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有罪,霸皇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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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有罪,霸皇宠不得-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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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蕊瑗心生不忍,柔了声线,轻声道:“皇上安心睡,我在这里守着。”

他慢慢闭上眼睛,低哑道:“上来躺着。”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俯身脱去绣花宫鞋,合衣上了龙床。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闭着眼口中喃了一句:“朕的龙床,没有任何女子睡过。”坐眉尖最沿。

凌蕊瑗身体一僵,略用力抽出手,淡淡道:“说话费神,皇上受伤体虚,快好好歇息。”

“嗯。”济帝低应,已是渐入睡眠的混沌状态。

“皇上,为何要救我?”隔了良久,凌蕊瑗轻问,语气柔和似劝诱。

“救是一定要救的……”济帝半睡半醒间,含糊答道,“却救得令朕自己也意外……”

“为什么觉得意外?”凌蕊瑗再接再厉,柔声追问。

“因为……”不清不楚的两字之后,便鸦雀无声,济帝大抵已彻底陷入沉睡。

凌蕊瑗无语侧望他。他英俊的面容,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虚弱,却因此少了平日的锋芒锐气,看起来倒像一个不设防的少年,凭添了几分孩子气。他说,救是一定要救的,即是他早有谋思。又言,救得意外,是否指那一瞬挡剑的本能反应?

她轻轻摇头,不欲再深思。无论如何,他都休想迷惑她,要她以为他爱上了她。

翌日,济帝强撑着上朝,返回宸宫时几近虚脱,脸色惨白得骇人,一沾床便就沉沉昏睡。

凌蕊瑗安静地看着太医们来了又去,始终未发一语。一夜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刺客潜入雨烟阁,她尚可理解。但为什么连济帝的寝宫也有人埋伏?若说是广撒渔网,未免太冒险。况且,皇宫是何等守卫森严的地方,刺客竟能三番两次作乱,其中难道没有蹊跷?

“雨烟娘娘,刑部尚书沈大人求见。”内侍太监轻着嗓子禀告。

“莫扰皇上,我去看看。”凌蕊瑗低声回应,看了龙床上昏迷不醒的济帝一眼,便举步而行。济帝不顾伤势坚持照旧上朝,大概是因为担心引起朝堂恐慌。如果此次的一切是济帝摆的局,那他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前殿厅堂中,沈奕一脸肃穆,静立等候。

凌蕊瑗见到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心里没来由的不舒坦。

“微臣参见雨烟娘娘!”沈奕揖身行礼,态度比之前恭谦了不少。

“免礼。”凌蕊瑗淡淡开口,“沈大人,可查到线索了?本宫的寝居遭人放火,皇上遇袭,是否同一帮人所做?”

沈奕站直身子,眼中隐约浮现一丝钦佩,沉声道:“回娘娘,微臣确实怀疑并非同一帮人所为。”

“沈大人为何有此推断?”凌蕊瑗不着痕迹地扫过他年轻俊秀的脸庞,暗思,为什么她无端有种预感,这人会给她带来麻烦?

“昨夜在雨烟阁守职的禁卫军擒到一名放火刺客,虽然那刺客亦是自尽身亡,但所服之毒与袭击皇上的刺客并不相同。”沈奕有条不紊地分析,语气渐显意气风发,“还有,微臣发现,放火刺客黑布蒙面,而潜伏宸宫的刺客没有蒙面。”

凌蕊瑗微微一笑,赞赏道:“沈大人缜密心细,观察入微。”

“娘娘谬赞,微臣只是尽己本份。”沈奕略低首,却未能掩饰住泛红的耳根。

凌蕊瑗心头蓦地一突,这位尚书大人该不会对她起了绮思?她与他不过第一次见面,且身份悬殊,他好大的胆子!

静默片刻,她才出声再问:“沈大人还查到什么?”

“尚无切实证据,微臣不敢妄下定论。”

“那就有劳沈大人继续费心追查。”凌蕊瑗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道,“皇上正在歇息,待皇上醒来,沈大人再来觐见吧。”

沈奕不由失望,但垂眸未多言,行礼退下。

凌蕊瑗折回内殿,边走边思索,如果真是两路人马,情况就有点复杂了。一方明显冲着她而来,并且顺便栽赃,想要一箭双雕。而另一方,相对神秘,难估其目的,更难猜测幕后主使人。

她举步,入了内殿寝居,坐于床畔,宣退侍立宫女。

龙床之上,济帝静躺着,俊容惨淡,薄唇泛白,气色极差。

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轻声叹息。果然发热了,虽是受伤后的正常现象,但终是种煎熬。

她倒出一颗药丸,塞入济帝口中,但他却吞咽不下,浓眉不适地紧皱起来。

“皇上?”她轻唤,顺着他的胸膛拍抚着。1cmt4。

他未醒,一阵猛咳,口中丹丸呕了出,滚落床沿。他的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嘴唇微张,似呼吸又似欲语。

“皇上?可是做梦了?”她轻拍他的面颊,想把他从梦靥中叫醒。

但他毫无反应,身体开始有些微的抽搐,像是被噩梦缠身痛苦至极,嘴里断续吐出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凌蕊瑗静默听着,握紧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希望他平静下来。

他渐渐不再梦呓,但身体猛然一震,发出一声凄厉叫声:“瑗瑗——啊——”

她倏地一惊,却他终于慢慢平静,不再浑身颤抖,但是脸上犹余留痛苦之色。

他最后梦见了什么?凌蕊瑗困惑地想,莫非是梦见她刺杀他?可是,他之前硬生生受了那透背的一剑,也并未厉喊,只隐忍地闷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比面临死亡更痛苦?

