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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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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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黄巾闹的焦头烂额,反而是解放了郭嘉。

而此时徐济终于再次见到了糜竺,还是上回见面的地方,糜竺还是一脸的平静,但是徐济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糜竺的慌乱,对于这种起义,糜氏这种商人世家最是可怕,一俟黄巾席卷徐州,那么糜氏只怕顷刻就会倾家荡产,而显赫一时的糜氏也将灰飞烟灭。

看到徐济走了进来,糜竺很是客气的倒了一杯酒:“徐公子,糜竺因家事不能与徐公子多多亲善深感不安,请饮此杯、”

徐济恭敬接过一饮而尽,随手放下杯子开口道:“子仲兄,文烈说句实话,若是兄长再不归来文烈也必须告辞了,家中双亲遭逢乱世,我还要归乡照拂二老。”

糜竺点了点头:“文烈孝心可嘉,正当如此。”

徐济也不再卖弄,说道:“子仲兄,想必找我来必定是有什么想要说的?文烈归乡心切,不妨直说。”

糜竺听罢也笑道:“爽快,文烈想必也已然看到听到,我东海糜氏如今当真是举步维艰,前些时日听闻子方对我说的话,我深有感触。文烈,你如何看待我糜氏?又如何看待这已然乱了的天下呢?”

徐济笑了,伸手抓起一把盆栽里的细沙:“如今天下就如我手中这把细沙,满盘散沙,大汉四百年国祚,完了。莫以为黄巾压下来便无事了,这天下只会越来越乱的。至于糜氏,文烈倒是并没有如一般清流那般不屑,正如我说,商人好比活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如无商人,岂能国强民富?”

“那糜氏出路何在?”

徐济笑道:“这是糜氏路,不是徐济的路,我不知。”

糜竺也不执着,又问道:“文烈的志向又是何?”

徐济面露微笑:“文烈虽不过一介儒生,却也有壮志,我辈正该承继先贤遗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文烈固知不易,却愿穷尽毕生心血,只为证明蚍蜉亦可撼树,螳臂亦可当车。”

糜竺亦笑道:“壮志虽可嘉,却未免有些孟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生而不能行其志,何谓生?”

糜竺拱手道:“麋子仲空空痴长文烈几岁却不能及文烈万一,实为惭愧,惭愧。”

徐济还礼:“文烈毕竟是未经磨难,不免有几分狂妄,但文烈还有一言,乃是一游方和尚所说,文烈甚喜其声势固私记之。”

“愿闻其详。”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私以为悲则悲矣,却别有一番豪气。”

糜竺点头赞叹道:“这游方和尚确有才学,这份慷慨悲歌的豪气正是我辈应当谨记啊。文烈,糜氏如今境遇你也已然看到,若说我此时出仕,可好?”

徐济收拾了心情沉吟道:“亦无不可,然则文烈以为时机尚未到,黄巾虽是动乱却也是机会,如今徐州上下并无君安身立命之处,此时出仕就犹如鸡肋,君之于州牧便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鸡肋?正是正是,文烈以为何时为佳?”

徐济笑道:“静待时机便是,我亦非神算,岂知何时为佳?糜氏命脉子仲兄还是理当自己把握,我辈岂能任人摆布?兄长,文烈有句心里话,审时度势最为重要,切莫仓促行事。兄长手中不只是一人性命前途更有一族上下具掌握与兄长手中,万事谨慎为重啊。”

糜竺拱手行了一记大礼:“多谢文烈指教,今日闻听文烈一席话竟远胜我多年各处找寻,文烈,为兄如今能帮你的不多,来日但有所需,为兄绝不推脱。”

“兄长又不谨慎了,兄长可知这句话若非徐济就能轻易断送糜氏一族上下?兄长,黄巾之祸必然不能久持,朝廷只需遣大将,数月就可平定,然则各地诸侯并起只怕已成定局,兄长的机会也许就在那时。”

“我记下了,文烈预备何时归乡?”

“既然想说的已经说完,就今日起行。”

糜竺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糜谦。”说罢糜竺对着屋外叫了个名字。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年轻人,面色白净,但是眼神中却锋利异常,就好似当年的陈到,糜竺指着这个年轻人说道:“文烈,这是我身边最好的护卫,我糜氏家业颇大,想来也不太需要,你志向远大,为兄帮不了你太多,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兄长,这……这只怕不好,兄长你……”还未及说完糜竺就打断了徐济的话语:“文烈,为兄知道你的志向,如今你年纪还小,待及冠之时再来徐州寻我,为兄到时便送你一份大礼。”

