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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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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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坐着的只有荀贞、荀攸、文聘三人,刚才胡平行礼时已给荀攸、文聘两个行过礼了,这会儿闻言,忙又复再拜行礼,说道:“小人胡平,见过二君。”劝说荀贞,“荀君族侄、师弟之名,小人的家主早就知道,闻名已久。荀君若能携二君同来,小人的家主必定求之不得。”

荀贞哈哈一笑,把竹简递给董习,命交还给胡平,说道:“我荀贞岂是厚颜之人?今来乡中,寸功无有,片德未立,一个人去你家吃白食已很不好意思,怎么能还再带两个人呢?你回去罢。告诉你家家主,等我为乡中做下一两件事、树立恩德后,再吃他的这顿酒宴不迟。”

“君若拒绝,小人必受责罚。荀君,您好心肠,想来是不愿使小人受罚的,请接下这请柬吧!”

荀贞微微蹙眉,心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刚还夸他好口才,没几句话就露出了他第三家跋扈无礼的本性。”

文聘不知荀贞为何拒绝,也不知他为何说此人是恶客,但不妨碍他不满胡平的言辞,横眉立目,斥道:“你受不受你家主的责罚关荀君何事?荀君说不去,便是不去。你还不速速退下?”

文聘虽小,这一怒也颇有威仪。帐外的董习诸人便要过来掐起胡平与随从他来的那人,胡平见荀贞只当没看见,知是请不动他了,只好起身,又行个礼,告辞离去。

荀攸扭着脸,看他走出一二十步远后,回过脸问道:“贞之,你为何说此人是恶客?”

荀贞先没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摸出十几个钱,交给董习,说道:“把这钱给那胡平,就说我赏他的。”

文聘大奇:“荀君,你这是作甚?既称他为恶客,为何还要赏钱给他?”

荀贞瞟了眼跪侍在侧、正在温酒的那两个佐史,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正因为是恶客,所以我不敢得罪他啊。”

文聘愕然。

荀攸心细,注意到了荀贞的异样之处,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顺着他的话头,说道:“这其中必有故事。贞之,你讲来给我二人听听。”

当下,荀贞将第三兰劫乐进一事从头讲说一遍。文聘勃然大怒,按剑而起,怒道:“一个乡下贱民,也敢冒犯君之虎威?请君下令,我这就带着董习诸人去灭了他的全门!”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荀贞吃惊失笑,说道:“当日你与高素斗气之时,也没见如此恼怒。”

“高素所辱者,聘也。第三氏所辱者,君也。辱聘者,看君之面,聘可忍。君乃聘之父辈、师长,辱君更甚辱聘,不可忍!”文聘小小年纪,性格还有种种不足,没有彻底定性,但“尊长忠师”的观念却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

荀贞大笑道:“何至于此!……,你坐下,坐下。”

文聘按着剑柄,忿忿落座。

荀攸与荀贞相交日久,不但荀贞了解他,他也了解荀贞,知道荀贞绝不是个怕事的人,更不可能会害怕乡中的一个恶霸,更加不可能因为害怕一个乡中恶霸而竟连他们家的宾客也不敢得罪,知其中定有玄虚。

他想道:“贞之不是个没胆气的人,平时他虽不好与人争强,但绝非懦弱、只知退让。也许换了别时,他会将这口气忍了,可如今他方为本乡有秩,正需树立威信,以方便治事,若将此事就此轻轻放过,日后必政令不行,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必然留有后手。……,只是:‘机事不密则害成’。他方才说话前先瞟了一眼温酒的这两个小吏,也许他是担忧这两个小吏会给第三家传话?所以故作害怕胆怯,以此蒙人哄骗?”

他轻扣案几,用眼神询问荀贞。荀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荀攸恶作剧的心理上来,心道:“我便配合你一二。”装出忧惧的模样,说道,“贞之,你今才来乡中,不立威信不行,可你就这样被第三氏落了面子,日后却还怎么治乡?”

荀贞叹气,说道:“是也,若无威信不能治乡,然这第三氏穷凶恶极,实非寻常豪强能比!”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么?乡中传言,十五年前,时任乡有秩的某某,因为想要寻他们家的事儿,你们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

“被他们给杀了!”

“啊!”荀攸吃了一惊,说道,“竟敢杀官?”

“可不是么!”荀贞一副害怕恐惧、心有余悸的样子,拍打膝盖,无可奈何地说道,“他们家连官都敢杀,我又能奈他们如何呢?也只有暂避其锋了!”

“可你也不能一味退让。”

“对呀,所以我刚才不是拒绝了他家的宴请么?也给乡人看看,我是有几分骨气的。”

荀攸颔首,说道:“原来你拒绝他家宴请的用意是在这里啊!……,唔,是有几分道理。”拿筷箸夹了一片切好的萝卜,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偷觑那两个佐史的脸色,见他两人虽然掩饰得好,脸上恭恭敬敬的,但眼中却有不屑的意思透出。

荀贞也注意到了。他想道:“第三氏恶名昭著,与他们有来往的乡人并不多。据目前许仲他们的查探,这两个小吏与他家也无关系。也许他俩不会主动地去第三氏家告密,但是他们肯定会私下里说我懦弱。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乡有秩懦弱不堪’这样在乡中具有轰动性的话题?用不了三五天,第三氏就必能得悉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嘿嘿,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这也算兵法中所云的‘以弱示之’了吧?”

