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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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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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那第三明家’、‘去余下第三氏各家中拿人’?难道、难道是来捉拿第三氏的么?”

里民们都是惊奇不已。想那第三氏称雄乡中上百年,从没有那个官吏敢来拿人的。特别是十五年前,风闻他家刺杀了当时任上的有秩蔷夫后,乡中的吏员更是对他家敬畏之极。这位“荀君”上任才不过几天,却就竟敢前来拿人?看架势,不但是拿人,恐怕还要抄家!

有知晓些内情的,说道:“去年底,第三家的第三兰在里外官道上劫了一个行人,据说这个行人乃是荀君的友人。荀君今日带人前来,怕是与此有关!”

这些说话的都是旁姓人,也有第三氏的族人在其中,听闻不好,一个个忙不迭地想要关门,只是已经晚了。左球带了十来个甲士,在熟悉第三氏族人的一个本地轻侠带领下,俱皆长矛在手、刀剑出鞘,恶狠狠地扑了上去。胆弱的第三氏族人,俯首就擒;胆壮的第三氏族人,拔刀相抗。一时间,呼叫连连,喊声不断。

荀贞领了许仲、文聘,带着江禽、高甲、高丙、苏则、苏正诸人,并及两三个县卒,冲入第三明家中。

在第三氏众多族人中,第三明的家是最大的,家里人也是最多的。他们虽只有兄弟两个,但门下养的剑客、宾客很多,加到一块儿怕不下二十多人,这要是被他们反应过来,彼此交手,怕会死伤不少,只是这会儿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防备。前院里本有四五个宾客在晒太阳,慌忙窜起,还没将刀剑抽出,已被江禽、高甲诸人按倒。江禽问道:“如何处置?”

荀贞今天来,除了第三明、第三兰以及他俩的父母、亲属外,就没想过留活口。因为即使按照“妖言”罪,最多也是株连第三氏本族之人,他们养的宾客就算受到牵连,估计也不会被处死罪,留下来,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谁能保证这些宾客、剑客中没有一个、两个忠心耿耿,日后会为第三氏报仇的?他虽对汉末历史的细节不太了解,但是却也知道孙策是怎么死的。

为免得秦干听到,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往下一挥。江禽了然,拽起手下宾客的脖子,横刀拉过,登时鲜血四溅,那宾客捂住脖子,弹腾了两下,就此归西。高甲诸人有样学样,眨眼功夫,前院已横尸数具。

荀贞脚下不停,在许仲、文聘的护卫下,直入后院。

此时天未及午,第三明昨夜饮酒太晚,尚未起床。

第三兰起来了,正和几个宾客在后院举石,打熬力气,听到前院的动静,丢下石锁,赤着上身往外走,正与荀贞等人碰面。他愕然诧异:“你来做什么?”随即看见了随后进来的江禽、高甲诸人,他们刚杀过人,手中所提的刀剑上皆是鲜血淋淋。第三兰顿时失色,猜出了荀贞的来意,转身就跑,想要去墙边的兰锜上拿兵器,未奔上几步,江禽、高甲已冲至近前。

江禽提刀便砍。第三兰侧身躲过,平地跳起,见不及去拿兵器,索性抓起丢在地上的石锁,劈头朝江禽打来。这石锁既厚且宽,怕不下四五十斤,江禽不敢硬顶,闪身避开。第三兰嗷嗷大叫:“大兄!大兄!荀家小儿杀上门来了!快些起来,带阿翁从后门逃走。”

他只是粗莽,人不傻,见荀贞带人杀来,自家仓促无备,料来是难以抵挡的,所以没想着杀回去,只想着能将自家父亲救出。高甲趁他高叫分神,挺刀杀来。第三兰将石锁回击,恰打到刀尖上,只听得“嘡啷”一声,将高甲手中的长刀击成两半。高甲手上发麻,只觉臂膀都是又疼又酸,吓了一跳,叫道:“好贼子!好气力!”也不敢硬顶,忙闪身跳开。

江禽、高甲两个将第三兰缠住,许仲、文聘诸人一拥而上,把另外的几个宾客尽数砍翻。荀贞听见第三兰的大叫,怕第三明得了提醒,别叫他真护了其父逃走,忙提刀在手,亲带着许仲、文聘等往后院的屋中奔去。

第三明家中的后院占地不小,屋舍甚多,一时间,也不知第三明是在哪间屋中。荀贞令道:“仲业,你带两个人去后门守住,莫叫逃脱一人!”文聘应命,带了两个宾客守在后门。荀贞、许仲、高丙、苏则、苏正诸人两人一组,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闯进去。

屋子有的是空的,有的住的是宾客、奴婢。有了前院的例子,也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只要不是第三明和他的家人,荀贞、文聘等都是一刀一个,接连杀了七八人,直闯了好几间屋,才找着了第三明。

第三明昨晚喝得多了,从醉乡中醒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文聘、苏则一把按下。文聘叫道:“荀君,在这里!”荀贞快步过来,当面审看,见的确是第三明,吩咐高丙等:“捆了!”第三明恍过神来,只穿了个小衣,趴在地上,挣扎大叫:“荀君!荀君!你这是何意?”

高丙倒转刀柄,往他头上重重一击,嬉笑说道:“你犯的案子发了,荀君今儿是来拿你归案。”

“我犯了何罪?”

