭园里走去,栖情习惯地跟了上去,水姬依然聪明地守着两条鱼作罢。

她比娆姬清楚得多,除了床上,平时栖情近得,她们近不得,或许在相爷的心里,这个所谓的奴才要比她们地位高。

第1卷 奴 取个人头

“本相等这一天等了很久。”项青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栖情会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相爷是说攻占边塞国?”

“不是,取一个人的人头。”项青近些年已习惯同栖情说些心事,听不到她的回音便知她又困惑了,纤薄的唇勾起轻笑的弧度。

“等到了那一天,你便知晓。”

报仇吗?项青曾站在江城城楼上高喊寻仇的画面,几乎深刻在每一个经历过的人的心中……

穆王、相爷、包括贺然…这三个人最近的举动总是让栖情啄磨不透,也许如项青所说,只有等到那一天她才能知道全部,可那一天什么时候才到?

没过多长时间,瓢泼的大雨下了起来,天色昏昏沉沉,栖情望着眼前的门犹豫再三终于上前敲门,一个小侍开了门,里边传来禹宗天生温柔的声音:“是谁?”

小侍冲栖情点了点头,大声回禀:“回王爷,是相爷身边的侍从。”

“让她进来,你先下去吧。”禹宗下了命令。

小侍领命退下,临走前不忘带上门,门合上的瞬间阻隔了外面的雨声,栖情这才环视四周,这是她第一次进禹宗的卧房,空气中萦绕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栖情驻足了一会儿,听到内室传来声音:“怎么不进来?”

栖情这才收回视线,往内室走去,只见他倚躺在床头,身上披着一件绒袍,搁在锦被上的右手包着层层白布。

“王爷的伤没大碍吗?”栖情弯腰行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放到床头又后退一步。

“相爷上次被行刺用得也是这种药,据说疗效很好。”

第1卷 奴 办不到的承诺

“本王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禹宗看不得栖情担心愧疚的模样,抬起手臂动了两下示意他很好。

“你真的不用内疚,本王甘愿挨得这一刀。”

“那天,是贺然他太鲁莽…”

“放心,本王不会怪责他。”禹宗很清楚她的来意,见那张小脸毫不掩饰地松口气,冷漠的脸色浮出一丝松动,无奈地摇摇头。

“你很关心贺然。”

“他是我的弟弟。”栖情毕恭毕敬地回道,紧绞在身后的双手终于松开了。

“就当我还你的。”

栖情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正好对他灼灼的眼神,禹宗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在江南等你的承诺,恐怕本王这一生都办不到了。”

只这一声,却让栖情有种想哭的念头,江南,那是她盼了一辈子的地方……

“我也是一样。”栖情喉咙哽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黑白分明。

如果说栖情也有过开心的日子,大概只有小时候的破庙了,现在他乡遇故人,对她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怜悯。

禹宗心念一动,竟不敢再看她纯粹的眼神。

江南对于他们来说只能是个无果的梦,其实是可以到达的地方,可有着太多牵绊的他们,谁也倒不了。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两人各怀心思,外面的雨声也听得格外真切。

项青说过要变天了,他说过等到某一天她会知晓全部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项青的军队一直呈萎蘼景象,又遇除夕,他更是赐宴与属下同欢,统领府内外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第1卷 奴 冷血的人

栖情站在项青身后看他高居上座,神情淡然地观看底下歌舞,舞姬的腰若柳随曲摇摆,裙衫轻盈诱惑……

忽然风云变色,一个舞姬从舞群中朝上座飞跃而来,细长的软剑直刺项青,他不动声色地品茗着茶,好似根本没见到这一幕,软剑快抵达他的咽喉时,厅外突然闯进十多个黑衣人,在一群被酒迷了眼的将士中,直奔项青而去。

栖情还未来得及尖叫,就见项青从容地抓过身侧侍候的娆姬挡在胸前,舞姬的软剑刺进娆姬心房,忽听有人大喝一声,本来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将士,通通从桌下拿起早已藏好的刀剑,同黑衣人厮杀起来。

原来项青早有打算。

仅仅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水姬失声尖叫地跳了开来,躲到栖情身后,恐惧地看向娆姬。

厅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娆姬倒在项青的怀里,胸前染红一片,眼睛瞪得吓人般的大,血从她嘴角一点点溢出,纤细的手死死地抓住项青的衣襟:“你…你真是…是个冷血的人。”

仅仅几个字,栖情却觉得她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手慢慢从面无表情的项青身上垂了下去,躲在自己身后的水姬大哭起来。

“啊——”

悲慽哀恸的哭声在刀剑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栖情浑身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那舞姬错过了刚刚刺杀的机会,便被另外的士兵缠斗上,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到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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