徐济不再说话,后退一步深深一礼,以三指指天示意自己记下了,糜竺也欣慰的笑了,十二岁的徐济,方才及冠的糜竺,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被奇异的牵扯到一起。兄弟相称的二人谋划的却是天下,更是历史。

第二十七章

徐济辞别糜竺,带着糜谦和陈到回到颍川已然是三月出头,各地纷乱四起,徐州至颍川虽然并不算太远,然而毕竟要经过黄巾最为肆虐的兖州,虽然冀州才是张角的本镇,但是兖州的流民四起响应,导致徐济耽搁不少的时间,而抵达颍川之时,灵帝的应对也终于下达了诏令。

灵帝以外戚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徐济抵达颍川之时,恰逢颍川郡守再次更换,上任郡守为黄巾爆发背了黑锅,这一次这位文姓的郡守是没有时间再来为难徐济和郭嘉了,不仅因为黄巾军的肆虐,还因为郭嘉已经笼络了不少寒门士子结为私党,互相扶持,其声势亦不可小视。

郭嘉这数月忙的要死要活,徐济一回颍川这浪子立刻便扔下手中的事务扬言就不再管了,美其名曰是因为徐济自己回来了,自己也该功成身退,最后还是被徐济用两坛好酒骗了出来。

司马府,现在是徐府,荀氏叔侄,郭嘉,徐济,四人围坐,桌上一壶酒还在烫。

郭嘉一脸的倦怠之意:“文烈,既然你早有安排,如今你回来便自己接手便是,何苦又拉着我不放过我,我这好久才等来这么清闲的时候?”

已然及冠的荀彧笑道:“奉孝便是如此惫懒,也亏得是文烈,否则谁敢把这一府家业交付于你?浪子果然是浪子,这性子怎么都改不了。”

荀彧对面的荀攸一边起身为几人斟酒,一边说道:“小叔说的极是,我原以为文烈交托与奉孝怕是所托非人,不料奉孝虽然惫懒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文烈识人之能果真是非同凡响,奉孝也的确非常人也。”

徐济微微一笑:“若是奉孝改了这惫懒性子,那他还是诸位认识的郭奉孝?”

荀氏叔侄哈哈大笑,郭嘉举杯喝了一口温好的酒:“不说这些,便是只知挖苦我。文烈,现在天下已然乱象丛生,接下来,又当如何?”

徐济抬眼看了看天:“正是时机,党人和清流已然耐不住寂寞了,该出来兴风作浪了。”

听罢三人同时沉默不再说话。这也许就是这次动乱对于清流来说最为利好的消息,因为灵帝势必要启用清流,也就是说,党锢将解除,而这些因为党锢赋闲和隐居的名士就名正言顺的进入了权利的核心阶层,而这样的代价,却是七州二十八郡动乱不堪,无数百姓生灵涂炭。而几人最为忧虑的,还是清流和党人不知满足会导致的结果,那,比黄巾的动乱来的更加可怕。

不出徐济所料,不过几日传来消息: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随后吕彊又对灵帝进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

于是灵帝便下诏取消党锢,重新任用清流,并且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知兵之人到公署接受面试。灵帝妥协了,卖了一个大大的面子给党人,这对于关东被排挤出权力核心的清流来说不亚于天降之喜。

其实不论宦官还是外戚都不喜欢清流,因为这帮人自高自大不说,还喜欢以大义之名来说事,但是也正是因为清流的这个特性他们又是宦官和外戚博弈是必须争取的力量,而清流就依靠着这种两边倒的作风存留并且自身越发的强大,而党锢之祸,说白了也不过是宦官和外戚将清流排挤出权力核心的做法,而如今迫于局势不得不解除党锢,再想将党人踢出权力核心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清流党人遭党锢多年也已经认清了,名声是不能保证自己的权力的,而这促使他们开始寻求能够为自己提供保护的力量,最简单的,就是改朝换代。其次,便是拥兵自重做一方诸侯。

而荀氏叔侄和郭嘉沉默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已经看的很是明白,根本的制度不改变只是表面的更改朝代不能解决问题,那不过是换了一批外戚和宦官争斗,清流依旧是墙头早,一切都不会改变,而这显然不是清流河党人所追求的,而一旦他们发现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不可避免的又会发生巨大的变乱。

当然,这一切和徐济暂时都没有关系,他现在需要的是巨大的名声和不少的钱财,想要参与进这个博弈天下的游戏,还需要一个敲门砖,至少,得有个官面的身份。但是对于徐济来说,,他需要的晋身之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此时灵帝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儁军连军。这事叫徐济有几分遗憾,毕竟是孙坚是真正的英雄,此时他在下邳任职,徐济前往徐州之时若是知道说什么也是要去拜访一下的,此时的孙策大概也已经出世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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