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绸这么一说,这个被阿布唤作永宁叔的黑衣壮汉那双幽绿的眼瞳不由自主的缩了缩,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尊驾应该是人族的修行高人吧,不知尊驾出现在我族的领地所为何事?”永宁终于开口问道。
这个叫永宁的为什么能看出自己是人族,以及他面对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红绸到是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身上应该有“人”的特有味道吧,眼前这个黑闪族的修行者显然也是有这种见地的。
她虽然从“她”留下的“常识”中知道有一种收摄种族特有气味的方式,但却不知方法。不过就算自己知道,也不一定会用吧。自己竟然无意隐瞒这点呢,她心里忽然生出这样一种想法。
至于紧张,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修为有了一定的认知的缘故吧。以他那尊者级的实力修为若在她得到“她”留下的那些力量之前,对她来说绝对会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也应该是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有多强。再加上现在人、妖两界之间的那种紧张局势,就更让他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如此的紧张了。这种在明显的在实力对比上自己占有绝对上风的形势,对她来说还算是种新鲜的感觉。以前她所面对的那些人不是实力修为高于她,就是明明是自己要高明一些,却不得不用各种方法隐藏自己的实力,让别人占据表面的上风。
对于完全明白自己与他之间的强弱差距,却仍然选择站在阿布身前面对自己的永宁红绸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好感。虽然她很是享受眼下这种强弱的形势,但还是决意不为难他。
于是红绸态度也很是诚恳的主动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什么人族奸细,我对人、妖两族间的大战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会来到妖界也算是一个偶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过之前曾经答应过人间北域紫尾部的人要帮他们一个忙,帮他们来他们在妖界的亲族的紫狐部代他们取件要紧的东西。我不认识去紫狐部的路,所以才会找阿布帮我带路的。整个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并没有其他。”
永宁听过红绸的这番解释,虽然还是有些疑问的并未全信,但是也还是相信了大半。因为一来以她的实力修为在面对自己时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二来则是他虽明显的能够看出她是人族,但是却无法对她生出那种对人族的恶感,反而还有着一种莫名的说不清楚的亲切感觉。所以对于她这番听上有些不怎么靠谱的说辞还是相信了一大半,至少是相信了她对阿布以及自己并无恶意。
“什么你是人族的人啊?”永宁还没有来得急对红绸的话做出回应,被他挡在身后的阿布就从后面伸出脑袋道:“这就难怪连纳加也认不出你的种族了,可是人族不是没办法到妖界这边来的吗?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离那个人间界的通道可是很远的。”
说着,又转向永宁道:“永宁叔,虽然大家都说人族不好,但是她是个好人,她送了我好些披甲兽的皮和血,只要我为她领路。她是我的朋友了,你千万别为难她啊。”
红绸听到阿布为自己“求情”,心情更是又愉快了几分,也带着几分好玩的跟着他对永宁道:“是啊,我可是个好人也是阿布的朋友,你可千万别为难我哦。”
听到弄不清状况的阿布,以及明显有着几分戏谑的红绸的那些话,永宁那张方正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个苦笑来,这到底是谁怕为谁为难啊。
“尊驾说笑了,这个方向确是通向紫狐部的路,不过却不是唯一的路。紫狐部的人领地比较分散,这条路只是通往其中一处的。阿布并没有去过他们所有的领地,所以他大概也不是很清楚道。如果尊驾同意的话,在下愿代他为尊驾引路,对于紫狐部各支的领地分布我要比他清楚多了。”永宁颇为恳切的对红绸道。
虽然相信红绸对阿布没有恶意,但红绸毕竟是处于敌对状态的人族修行者,让他继续为她引路他并不怎么放心,所以想以自己来代他接下引路的活计。
“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红绸爽快的答应道,对于她来说这个明显要“老江湖”一些永宁来做她的向导,对她来说也许要更好一些。
这可让一永宁身后的阿布有些着急了:“这怎么可以,阿布可是收下引路的谢礼。怎么能够不信守承诺呢?阿布以后可是要成为像爷爷一样的人,成为我们黑闪部的一名长老,怎么可以不信自己的守承诺呢?”
