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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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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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燃着火焰的眼底,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险性。这回,她是真怕了……“你……你想干嘛?”尽管她很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的无助软弱、但她的声线却泄露了她急欲隐瞒的实情,就是……她怕。

“妳懂的。”他沉声,猛地端住了她的脸,给了她突击式的一吻。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嘴,可今晚之前,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强悍、霸道而贪婪地强吻她。

她想咬他,可是他的吻又深又重地教她无法反击。她几乎快不能呼吸,更甭提咬他了。

“唔!”她搥打着他压下来的胸膛、羞急而又无力。

突然,她感觉他的舌正探索着她,意欲侵入她口中更进一步地占领她。

“唔!”她当然不从,死命地抿住了双唇。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强制她不得不张开嘴巴任凭他的需索。

一股火热瞬间袭上她的胸口,教她脑子在一剎那间呈现空白。“唔……”

他那强势的舌头强悍地撬开了她的唇,在她羞涩的檀口之中翻天覆地、掀起轩然大波。

剎那间,她浑身上下充斥着一团火热,而她胸腔中的空气也像是被抽光似的难受……他的大手狂肆而无礼地探进她衣襟之中,近乎暴虐地投住了她衣衫下的浑圆。

“唔!唔!”她惊恐地闷哼着,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梵辛恣意地揉弄着她衣下的柔软、全然不顾她的反对。

他觉得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在遇到她之前,他并不是一个如此狂暴无礼的男人。他是放浪不羁,可他对女人的态度却是客气地、礼遇地、尊重地,不像现下这样。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教他如此失常?难不成她是别人女人的身分让他觉得刺激?

尽管羞恼、气愤,希敏还是在他的撩弄之下,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唇是那么的火热炽烈,而他的手彷如火焰般在她胸口燎原……这是什么感觉?她的思绪断断续续地空白着,几乎快不能思考。迷离着双眸,她带着一种不确定的眼神睇着他。

梵辛略略离开她的唇,凝望着身下恍神的她;他眉心一挑,心里竟有些不知名的痛楚。

他不是个迂腐八股的老学究,脑子里塞满的不是那些陈年的老思想,因此他并不会因为他所中意的女人,曾属于别的男人而轻视她、甚至蓄意玩弄她。

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知道她跟朱安邦可能是那层开系后,他心里是在意的。他不是轻蔑她,而是可惜她这般人间少见的女子,竟是属于朱安邦那种混帐所有。

“梵辛……”她眼底带着迷惘及惊悸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

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她发现他那狂热而直接的爱意;她从不曾在谁眼里发现那样的情绪,也许曾有人这么看过她,只是引不起她的注意,吸引不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她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因为……她对他也有着她所不知道,或是不愿坦然面对的情揉?

不,她穆希敏才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一个男人牵扯住心弦,不可能!

只有弱者才需要强人相伴,女人之所以仰赖男人就是因为女人是弱者。

她娘亲就是那种文文弱弱的女子,所以这辈子只能依赖在她爹身边。

她才不想当弱者,因为弱者不能让爹为她感到骄傲。她穆希敏从来都不打算当个依赖男人的弱者,她不需要男人,更不会对男人行什么感情及冲动!

“放开我,我是认真的。”她沉声道。

梵辛眉丘一隆,语带挑衅,“若我不放,妳又如何?”

江湖传说九命猫梵九虽出身绿林,却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做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难道他那样的英雄会养出一个专干下流勾当的义子?”

梵辛一顿,似笑非笑地睇着她,“看来妳这张嘴还真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齿。”

她听得出他话中带着消遣她的味儿,不过她不在乎,现下最重要的,是保她自个儿不会“损失”些什么。因为她总是在江湖上奔走,所以她娘亲常提醒她“十个男人九个淫”,唯一不淫的那个就是她爹。

既然十个男人就有九个淫,而她所见的朱禧跟朱安邦又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没有理由不相信她娘亲的耳提面命。

这个梵辛对着一个初识的姑娘如此轻狂放肆,她猜想……他应该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好男人吧?罢了,管他是好是坏,总之她就是不需要男人。

“你究竟放是不放?”她瞪着他,不给好脸色。

“放妳也不是不行,不过妳得先告诉我,妳跟朱安邦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一怔。

他如此在意她跟朱安邦的关系,莫非是因为他对女人有洁癖,也就是……他不碰别人的女人。若是如此、她就顺水推舟承认了吧!

“我要是说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她冷睇着他。

为了让他不对她的话生疑,她先吊他胃口。

果然,他蹙眉,一脸懊恼:“我看见他进妳房里。”

她哼地一笑,蛮不在乎地道:“既然你都看见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我知道朱安邦尚未成亲,妳不会是他的妻室。”

“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又何只是夫跟妻?!”她不知道自己怎能如此镇静、如此不在乎地说出这些话,也许这就是她保护自己的本能吧?

