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恋爱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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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恋爱时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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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说:“为什么不告诉他?得告诉他!于公于私,这都是加分的事!”于公为公司,于私为向飞。

沈画苦笑:“当初向飞为什么要我?为你爸;现在被你爸赶了走,我在他眼里便没了价值。”

小可说:“他不是说,你有能力是个很好的工作人员吗?”

沈画道:“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是个很好的工作人员有能力有价值,但现在我有了负价值,而且,负价值远远大于正价值。这负价值就是,向飞有理由认为你爸可能因为我而迁怒公司,你爸是他万万不敢得罪的人物!”

小可惟有叹息,不得不承认,沈画的顾虑一点都不多余。

晚上,惠涓、邓文宣下班回来,同时注意到了沈画房间的空荡和凌乱。邓文宣有些意外,没料到沈画会走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跟惠涓说呢。惠涓惊异:“咦,怎么回事?”就要给沈画打电话问,这时,邓文宣跟她说了事情经过。

惠涓听后,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让她走,好歹跟我说一声啊!”

邓文宣解释:“当时情况特殊——”

惠涓道:“再特殊,跟我说一声不难吧?这么大事,把我外甥女撵了走,说都不说一声!这要让她妈,让我娘家人知道了,怎么想?——打狗你还得看主人吧?”

小可送沈画后回家,惠涓一把拉住她:“小可,当初你爸说我是家庭妇女我还不乐意,现在才知道,那都是高抬我了!我哪赶得上家庭妇女啊,整个就是个自带薪水的老妈子!……”

邓文宣生气道:“惠涓,有什么事说什么事!我让沈画走是因为——”

惠涓说:“因为她向你提了要求开了口!她过分,她不知轻重没有分寸惟利是图——你拒了她不完了吗?有必要轰她走吗?”

邓文宣说:“这孩子思想意识有问题——”

惠涓说:“什么问题?看上向飞了,看上他钱了——”

小可急了,对邓文宣说:“爸,人家沈画没这么说!”

惠涓道:“她没这么说架不住你爸这么想!”

邓文宣质问惠涓:“那你说,她看上他什么了?”惠涓一时回不上话,邓文宣道:“她和向飞如果是这样一种关系,我们还容许她在家里待下去,你都想不出以后会出什么问题!”

惠涓说:“你不出问题她就出不了问题,她总不至于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这次轮到邓文宣回不上话了,惠涓看着他冷笑着又说:“你是因为沈画替我说了两句话,不忿、生气、报复!”

邓文宣倒吸口气,半天,说出俩字:“小,人!”

惠涓道:“对!对对!我是小人,沈画也是,我们家人都是!我们家人配不上你,我更配不上,配不上不配,好办得很——离!”转身对小可:“你帮我上网查查,离婚都什么手续!马上查!”……

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陷入冰点。晚上睡前,小可跟海潮通话说了这事。

海潮觉得沈画简直疯了:“她怎么敢直接找你爸说这事?一、她凭什么?二、她在你们家住这么长时间不了解你爸吗?不了解,说明她没脑子。了解了还这么做,更没脑子!”

小可道:“我看她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海潮道:“她和向飞到这步了吗?”

小可说:“她到了,向飞没有。我认为向飞是在利用她。”

海潮沉吟:“要真这样,向飞过了。但说到底,是沈画的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这样下去会死得很惨!”

小可说:“我再说说她?”

海潮在电话那头道:“没用,你说一百句抵不过向飞跟她说一句!我找向飞,你负责你爸妈那边。”

海潮决定插手向飞和沈画的事,这事如不解决任其恶化,有可能影响光瑞上市。

见到向飞后海潮开宗明义:“向总,您不该指使沈画找邓文宣!”

向飞道:“我没有指使。”

海潮说:“是她主动要去?她为什么这么主动?”

向飞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跟她提过,她拒绝了,突然间又主动要去,我同意了。如此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海潮说:“她跟没跟您说过,她对您有了一种特殊感情?”

向飞镇定道:“没有。”

海潮追问:“您想没想到过呢?”

向飞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海潮再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向飞两手一摊:“我什么都没做!”

海潮一字字道:“您在跟她玩暧昧!——先是跟她开诚布公,而后跟她推心置腹,接着对她全方位赞扬肯定!向总,您还要怎么做才算是做呢?四十出头,离异单身,身家过亿,真正钻石级人物。您明明知道,您的存在本身对女孩子就是一个巨大诱惑。”

向飞试图抵抗:“我比她大那么多,结过婚还有孩子……”

海潮不想再兜圈子,正色道:“向总,您明明知道爱不爱一个人起关键作用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弱点,是长处。基辛格说过,权力是一剂春药,同样,金钱也是,您二者兼有!”

向飞无以抵抗索性承认,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郑总就是郑总!我在你基础上补充补充?……这世上所有的爱,都是各种条件比较平衡后的结果,你在意什么,什么就是你的春药!最烦女孩子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爱,就爱你这个人!——我这个人是什么,一把骨头一堆肉?”

