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特反谍奇战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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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特反谍奇战写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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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黄镇球虽系行伍出身的旧式军人,但为人颇识大体,深谙官场进退 之道。尤其在“孙立人事件”后,他更是戒慎恐惧,当他获悉老蒋的“用意”时,他立刻“望风承旨”迅速将权力交出,以释当局的“疑虑”。

(3)黄镇球不擅情治工作,故而,在处理重大事件上,须向情治老手李 立柏、朱致一、夏季平等三位“副总司令”“请益”,否则,他所批阅的公 文,几乎出不了“总司令办公室”的大门,使他饱受“牵制”之苦。

黄镇球交出权力后,深获蒋介石的“赏识”,特意“重用”黄镇球出任 “总统府参军长”,并晋升为“陆军一级上将”,为保定军校出身的将领中 的最后一位“四星上将”。

黄镇球就任仅一个月,对“警总”谈不上有多大的建树。但以他的辞职 意义而言,对台湾的政局,可有若干的启示。诚如黄镇球的一位部属所说: “国民党的政治人物,在政潮起伏中,能从心所欲的放弃权力,可谓少之又 少”。第二任“总司令”黄杰:“警总”权势鼎盛时代 黄镇球去职后,黄杰入主“警总”,象征黄埔系统当政时代的来临,促使“警总”领导体系起了很大的变化。过去,在黄杰之前,执掌戒严、卫戍、保安、情治等重大任务的将领,如纽先铭、孙立人、黄镇球、李振清、余伯 泉、徐培根等人,都不是黄埔出身,他们虽是蒋介石的亲信或左右手,但却 不是蒋介石亲自调教出的“子弟兵”。因此,在人事任命的过程中,他们“忠 贞”的程度,常引起蒋介石的疑虑。而黄杰却不然,他出身黄埔一期,对蒋介石一向“孤忠耿耿”,  1949年退出大陆前夕,黄杰率部转战西南后进入越南,被法国殖民政府囚居在富 国岛上,他以“忠贞不屈”的决心,一心返台追随蒋介石,被国民党捧为“海 上苏武”。  1953 年,他如愿以偿率部到台湾,即出任台湾防卫司令, 1954 年接替孙立人担任“陆军总司令”,“孙立人事件”后,奉调“总统府参军 长”,从此,他在蒋介石的提携下,展现其雄厚的实力,成为当时最具实权 的将领。一般而言,蒋介石重用他,系回报他的“忠贞”。可是,据“警总”前副参谋长王某表示:“蒋介石重用黄杰的政治意义在于:(1)表明蒋介石支持“警总”的立场,使“警总”的权威在短期内得以 树立。(2)建立情治系统新的领导体系,而使“警总”“以军令掌理民政”的措施,可实施得更彻底。

(3)黜退老将,使何应钦、郭寄峤、余伯泉等非黄埔嫡系将领至此不复 当权。(4)可显示蒋介石对戒严法的重视。 除此之外,黄杰接掌“警总”,也奠定未来出任“总司令”的人事传统所须具备的条件。据一位陈姓退役将领分析说:基于“警总”传统人事的安 排,及情治系统“互相制衡、彼此监督”原则的考虑,出任“总司令”的条 件为:(1)必须出身黄埔系统,且是“最高领袖”忠贞的长年部属。

(2)个性沉稳内敛,具有调和鼎鼐能力,处理事务能“先意承旨”,遇 事能任劳、任怨、任谤,而为当局分忧解难,无视于外界责难。(3)在军令部门曾担任主管情治业系的首长,与具有指挥兵团作战的资历。

(4)在国民党内,须位居国民党中央委员。

(5)确立“总司令”的产生,一律以“外调”为主,而不由内部将领循 序而升。以出任“总司令”的条件推断,“警总”权势之大,绝非偶然,以黄杰 时代而言,他的确没有“辜负”蒋介石的“期望”。在短短四年内,黄杰大 量引用防卫总部的干员,以增进“警总”内部的强悍作风。他为了巴结蒋经 国,时时借重政战势力,加强意识形态的办案基础。他也厉行“非国民党员” 不得为“警总”干部的政策,使“警总”上下成员,在“政党认同”的情势 下,对于不利“党国”的组织和个人,都视为敌人,加以监视或镇压。黄杰的努力,终于使“警总”成为台湾最负盛名的情治机构,令人闻之 而色变。综观“警总”在黄杰时代办案“绩效”,雷震案的发生就是一个现成的 例子。据当年承办此案的台高级官员张某说:  “1959 年 9 月 4 日,黄杰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强硬手腕逮捕雷震后,贵为副总统兼行政院长的陈诚,竟不知 悉此事。事后,陈诚严厉诘问黄杰说:‘处理重大案件,依行政权责区分,‘警总’为何不事先报院核定?’拒料,黄杰出示‘总统手谕’说:‘我循统帅系统,报请当局核备,而后奉最高统帅指令行事,无须事先报院核 定’!”黄杰强悍的答复,令陈诚为之气恼。由于黄杰处理雷震一事,手法干净利落,并主动为当局背了一世的“黑锅”,复以其肃清侧反案件,迭有绩效,颇见重于当局,从此官运亨通,政 治地位扶摇直上,先后膺命要职,出任台湾省政府主席、“国防部长”、国 民党中常委,并晋升“一级上将”,其一身兼俱“党政军情”四大系统资历, 可谓是黄埔将领的“异数”。第三任“总司令”陈大庆:“警总”交替时代 黄杰之后,接任“警备总司令”的是陈大庆。他出身黄埔一期,一生的军旅生涯与情治工作有关。在大陆时代,他曾任京沪杭警备司令、淞沪警备司令,为汤恩伯的助手。1949 年,在上海与人民解放军作战时,与蒋经国结 为莫逆,成为蒋氏麾下的情治大将。国民党逃台后,任“总统府机要室资料 组”副主任(主任是蒋经国)。  1953 年,出任“国安局副局长”。不久即 升任“国家安全局长”。1962 年 11 月,出任“警总”第三任“总司令”。 陈大庆接掌“警总”后,可谓是“警总”“交替”时代的来临。因陈大 庆以“情治”发迹,特别了解“情治”工作的特性。所以,他非常重视情报 的搜集,同时,他对“警总”内部的人事安排、编列的改革、权力的行使、 布建方式的改变等,均做了重大的调整,从此奠定“警总”对外行使职权的模式。