阿布的话让永宁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小心的看向红绸,想看看她在得知阿布的身份后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啊,阿布原来你的爷爷是黑闪部的长老啊,真是没想到呢。那如果我有事求他帮忙的话,你一定会帮我说情的吧?”红绸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偷偷留意自己的永宁,对阿布道。
其实她原本到是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在看到永宁变了脸色之后,便不由的想要戏弄他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心眼了呢,她在心底暗自问道。
番外 第二百零九节 名字是江红绸
第二百零九节 名字是江红绸
因为位置的关系没有能看到永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更没弄明白现场气氛变化的阿布听到红绸的这句玩笑话却是当了真,心中已经认定了红绸是虽是人族但也是“好人”、是自己“朋友”的他很是爽快的应下了红绸的话。
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爷爷很疼我的,他人也很好。只要不是坏事,我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阿布的天真清朗与站在他身前正为没有能来得及阻止他“口出狂言,轻允承诺”的永宁脸上懊恼对比着的模样,深深的满足了红绸从未有过的恶作剧欲望,让她心情愉悦的发出了自重生以来的第一次清爽笑声。
真的很开心呢,红绸不顾永宁紧绷的戒备,走到了阿布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阿布,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不料这句话却有些激怒了原来很享受她轻抚脑袋的阿布,他躲开了红绸的在自己头上“肆虐”的手,用略带不悦的口吻道:“真是失礼,我都二百多岁了怎么还能称我为孩子呢,虽然我因为天份不大好而实力不济还没有能够完全的兑形,但也不能说是孩子了。因为在妖界只要能够开始摆脱兽形的人,就不再算是孩子了。你算你的实力修为比我高,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哦。”
“是吗?那真不是好意思,为了赔礼我将本来打算在你将我带到紫狐部之后再作为谢礼的东西就提前送给你了。”红绸边说,边收回了摸他头的手,从腕上的储物铜钱内取出了一只略显粗糙的青玉盒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我已经收下你带路的酬劳了,怎么能够再要你的东西。”阿布极力推辞道。
红绸没有接回他硬要塞回自己手上的青玉盒,而是将青玉盒那封严的盒盖给打开了,露出了玉盒中装着东西,有些狡猾的笑道:“这个你真的不要想要吗?”
一阵清香飘过,一直在小心而又无奈的戒备红绸一举一动的永宁第一眼便认出了青玉盒中装着的东西失声道:“啊,这个,这个是云珠果!”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能要……”还要死命摇头的阿布听到永宁的呼声,一下子愣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盒中的那枚果子,然后又望着永宁道:“永宁叔,你说什么,你说这个就是爷爷他们从前说起过的那个能助我们兑形的‘云珠果’吗?”
永宁点了点头,但是他那猜度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红绸的身上,眼中除了之前的防备,又多了几分猜疑和不确定。想来是对红绸本就秘密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猜测不定。
得到了永宁叔的肯定,阿布因为激动而涨红了一张小脸。手上那推却的动作也不再有先前那么积极了,为此他的脸上除了激动之外还着几分的惭愧与不安。
他难得的咬了咬唇,不舍的看了看青玉盒中散发着诱人清香的云珠果,小声的对红绸道:“这个,这个我能用之前你送我的披甲兽皮和兽血换吗?我……”
说到后而,他的声音几乎小声得让人听不见了,同时脸上的红晕也加深到了耳根处。显然他对自己用红绸“送”的东西再来换红绸手中珍贵万分的云珠果一事,也很感觉到愧疚、感到难为情。若不是云珠果对他们这样未能完成兑形的高等妖族过于重要,红绸相信他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口。
看着阿布为难的可爱样子,以及手上这对她来说并不怎么珍贵的云珠果,不由的又想到了当日在晕迷在黑渊禁血元神大阵外的弟弟蓝锦。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呢,不过有炎吉离殒他们在,再加上沙椤也不会为难于他,他现在应该很安全吧。这时红绸不由得对这些年没有能好好陪在蓝锦的身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而有些愧疚不安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从某方面来讲与蓝锦多有相似的妖族少年,她心里升起的柔情扫去了她继续戏弄眼前这个可爱少年的心思。
她将青玉盒的盒盖再次合上,然后甚为坚决的将玉盒放到阿布的手里,再次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道:“不用了,这个原本就是打算一并送给你的东西。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也许珍贵,但是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阿布看了看红绸温柔的笑脸,没有再次躲开她温暖舒服的手,在看到永宁也暗暗点了点头之后,他才很是感激的将青玉盒抱在了怀中,道:“真是太谢谢你了,爷爷他们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感谢你的。”
“他们的感谢那就不用了,这也算是你带路的酬劳,是你应得的。”红绸笑了笑,又再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下,这才收回手。
直到这时才感觉能够插上话的永宁本想再次开口让阿布先回去,但是一看到那装着珍贵云珠果的青玉盒,就感觉说不出口了。他看了一眼正兴高采烈的抱着青玉盒傻笑的阿布之后,便用一种颇为复杂的口吻对红绸道:“尊驾送给阿布如此大礼,他日闵长老必当会有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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