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贝勒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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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贝勒靓刺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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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珠姊姊原来是古素靓的侍女?”她有极强的组织分析能力,尽管所知全是片段的,但思考一连贯,她便能把事情拼凑出轮廓来了。只是,她无法明白,佟磊当真喜欢古素靓到不择手段去获得她的地步?他的表情和语气,却全然不是那回事……太复杂了。

“佟磊未免也太花心了,已有妻房居然还异想天开想娶侧室,他那刀挨得可真活该啊!”她发乎本能地嗤之以鼻,无法苟同男人三妻四妾。

“嘘、嘘!”紫鹃可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门口查探,后又仔细地拴上门,压低声调。“姑娘,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咱们家王爷是人中之龙,别家姑娘想攀得都快钻破头了,你却不知惜福!这些话,你说给紫鹃听听无妨,若教夫人的丫环听了去,搞不好要人头落地哪!”她一张小脸骇成了青白。

苏映心并不强辩,她知道紫鹃不会懂的,一夫一妻制的理论对她们这些长期接受男人奴役,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她当然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妄想矫正紫鹃根深蒂固的迂腐观念。

不答辩,她就当马耳东风,吹过就算了。

紫鹃看映心不答话,以为是赞同她的观点,便径自发表意见。“姑娘,其实你别瞧紫鹃到佟家寨的时间不长,我看得出来咱们家的王爷是真心喜欢你哩,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女人有那么温柔的脸色。嘿嘿!这些事也是明珠姊姊告诉我的,以往,他从不进夫人及素靓姑娘的门槛一步,别说是陪人去逛街了,你瞧,这不是对你特别是啥?”

映心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怎么,古代的女人都这么纯情好骗吗?一次逛街就能将之渲染成旷世纪的爱情神话!也难怪,古代女人没有选择及离弃婚姻的自由,只要所嫁的男人稍稍示好,都会被当作“皇恩浩荡”、“思赐泽被”,岂有人敢嫌弃抱怨的?她不敢再深入想像,否则别说一天,半秒钟她都无法熬下去。

“不管他对我印象如何、喜不喜欢我,我都无所谓,我没办法跟他有任何牵扯纠葛,我只是不小心掉到时空的夹缝中,这并不代表我得一生一世待在这里,这里没有属于我的过去、我的家人,而我的未来也不可能在这里生根。虽然我很喜欢你,紫鹃,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留下来。”

紫鹃扑了过来,虽然她不懂苏映心“来来去去”的玄妙,却明白她终将离去的意思。

“姑娘,求你别抛下紫鹃,你若要回那什么一九九五的地方去,带我一块儿,好不好?”

温暖的笑容像蜜一样涂在映心的眼中。“傻紫鹃,如果能的话,我也希望如此,不过,那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现在连我回不回得去,又如何回去,都还是问题哩!”

好似放下一颗高吊的心一样,紫鹃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轻拍胸脯。“还好,还好,你要抛下紫鹃,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应该是我。映心想,未来的日子难道就这样打混下去?何年何月,她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啊?

她的彷徨一层更甚一层了……

第六章

温暖的屋内仿佛刮进了一遭冷风。

或许是错觉,怎么每次她睡觉的时候老听见一些古古怪怪的声响?

“素靓……素觎……”

隐约地,她听见耳语的低喊,她努力想听个真切,倏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

那份认知使她蓦然惊醒了。

“你是谁?”

毫无防备的她,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珠。

眼珠的主人全身黑色劲装打扮,一看见清醒的苏映心,略带冷峻的方脸和瞳仁便电光石火闪过一丝犹豫和复杂。

“素靓……”他那口洁白的牙在夜里看来竟凝亮着激动,给人一股阴森森的不安。

唉!又一个。“你认错人了,先生。”这已经是第N次对人解释这句话,欲哭无泪啊!

“你,不认得我了?”

“我该认识你吗?你是寨子里的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其实也难怪,我才来没几天,认识的人就那几个。不过,你三更半夜闯进淑女的闺房做什么?”她咕哝道。

他不语,依旧拿他似要渗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她看。

她,和记忆中的她完全不同……

她那黑色微弯的眉像两道新月,黑发光润丰盛,身材窈窕,最特殊的是她的眼,她的眼睛像稚龄的小孩,纯洁而天真。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名闻塞外,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手古素靓?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笑嘻嘻地敲醒他。

“我听说他们救你下来时,你几乎已经没气了?”他的气息冰冷,胸膛却十分温暖。

胸膛?她还“挂”在他的怀里呢!她连忙嚷嚷:“喂,放、放我下来!”她恨极了自己畸型的迟钝反应。

他显然也是一怔,迟疑了一秒钟,才依言放下她。

幸好屋里没掌灯,只有屋外透进竹帘的月光,而月光隐约斑驳,替她遮掩了燎烧起来的双颊,方不致太过尴尬。

“喂,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了。”她好意地说。

“你跟我一起走。”他屏气凝神,笃定地开口。

开玩笑!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走?

