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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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绝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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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索嘉楠

【】

' 前言及其他 ' 与索嘉楠一起入宫!

幽幽西辽国深宫、步步绝吟步步恨。

男主女主之间一条爱情线为全文的贯穿主线,宫斗为每日必备三餐。

这是一座古老的宫城,这是一座并不陌生的宫城:权势的角逐,真情与背叛,彼时美好终究只是一瞬息的事情罢了,在这苍茫浮生间又端得能够守得住?凤凰泣血、爱恨皆极致,恩怨各一半,是逆风千里浴火图腾、还是黯然收场尽付于一世清虚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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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深宫、步步绝吟!】

【宫斗与真实并存,言情与阴谋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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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嘉楠首部宫斗小说,所花心思委实不少。也可能会是嘉楠写得最慢的一部小说。当然更新字数一定会保证、如无意外也绝对不会断更。请亲们放心。

喜欢就请把“她”收起来 ^_^ 请给她支持!

略算了一下,连载到今年除夕左右会放出大结局。亲们,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入宫吧!

缠绵悱恻欲生欲死的极致爱情,步步为营跌宕起伏的女人心计;一切一切,都从选秀渐次开始……

' 前言及其他 ' 本书后宫嫔妃品级设定

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

从一品:贵妃

正二品:赐字妃

从二品:妃

正三品:赐字嫔

从三品:嫔

正四品:昭媛

从四品:昭仪

正五品:婕妤

从五品:舞涓

正六品:美人

从六品:才人

秀女被留用,初封正七品淑女。

宫女初承宠,初封从七品答应。

' 引子 ' 悟黄粱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永庆二十八年,冬,乾元殿的正门缓缓打开。

夹杂着一股苦涩、微含血腥的沙尘气息,北风随那讴歌宿命的古老门轴“吱呀—吱呀——”的坦缓转动声,穿过帝宫斑斑驳驳的绰约光线,一齐变幻着浮生命局里的明灭。

我坐在高高的鸾凤金椅上,凝起染了淡漠的丹凤长眸,含三分戾气、两分讥诮的向下望。

目之所及处具是那剪不断、理不清的无尽纷繁与凄凉。

殿门洞开处,可以用目光含及的一片白玉方砖地表间,有溶溶晨阳碎金流泻挥洒,虚虚幻幻的显影着时间与空间的恍惚错觉,其间映扯出一个手托白玉药瓶、缓行足步的清瘦影像。

初时只能看到浅浅一抹乌尘影子;随着距离的悄然拉近,渐现出笔挺的身姿,与深蓝渗紫朝服宽硕、开阔的翩翩襟领、袖摆;再到最后步入乾元正殿,那面上、身上合该深浓的颜色,便复又一一重现在我的眼前。

那个使我在他身上付诸一生真性情的、爱饱了也恨够了的、早已揉碎按落进每一寸肌体骨血里的人,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俨如最熟悉的陌生人般,俊面沉着冷峻、姿容沁满寒凉。

在他平摊展开的右手掌心里,稳稳托起一瓶这世上最狠最戾的断魂鸩毒。残酷又直白!

安晴天,你果然是来送我归西的……

一抹自嘲于眼底间转瞬即逝,心念与情念便再没有过多起伏。我微微仰首,有粉殿雕梁间的细小埃尘落入我眼睛里。下意识轻闭,再睁开时软眸便已被灼的通红泛肿,竟似是极哀伤的样子了。

“你看。”我将沁出泪渍的目光落向安晴天身后,瓷玉螓首微微点了几点,忽地咯咯笑起来,“这便是本宫走了整整十年的路!”

我的语气是发颤的,因被这肆意又酡醉的笑颜给撩拨的。在冬阳淡淡的映扯之下,仿若一枝颤乱了的白玉花枝,素净到渗出血色、偏偏又妖艳到只剩下纯粹的摄魄钩魂。物极必反,大抵便是这个道理吧!

而那片空空索索的广袤天地间,只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帝宫冬景。却又因不曾落下大雪的缘故,萧索的很,没有飞鸿、更没有雪泥。远远望去,除了金到隐泛虚白的清阳以外,便只剩下一派空幻,一派无垠无边的、干干净净的寂寂荡荡……

安晴天没有动,拧成铁青的肃穆面孔只隐隐抽。搐了一下。

我展开眉弯,唇畔笑意愈肆。

半温不冷的冬阳,透过这雕花轩窗间的点点木格子斜筛进来,把本就昏惑的大殿愈发埋入一派噬了骨的阴霾中。

他还是不动不言,仿佛亘古恒常、如斯不变。

我起身下了金椅,不曾对他那藏于袖口里的一纸明黄略拜一二。就那么很顺势的一抬袖,伸手自他掌心处取过了那夺命的鸩毒。

纤纤素指与他有一瞬息的若即若离,指尖肌肤不防就与他掌心处的皮肤相一触碰。

凉,也不知是我的指还是他的手,冰凉的直冲骨髓、刺痛心脉……

安晴天,你是有多残忍呢?

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走到时今这样的境地,身心魂魄陷于万恶泥沼,埋我葬我于无边的鼎盛繁华、与无垠的空茫虚妄……

一切的一切,我的一切,一切业障一切罪恶皆是因你而起!你是我的原罪!正是因为你,锻造成就了时今的我!