她定定凝望着他,扯了扯唇,掠起一抹苦笑。这世上比死亡更痛苦的事,于她来说,是身不由己,心亦不由己。那么他呢?

济帝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冷汗透衣,濡湿地粘在他身上,俊脸苍白,眉目倦怠萧索。

“皇上醒了?”凌蕊瑗一直守候在旁,见他睁开眼,便倾身轻问,“可难受?伤口痛吗?太医就在外面候着,要否宣他们进来?”

济帝动了动嘴角,似是想笑,却又无力,最后只发出低低的一声申银。

凌蕊瑗不由蹙眉,正要扬声,却听济帝虚弱地开了口:“朕饿得紧……”

她一怔,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她还当他是铮铮铁骨,原来伤病时也不过是一般凡胎。

端来备好的药粥,她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温声道:“我已把药丸捣碎掺在粥里。”

济帝张口,就着她的手慢慢饮粥,默不吭声。

凌蕊瑗喂得很缓,动作轻柔,一勺一勺,直至告罄。

济帝食毕,长吁一口气,躺着不动,但眸中已有了清朗光亮。

“皇上之前是否做了噩梦?”搁下瓷碗,凌蕊瑗轻轻地出声。

“嗯。”济帝低应,深邃眸光似瞬间起了波澜。昏睡时,他觉得全身如被火烧,像置身高热的火炉中,痛苦难当。神智混沌间,梦靥似魑魍缠身,惨烈往事清晰如昨。身与心,都备受煎熬。

“皇上还记得梦见了什么吗?”凌蕊瑗柔声问道,如实说,“皇上叫了我的名字,是否梦见我了?”

“朕唤了你的名字?”济帝微愣,神色迷惘,“朕一点也不记得。”

“梦境虚无,不记得便罢了。”凌蕊瑗微微一笑,不再探究。

济帝闭起眼睛,似在沉思。其实他记得,虽然有些模糊,但隐约能想起,他梦到被一剑刺穿身体的那一刻。那种痛楚,那种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感受,在梦境里异常真实,甚至比实际发生时更加深刻更加令人恐惧。不过,他梦到的是,那一剑刺穿她的胸口,直透她后背。而他正站于她身后,那剑竟出奇的长,穿透她的身子,刺入他体内。两人的鲜血,流淌一地,宛如汪洋血海,腥味刺鼻,惊悚可怖。

凌蕊瑗拧了湿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迹,轻声问:“皇上为何要救我?”

济帝睁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低哑答道:“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凌蕊瑗凝视他,浅笑不语。

第143章 男女之间,最锋锐的利器,便是爱情

……不过,他梦到的是,那一剑刺穿她的胸口,直透她后背。而他正站于她身后,那剑竟出奇的长,穿透她的身子,刺入他体内。两人的鲜血,流淌一地,宛如汪洋血海,腥味刺鼻,惊悚可怖。

凌蕊瑗拧了湿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迹,轻声问:“皇上为何要救我?”

济帝睁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低哑答道:“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凌蕊瑗凝视他,浅笑不语。17722645

“瑗瑗,你不信朕,也要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济帝定睛看着她,语气罕见的温暖低沉,“纵使朕有千般计算,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去做筹码。为你挡剑的那一刹,朕什么也未思索,亦来不及思索,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凌蕊瑗无言以对,望入他幽深似海的瞳眸,忽然觉得他的眸底像有一个漩涡,具有无形的强大力量,欲要拉她纵身坠入。

济帝直勾勾地凝望她,亦不再言语。他是诚心要救她,但原以为自己只会受点皮肉伤,岂料估计错误,那刺客的内力深厚非凡,剑刺透骨。不过这些思量,他自是不会坦白告诉她。过她于入那。

静默片刻,凌蕊瑗移开视线,柔缓温言道:“得皇上舍身相救,臣妾生当衔环,死亦结草。”

济帝淡淡地笑了笑,应道:“如此说起来,朕与你的缘分会延续到下辈子了。”

凌蕊瑗默然无语,半晌,转而道:“皇上,之前刑部尚书沈大人求见皇上。”

“沈卿家有何事启奏?”济帝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暗芒。

“是关于刺客之事,但尚未查到有力证据。皇上现吓体虚,需要静养,不如就全权交由刑部处理?”凌蕊瑗建议道。

“如此也好。”济帝似觉疲倦,又懒懒地阖目,未再作声。

“皇上先歇会儿,臣妾去叫太医来为皇上换药。”凌蕊瑗凝望他一会儿,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济帝蓦然睁开了眸子,目光幽暗难辨。此次潜伏养心殿的刺客,非同寻常,他原先怀疑是她所安排,但似乎并不像。至于放火烧雨烟阁的刺客,则是他的部署。

凌蕊瑗出了济帝寝房,请太医入内,自己便去了前苑透气。

宫灯盏盏,点缀夜色,照得四周殿阁的黄|色琉璃飞檐光华流彩,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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