“妖言惑众。”

第三明愣了愣:“妖言?”

就各种灭族重罪来说,“妖言”罪可以说是出现比率最多的。第三明对此也是非常了解,稍微愣了下后,立刻反应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大叫道:“我家素来守法,向为本地良民,何来妖言之罪?冤枉!冤枉!”

许仲从怀中取出一片竹简,扔到第三明面前,说道:“冤枉?有此罪证,哪来的冤枉?”

第三明瞪眼往竹简上看,不认识写得什么,问道:“这是什么?上边写得甚么?”

“生子两头,天将二日。”

第三明终于明白过来,瞋目切齿,瞪着荀贞,叫道:“竖子!你欲诬告我家?”荀贞懒得答理他,事情都明摆着了,还用多说了?命许仲,说道,“第三明、第三兰皆无子女,去将第三明的妻、父抓来,一并押出,并将这块竹简,这个罪证一块儿交给秦公。”说完,转身就走,走出门外了,兀自听得第三明嘶声大叫:“悔不听吾弟之言,叫你活到今日!”

荀贞想道:“闻言十五年前,第三氏杀了当时任上的有秩蔷夫。杀官,也是一条重罪,只是因没有证据,我没有将之写在给秦干的文牍上。如今拿住了人,倒是可以拷掠一番,得出实情了。”回到院中,吃了一惊,却见江禽、高甲两个还没拿下第三兰!不但没有拿下,反而节节败退,似乎力不能支,嘿然心道:“这第三兰倒是十分骁勇剽悍!只可惜不能收入手下。”

江禽号称“手搏第一”,高甲亦是本乡轻侠中的佼佼者。他们两人联手,居然还敌不过第三兰,可见第三兰的武勇了,若有机会,等将来乱世之时,说不得也是一员虎将。只是可惜,正如荀贞所想,虽然此人骁勇剽悍,却不能收入手下,便是惜才、爱才也无用也。他招手换来苏则:“你且助江、高二君一箭之力。”

苏则适才冲入院中后,已将弓矢放回袋中,此时重又取出,沉气静立,觑得空暇,一箭射出,中了第三兰的脖子,血如泉涌。荀贞松了口气,欲待往院外走时,猛听得第三兰闷吼一声,反手将箭矢拔出,也不管它鲜血喷涌,骤然回身,看见了荀贞,举手便将石锁投掷过来。

那石锁挟带风声,迎头砸来。荀贞急忙改向前为侧跃,因为变换步伐太快,没能掌住平衡,跌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石锁砸到他的脚前不远,再差两三步,恐怕他的腿脚就保不住了。刚才是第三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改荀贞被吓出一身冷汗,好在还记得有众轻侠在侧,他不愿失了姿态,勉强沉住气,撑地站起。将将站起,第三兰揉身扑来。

江禽、高甲、苏则以及站在左近的高丙诸人俱皆失色,个个奋不顾身,或去捕捉第三兰,或挺身挡在荀贞身前。守在后门的文聘也是疾奔过来。

江禽手脚灵活,抓住了第三兰的脚脖子,将之拽倒地上。因受不了第三兰的冲劲,江禽也随之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纵身扑跃,压到他的身上,想去扼其咽喉。第三兰嘶吼闷叫,一拳击出,打在江禽的脸上。江禽身子才趴到第三兰的身上,立时又被打了出去。

第三兰翻身欲起,高甲冲到,压到他的背上,又将之压倒在地。第三兰双眼通红,脖颈上鲜血激涌,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力气却好似半点没受影响,一肘打出,打到高甲的肚腹,高甲吃疼,痛叫一声,整个身子不由自主蜷曲起来,像个虾米似的。

第三兰按住地面,撑起身,站立起来,直勾勾盯着荀贞,迈步上前。饶是荀贞沉静,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苏则没时间再去射箭,丢下弓矢,弯腰低身,疾奔冲上,拿出了摔跤的手段,抱住第三兰的腰部,想把他摔倒。第三兰纹丝不动,提起他的腰带,反将他甩手扔出。

文聘杀到,挺剑直刺。第三兰压根就不躲避,伸手把剑刃抓住,侧身抬脚踢去,中了文聘的膝盖。文聘到底年少,力气没有长成,应脚跌倒。斗至此时,第三兰因为一再大动作,从脖子上涌出的鲜血几乎已将他全身染透,走过处,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却依然未倒,摇摇晃晃地继续往荀贞走来。

这时院中还有七八个别的轻侠、县卒,本来也都是往这边冲的,但眼见第三兰如此威势,不觉胆颤心惊,冲出的步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荀贞此前曾带人救援临部,夜杀群盗,不是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但此时此刻,目睹此般情景,却也惊骇至极,心中怦怦直跳,有意避让,但又不愿被诸轻侠轻视,勉强定住心神,握紧了刀,等他近前。

便在此时,他身后有一人跃出,急冲几步,到第三兰的身前,屈身抬腿横扫。也不知第三兰是否因为失血过多,神志不清的缘故,这一下没能躲开,仰头摔倒。这人随即回腿屈膝,压在第三兰的胸口,手中环刀抽入他的脖中,紧跟着抽刀出来,若说刚才的血涌像是喷泉,这回就像是大河决堤,直喷溅出十几步远。第三兰吭吭哧哧叫了两声,死不瞑目。

杀了第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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