“生人勿近”的道理,三岁的小孩也懂。

“素靓,时间紧迫,我是趁着寨内守卫交班的空隙溜进来的,你的疑问,等咱们逃出佟家寨再说。”

逃?她一头露水。“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现在,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怎么跟你逃?更何况,这里虽说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却是我回家的唯一线索,我不能走。”

这恐怕由不得你,他冷哼。“我就是来送你‘回家’的,你不跟我走,又如何知道回去的路径?”他已经把话挑明了说,走与否,她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当场一刀使她毙命,是为了替自己留后路——事先,他低估了佟家察巡狩守卫的力量,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才混进来,并不代表他还有能力全身而退。唯今之计,只有将她挟持做为人质,或许佟磊心有忌惮,自然不敢全力缉捕他,届时,只要他离开了佟家寨的势力范围,谁又能拿他如何?

回家?她细细一想,不管他说的话有几分可靠,跟他走或许比在这里守株待兔来得好。“你真的可以送我回家?回一九九五的台北,的、家?”她兴奋得口齿不清。

他沉默,看她终于胡言乱语了起来。显然福王的情报网出了问题,给的消息资料十分之八全是错,枉费他用尽心思混进这里。

不过,没时间让他细细研究了,外头已远远传来沸腾的人声,他不容分说地握牢苏映心的手。即使事态已燃上眉睫,他的声调依然从容不迫。“快走!”

匆匆套上绣花鞋,她便被夜行人以极快的速度带离房间。接着,他穿花拂柳,像走自家院落似地;他也精明,专挑僻静少人烟的回廊曲径走。因一路遮遮掩掩,感觉上好似花了许久的时间才离开曲折如迷宫的屋舍。

一离开寨子的夜行人,如同出柙的老虎,他纵跳轻盈,一口气带着苏映心直上山腰。

触眼所及的山径,对他丝毫不具威胁作用。

不分东南西北及青红皂白,映心跟着这身手矫健、灵动如免的夜衣人疾走,简直是……要她的命。她虽然是健康宝宝,对登山健行这项伟大的活动却从来不肯轻易去碰,原因只有一个字——“懒”。

这下子终受报应了,一段路穷赶瞎赶,赶得她眼冒金星,赶得她全身骨头几乎要散开了。

捂着急剧乱跳的心口,她努力匀过气来。“等、等、等,让我喘口气,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他眼底有深深的迫切和焦急,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我们还没逃过他们的眼线搜捕网,不能休息,崖下有小舟在等着接应,只要上了船,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可是…”

他耐着性子将一路劈荆斩棘的宝剑还入剑鞘,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进。

一路行来,他能够确定,身旁这女子毫无功夫底子,她的内息一如常人。唉,他心底的疑窦越来越多,又苦于无暇出声询问。

她再也走不动了,现在就算给她一百万,也休想请得动她多走一步路。“我真……的……走不动了……”

现在谁敢开口叫她动一动,她包准立刻奉送一个大锅贴。

晕黄的冷月,透过山壁还映月芒,让他看清苏映心那苍白而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一头长发蓬乱,还夹杂着树枝枯叶,白皙的脸及细腻的臂膀处处是被枝桠划伤的血痕,薄薄的单衣也有几处破口,整个人狼狈而楚楚可怜。

他咬咬牙,有些不忍和难为,那是他从不曾有的感觉。“好吧!歇一会儿。”

她如闻圣旨,两腿一软,就要瘫下。他眼明手快,小心翼翼地扶她在大树下倚息。

蹲坐在她身旁,他警戒如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半晌,确定周遭没有特别的异动声响,他才放下心,回头探视蜷缩成一团的苏映心。

她真的累坏了。

看她那垮兮兮的样子,自始至终,却不见她抱怨过什么,真是奇怪!

他无法不注意到她紧紧瑟缩的小小身子,菲薄的单衣根本挡不住山巅冷冽的风。怜惜凌越了他的理智,他默叹,将她拥进了怀抱。

映心正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之际,忽地感觉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

“休息,不要说话,我们还有路要赶。”

那口气,多像大哥苏佑啊,也许连老气横秋的表情也如出一辙呢!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抬头看任何事,她唯一的渴望就是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他将下颔支在她光滑的发丝上,来回擦着。

这是唯一他能纵容自己的事。

只有这一刻,他是他自己,毋需背负国仇家很,也不是权力物欲者的一颗棋子,他只是他,一个叫冷逍遥的平凡男子。

映心一直没有挣扎,没有抗议,她让自己安安静静地栖息在他怀抱,她不逞强,她真的很需要这份温暖。

“昨日,要不是我亲眼见你跟肃亲王打街市经过,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在人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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