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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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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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听见他们要走,又想说话,又不敢说,一双眼直往荀贞身上看,可怜巴巴的。

荀贞不是无情的人,就算他已决定“千金市马骨”,也无法装作没有看见,欲待开口时,秦干看见了王妻哀求的眼神,温声问道:“你有话想说么?”

王屠的妻子哀声道:“贱妾的丈人虽然粗鄙,欺辱了老人,但罪不至死,只求能早点将许仲拿到,为他报仇。”

“此为公事,吾定全力而为。”

“那许仲称雄乡中,结交广阔。贱妾听说,县中也有他的亲友,……。”

秦干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结交的朋友再多也没用!”转头对里长说道,“王家寡妻孤女,亲戚多亡,尔为本地里魁,需对其多加照看。若有问题,唯尔是问!”

里长连声应诺。

在对史巨先做笔录的时候,秦干已了解到许仲是一个什么人了,他疾言厉色地提醒过里长后,又对荀贞说道:“许仲乡间轻侠,朋党众多,卿为亭长,管一地治安,需多加提防,善护王家妻女!”

以前不是没有过案犯朋党杀死苦主的事情。荀贞应道:“是,请秦君放心,必不至此。”

……

里长把他们送出里外,还没上车,远远有两人骑马过来。

来到近前,是程偃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的腰上悬挂着青绀色的绶带,绶带的一段系着一个绶囊,里边放了一方印,观其形状、大小,应是半通印。——青绀色是微带点红的黑色。半通印,即长方形的印,是正常官印的一半大小。这两样东西都是“百石吏”佩戴的。

此人正是本乡的有秩蔷夫,姓谢名武。

正如大县的长官称县令,小县的长官称县长,并俸禄不同一样,按照乡的大小、民户的多少,蔷夫也分两种,大乡的“有秩”,小乡的“无秩”。“有秩”,即有官品、禄秩的意思。有秩的由郡中任命,无秩的由县中任命。

颍阴是大县,长官称县令。繁阳亭人烟稠密,比得上边远地区一个乡,包含了繁阳亭在内的本乡,自然也是大乡,疫病前,有居民两千余户,一万多口;现在也有近两千户,近万口。

等坐骑停稳,程偃、谢武翻身下来,撩衣行礼。

荀贞没“秩”,不入流,让到一侧。

秦干、刘儒还了半礼。

刘儒认识谢武,两人的关系还不错,调笑似的说道:“立而望之,君何姗姗其来迟邪?”

“本应早到,只是路上碰见了点事儿,耽误住了。”

“噢?碰上何事?”

谢武欲言又止。

秦干看出蹊跷,问道:“为何吞吐,有话且说。”

“就是碰上了几个人,为许仲说情。”

刚刚王妻担忧会有人替许仲说情,才出里门居然就真的碰上了。秦干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车辕,说道:“许仲之势,竟至于此?他凭借一点微不足道的胆气,扰乱汉家律法,罪不容赦,竟还有人为他求情?”

谢武说道:“谁说不是呢?下官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但他们又说,许仲毕竟是为母杀人,一片纯孝。”

“他或许孝顺了母亲,但孝顺了国家么?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不遵守国家的法度,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这只是小孝,不是大孝!”

“是啊,小忠贼害大忠,小孝贼害大孝。我不等他们说完,就这样地拒绝了他们。可是他们又说,《左传》云:‘父子兄弟,祸不相及’,许仲犯了罪,是他的过错,但为什么要牵连到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年纪很大了。”

“此话何意?谁说要牵连到他的母亲了?”秦干问荀贞,“荀卿,你准备把他的母亲扣押在亭中,迫其投案么?”

——按律法的规定,可以将逃犯的父母扣押在亭中,利用逃犯的孝心,促使其投案自首。

荀贞滴水不漏地答道:“许母年高,怕是受不了苦。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荀卿既无意为此,何来牵连?”

谢武道:“大概说的是封查许家的事儿。”

“贼杀人者,封其家产。这是国法!”

荀贞算听明白了,这个谢武怕是已被许仲的朋友说动了,只是因为知道秦干铁面无情,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拐弯抹角地,试图请求他免了对许家的封查。

他能听明白,秦干肯定也早明白了,所以言如疾风,色如雷霆,半点不让步。

荀贞暗道:“昨天的案子,县吏刚下来,求情的话已经递到了谢武耳边。史巨先说许仲朋党众多,看来一点儿不假。……,只是,他的朋友是怎么知道县吏到来了呢?”

他刚想到这里,秦干亦怒声说道:“吾与刘君今日近午方至乡中,日不移影,而请托的言辞就已经到了你这里!许仲的朋党还真是消息灵通!是谁给他们传的话?”

荀贞心中咯噔一跳,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陈褒在给许季报讯后,顺路又找了几个许仲的朋友?”陈褒是听了他的吩咐去大王里报讯的,如果是陈褒,那么归根到底,“通风报信的人岂不是我?”

他从容地说道:“二君轺车袍服从县中来,有可能被谁在的路上看见了,告与许仲朋党。”

“哼!”

