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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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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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难以找到’和‘不去做’却是两回事儿。”

荀攸手扶车轼,品味了会儿他这句话的意思,目光灼灼,盯住他,问道:“你此话何意?”

“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可行与否。”

“说来听听。”

“我欲先拿下他家的一两个宾客,作为突破口。”

“噢?”

荀贞从容地说道:“捕入狱中,严刑拷打。三木之下,必有所得。”

荀攸默然。他听出了荀贞的意思,什么是“严刑拷打”?什么是“必有所得”?摆明了是想要用严刑来逼迫第三氏的宾客诬告其主。荀攸不是个腐儒,知道行非常之事,必须用非常手段,对荀贞的这个决定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荀贞这种坦然的态度。

——便是未冠的童子也知,这种用严刑来逼迫宾客诬告其主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然而,荀贞却丝毫不加避讳,“非常坦然”的就说了出来,就好像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样,反差太大。他迟疑了一下,决定暂时不纠结此节,说道:“话虽如此说,但你是乡有秩,不是游徼,没有拿人、拷问的权力。你怎么行事?”

“其实我早意从第三氏的宾客入手,之所以这几天却没有动手的原因便是在此。我与乡里的游徼没甚交情,只是在上次救援刘庄的时候,让了些功劳给他。自我来乡中后,他多数时间都在各亭中巡查,偶尔见上一次,也是匆匆一面,没有过深谈,既不了解他的为人,也不知道他对第三氏的看法。如果贸然告之,万一他惧怕第三氏,反将我卖了,岂不惹人嗤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将此事交给繁阳亭去办。”

“繁阳亭?”

“繁阳亭亭长杜买、求盗陈褒皆我之旧人,料来他们不会拒绝于我,也不会给第三氏通风报信。”

“这倒是个办法。”

文聘插嘴问道:“荀君既有此意,为何迟迟不动?”他倒是半点也不在乎荀贞打算要“诬告第三氏”。

“因为两个缘故。”

“哪两个?”

“一个是难处:繁阳亭管不到第三氏。要想让繁阳亭拿人,就必须得想个办法将第三氏的宾客引到繁阳亭界内,才好拿人。”

“……,这的确是个难处。”

“要说难,其实也不难。乡间的轻侠之辈彼此多相识,我已问过,繁阳亭里的一些轻侠,比如大小苏兄弟,或者邻亭的一些豪杰少年,例如江禽、高甲、高丙等,有不少都认识第三氏家的族人和宾客。通过他们设个局,或者请宴喝酒,或者博戏赌钱,也不难诱个一二人来。”

文聘搞不懂了,说难的是荀贞,说不难的也是荀贞,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说难?”

“难在该诱谁入局。”

“那么该诱谁入局?”

“本来还没有想好,但现在已经决定了。”

文聘问道:“决定谁人?”

荀攸猜出了荀贞的意思,问道:“可是刚才来送请柬的那个‘恶客’?”

荀贞笑了起来,说道:“知我者,公达也。刚才送请柬的那个恶客名叫胡平,上次第三兰来寺中给我赔罪道歉时,便是这个胡平随从;这次,又是他来送请柬,可见他在第三氏家中必是一个得重用的人,是第三明的左膀右臂,也由此之可知,此人必知第三氏的不少隐秘。……,正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如君所言,人选已定,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动手了?”

“不然。”

“为何?”

“我刚才说因两个缘故,所以到现在还未动手。一个缘故是人选,另一个缘故是时机。”

“时机?”

“第三氏称雄乡中百余年,不是傻子。繁阳亭一动手,他们八成就会想到我的身上,虽然刚开始他们不会猜出我是想将其族诛,也许会误认为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以报文谦被劫之仇,但不管怎样,他们百分百都会找到我的门上,或者亲自来,或者托人求情。……,仲业,你说到那时候,我是放人的好,还是不放人的好?”

文聘想了一想,答道:“放与不放都不好。”

“为何?”

“如果就这么放了,前功尽弃。如果不放,极有可能会引起第三氏警惕。”

“没错。所以如果时机选择的不好,到时候,我将会放与不放两为难。”

“那么,荀君打算将这个‘时机’放在何时呢?”

荀贞转目去看荀攸,荀攸也正看他,两人第二次相对一笑。荀攸悠然说道:“这个‘时机’就在正旦的前一天。”荀贞哈哈大笑。

文聘不懂,问道:“为甚么?”

“正旦的那一天,贞之要回县里。回到县里后,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说生病了,告假数日,暂可不回乡中,第三氏便想为门下的宾客求情也是不能了!”

文聘问荀贞:“荀君,是这样么?”

荀贞笑而不语。

荀攸喟然叹道:“贞之,你我自幼相熟,同在我从父门下学经十年,我以为很了解你了,今日方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怎么说?”

“用刑逼客,使诬其主,此大罪也。若被人知,轻则去职,重则伏法。常人纵有此意,恐怕也会隐之不及,唯恐人知,而你却从容策马,坦然直言,如等闲小事耳。不知是该说你有虎胆,还是该说你是奸雄?在这方面,我不如君。”

“奸雄?”

