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耶。”
“又怎么啦?”
“你啊!这么清秀可爱的女人你不要,偏偏看上一个冰山女人;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审美标准,怎么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小三歪着头看他。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嘛!”严思诚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现在的心情顿时变得轻快起来。
“你看你看!这适不适合蝴蝶?”指着一丛深红色花丛,严思诚快步跑了过去。
“你送她冰块还差不多!”小三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走向他。
“别那么刻薄。”
“实话实说嘛!”小三替自己辩解。
“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我有我的看法。”
“是呀是呀!不过你的看法也跟一般人太不同了吧。”小三高高地抬起眉,额头上也出现了“三”字。
严思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顺手摘了两朵含苞的红花。
“你想送花给她?”
“是啊!”
见严思诚点头点得那么认真,小三不禁重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想不透,蝴蝶到底是哪点吸引你?也没见她笑过一次、没听过她发表自己的主见,又不是很温柔的女人。我看哪!她除了很沉默、很厉害、很听话之外,根本找不出来属于女人的优点。”小三说。
“蝴蝶不是不爱说话,她只是不常跟人接触,所以有点害羞。”
“害羞!?”小三惊恐地大叫。
“她从小就接受训练,很少和人相处,所以不太会表达、不太会说话。就像还未蜕变成美丽蝴蝶之前的毛毛虫一样;终有一天,当她破茧而出的时候,奇。сom书将是最优雅、最亮丽的一只花蝴蝶。”严思诚丝毫不在意。
“哈哈!”小三大笑两声,非常无奈地说:“你有看过这么冷酷的毛毛虫吗?”
说实在的,也不能怪小三有这种反应,因为蝴蝶的温柔一向只有自己见过;换句话说,蝴蝶展露最真实的一面在他面前。
小三不理会严思诚投过来的白眼,开始担心起来。
今天这件事,如果被大姐知道的话,他才不奢望只讨一顿打;只怕大姐会派他去干什么“大事”,而凭他这种小毛头,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这也正是大姐厉害的地方呀。小三顿时涌上万般无奈。
※※※
不可思议的,殷辰花对于刘大小姐突然掩面冲出去的情况并没感到太意外,似乎早就料想到;所以,她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扫了两名罪魁祸首一眼。
严思诚是不用说,他老早就习惯了。
倒是小三被吓得一天到晚心神不宁的,一直跟在严思诚身边,破坏了他和素仪独处的机会。尽管严思诚送了好几个咬牙切齿的大白眼给他,小三仍是不为所动。
日子算是在乎稳中安然度过。
然而,安稳的日子没多久,道上又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是胡爷的大儿子突然暴毙,至于详细的死因仍待查。
这事马上传到殷辰花耳里,她随即派人在私底下探查事情真相,只是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只礼貌性地派人出面,表达哀悼的心意。
事情鹓昧不明持续了好一阵子。
突然,有一天早上,殷辰花才刚用过早餐就收到消息,说是胡爷大儿子的死因已经查出来,矛头全指向天门帮。
因为那天横尸在酒店旅馆床上的胡家太少爷,案发现场并没有遭到破坏,行凶的手法也非常干净俐落,所以,许多人便直觉认为这是传说中“展翅杀竟生”的蝴蝶所为。
殷辰花心知大事不妙,连忙下令全体警戒,并通知孙百生他们派人调查真相,并且小心和胡爷的人正面引起冲突,免得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果不其然,没多久,胡爷就领着二、三十人上门来讨公道,要她交出杀人凶手--蝴蝶。
殷辰花则带着严思诚、豹头和两名手下到大厅和胡爷对坐交锋。
“真是稀客哪!难得见胡爷这么勤往天门帮跑,真是抬爱了。”
“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妳交出人来!一切息事宁人。”
她慢条斯理地手捧着瓷杯,完全没把暴怒的胡爷放在眼里,轻啜了一口香茗之后才说:“人?什么人?”
“殷大姐,明人不做暗事,敢做敢当是妳一贯的原则,又何必跟我打迷糊仗。”
“做人当然是要敢做敢当。”殷辰花有意地瞟了猫仔一眼。“既然你知道这是我一贯的原则,那就更该明白我不喜欢和人玩游戏,|Qī|shū|ωǎng|你要什么人也该说清楚。”
“好!把蝴蝶交出来。”
“我们天门帮向来和胡爷你没什么牵扯,这会,您怎么突然向天门帮要起人来?”
“殷大姐,大家在道上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次为了不损及我们两家的交情;只要妳交出蝴蝶、我退一步,我绝不找天门帮的麻烦。”胡爷开门见山地表态。
“我知道你们上次不满我闹场,但是做人要有格。我们胡爷已经给了你们好处,用不着使这种下流手段暗杀我们大少爷吧!”猫仔一脸欠扁的样子,嚣张得不得了。
“胡大爷,你养的小猫叫春叫得可厉害呢!”殷辰花瞟了猫仔一眼。
胡爷立即叱责猫仔几句,但随即又说:“今天来,我不想节外生枝。只要妳交出蝴蝶,一切好办!”