文聘睁大了眼睛,看看荀贞,又看看荀攸。这二荀的表现太让他诧异了。他虽然年少,也隐隐感到了异常。荀贞和荀攸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荀贞猜第三氏的族长请他喝酒是不是服软的表现,猜对了一半。

第三氏何等人家?跋扈了一百多年,经过的乡有秩前后几十任,也不是没见过严苛的,又怎会轻易服软?只不过,第三明乃老谋深算之辈,与第三兰的逞强斗狠不同,不愿无缘无故地与荀贞结仇,故此先前才会令第三明送钱、道歉。

第三明“道过歉”回家后,他因忙别的事儿,也没再问,直到前几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几天出入里中的陌生人越来越多了。

他可不是第三兰那样的傻货,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有陌生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时机不对。

一则,现在已经是年底了,不逢年、不过节,哪儿来的这么多人走亲戚?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二来,又刚好是发生在第三兰得罪荀贞后。两个奇怪之处放在一块儿,就是诡异了。

他敏锐地直觉到此事必与荀贞有关,就把胡平召来,询问当日第三兰道歉的情况。胡平不敢隐瞒,把实情道来。第三明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去道歉,分明是嫌仇结得不够深!当时就把第三兰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

骂完了,他寻思:这可不行,仇结深了,说不定荀贞就会寻他家的事体,虽不怕,但马上就要正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决定以他父亲的名义请荀贞来家中喝酒,化解一下第三明道歉时的无礼。因此,才有了胡平送请柬之举。

胡平无功而返,将经过讲说一遍,最后说道:“小人走后,荀君又派人追上俺,赏了俺十几个钱。”

“没收请柬,却赏钱给你?”

第三明愕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猜不透荀贞这是在唱哪出戏,打发了胡平出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去禀报他的父亲。

他父亲年轻时也是一方恶霸,十五年前杀乡有秩一事就有他父亲的参与,只是如今年老,已经六十多岁,平时不怎么管事了,听他说了,也觉得奇怪。

两人猜了半天,因对荀贞了解不多,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末了,他父亲说道:“你放出眼线耳目,给官寺里的佐史、小吏们几个钱,打探一下这姓荀的到底是何意思,想要作甚。”

第三明恭敬应诺。

第四十二章 三见迟婢

第三氏打算收买官寺里的小吏,以此来打探荀贞的动静。对此,荀贞自不知晓。竹林虽好,到了申时前后,也就是下午两三点,正午的暖意下去,穿林的风越来越冷,几个人坐不下去了,加上荀攸、文聘两个还要赶回县中,诸人便起身,准备离开。

荀贞吩咐那两个佐史,叫去招呼邻近的乡民过来,把案、榻、帐幕、屏风,以及没有吃饮完的果蔬、酒水都给主人家送回去,并拿了一些钱让交给他们,算是表示感谢。这些琐事没有必要留下等,交代完后,荀贞自与荀攸、文聘、董习诸人出了竹林。

他们的车、马都在林外,有专人看管。当下,骑马的上马,乘车的上车。一行六七人往寺中行去。这片竹林坐落在田野中,面向乡路,背靠丘陵。乡路不宽,只能容一车独行。路也崎岖不平,骑马还好,坐在车上颠簸震动。荀攸索性遵行古礼,也不坐了,扶轼而立,随行在荀贞的马后。——他是荀贞的子侄辈,是以虽与荀贞交情极好,但在礼节上还是不能逾越。

文聘亲带了一个随从在前开道,董习与另外几个随从扈从在后。马蹄得得、车轮辚辚。乡路的两畔种有树木,众人行在连绵的树冠下,远近田野葱葱,渐离竹林远去。

荀攸深深地呼吸了口寒凉的空气,迎着冷风,嘴里呵着白气,笑道:“贞之,这乡下虽然简陋,一有竹林清幽,二则田野怡人,却是反比县里要强得多了。”

荀贞骑在马上,回首说道:“你若喜欢,便多住几天?”

“我倒是想,只是快到正旦了,族里依例要祭祀祖先,有很多事情要忙,又不像你,在外边为吏,家里也没什么人,可以清闲。”荀攸说到这里,提醒荀贞,“再过几天就是正旦,你可要早点回去,不要耽误了祭祀、家宴。”

正旦是新年之始。前汉武帝前,依承秦制,“以十月为岁首”,每年的十月初一是正旦,从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开始,改以每年的正月初一为岁首。

每到正旦这一天,举国上下都要进行隆重的庆贺。朝廷要举行大型的朝会,公、卿、将、大夫、百官、蛮夷使节、各郡国的上计吏都要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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