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仙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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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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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公子哪里来得这药,好香的味道。”

“刚才谭太医派人送来的,本以为你睡了就没喊你。”李世民将剩下的药小心收好,又坐回玉狐身边。

“谭太医……”没想到谭太医能开出那方子,竟真的能弄到仙家宝物,可惜,分量和成色都不足,和真正的流玉香脂相比药效还是天差地别的,但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无上圣品,对于她的伤势来说也确有缓解之效,配合她现今的法力应可将这戟伤收口令其不再日日流血,只是若说想要痊愈却还很难。可是如果谭太医有这药当视若珍宝,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送给李世民了呢?想至此,玉狐不禁狐疑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看懂了玉狐眼中的疑惑,不无责怪地瞪了她一眼道:“你那天是不是把谭太医开的方子给扔了?”

玉狐一怔,他怎么知道?

“若不是我多留了个神,险些错过这救命的方子,我以为谭太医既开得出这方子,想来必定是见过这神药,所以我只好着落在他身上讨要,幸好他并非道听途说而是真的有的。”

李世民说得轻巧,玉狐却听出他话里隐藏的事情,想来这讨要二字绝非这般轻巧简单,他必定费了不少心机和手段,他……不会为了她惹出什么祸事吧?

玉狐正欲细问,抬头转脸却正对上李世民深深凝视她的眼睛,一时间竟被那眼中的柔光给摄住,以致竟突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玉瑚,那天你是自己离开的吧?”李世民定定地注视着玉狐,突然轻轻问出这样一句话,令玉狐着实有些心慌,他怎么知道?“算了,当我没问,不过,玉瑚,没有下次,绝对不要再有下次。” 李世民慢悠悠地说着,捏着玉狐未受伤手臂的手也渐渐加上了力度,神情显得极为严肃,方才还溢了满眼的柔光渐渐转为幽深沉静,隐隐带着威胁侵略的颜色,脸渐渐贴近玉狐猛地吮上他已经渴望许久的樱唇……

李世民仍旧带着几分青涩吮吻着玉狐鲜嫩的樱唇,盈盈脉脉间渡引来丝丝温暖的王气,玉狐原有些凉薄苍白的唇在李世民的辗转吮吸间淡淡染上血色。烛暖花红月方明,丹艳色绝鬓云飞。红烛影下,柔弱纤姿竟化作十分艳态,李世民不过初沾情事的青涩少年,哪里抵得过如此温香软玉的绮思诱惑,那原本只是一个解渴的亲吻,转眼间便带上了浓浓的□之色。玉狐无意阻拦,任由得他一路攻城掠地随意侵袭,她从无意阻止这份情意。但当李世民的唇滑到玉狐颈间,骤然瞧见那裹伤的白绫时他似被突然浇了一瓢凉水般硬生生止了所有动作,有些喘息不匀地瞪着那伤看了半晌方才颇不甘心地轻轻放开锁着玉狐纤腰的双手,微叹了口气道:“险些忘了,你身上还有伤,我没弄疼你吧?我看我还是……”边说着边不自然地起身便要离开。玉狐眯了眯秀目,视线落在他已经敞的衣襟和某处不自然的□,忽然伸手将李世民一把扯住,他现在这副模样出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出了这个门会去哪里。一思及此,她竟觉心头止不住的一股怒意涌上,尚不及明白这怒意从何而来,手上已然加力扯紧了李世民的衣襟,不待他惊愕的表情落下,她就已经光着脚落地起身,抬头深深吻住李世民,同时伸臂勾住了李世民的颈项。既然今夜他挑起了她的爱欲之心,那在她未熄此意之前就不打算放他离开,虽生就天石,却狐性宛然,她是玉狐。

李世民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方才本已是激|情涌动,若非顾忌玉狐伤势沉重哪里可能硬生生克制自己的欲望。谁料想他的这番怜香惜玉之心却半未得到事主的赞赏,玉狐这主动一吻,恰如天雷勾动了地火,直吻得他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再顾不得什么,忍不住双臂环拥,将玉狐紧抱入怀,辗转吮咬再不肯将玉狐放开半丝一毫。玉狐轻抚李世民的肩背示意他不必如此急切,但李世民这个多月来却被蚀骨的相思已经折磨得焦躁异常,现下终于得抱斯人,怎么能再奈得住性子。习武执弓的手臂强而有力,玉狐只觉得突然间一下天旋地车,再回神,人已经被李世民打横重新送回床上。

“地上凉,别冻着。”李世民以手包覆玉狐光裸的脚板,轻轻抚摩淡笑。

夜――还很长……

……

《盛唐仙狐传》第三十五回“归去来兮长哀矣”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无尽芳菲透京华(上)

灵山十界映芳华,白云藏影落金沙。

应劫一入红尘路,转眼百载未归家。

……――《红尘近》·鉴天

……

大业九年的秋,对李家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多事之秋。朝中炀帝对李氏的忌讳越来越深,杨花败李花开的童谣越传越玄,再加上司天监盘出的运数,无不给李氏一门带来重重危机。李渊的深居简出也快要无法应对炀帝的百般刁难,思前想后除避出京城再无他法。可是想要避出京城却也不是那般容易,自请外任未免有做贼心虚之嫌,在这节骨眼上炀帝若是想歪了什么,那可真是引火烧身啊。所以即便要走也必得走得不着痕迹才行。