梵辛险上更添懊丧,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用一种质疑、不愿意接受的眼神注视着她。

见他相信了她的“谎话”,她打铁趁热地又道:“告诉你吧!因为我懂功夫,所以混在女眷里暗中保护老爷跟少爷的安全,少爷待我好,我当然也乐得能找到好归宿。”

“好归宿?”他哼嗤一记,“朱安邦会是好归宿?”

“我又不求当正主儿,只要有人疼有人爱,不愁吃不愁穿就行。”这谎言,她是越说越像真的了。

梵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阴郁,也越来越愤狷。

这……教他如何相信这样“没志气”的话,会是从她口中所出呢?

初见面时,他对她的感觉只有两句话可形容——生不得男儿列,心却男儿烈。而他就是被她那与众不同的高傲及不驯所吸引。

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跟一般目光短浅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原来她没什么不同,在她的心里居然也抱着这种教他唾弃不屑的念头。

他梵辛真是个愚蠢的笨蛋,竟然对这样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将买卖在一边。

眉头一拧,他松开了她。

冷睇着她,他道:“既然妳一心想成为朱家人,那可得把妳未来翁姑的顶上人头看牢些。”说罢,他旋身欲离去。

“梵辛,”她忽地叫住他,“你为什么要杀朱老爷?”

他顿了顿,冷冷地答道:“为了一个女人。”话罢,他纵身一跃,转眼就消失她眼前。

女人?他为了一个女人想杀朱禧?是什么女人呢?他跟那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不该在意、不该往心里搁、不谈心情低落,可是……她认真了。

坐在床沿,她失神了好久、好久——

翌日一早,朱府的丫鬟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希敏的房门外。

“穆小姐,穆小姐……”

“谁?”

“我是朱府的丫鬟翠玉,我给您打洗脸水来了。”

“等会儿……”希敏从床上坐起,快速地整整衣衫。

她起身,走向房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羞怯的小姑娘,年纪约莫只有十六、七岁。

“穆小姐早。”翠玉恭谨地欠了个身。

她不自在地笑笑,“我只是朱府雇来的人,妳不必对我这么恭敬小心。”

“那可不行,”翠玉急道:“穆小姐府上跟老爷家是世交,身分当然是不一样的。”

世交?她穆家跟朱家哪算得上是什么世交?只不过她先祖曾惹上官非,而朱家先祖为他解围脱困罢了。

如今她代父前来保护朱禧安危,全是看在当年穆家曾得人恩惠之故,才不是为了来跟朱家攀亲带故的呢!

“我来就行了。”希敏受不了人家伺候她,下意识地就想接过翠玉水中那盆水。

“不行,”翠玉战战兢兢地道,“要是怠慢了穆小姐,我会受罚的。”

看她担心受怕的,希敏也不好强求;人家毕竟只是个朱府的丫鬟,自然不敢随便造次。如果这么服侍她能教这小姑娘安心的话,她就勉为其难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及习惯吧!

她一笑,“那真麻烦你了。”

翠玉安也地笑了,“不麻烦,不麻烦。”说着,她走进房里,并将水盆搁在架子上。

她帮希敏拧了条干净的湿巾,并恭敬小心地递给她,“穆小姐,请用。”

一向亲力亲为的希敏,当然是不习惯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不过看翠玉那唯恐有一丁点不慎的模样,她只好硬着头皮当起大小姐了。

“麻烦妳了。”她接过湿巾、又道了声谢。

翠玉大概觉得她是个好好小姐,脸上的表情轻松柔和了许多。

“穆小姐早上想吃些什么?”翠玉又问。

“不麻烦妳了,我自己出去张罗便行。”她说。

翠玉一听,神情又一凝,“穆小姐对府里的厨子不中意?”

“不是。”希敏笑笑,将湿巾丢回了水盆中,“我只是想出去绕绕。”

“噢……”翠玉听完,这又宽心地勾起一抹微笑。

“翠玉,妳在府里多久了?”闲着也闲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翠玉聊起来。

“我十二岁来到府里,有五年了呢!”她说。

希敏微愣,“十二岁?”十二岁就到朱府来当丫鬟?听起来有点凄凉。

突然,她想起昨晚上梵辛说的那句话,也想起了纠缠自己整晚的疑问梵辛说他是为了女人而要刺杀朱禧,而朱禧又以好色出名,莫非梵辛跟他在女人上头有过什么恩怨情仇?

是他的女人被朱禧强抢了?还是他的女人恋慕虚荣地跟朱禧跑了?

想这翠玉在府里待了五年,朱禧的风流肮脏事儿,她应该知道不少吧?

“翠玉,”她望着一旁乖巧候着的翠玉,“妳在府里多年,府里的事儿知道多少?”

翠玉一怔,“翠玉拙钝,不明白穆小姐的意思……”

“我是说朱老爷的事,妳多少听过一些吧?”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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