海潮道:“向总,您可以不相信爱情,可以看破红尘,可以玩世不恭,这是您的自由,您怎么生活我不管也管不着,您怎么对别人我也不管也管不着,但我不希望您这样对待沈画!”

向飞笑着作揖:“疏忽了!沈画既是邓小可的表姐那就是郑总的姻亲,对不起!……不过呢,就算我方法上有点问题。你的说法是,玩世不恭了,我利用她了。但是,她损失什么了?”

海潮说:“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她被邓文宣从家里赶出去了!”

向飞大吃一惊:“这她真的没告诉我!”

海潮道:“你知道从邓文宣对这事的激烈反应中我想到了什么?在邓文宣脑子里,‘脑神宁’已经跟‘龌龊’连到了一起!向总,你动用沈画实在是一大败笔。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请邓文宣帮忙,是请他不要帮倒忙了!”

向飞安慰自己:“邓文宣不至于——”

海潮一摆手:“稍微设想一下,如果他去参加某个专业会议,如果有人问到他关于‘脑神宁’,他肯定会流露排斥,他已然不可能完全客观!这种人的正作用有多大,副作用就有多大!”

向飞继续自我安慰:“这种概率应该不大。去参加某个会议,人家恰恰问他‘脑神宁’——”

海潮斩截道:“向总!……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向飞喟然长叹:“你有什么好主意,或者,想让我怎么做,你说!”

海潮道:“让邓文宣知道你和沈画是清白的!”

向飞叫起来:“这怎么让?!……把沈画开了?……这对她太不公平!”

海潮道:“——也不一定有用。”

向飞满腔愤恨:“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专家!简单、粗暴、刻板、生硬、僵化!”

海潮道:“他变成这样你们得负很大责任!长期以来在你们这些人的包围下,他难以分辨无从分辨也没时间没精力分辨,怎么办?一刀切!对来自熟人的要求一概抵触抗拒,最终,因反应过度失之客观……”

向飞颓然摆手:“这些不说了吧,说眼下?”

海潮说:“我们都再想想?沈画这边好办,只要你不再去招惹她,她自己会慢慢冷下来。”一笑,“班门弄斧了,这方面,向总比我有经验!”

向飞送海潮后回来,看沈画坐办公室对着电脑工作,他注意地向她电脑屏幕上看,网页显示的是药品销售信息,但在屏幕左下方,有着被“最小化”了的窗口。他走过去,俯身接过她手里鼠标点开了那个窗口,霎时,各种房屋租赁信息充满了整个屏幕,沈画脸一下子红了。

向飞不去看她,只滚动着鼠标看屏幕,很随意似的问了句:“邓文宣不让你在家里住了?”

沈画默认。她早该想到,这事瞒不过向飞,向飞和郑海潮现在是合作关系,过从甚密。她没说话,无话说,只能等向飞表态;接下来,向飞的表态让她大感意外。向飞说:“我西城有套小房,一直空着,你去住。”沈画没这个思想准备,慌得摇头摆手道“不用”,向飞仍看电脑:“你不去住也是浪费。”

这工夫沈画冷静了些,态度随之坚定:“真的不用!”

向飞颇意外,停住滚动鼠标的手,扭脸抬头看她:“为什么?”

沈画说:“我跟魏山山说好了,我们俩合租,相互有个伴。”山山现在跟一对年轻夫妇合租,男女混住有诸多不便。

听着合情合理,向飞便没再坚持。让她去住是良心不忍,她不接受他乐得顺水推舟。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她认为他此举别有深意,岂不节外生枝。郑海潮的警告必须重视。

周末,沈画和山山看房,旭刚上密云干活儿去了。一连看了三处,乘公交、挤地铁、上下楼,不是房子不好就是环境不好,看第三处房时沈画真想闭眼一跳河,好赖就它了。那房在一栋老式五层楼的顶层,哪儿都好,只天花板上有大块水渍,不用说,下雨时准漏。如果不是山山有过房屋漏雨之痛,她们肯定就把这房租下了。下公交车,二人向第四处房走,烈日当头,脚下柏油路晒得发软,沈画涂了防晒,戴了墨镜,打了遮阳伞,仍担心皮肤会受到紫外线伤害。

路上时有名车驶过,车主不乏年轻女孩儿,沈画目送她们消失,若有所思地对山山道:“向飞说,他在西城有套空着的小房,让我去住,我说不去。”

山山道:“有这等好事!……你为什么不去?”

沈画道:“我去了你怎么办?”

山山笑起来:“拉倒吧你!”

沈画也笑了,问:“山山,你说向飞为什么让我去住?”

山山的回答根本不过脑子:“看你可怜!”

沈画不爱听:“可怜的人多了!”

山山说:“那你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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