九月重阳,本应登高度节,可因为宫室不宁,李渊便命家人连这登高庆节一并免了,自家中吃些菊花酒便好。

李世民带了些瓜果点心和香烛祭品,独自往郊外而来,转眼间玄霸已经离开近两月,可是他的音容笑貌仿佛仍在眼前一般。李世民心知最近父亲必会想办法调请外任,以避锋芒,他定是要随父亲一并赴任,往后年节怕是无法时时前来探望,只好趁着尚在京中的时候多来探看两回。

天空里丝丝飘着细雨,仅仅能够润发沾衣,无一丝寒凉,反带出一丝清透的爽气。李世民左手捧着菊花酒,右手拎着李玄霸最爱吃的桂花糖酥酪,一路行来,本以为新坟上不会有人,谁知远远的便看见一缕绯影淡若水墨般亭亭立在坟前,似在哀思又似在默悼,不禁有些疑惑,是谁?是玄霸的朋友吗?

“绯兄?你怎么在这里?”李世民惊讶地看着站在坟前的俊逸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数月前称是要游历北国的绯玉湖。

玉狐看见李世民也有些怔然,方才他太过专注帮桃花妖收集元气,竟没注意到李世民的靠近,乍然听得他的招呼,不禁颇愣了一会儿。

“李三公子故去,未能相送,近日回京乍然听得这噩耗不胜哀婉,所以今日特前来凭吊。”玉狐不慌不忙轻揖为礼,容色间颇有几分哀意。

李世民虽有些不解,这绯玉湖何时又与玄霸沾上了交情,还特来凭吊,但既是一番心意,他身为主家自是不能怠慢,立即客气地还了一礼。

“今天本应登高赏菊,二公子怎么来了这里?”

“我怕玄霸寂寞,特来陪他饮一杯菊花酒。”

“二公子与三公子实在是手足情深。”玉狐点头赞许,目光又落向那已然冒出新芽的桃枝,只怕用不了两年,这株桃树便又能枝繁叶茂了。

“兄弟之中,我与玄霸确是最为亲厚,只可惜天妒英才啊。”李世民摇头轻叹,将手中的菊花酒放在李玄霸陵前的祭台上,撩衣在石阶上坐下。“绯兄可介意在此陪小弟喝一杯?”

“有何不可?”玉狐淡笑,走到李世民身侧,同样的姿势坐得悠然,全然不顾阶上隐隐的水渍泥污。李世民看他竟跟着自己席地而坐,顿时对眼前一派洒脱之气的青年男子生出几分好感,原先因兄长看着他那暧昧眼神而令他心中隐约锁拧的疙瘩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反而开始有些了解李建成的感觉,一旦走近这个男子,就算是抱着再深的成见怕也无法维持对他的厌恶,他身上有着令人为之迷惑的神奇魅力。

对于李世民来说,大业九年的重阳,是他毕生难忘的一个日子,在这个日子里,他与一个名叫“绯玉湖”的绝色男子成为了朋友。

整整半天的时间,玉狐和李世民只是相对默坐,小口小口的分饮了那壶菊花酒,只是偶尔眼神交汇时微微一笑便继续陷入各自的沉思。李世民一直到回到家里,仍旧有些疑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一个几乎等于陌生人的人面前那般放下戒心地把自己化作空白状态。不过当他和他一起坐在薄薄秋雨中,饮着清淡的菊花酒,静静地陪着那些寂寞的孤魂时,他竟生出世间好像就剩了他们两个人一样的错觉。

夜色将暮,李世民终于起身,身子在细细秋雨中已经冷透,就像他今天的心情一样,追思一个自己挚亲至爱的人绝非一件快乐的事情,那尚未淡去的悲伤始终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临别前,李世民带着些许感激的神情问玉狐,“不知绯公子意欲何往?”

玉狐微笑回道:“回家。”施施然,便在幽幽暮影,霏霏秋雨间飘然远去。独留下一个绯华洒然的背影深深刻印进李世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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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玉瑚,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李世民揽着玉狐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突然言道。

“哦?什么人?”玉狐挑挑眉,拈起李世民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搅缠玩弄。

“是――”李世民转头看了玉狐一眼,瞧着她一副慵懒惬意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一顿,淡淡撇嘴轻嘲了自己一下,自己真是有些傻了,这些男人间的事和玉瑚说她怎么会有兴趣呢。想至此,话到嘴边便又收住了,伸手轻拍她的手,努力维护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的主权,可惜无果,只好放弃任她继续拿着他的头发在手指上绕啊绕的。

闭上眼,那绯红的淡影始终在眼前萦绕不去,第一次见他,因为他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孔,还以为他是个断袖,是大哥的男宠,所以从来也没放在过心上,甚至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可是今日再见,却突然发现自己看走了眼,那样洒脱飞扬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沦落为男宠。今天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他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淡然的让他觉得自己身边坐着的简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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