“凭什么说是蝴蝶下的手?”
“我儿子的死因是颈动脉那一刀,没有其它挣扎的痕迹,手法十分俐落;除了天门帮的蝴蝶之外,没有人拥有这样的身手。”
“你这话说错了吧?除了蝴蝶之外,只要是跟你家公子熟识的人,也可以漂亮地解决他。”
看胡爷眼中流露哀恸,殷辰花意有所指地盯着猫仔,后者马上心虚地大嚷。
“老太婆,妳不要乱说话!”
“放肆!”一声暴喝,随之而来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豹头,不需要跟只小猫计较。”殷辰花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胡爷,没凭没据的,可不能随便乱说话。杀人的手法不只一种,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模仿;更何况,蝴蝶如果要行动也得先得到我的指令。因为认真说来,蝴蝶并不属于天门帮,而是专属于我殷辰花的!”
此话殷辰花摆明了要保护蝴蝶。
胡爷一听,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
“殷辰花,今天死的是我儿子!我只是要妳交出凶手,并不想为难妳,妳不要以为真没有人敢跟天门帮作对!”
“凭你也想为难我!?你不觉得太高估自己了吗?”殷辰花轻笑出声,但随即又正色说道:“凭你们也想动蝴蝶的脑筋?省省吧!我不会把蝴蝶交给你们这群杂碎!”
“殷辰花,妳不要太嚣张!我儿子的这条命不能白白牺牲!”胡爷气得额暴青筋。
“你那龟儿子的命不值得我要!”殷辰花的火气也上来了。“胡老头!看清楚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不要仗着自己老了、不想活了,就找碴找到天门帮来!”
“殷辰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胡爷愤而转身离去。
“天门帮随时候驾!豹头,送客!”
送走怒气冲冲的胡爷之后,殷辰花马上下达备战令;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思诚!”殷辰花突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儿子。“如果你真的爱惜蝴蝶,就要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让蝴蝶因为你而身陷险境。”
此话言犹在耳,但是不出几日,却因为严思诚的疏忽而让蝴蝶被人抓走。
“你到底在干什么?”殷辰花的怒气整个爆发出来。“明知道对方要抓蝴蝶,你为什么还要随便跑出去?”
“大姐,是他们设陷阱让少主--”小三急着辩解。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是犯错都是不应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还是那么白痴!”一怒之下,殷辰花挥手打了严思诚一耳光。
豹头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挡在严思诚面前。
“现在你害蝴蝶为你中了一枪,人也被抓去,你到底是哪根筋错了!还是故意要把我给气死!”
“大姐,这不能全怪少主,是对方太奸诈,故意设陷阱突袭;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出蝴蝶,赶快商讨对策才是。”
听了这番话,殷辰花才悻悻然收手,而严思诚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直视着前方。他这副模样大伙都没见过,反而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通常最没有脾气的人,当他一发起火来,可不是狂风暴雨可以形容的。
“蝴蝶才被抓走,要赶快想办法去救她!”豹头向余怒末消的殷辰花提议,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被抓走的时候受了枪伤,一定得在她还受得住折磨的时候救她出来,否则--”
“折磨?”一直都没说话的严思诚,这时突然开口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他们大费周章抓她干嘛,作客啊!”殷辰花的火气又被严思诚挑起来。
但是,她话才刚说完,严思诚却猛然站起来,一副想往外冲的模样。
“站住!”殷辰花暴喝一声。“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救蝴蝶!”严思诚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
“救?你要怎么救!?凭你有这能耐吗?”殷辰花摆明了是看不起他。
“就算是挑了胡爷那帮人,我也在所不惜!”他大声回答,一改平时和善的态度,全身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严思诚眼中狂烧着熊熊怒火,听到他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说话;这不仅让小三吃惊,更令豹头另眼相看,更让他母亲--殷辰花--抬起了眼,兴味十足地看着他。
“妳想什么做?”
“带人包围他们,逼他们交出人来!”
“莽撞!”殷辰花批评一句。
“不行呀!”豹头大叫。“这样只会造成反效果。人在他们手上,不得不小心点。”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说完,严思诚迈开大步往外走。
“少主!等一等。”豹头上前阻拦。“事情一定要计画周详,贸然前去太危险了!更何况这事弄不好就会引起帮派之间的火并,一定得从长计议!”
“没有时间了。”严思诚冷静地下结论。“再说,事情是他们挑起的,后果就应该事前想清楚!”
“少主,你要三思啊!有许多帮派是很喜欢乘人之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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