陈大庆任内,适逢台湾度过了危险的十年,政治、经济局面均面临起步 的阶段,台湾一切尚属承平,  50 年代大整肃甫告结束,政治分歧分子于雷 震案后个个噤若寒蝉;因此,陈大庆在其任内的工作重点,即是大肆修缮“牢 房”、整顿职训总队的管理,并加强对内的钳制,将“警总”权力的触须广 泛地伸入校园、学术界、文化界、娱乐界。

陈大庆为“隔绝中共对台的渗透”,他非常重视出入境管制的工作,他 曾多次“上山下海”,到台湾各地海防、山防检查哨巡视,对于机场、港口 的管制作业,均有详细的规划。

他藉行使职权之便,对校园、文教界、学术界、新闻界、娱乐界展开史 无前例的“严厉控制”,使台湾的学术界从此进入了黑暗年代,使一般知识 分子对政治视为可怕的“黑箱”。这期间,对徐复观的监视,对许倬云的管 束,对“中研院”的钳制、对彭明敏看管等,均由陈大庆一手制造。尤其在 “彭明敏事件”发生后,所受株连的学者不计其数。

在他“刀剑之下”的手段下,先后威迫殷海光、徐复观、许倬云、郭廷 以、李万居等人的手段,至今仍令人难忘。尤其是在他默许下,“警总”的 政战势力,涉足了民间政治和文人的活动,造成社会与台湾当局的怨隙逐渐 加深,使台湾的外在形象与学术发展蒙受许多不利的伤害。追本溯源,这些 怨隙的存在,固然国民党需要负责,但陈大庆也难辞其咎。

当陈大庆一手挑起“彭明敏事件”后,引起美国的严重关切,故陈大庆 为表示对“彭案”的负责,不得不去职,转任台湾“陆军总司令”,结束他 长达 20 多年的情治生涯。随后,他又接替黄杰先后出任台湾省主席、“国防 部长”、并晋升“一级上将”,就任台湾“国防部长”未及一年溘然长逝。第四任“总司令”刘玉章:“警总”萧规曹随时代 陈大庆之后,蒋介石拔擢忠贞战将刘玉章接掌“警总”。刘玉章,号称“刘光头”,出身黄埔四期,征战南北。他出任“总司令”,出乎许多将领的预料。一般认为,刘玉章所训练出来的 52 军,虽称“情治军”,但刘玉章 本人井非是“警备总司令”的适当人选。故而,刘玉章上台后,一切秉承陈 大庆时代的“旧制”,使“警总”进入了“萧规曹随”的时代。

刘五章虽秉承旧制行使职权,但“警总”依据“意识形态,,处理问题的心态,颇有欲罢不能的趋势。在刘玉章任内因文学而入狱的事件层出不穷。 如“民主台湾联盟事件”、1969 年的“柏杨案”、  1970 年的“彭明敏潜逃 事件”等,均在此时期发生。

以“柏杨事件”而言,柏杨翻译《大力水手》,行诸报刊后,“警总”

竟以“影射方式、攻讦政策、侮辱元首、动摇国本”等莫须有罪名将柏杨系 狱,关了 9 年多。  1970 年 1 月,彭明敏在“有心人士”的协助下潜逃出台;2 月台东“泰源监狱”又发生暴动;刘玉章为这些事,曾向蒋介石“自请处分”,但为当局不予议处,并加官晋爵,直升“陆军一级上将”,成为国民 党的第一位“四星上将”的“总司令”。然刘玉章为对彭案负责,一再重申 “前议”,终为蒋介石接受,结束他的戎马一生。

刘玉章之后,台陆军将领皆认为陆战队司令罗友伦将是“警备总司令” 的最佳人选。不料,命令发布后,竟是“陆军副总司令”尹俊接掌“警总”。 据了解:蒋介石之所以舍罗友伦而就尹俊,与罗友伦做事独断的个性有关。第五任“总司令”尹俊:“警总”胡混保守时代 尹俊出身黄埔六期,是所谓“古宁头战役”的英雄。  1957 年“五·二四事件”后,接替刘炜出任“宪兵司令”,尔后调任“军团司令”、“陆军副总司令”,他与蒋氏父子都有交情,也是一位典型的旧式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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