秦干冷若冰霜,盯着谢武,加重语气,说道:“因一己私怨,罔顾国法,勾连结党,跋扈乡里,任张声势,擅作威福,外表看起来孝顺,实际上残忍无情,此郭解之流也!吾平生所恨,一则阉竖,二即此辈。今奉县君之命查办此案,必不会手下留情!”

谢武面不改色,笑着奉承道:“秦君的忠信无害,众所周知。”

荀贞“做贼心虚”,为了摆脱“嫌疑”,目不斜视地站在秦干身侧,在听了谢武的这句话后,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心道:“该说他圆滑好呢?还是厚脸皮好呢?”

蔷夫和亭长不同,亭长多用有武勇的人,而蔷夫大抵选用本乡士人。也许接触的人太少,或者认识的人都太好,自穿越来,荀贞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脸厚油滑的士子。

——当然,谢武之所以脸厚油滑,不顾秦干的怒火,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许仲求情,可能也与他的官职乃是由郡中任命,与县中不相干有关。

刘儒打圆场,说道:“封查之任,是我的职责,秦君何必大动肝火?哈哈?……,子明,我也不瞒你,这件事儿,谁说情都没有用的。……”拉了秦干的手,笑道,“走,上车去。速将许家查封,也免得再有谁来请托,招人厌烦。”

秦干不好给刘儒脸色,勉强收了脾气,与之上车。

荀贞、谢武也跟着上了马。

程偃行过礼后就退到了荀贞的身后,这会儿叫上杜买一块儿,两人共骑。

轺车在前,谢、荀其次,程、杜殿后,六人往大王里去。

……

谢武和刘儒说了几句话,招呼荀贞,笑道:“足下定是新任的繁阳亭长荀君了?”

“正是。谢君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怎么能直呼名字呢?太不礼貌了。我可是久仰荀君大名了,何时来的亭里?怎不提早告知,也好容我相迎。”

荀贞心道:“我有什么大名可让你久仰的?”保持一贯的温文谦虚,答道,“谢君太客气了。”

“我的姓本来就很客气嘛。”

“……。”

荀君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来的匆忙,本该昨天去拜见谢君的,但不巧,来就碰上了许仲案,片刻不得闲歇。”

谢武热情洋溢地说道:“以后你我同乡为吏,理应勤加走动,多加亲近,……,唉,你要是能在乡亭任职就好了,出了亭舍,就是我的乡舍,门挨着门,两步路就到。”

和荀贞打了招呼,聊了几句,谢武又催马向前,接着和刘儒、秦干说话。即便秦干不答理他,他也甘之若饴。

荀贞心道:“此人八面玲珑。”

……

谈谈说说,到了大王里。

上次来时见过的那个里监门看见这么多“贵人”来到,吓得跪拜在地,不敢抬头。谢武从马上跳下,很殷勤地问道:“要不要下官将里长叫来?”

秦干不给他好脸色,说道:“吾等是为封查许家而来,非是为见里长。”拂袖下车。

谢武笑道:“是,是。”里门没有全开,只开了一扇,他疾步上前,把另一扇也推开,弯腰拱手,道,“秦君请进,刘君请进,荀君请进……,诸位请进。”

对他种唾面自干的作态,秦干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眼不见心为净,不看他,直入里中。

每个里中都有一间弹室,是里长办公的地方。荀贞冲程偃使个眼色,程偃告个罪,快步走前,先去弹室中找到里长,带过来,前头引路,很快到了许家。

到了许家门口,诸人吃了一惊。

门没关,院中满是人,足有十几个人,大多褐衣带剑,也有衣衫文绣、服饰鲜华的,全都面对堂屋的门,跪坐院中,排了四五排。荀贞第一反应去找陈褒,快速地看了一圈,松了口气:“还好,陈褒不在。”

秦干一下没反应过来,扭脸去看里长,问道:“院中何人?”

里长忐忑不安,答道:“都是许家的友人,因闻许仲之事,故特来拜慰许母。”

这哪里是拜见许母,分明是下马威!

秦干铁青着脸,没理会里长的虚词,直接问道:“彼辈怎知吾等要来封查许家?”

荀贞提心到口,虽不知是否陈褒告诉他们的,但陈褒来许家报讯的事儿,里长定然知晓。这要被说出来,少不了一个通风报信之罪。知法犯法,惩处最严。

荀贞微微有点后悔:“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能让陈褒来!”他虽想对许仲示好,但示好会不会得到足够的回报还不确定,若因此获罪,实在得不偿失。不过,后悔也晚了,等里长怎么说吧。

里长小心翼翼地答道:“刚才有人,……。”

荀贞咽了口唾沫。

“刚才有人怎么?来通风报信么?”

“不是,刚才有人来许家借东西,见许母病了,所以话传出去,这些人就来了。”

“病了?”秦干似信非信,冷笑道,“吾等才来封查,她就病了?病得挺及时!”想往院中去,院子小,被那十几个人占满了,没有过道可走。

谢武、杜买两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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