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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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喜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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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小奴隶,只有任你宰割的份,哪有胆子违背大姐大的淫欲。”眼睛一柔,他轻扶她腰肢的手往上移动,轻覆因怀孕而肿大的双峰,

“淫欲?”她呵呵地发出巫婆的尖笑声,咬上他的下颚。“我的胃口很大哦!”

“任你蹂躏,我是最服从的仆人。”轻吻上她的唇,微乱的气息透露出炽热的身体已受她撩拨。

“最近的床在哪里?”她可不想吓坏来来往往的路人,大白天就饱暖思淫欲。

被她带坏的莫提亚斜视维也纳森林的大门。“破门而入如何,反正人都不在了。”

“听起来是不错的建议,我们……”真教人心动,在酒池里Zuo爱的滋味一定很浪漫。

“不行。”

“烂建议。”

一男一女激烈的喝阻声同时由身后响起,气喘吁吁地像刚从远处赶来,一人捉一个的将夫妻俩隔开,死也不放地棒打鸳鸯。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笑在心中,暂时熄火地看着不辞千里而来、正用怨慰的眼色瞪人的两位大人物,有些佩服他们锲而不舍的毅力。

真的好久不见了,自从婚礼过后的蜜月期,由欧洲到美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将近半年的时光没有踏上这块孕育他们生命的土地。

“席总和总裁的脸色有些苍白,要不要休息一下喝口茶,我看你们大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可怜喔!瘦了一大圈,平时一定没吃什么补。

“闭……闭嘴,你这死女人还敢消遣人,这鬼地方哪有茶可喝。”呼!呼!喘死她了,她要是过劳死绝对找她索命。

“喏!茶不就在那里。”手指一比,蓝凯月一点也没自己正遭人怨恨的自觉。

不远处一摊青草茶的小贩正用改良的小货车一路叫卖,什么绿豆冰、仙草冰、风梨冰一应俱全,就看你有没有银子,一杯十五元。

额头浮现三条黑线的席莉儿很想当场掐死她。“死女人的假度完了没?你别想把我当牛马使唤。”

金币是他们的,夏威夷也是他们的,连碧诲蓝天都该是他们的,为什么她这只高贵的米虫什么也没得到,只留给她暗无天日的忙碌。

席总请签名,席总请盖章,席总请不定夺,席总、席总、席总……

天呀!她快要发疯了,满脑子装的是公事、公事、公事,毫无私人时间实行她悠闲的米虫生涯,她的世界由柏拉图的理想国定人纳粹统治的黑暗帝国。

她这只当了凤凰的麻雀还是想念她的麻雀生活,朝九晚五当个摸鱼族,终老于小小的庶务课。

“死女人的‘产假’刚要开始,你没瞧见我的肚子像座山一样雄伟吗?”呵呵……抱歉了,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认命吧!

“真的,你怀孕了!”太……太可怕了,大祸害居然要生小祸害了,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冷不防的一颤,席莉儿连忙退后三步,以免被凶恶的煞气冲到。

“我们非常努力做人,有爱的结晶也理所当然,你怀疑我老婆的性别有问题吗?”莫提亚轻松地摆脱欧康纳的箝制,笑得好不愉快的走向他的妻子。

连体婴是不该分开的,上帝造人时就是要他们永远连在一起。

“嗟!他们怀疑的对象是你,你有变性人的倾向。”敢说她不是女人,难道他喜欢抱男人不成。

“老婆,我们的枪口一致向外才对,你干么先给我一枪?”他受伤了。

自尊。

“谁教你说我性别有问题,事关一条人命耶!”她肚子里装的可不是跳蚤苍蝇,而是有手有脚的人。

“我怎么敢说我,心爱的老婆有问题,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情话说来不恶心,深情不悔的两眼充满感人的爱意。

“你也是我心中最英挺的男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山枯海烂都不能见证我对你的深情万分。”多丢些垃圾还怕山不枯水不烂吗?

“我也爱你,老婆,谢谢你为我带来春天。”她是他的所有。

情深似海的莫提亚低头吻住妻子艳红的唇,双臂紧环着她的粗腰无限爱怜,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再也看不见其他生物。

唯美到令人动容的吻宛如一幅画,让人狠不下心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深深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动。

可是一旁咬牙切齿的席莉儿和欧康纳却想将他们分割成一块块,让他们明显逃走的举动为之受阻,无法再向外移动半步。

“等等,我英明神武的前代总裁,你走错方向了吧?”以身一挡,欧康纳成功的拦下这对爱作戏的爱情鸟。

莫提亚笑笑地朝他一眨眼。“继续度蜜月。”

他话刚一说完,怀中行动不便的大肚婆妻子抬腿一踢,配合得天衣无缝,让欧康纳弯下身夹紧双腿猛跳,难以入耳的咒骂声倾巢而出,看得几乎要喊痛的席莉儿不敢追上前,怕下场和欧康纳一样惨不忍睹。

“死女人你又想到哪里去,好歹把你的老公留下来受死。”不能把公司丢下不理,她快累死了。

蓝凯月笑着回答,声音渐远。

“去找维也纳森林的钢琴师,我要非礼他,哈……”

她的笑声轻扬,可怜她脸色铁青的老公急忙将她塞人车内,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可能遇上Nacissus的地方。

