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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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苏的诱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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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是她去啊!和Leslie,和Sandy,和Jocelyn,和Ivan有什么关系?

“我得去找他们!”Sophia语出惊人,伸手就要拿放在沙发手枕上匣子中的东西。

“别冲动。要去也轮不到你啊。”Tracy拉住她,“你不是一直很相信Leslie的吗?”

“那倒是呢。”Sophia低头沉思,焦虑的情绪在听见Leslie的名字时平复下来。静默着,也不动弹,像画中思念情人的少女在冥想前夜与对方在舞会上的狂欢。

房间陷入到凝滞的静谧中。音响中的交响曲也不存在一般停顿在空气中很配合地没有去刺激他们的听觉神经。

“他们回来了。”Neville的嘴角上扬满意的笑道,“都平安回来了!”他的话还没说完,Sophia已经冲到门前,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了。Jocelyn就站在门外,屋内的灯光射到她曲线柔美的身体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欢迎回来。”Sophia抱住她说道,“你受伤了?”

“只是擦伤。”Sandy在后面被堵在门外,探进脑袋说。

“又是那该死的银弹?”

“希望不会留下疤痕呢。”Sandy说。疼惜地抚摸正缓慢愈合的伤口,“如果这也能像我们的咬痕那样只要一舔就能消失就好了。”

“没关系。偶尔体会一下人类的疼痛感也不错。”

Sandy撇撇嘴:“只要你高兴。但我们是不是能进去说,被挡在自家门前的感觉都不太好。”

Sophia像门童站在门口等待着,直到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垫尾走向敞开的家门,但他就站在那里,站在门槛后属于黑夜的那一边。女孩倚门等待着,疑惑他犹豫的表情,或更准确地说更应该是陷入自己的意识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Leslie?”她叫道。

男孩抬起眼,仍是黑色的眼瞳,然而哀伤,甚至用绝望来形容也不为过。那是经历了太多沉重的苦难,孤独空洞的眼神。Sophia完全地茫然了。那抹痛苦扎进她心里,挑拨了她的神经,连上前安慰和拥抱也忘记了。两个人就这么望着,一个不知所措,一个悲伤绝望。

“怎么了?”Tracy问道。

“我不知道。”Sandy先开口说,“我们分开行动。我和Jocelyn,Ivan和Leslie。他们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狼人,就让Ivan送到我这边来了。”

“为什么给你?”

“也许是知道了有大多数狼人都在我这边吧。”

“后来Sandy不放心Leslie一个人就赶了过去。那时Leslie正和另一只吸血鬼在一起。”Ivan补充道。

“Leslie说他可以放他走,但绝不允许他再为教会。”Jocelyn说到这儿看了一眼Sandy,见他一副不以为然地表情又接下去,“但Sandy冲上去把他杀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绝不能甘于成为教会的奴隶。如果那样,就只有灰飞烟灭一条路可走。何况,他是我的血系,应该遵循我的规定。”他淡淡地说。但所有都望着他。Sandy的目光定格在桌沿上。那个用死来逼迫自己改变他的人类,到头来居然沦为人类的走狗。他愤怒的心情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应声碎了。

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发愣中的人。Sophia走过去把他拉进来:“说说,是因为Sandy杀了那只吸血鬼吗?”

Leslie的神这才回到眼睛里。平日温柔如三月春阳的笑容变得和他的皮肤一样苍白,像是秋蝉的翼,透明的,经不住一点儿风吹。哀伤到流泪的笑意,但他仍是看见她笑了。

“不是。”Leslie低着声音说。轻柔的,害怕惊醒什么似的。在屋内并不明晃的灯光下恍惚得让人以为在做梦,“只是突然觉得战斗离我们很近。死亡也是。一时不适应。”他耸耸肩,一副已经无所谓的样子,但展开又收紧的眉端暴露出他极力隐忍着的感情。

“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伤亡。”Leslie突然转移了话题,让Sophia一时反应不过来。

“因为猎人的银弹对他们并不起作用,剩下的‘鬼’没有意识也只是牵线的木偶,而唯一有能力又有意识的那只也由于是Sandy的血系,几乎毫无反抗地被杀掉了。我想猎人应该要撤了吧。”Leslie分析说,“只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啊。”

41。

月的银辉流水般倾泻下来,在窗前的书桌上留下窗棂大小清冷的痕迹。Leslie就坐在桌前,抬头望着远方婆裟的树杈和杈上半圆突兀的白月。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华烘托的他,在窗边虚幻精灵般朦胧的剪影。

“即使这将是一条充满猎人银弹的道路,我也绝不退却。”

“如果这是一条充满族内仇杀的政治阴谋呢?”