当命运的齿轮脱于常理的大道,潜移默化的行至了别样的归路,浮华成堆、锦绣作灰的这一刻,又是你来将我归结……你来要我的命!

当指魂兮难识路,教寻梦也不回廊。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我真的,就要死了么……

' 卷一 ' 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 第一话 入宫赴选、对佛祈愿(1)

永庆十八年,五月。

按常理,这个时节最该是草长莺飞、暖阳熏醉的荡涤起无尽温存暧昧。可这一日,头顶那片青天因了云雾的遮迷,反而显得阴沉沉的,煞是不应景。又因这阴沉逼仄之感,牵扯出许多幻似阴霾的森冷气息。

我坐着一架天青马车,怀里紧紧抱着个略显臃肿的粗布包裹,自江苏通州赶往帝都选秀。

西辽国四年一次的选秀,若非永庆帝登基头两年因为先帝守孝、又加之国事繁忙给耽搁了去,彼时这选秀的年限兴许也就与我错开了。可偏生还是没有,不管我愿不愿意,这便是命吧!

前面驾车的是我的哥哥霍清漪。我是通州霍家的独女,霍扶摇。

扶摇,真是个吉庆的好名字。只是若无一股清风提携,却也难凭一己之力直冲云端……

我的父亲是通州亭长,家境一般、官职又小,自然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户出身的淑丽名媛。这次远赴帝都选秀,我身边并无一奴一婢、也无过多备带之物,怀里这个被淡蓝粗布包裹着的半大包袱,便是我现下里所有的物什了。

而一路护送我至此的,也只有我的哥哥霍清漪。

如此,如此,又哪里像是“百千亿劫难遭逢”般喜地欢天的赴京选秀?只叹好生狼狈、好生潦草……

这还不算,现下我们兄妹两个居然在这偌大的帝都里迷了路。

人生地不熟,又加之晌午将至、长街上人烟渐少,一任哥哥驾着马车兜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寻不到通往西辽皇宫的方向。

西辽国送自家女孩子选秀时,并无专人接送,只是到了时辰径自入宫。通州距离京都本就遥远非常,又无专人指引,匆匆颠簸过来已是最后一日期限,若过了这一日,则无法勾名、再无入选资格,且母家还会受到不小的连累。而距这最后一日的最后收官,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却又如何是好!

此时这心情,真真是急急然、茫茫然又燥燥然!

我知道哥哥同我一样亦是心急的,却又只见他驾驭马车一处处寻找路径,不闻他有些微抱怨之声,知他是怕我愈发忧心。

可他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心下酸楚,又只恨自己帮不上他这许多的忙!情绪缭乱起伏间,我抬手随意的挑开轿帘向外看去。

这一微微扬首抬眸,忽地便见天幕一团浓云处高坐一尊光晕流动的大佛……却也只是一闪即逝罢了。

我心下有一瞬的惊诧,眨了一下眸子,也不知出乎怎样的心境,下意识双手合十,对着那方天幕暗自拜了几拜:“阿弥陀佛。”垂睑呢喃,有如幽风,“扶摇不求其它,只求顺着一早钦定好的命运轨迹顺利走下去。若命中合该入宫,则此行必可顺利入宫,便连那入宫之后的参选也是一辙的顺利;若不该,则亦顺其自然,没什么好扼叹、好遗憾的了。”

“扶摇!”

才甫一拜完,便听哥哥忽地在车架前唤我一声。

“嗯?”我忙睁目起身,向车帘那处挪身过去。

哥哥在这同时一掀帘子抬手牵住我的皓腕,当下便弃了车,只拉起我便向前一通追跑。

适时我才看到,前方不远有一着宦臣装束的人,面色白净清秀,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是出宫采办物什的太监。

“安达!”

正作想间便已赶至了这位公公近前,哥哥猝然停住足步,对那公公一个抱拳:“小民通州亭长之子,今日护送家妹赶赴帝宫勾名选秀,却不慎迷路。”边说话间,已浮了不达眼底儿的一抹笑意,“还请安达指引去处。”同时探指进了箭袖,自其中取出银钱,不动声色的塞入这采办太监的手中去。

“原是这般。”公公脸上的笑意堆得比哥哥还要热情几多,凝了双目在我身上扫视一圈。

我下意识微微颔首,也是一个敛襟礼仪。

一痕暖风缓缓悠悠的贴着我拂过去,撩拨的杏黄|色衣袂纷纷扬扬、零零乱乱、几欲成疯……垂睑时蓦地想起方才于天幕上见到的神迹、及那三拜之时许下的誓愿,一颗心忽而就无征兆的紧紧揪了一下,旋即复又恢复如常。

' 卷一 ' 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 第一话 入宫赴选、对佛祈愿(2)

世间万事万物的聚合离散,当真是自有着一番注定的安排。

好比这位在我初赴帝宫时偶遇的采办太监,他当真无愧是我的贵人。若不是他,我与哥哥在那一日怕是终会误了时辰,从而害累霍家上下跟着牵连进来、尽遭殃祸……

只是很多年后,包括过去了整整十年之后,我也一直都不知他是哪里的公公、唤作什么。

那时,一叠一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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