荀贞惊笑,说道:“曹孟德年二十举孝廉,除洛阳北部尉,造五色棒,不避豪强,棒杀小黄门蹇硕之叔,京师为之敛迹,莫有再敢犯禁者。继迁顿丘令,因通古文,今年又被征拜议郎。我去年加冠,今年九月为亭长,到现在才是一个乡有秩,恩不及三千户,威不出一乡地,怎能与他相比?许子将的这个评价,我可当不起。”

曹操早年被桥玄赏识,听从他的建议,去汝南拜访许劭,得到了“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价。这个故事不但流传千古,在当时也已被人多知了。

荀攸说道:“人之所以能事者,一看际遇,一看本心。你际遇不足,本心已足。”

“愿闻其详。”

“曹孟德阉室之后,赖祖、父之荫,方才能二十被举孝廉,除洛阳北部尉。你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以你今日的作为来看,你如有此机会,怕一样也会使‘京师敛迹,莫有犯者’。”

荀贞心道:“公达也太高看我了。”

他是真的自觉当不起这个评价,也不想继续说下去,岔开话题,笑道,“逼客诬主固是大罪,我不瞒你们却不是因为我虎胆,而是因为你我同族,自幼相熟,仲业又乃我师弟,情同手足。你们难道还会卖了我不成?‘奸雄’之评,我实当不起。……,我若是奸雄,你便是能臣。我或有虎胆,但论及智谋,我不如君。”

他问荀攸:“公达之智,我深知矣。我请教一下你,你觉得此计可行否?”

“可行。”

“好!既然你也觉得可行,那便是可行了。”

文聘刚才听他说到“仲业乃我师弟,情同手足”时,两眼一亮,甚是感动,想道:“荀君对我有引荐之恩,今又以手足待我,我岂能无报?”便很积极地说道:“荀君,如你所言,第三氏族人不少,等到动手捕其全族时,怕会有危险。到时,你告诉我一声,我带人来助阵。”

荀贞笑了笑,心道:“我虽打算用诬告之法,但这也是公事,怎能用你?”不过文聘主动请缨,也不好直接拒绝,含混带过。

诸人回到官寺。

文聘、荀攸在竹林里坐了半晌,回来路上又被风吹了一路,都被冻坏了,加上有荀贞准备族诛第三氏这件大事压在心头,又都觉得意犹未尽,还有话没有说完,不着急就走,又随着荀贞来到前院堂上坐下。荀贞把自己珍藏的茶叶拿出,亲手泡给他们饮用。

文聘喝不下去。荀攸早知他的这个嗜好,也陪他喝过,刚开始喝时很不适应,现在能喝一点了。喝了几碗茶,几人说了会儿话,见暮色将至,天色不早,不走不行了,这才辞别而去。

荀贞转回后院,唐儿早把衣裳洗完,正在厨中做饭。他扁起袖子,也不在意自家的身份,搭手帮忙。唐儿赶他不走,也只得罢了。两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不知为什么现在每看唐儿时,荀贞总会忍不住想起迟婢。

快把饭做好时,许仲、程偃、小夏、小任几个相继归来。

荀贞出来院中,在井边洗了洗手,招呼他们来屋里坐下。先问了一下他们今天的收获,还是与前几天差不多,收集来的多是一些第三氏抢劫、逼债之类的恶事。荀贞记下后,便将自家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吩咐许仲、程偃明天就去繁阳亭,告诉杜买、陈褒,令他二人依计行事。

“杜买、陈褒两个怕是指挥不动大小苏兄弟、江禽、高甲、高丙诸人。君卿,你这几天就暂在繁阳住下,主持此事。别的都好说,唯有一点,要务必谨慎。”

“哪一点?”

“当胡平被你们拿下后,第三氏找不到我,很可能会来硬的。你们要当心他们会抢人。最好多找几个人住在亭舍里,以防万一。”

许仲恭谨应道:“是。”

荀贞环顾诸人,室外薄暮已至,室内昏暗不明,诸人表情各异。

程偃可能因为紧张,不住地挠脸上疤痕。小夏、小任有点坐立不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许仲蒙着脸,看不出表情,从他纹丝不动的坐姿来看,是几人中最镇定的一个。

“第三氏暴虐乡里,历任乡有秩皆不能治,阿偃说他们还刺杀过官吏。如今咱们要对他家下手,后果也许会很严重,没准儿会引来他们疯狂的反扑。”荀贞顿了顿,问道,“你们害怕么?”

许仲的声音很平静,低沉地说道:“第三氏虽暴虐乡中,但在我眼中,灭他一族,如屠一狗。”

程偃没干过这种事情,要论力气,他可能比许仲、小夏、小任大,但要比胆气,有不如之。不过他也没有害怕,说道:“小人的这条性命早就交给了荀君。荀君不怕,小人也不怕。”

小夏、小任本为乡间轻侠,尚气轻生,也不怕,说道:“要说杀官吏,那郏县来的群盗也杀过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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