他死都不会让她去非礼其他男人,她想都别想,钢琴师的琴键蒙尘了。

故事走向太阳落下的方向,灿烂夺目。

※※※

那是一片如雾似梦的花海,纯净无垢的只剩下一种颜色,不特别炫丽的散发着淡淡高雅,不远处冷冷山岚随风轻飘。

迷失的越冬蝴蝶在雾中找寻出路,它知道山雾的水气会让它美丽羽翼变重,只能停在沾满露珠的花瓣上吸吮一口蜜,维持体力吃向同伴所向往的乐园。

暖洋洋的阳光破云而出,一片绿意染上五彩虹霓,红的、紫的、黄的姹然绽放,唤醒沉睡的山谷带来花的讯息。

迷蒙的雾光中仿佛有道纯白身影,袅袅娜娜地为这一季的开始而欢欣鼓舞,足步轻盈如夏之精灵没人林间小径。

轻扬的歌声由远处传来,山的那一头住了一位美丽的少女,她以美妙清亮的歌喉引导情人的到来,笑语如串的开启晓明的一天。

温柔慈祥的容颜似乎浮现山的一边,淡笑如昔地诉说对儿子的疼爱,不忍心留下他一人独自受苦。

好像无尽头的山路盘山而绕,云雾的故乡深不可测,来自远方的呼唤声声切切催促游子的脚步,山魈野魅也阻止不了。

风,如此轻柔地吹着,吹乱那一头与母亲柔软的心一般的黑发。

“小姐,要不要搭便车?”

亲切的妇人声引得前行的人儿足下一顿,优雅如十九世纪的英国贵族回头一睨。

“不用了,谢谢。还有,我不是小姐。”低沉的嗓音一出,教人不再会错认性别。

“叼!抱歉、抱歉,少年仔,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我还以为你是女的。”

哇!比女人还漂亮,八成是城里的模特儿。

男子不语,悠然自得的踩着雾色上山,好像他背后的行李装的是空气,毫无重量的随意一甩面不改色,清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不过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赶不走乐天好客的黝黑妇女,深邃的五官透露出原住民的韧性,缺牙的黄口喳喳呼呼的仍兀自招呼。

“先生是来玩的吗?现在上山是有点早些,山下的班车没那么早开。你坐我的‘劳斯莱斯’比较快,保证不会让你掉下去。”

“劳斯莱斯?!”她指的是那辆快解体的拼凑车吗?

顾大妈笑呵呵地拍拍身边没门的座椅颇为得意。“我儿子帮我组装的,不错吧!载起货来吓吓叫,飙个五十、六十不是问题。”

面对妇人的热情相邀,黑衣男子不多话的摇头拒绝,他不认为那车子载负得了他的重量,安步当车也是一种闲情。

想想有多久没放松心情迎接晨曦的金光,那一朵朵染上阳光颜色的白云是多么耀目,让心灵一下子净空,只剩下清灵的魂魄。

因为工作的缘故日夜颠倒、作息不定的他以仰望满天星空为常,曾几何时竟然遗忘破晓的明媚,辜负大自然给予人们的优惠。

风中带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山林间独特的气息,令人烦忧全消,只想慢慢回味这抹纯净,不愿被人打扰。

人生来那张嘴巴就是为了要说话,他不开口总不能要求别个;一样惜字如金,心中所要的安宁被一阵老车嘎吱嘎吱的声响。

“少年仔,你好像不爱说话呐!我们山上的人嗓门特大,一天不说上百句话会死人的,你不会嫌我太吵吧?”

她口中能飙上五、六十的铜罐车以极缓慢的速度前进,车速大概不到二十,比老牛拖车要快上一点点,蹦砰蹦砰的声响大得让她扯开喉咙用喊的说话。

“做人呀!千万不要想得太多,你看我年纪都五十几了还像一朵话,没烦没恼的笑口常开,想要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身康体健能扛一把竹子,许多年轻人都及不上……”

是一朵枯萎的喇叭花。男子心里想道。

“我告诉你呀!我年轻时可是族里最漂亮的女孩,很多人都抢要娶我回家当老婆,我眼界高挑呀挑的挑到一个老芋仔……啊!晓得老芋仔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当年跟老蒋退守台湾的老兵……”

喋喋不休的顾大妈像是遇到老友似地说得不停,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答,自说自答得不亦乐乎,似乎有一箩筐的私语不吐不快,宽大的嘴始终没有合上的一刻。

从她结婚那天说起一直到儿女成群,车子越开越慢有几度差息火,只差没下车用推的和他并行,她难得有机会碰上个和她“投缘”的小伙子。

所谓投缘指的是他从不反驳她的话,安安静静地让她口沫横说个没完,不加以制止也不|Qī|shu|ωang|会嫌她烦,任由她把家里的大小事说三遍五遍。

半个小时不到,男子已经知道她家有一片果园,丈夫是退伍多妁老士官长,夫妻俩同心的打理赖以维生的水蜜桃园,还有一个小学教书的女儿。

他们还兼营民宿,提供像他这种上山旅游的观光客住宿和三餐,欢迎他不嫌弃前来投宿,看在他们有缘的份上,她可以打八折优待,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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