“誓死效忠您,我的王。”

他记起了跪在自己膝前的那名骑士。他满脑子改革的抱负,总是乐观积极,憧憬着未来。就算是化为灰烬的那一刻也是充满希望地开朗地笑着。

他记起了将那件其实很是多余的斗篷披在自己肩上的侍从。恭敬的模样,就算两百多岁了却仍像是个单纯的孩子。他最后的话语没有责备,没有怨恨,他说:“我为今生能侍奉您而骄傲。”而他为之骄傲的,不过是一个被驱逐的王族。

“你应该记住,不管多久,就算一切注定失败,只有你是我唯一承认的血族的王。”他记起了那位总是冷着脸,冷着语气,冷着眼神的骑士。从来不会去表露自己情绪的他,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同样冷冽的激动言语向自己表达他纯粹的忠诚和拥护。

他记起了保守的长老在看见他喝下沉眠的毒药后嘲弄的笑;他记起了忠于自己的亲王以急切的声音呼喊着自己,将他从梦中惊醒;他记起了父王在花园的小径上,在蔷薇盛开的那个日子告诉自己:“你是血族未来的王。”他也记起了在隐秘的墓室里,他最后一位骑士对已进入半昏睡状态的自己衷心祷告:“我们已经无法迎来和平。但希望您能在一个没有纷乱的时代苏醒。请不要怨恨,请原谅我们的离开,我们的忠诚与您同在。”

他记起了很多。当那只吸血鬼的手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电影快进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地热压力下上喷的岩浆也不一定有如此的速度。当年每一位同伴的死围绕着他的神经中枢等待进攻的命令来摧毁他的精神。

“你知道加入猎人协会的好处是什么吗?”那只吸血鬼看着他因自己脑海中的影像而僵住的表情猖狂地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就是力量。他们开发了我的潜力,使我得到了唤起别人最深痛回忆,并把那种痛不断强化的力量!”他笑起来,回想起那过往的强劲对手在自己面前发疯然后化为尘土的情景,等待面前不过百岁的吸血鬼向他求饶的那一幕。

Leslie的眼神沉静下来,死潭水的黑瞳中涌动起杀意。风凉飕飕地刮在他们的身上,但没有人在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时间去回味失而复得的痛苦回忆。

“求饶啊,跪在我面前。”那只吸血鬼张开双臂,以胜利者的姿态说。

“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Leslie不以为意地掸下掉落在自己肩上的叶片,只不过是几秒的下落过程,青绿色的叶子便由叶脉开始自然转黄,最后的生命迹象也消失在空气中,苦味卷曲地落到他的脚边,突兀而显悲哀的随风滚开了。

吸血鬼愣了一下,他很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与之前不一样的微妙变化。由于自身的本能而意识到危险的时候,Leslie已经移动到了他的左后方。那可算是个绝佳的位置,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正因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不安,就算是很普通的谈话,也会在对方的心理上施加压力。吸血鬼已经开始感觉到后心的位置被一把利刃抵着,随时准备刺碎他的心脏。

然而其实Leslie什么也没做。他的手随意地放在裤带里,放松了全身站在那儿,惬意地看着吸血鬼的后脑勺:“你……”他犹豫地问出口,“你是Sandy的血系?”

“恩。”吸血鬼忙不迭地点头。他早就探听到Sandy在这附近,而这个年轻的血族既然能在此生活必是与Sandy关系友好。也许他会顾及到Sandy而放过自己呢。

“哦。”Leslie不冷不热地应了一个字,让那只吸血鬼怀疑起自己刚才的想法了。并不去理会吸血鬼的心思,看着他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手指,他好笑地把眼神移开了。这一瞬间的放松,抓住这短暂的时间他毫不思索地拔腿就跑,对于自己的速度,他还是绝对自信的。被一个百来岁的娃娃控制住实在是一种侮辱。难道他就没有经历过哪怕一点点痛苦或者折磨,哪怕初拥?

“你看不见我的记忆吗?”

声音在身后响起,吸血鬼回过头,就瞧到Leslie极轻松地跟在自己身后,这绝不是一只他这么大的吸血鬼能够轻易办到的。一个踉跄地跌坐到地上:“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脚踢着沙地向后退,想要尽量远离Leslie。

站着的人笑了一下:“看来你看不到。”然后垂下眼沉思了一会儿。但那只吸血鬼不敢再逃了,他小心观察着,“我可以不杀你。”

“真的?”

“杀人无非是欲望和灭口。我没有那种怪癖,而你还不知道我的任何事情。”Leslie蹲下和那只吸血鬼平视,虽然没笑了,但也并不严肃,“但是,”他放慢语速。吸血鬼伸直脖子等着听他下面的话,“请不要再帮教会和猎人协会做事了。”

“好!”他不可能不答应他,他还要活命的。眼前这个黑发黑瞳的血族,他,是谁?

“那你走吧。”Leslie说完就站起身,毫无危机意识地背向地上的吸血鬼。平静的眼神涌动出悲恸,乃至恨意,又在本在远处此时已经迅速移向他这儿的身影出现时收敛。

一道黑影从Leslie身侧闪过。他并没有去阻止,身后的人还来不及逃走就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化为了灰烬。Sandy看也没看那已散落的生命。回过头疑惑地看向Leslie。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Leslie含糊地回答,单手由前额上插入刘海里乱揉了一通。正好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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